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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細心的人會偶然留意到,自己身邊某個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出現的反常之處。

地位很高的那位宮廷女僕幾乎是突然出現的,她直接陷入了擁擠的人群中,被迫和其他人挨在一起,看著眼前的景象,同樣的麵色蒼白手足無措。

而在那位宮廷女僕的身邊,另一位臉上帶著雀斑的女僕,卻匆忙而慌亂的低下了頭,眼中的自己愕然不解的眼神。

她剛剛分明清楚的看到了,那位宮廷女僕是從人群中突然出現的。

就算她的眼睛欺騙了她,這位臉上帶著雀斑的女僕也清楚的記得,在宮廷女僕出現之前,自己明明是和朋友有些慌張的握著手站在一起的,就因為宮廷女僕的出現,她和朋友才直接被擠散了。

旁邊那位女僕還有些迷惑不解,臉上帶著雀斑的女僕已經再次擠過去,抓住自己朋友的手,用力的把她往旁邊帶著帶,暗示自己的朋友,不要出聲,她們最好一起躲開這裡。

朋友雖然不解,卻還是照做了。

兩個女僕的動作,在混亂的人群中並不顯眼。

但是,對於通過監控攝像頭看著這邊畫麵的景其臻來說,有人從人流中逆勢而行,就顯得極為突出了。

廚房裡,景其臻等人已經紛紛動作麻利的在幾分鐘之內用過了早餐。

雲雙華和三月兔依舊端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頤,不過昨天淩晨他們才見識過兔子爵士挖兔子洞的精妙表現,所以,大家都不在意這些。

在地球的連勝催促下,景其臻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餐具,站起身來。

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景其臻還有些納悶,好奇的和地球問道:「你怎麼又不催我了?」

地球聲音裡都帶著傲嬌的意味:「哼!」

反正你們這些人類都已經吃完好吃的了,又有誰會在乎它一顆可憐兮兮的球的心情呢?

景其臻:「……」行叭,傲嬌就傲嬌點,和中二病晚期不相伯仲,各有特色。

司嘉揚甚至笑著主動和雲雙華、三月兔打了個招呼道:「朋友,我們得出去看看情況了,有機會下次再請你們一起吃飯。」

雲雙華和三月兔再次瞬間警覺。

看到景其臻他們的動作,雲雙華雖然心裡有點對飯菜的微微不捨,但還是決定表現的像個正常人一樣,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和你們一起吧!」

三月兔「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了,三瓣嘴中嚷嚷道:「怎麼了?你們遇到了什麼麻煩嗎?尊貴又善良的兔子爵士如此好心,我可以幫你們呀!」

司嘉揚:「……我就隨口這麼一說。」

三月兔震驚:「什麼?你下次不想請我吃飯啦!?」

司嘉揚:「……」他竟無言以對。

景其臻直接在旁邊淡定的接話道:「嘉揚的意思是,還有時間就等下繼續請你吃飯,如果這次沒時間,就下次再請你吃飯。」

三月兔果斷道:「看在尊貴的王子殿下的份上,好心的兔子爵士決定來幫你們忙!」

所有人:「……」可以,沒毛病,為了一頓好吃的,不管是三月兔還是雲雙華,他們都太拚了。

旋即,吃完東西的所有人都魚貫著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他們雖然好多都是異鄉人麵孔,但在擁擠的人群中,還是很好混進去的。

然而就在此時,前麵沒有了牆的景象房間那邊,再次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這個鏡像房間的四麵牆,在淩晨的時候,就已經徹底被高能□□給炸沒了,房間裡麵的佈置,自然也無一倖存。

不管是桌子椅子、還是擺件裝飾,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在劇烈的爆炸中毀於一旦,甚至於,就連爆炸剛剛結束時剩下的那堆焦糊發黑的齏粉,都已經隨著夜裡呼嘯的寒風被吹散了。

然而就在這時,空曠的一窮二白的鏡像房間裡,那位詭異「少女」連同它一直坐著的金色扶手椅,卻突然出現在了新鮮出爐的「希臘神廟」中。

如果剛剛隻是周圍突現出現了男僕、女僕或者士兵們,在人群擁擠的時候,大家本來就陷入了一片混亂,除非碰巧盯著,的,否則,其實並不容易發現人群中有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了人。

但是,詭異「少女」的出現,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而且,它出現的位置也是完全空曠的,對比實在是太過明顯。

本來隻是陷入混亂的男僕女僕和士兵們,已經是一片嘩然。

尤其詭異「少女」的長相,雖然帶著明顯的大師級立體主義的藝術成分,但是,在目前的宮殿中,它的長相顯然並不符合十八、十九世紀宮廷勞動人民的普通審美。

如果說,突然出現的詭異「少女」和它坐著的金色扶手椅,隻是讓那些擠在一起的男僕、女僕和士兵們發出一聲看見魔術師大變活人戲碼的驚呼,當他們真的定睛看清楚,詭異「少女」的實際長相時,人類本身對異形、蠕動的軟體動物等生物天然的恐懼和排斥便瞬間襲上心頭。

