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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識破對方的假動作,但他給昏迷的人強行餵藥的手法還是很流暢的,那個宮廷女僕甚至根本來不及反悔,便被王飛舟卡著喉嚨本能的把那兩粒速效救心丸給嚥下去了。

這會兒已經完全裝不下去的女僕死死地盯著景其臻,聲音沙啞瘋狂的追問道:「你們剛剛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給自己打完針的王飛舟剛想說話,卻直接被旁邊的司嘉揚按住肩膀順帶著捂了下嘴。

王飛舟茫然不解:「嗚?」

不讓王飛舟說話的司嘉揚自己也沒說話,緊接著,前麵配合默契的景其臻已經對著宮廷女僕古怪的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輕聲道:「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人的,放心。」

這才反應過來的王飛舟:「!!!」原來是要炸胡嗎?

宮廷女僕惡狠狠的盯了景其臻一眼,再看向被司嘉揚放開的王飛舟時,眼神裡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剛剛王飛舟躲到小夥伴後麵麻利的給他自己注射那兩針藥劑的動作,宮廷女僕也看到了,自然更加慌張的認為,王飛舟強行逼她嚥下去的那兩粒藥,問題很大,要不然,王飛舟自己也不會慌成這個樣子。

王飛舟更委屈:「……」他這輩子都沒被狗咬過,活這麼大,反而是在救人的時候被裝病的壞人給咬了一口,絕了啊!

這時候,之前那些男僕、女僕和士兵們已經跑的差不多了。

沒有的密集的人群遮擋視線,所有人的視野都變得無比開闊起來。

如今四麵通透的鏡像房間裡,詭異「少女」正坐在金色扶手以上遠遠的和景其臻等人對視,它臉上的五官依舊混亂堆砌、扭曲成一團,帶著種極為浮誇的怪異感,越發令人心生恐懼。

三月兔則是已經抓到了那個白天的「農婦」,正興沖沖的拎著農婦的袍子往回走,還用中文大聲的嚷嚷道:「哦,這個該死的時間小偷!你們要把它怎麼辦?」

聽到三月兔的嚷嚷,宮廷女僕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在看到被拎過來的「農婦」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景其臻心中微微一動,直接將「時間小偷」翻譯成了俄語,和宮廷女僕說道:「這就是你們的目的?」

宮廷女僕的身體都在恐懼的微微發顫,語無倫次道:「你們到底是誰、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裡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時候,景其臻選擇實話實說,「我們在尋找一樣丟失的東西,目前看來,東西的確在你們手上,還被你們用來做出現在的事情。」

這個侵蝕區域明顯和空間時間有關,並且,根據那個「農婦」和詭異「少女」的反應,景其臻猜測,這個侵蝕區域的核心,就算不是它們,也應該是某個和它們相關的東西。

隻不過,景其臻等人終究對這個宮殿中的許多情況缺乏瞭解,相較之下,還是明顯和幕後黑手有關、給幕後黑手打工做事的宮廷女僕找到哪個東西的可能性更大。

宮廷女僕眼珠飛快的轉動,聲音卻訥訥道:「丟失的重要東西……」

「農婦」依舊沒有意識的被三月兔拎著,詭異「少女」置身於四麵通透的「希臘神廟」式房間裡,驚恐的尖叫都因為剛剛人群的混亂而被掩去。

鹿淩熙直接拿著繩索和景其臻稍稍示意了一下,參考王飛舟同學剛剛的遭遇,他本身是想把這個宮廷女僕捆起來的。

景其臻卻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示意鹿淩熙別動手。

這個宮廷女僕剛剛能做出裝暈矇混過關的動作,顯然對幕後主使的忠誠度有限,這種情況下,還是可以交流一下的。

鹿淩熙也點了點頭,默默的又反手把繩索收起來了。

剛剛給自己的打完針、並且還記得將一次性針管回收的王飛舟親眼看到了鹿淩熙藏繩索的動作,一時間還有些緊張。

這麼一會兒功夫,三月兔已經把「農婦」帶回來了,剛要隨隨便便的扔在地板上,卻被景其臻緊急叫停,商量道:「兔子爵士,能直接把它放到那個房間--姑且算是房間裡吧!」

三月兔顯然並不覺得拎著農婦是很費力的事情,相當乾脆的點了點頭,「可以!」

三月兔拎著農婦,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麵,景其臻等人自然隨即跟上。

所有人彷彿都對宮廷女僕的存在視若無睹,那個宮廷女僕咬了咬牙,反而主動跟了上來。

她用複雜而審視的眼神剜了琳恩一眼,「你居然和這些外鄉人是一夥的……」

琳恩顯然不像是景其臻那麼入戲,被宮廷女僕盯上,呼吸都有些急促,還是旁邊的司嘉揚伸手拽了琳恩一把,讓她避開了宮廷女僕的視線。

司嘉揚和宮廷女僕笑了一下,隨口道:「你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看來,你的主人並不是善良慷慨的性格。」

宮廷女僕再沒說話,她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臉色僵硬而蒼白。

隨著三月兔、景其臻等人的靠近,那個詭異「少女」的視線,也越發凝注在了「農婦」身上。

看到「農婦」,它似乎有些本能的瑟縮,怪異而扭曲的身體也在瑟瑟發抖,隻是,一張單薄蠕動的人皮,卻無法支撐著它進行任何躲避、逃跑的動作。

所有人都將詭異「少女」的動作看在眼裡,暗自在心裡歎了口氣。

景其臻主動道:「早安,女士。」

詭異「少女」止不住的顫唞、瑟縮著,強烈的恐懼之下,它似乎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威爾科特斯看向了宮廷女僕:「它很怕這個『農婦』,『農婦』夜晚遊蕩的時候,也一直都是在找它?」