這次的尖叫聲越發驚悚恐慌,人們甚至開始本能的逃竄。

宮廷女僕被裹挾在瘋狂的人群中,她大聲的嗬斥和尖叫著,讓那些失控的男僕和女僕、以及士兵們回到他們各自的地方,做他們應該做的工作。

但是這會兒,所有人的情緒都已經被恐慌所渲染,情急逃命之下,沒有幾個人還能注意到她的大聲喊叫。

和周圍四散奔跑的男僕、女僕們相比,景其臻等人瞬間成了逆行。

大家見勢不對,果斷的一起湊到了牆邊,避免被人群衝散。

側過頭去,下意識的看了一晚窗外,景其臻卻突然怔住。

他清楚的看到,現在的白天也出現了紅月,並且,宮殿外麵並非之前白天的廣場,而依舊是一片曠野。

「農婦」正僵直的站在那裡,彷彿是一個木偶人。

景其臻直接示意身邊的同伴們一起去看。

司嘉揚突然道:「廚房裡的很多蔬菜都是新鮮的。」

景其臻還沒說話,雲雙華和三月兔卻同時看過來。

司嘉揚分析:「冬天保存蔬菜的方法很多,但是,保存得完全新鮮並不容易,也能從側麵證明之前那個宮殿裡的時間存在問題。」

短暫的怔忪後,景其臻的心裡有了猜測:不管是白天的紅月,突然出現的宮廷女僕,都證明了,這個宮殿中複雜的空間,似乎發生了某種融合。

想到這裡,景其臻直接伸手拍了拍旁邊三月兔毛茸茸的肩膀,「兔子爵士,你能幫忙把它帶過來嗎?」

三月兔順著景其臻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瞬間興奮道:「我這就把那個時間小偷抓回來!」

周圍的好幾麵牆都已經沒了,三月兔甚至不需要跳窗戶,直接就從空蕩蕩的本應是牆壁的地方衝了出去。

白天的「農婦」似乎完全失去了任何作為活物的意識,三月兔衝過去了,它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就連逃跑都沒有。

隨著三月兔的動作,周圍那些男僕、女僕們的尖叫聲越發恐慌。

麵對完全失控的情況,宮廷女僕的臉色越發蒼白難看,甚至直接捂著心臟倒在了旁邊--正好是朝著景其臻他們的方向。

王飛舟見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和景其臻問道:「救嗎?」

景其臻反問:「不然呢?」對方八成是知情人。

下一秒,得到肯定答案的王飛舟直接先摸出了一瓶之前提到過的速效救心丸。

第 192 章

王飛舟蹲下來,卡著宮廷女僕的下巴,直接把兩粒藥塞到了她的喉嚨下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隨著他手上相當果斷的一個小動作,就算昏過去了、依舊有著本能吞嚥功能的宮廷女僕直接被迫把那兩粒藥給嚥了下來。

再然後,確實王飛舟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嗷!!!」

景其臻、鹿淩熙等人瞬間悚然,忙不迭地衝了上去。

再然後,大家便清楚的看到,手指上被咬了一口的王飛舟正疼得瘋狂甩手,並且猛地把剛剛那位昏過去的宮廷女僕推到了一邊。

醒過來的宮廷女僕捂著自己的喉嚨,艱難的乾嘔了幾下,卻根本無法將那兩粒藥吐出來,幾乎是崩潰又瘋狂的衝著王飛舟吼道:「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

地球都被驚呆了,忍不住在腦海中和景其臻問出了相同的問題:「王飛舟給她吃了什麼?效果這麼明顯的嗎!」

微微停頓了一瞬之後,景其臻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低聲和地球告訴道:「不是藥的問題。」

地球不解:「誒?」

旋即,景其臻直接陰沉著臉,和那個宮廷女僕說道:「你剛剛竟然是在裝暈,真讓人意想不到。」

聽到景其臻這句,宮廷女僕慌亂而又危險的視線立刻投了過來。

王飛舟已經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躲到了鹿淩熙的背後,捧著手哭喪著臉,嘴裡還唸唸有詞道:「也不知道這個宮廷女僕的牙齒和唾液裡會不會帶什麼病毒……」

在不停抱怨的過程中,王飛舟還單手從自己的背包裡摸出了兩個裡麵裝了藥的一次性密封針管,動作麻利果斷的往自己胳膊上紮了兩針,然後將裡麵的液體推了進去。

司嘉揚有些好奇地瞥了一眼,發現王飛舟這些帶藥注射器上都沒有寫藥物的直接名字,而直接就是化學合成物那些對普通人來說顯得格外花裡胡哨的名字。

他索性直接開口小聲問了一句:「什麼藥?」

王飛舟苦著臉,「第一針是狂犬病疫苗,第二針是抗生素,主要用來消炎防止傷口感染的。」

司嘉揚:「……」他無言以對的伸手拍了拍王飛舟的肩膀,還行,準備還挺充分。

與此同時,王飛舟也聽到了景其臻剛剛那句篤定的,宮廷女僕在裝暈的話語,頓時睜大了眼睛。

王飛舟幾乎是不敢置信道:「裝暈!?你剛剛是在裝昏迷?!難怪你剛才醒得這麼快!」

景其臻盯著臉色慘白而一片慌亂的宮廷女僕,突然微微笑了一下,「剛剛的人群這麼混亂,隨便往地上一躺,說不定就被慌亂的人群直接踩踏在下麵了,所以你剛剛特意朝著外麵這邊倒了下來。」

雖然這會兒那些女僕、男僕們誰也顧不上景其臻他們的奇裝異服,但是,在慌亂之中,大家的共識是繞著他們走倒是真的。

隻有宮廷女僕自己,之前就見過景其臻他們,所以才敢朝著沒有其他人的這邊倒了下來。

景其臻沉%e5%90%9f道:「裝暈肯定是有目的的,比如,逃避責任?」

說完,景其臻抬起頭,看著在許多人逃跑之後剩下的空蕩蕩的宮殿,微微挑眉道:「看來,這裡失控的情況讓你覺得無法處理了,所以才選擇了裝暈。」

隻不過,宮廷女僕的演技夠精湛,景其臻、鹿淩熙他們,甚至是王飛舟本人,都沒發現,宮廷女僕的暈倒是假裝的。

不過,王飛舟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