宮廷女僕臉色慘白,並不說話。

三月兔則是搖了搖手裡拎著的「農婦」,和景其臻問道:「嘿,我要把它放在哪裡?」

景其臻沒說話,指了指坐在扶手椅上的詭異「少女」。

三月兔直接就要照辦,隻是在嘴裡嘟囔了一句:「它們兩個都奇奇怪怪的,感覺很不對勁。」

!-看書就去醋溜文學網!  詭異「少女」幾乎是瘋狂的尖叫道:「不、不要過來!」

要是普通人類,聽到如此淒厲恐懼的聲音,可能還會有所猶豫,但是三月兔顯然並不吃這一套。

既然答應景其臻了,它就要直接把「農婦」丟在了詭異「少女」的身上!

反而是景其臻突然道:「等等!」

三月兔不解的回頭:「嗯?」

景其臻言語簡短:「耳塞。」

所有人一時恍然,頓時照做,畢竟誰也不知道,詭異「少女」越來越可怕的尖叫聲會不會高到讓耳膜穿孔。

三月兔雖然對他們拿東西塞耳朵的動作感到迷惑,卻還是在看到景其臻又和它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後,這才將「農婦」丟了過去。

「彭」的一聲,「農婦」僵直的身體直接砸在了金色扶手椅上,精準的把詭異「少女」壓在了下麵。

徹底被壓扁了的詭異「少女」發出的慘叫聲越發淒厲,「不,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的腦海中似乎都恍惚了一瞬。

還是地球在景其臻的腦海中叫道:「小景!」景其臻才猛然間回過神來,發現雲雙華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也晃了自己兩下。

雲雙華臉上的表情也稍稍認真了一點,和他說道:「這裡被撕裂的空間,重新融合在一起了。」

至於三月兔,則是已經跑過去搖晃司嘉揚了,「你醒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充分體現出了兔子爵士對一位大廚的重視,就很真實。

第 193 章

在三月兔的晃動下, 司嘉揚旋即回過神來。

他沒有和景其臻一起,陸續把其他的人也紛紛叫醒,而是直接拿出了手機, 完整的將現場的畫麵錄了下來。

一直呈現出簡單幾何體形態的農婦,正在和隻有一張皮的詭異「少女」發生融合。

「農婦」原本半透明的身體已經漸漸虛化,「少女」如同一張人皮一樣蠕動而扭曲的身體附著在那簡單的幾何體上,漸漸的撕拉、覆蓋, 直到將整個集合體全部包裹起來。

被人皮包裹在裡麵的「農婦」沒有任何動靜, 反倒是那個詭異「少女」, 一直在發出淒厲而詭譎慘叫。

或許是這個融合的過程打破了原有的時間或者空間上的桎梏,漸漸的,詭異「少女」雖然還在張嘴嘶吼,但是,那聲音卻彷彿被隔絕了一般,無法傳到在場的景其臻等人的耳中。

三月兔顯然隻關心司嘉揚這個大廚的安危, 站在司嘉揚旁邊,忍不住的匪夷所思、嘀嘀咕咕道:「它們看起來可比之前好多了,它為什麼會叫的那麼慘?」

司嘉揚拿著手機的手十分平穩、一動不動, 想了想,才猜測著回答道:「或許是因為時差吧!」

三月兔愣了一下,「時差?就你們之前問我的那個。」

司嘉揚搖了搖頭,「不,是『少女』和『農婦』之間的時間差。」

三月兔聽得稀裡糊塗的,「哦?」

剛剛把身邊的同伴們一個個全部拍醒的景其臻回過頭來, 看著依舊在融合的「農婦」和「少女」, 歎了口氣,用最簡單的語言醋溜兒文學最快發-布解釋道:「她們明明應該是一個人的皮和骨, 結果,皮一直都維持著年輕少女的模樣,骨卻已經老化成了一個衰老婦人的樣子,一個人的生命被撕裂成了兩部分,並且,這兩部分之間產生了巨大的時間差。」

三月兔這才恍然:「啊對!我之前還一直在奇怪,那個時間小偷明明偷走了我的時間,為什麼還一直是那樣衰弱無力的樣子!原來『農婦』把時間給了自己那張皮代表的詭異『少女』!」

景其臻的眼神中都閃過了一絲愕然:「!!!」他之前真的沒想到這種可能!

景其臻本來隻是覺得,「農婦」和詭異「少女」之間,是因為兩個被撕裂的空間中,有一個出現了時間停止的情況,才造成了它們這兩部分,經歷過的時間並不一樣,進而導致了這座宮殿的不同空間裡、時間不協調的情況。

至於宮廷女僕、以及更在她背後的幕後主使者,則很可能是利用了這個不協調的情況,掌握了不同空間的變化規律,進而在時間的縫隙中得以延長自己的生命。

但如果是按照三月兔一直嚷嚷的「時間小偷」的說法,情況其實還可以更簡單一點。

幕後主使者用某種辦法,造成了「農婦」和詭異「少女」之間的割裂,隻在夜晚中出現的「農婦」,不隻是簡單的幾何體,最重要的是,它那幾何體一樣的身體本身是半透明的,就像是某種鬼怪一樣,景其臻猜測,這種類似於鬼怪的狀態,讓它的生命得以長久的延續,甚至是永存。

至於白天的詭異「少女」,在某種程度上,和「農婦」生命相連,其中一個獲得了永恆的生命,另一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