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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賴 福祿丸子 4411 字 5個月前

害者,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你這並不是最糟糕的一種。”他的回答很真誠,“但我還是希望早日把案子破掉,這樣你也許可以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橫亙在心頭的魔障消除,才有可能真正邁向新的生活。

“我現在還能做什麼?”

“你已經做得很好,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到市局來看看當初的資料。”

“師兄。”

邱含琦蹙起眉頭,這個提議似乎還有待商榷,沒有在他們之間達成一致。

“沒關係,讓她自己選。趙小姐和身邊的人都已經在查這件事,但你是家屬,有限的資料,我們是可以給你交待的,也許你會想起什麼新的線索也說不定。”

那時尚且年幼的雙胞胎姐妹,被妥善安置到社會福利部門之後再也沒在這個案子中被提起過。人們都覺得那麼小的孩子,又沒有直接目擊一切,也許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顯然她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說不定,她不是不知道,隻是不記得了。

特定條件下,也許能夠想起點什麼來。

當然,這需要的勇氣可能比她回到這個花店裡來還要大。

邱含琦他們走了之後,花店仍營業到將近十一點才掛出打烊的牌子。

兩個年輕的店員忙了整天,萱子先走了,詹行知大致整理完店內的修枝和包裝留下的垃圾,給元熙倒了一杯水。

她在桌旁坐了很久,一動不動。

“你怎麼還沒走?”她似乎這時才回神,“剩下的明天再打掃,快點回去吧,要趕不上末班地鐵了。”

“我可以坐夜間巴士回去的,沒關係。”小詹倒坐在椅子上,胳膊和下巴擱椅背上休息,“剛才外麵有煙花,熙姐你不看嗎?”

是了,她今天還跟人約好了要一起看煙花的。

煙花易逝,人也不必等了。

趙元熙瞥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想看煙花?這麼了解女生,還說沒有女朋友?”

“我不知道啊,不過有人等你很久了,應該是約了今晚陪你看煙花的人吧?”

她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出去,才發覺聶堯臣的車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這裡,停在馬路對麵,看不清裡麵到底有誰。

“之前會來接你的那位聶先生剛才來過,聽說你跟客人在閣樓談話就又出去了,大概還在等你。”

她竟然一直都沒察覺。

“我看你好像需要一點個人空間,就沒立馬告訴你。如果你現在ok的話,我去請他進來?”

趙元熙獨自一個人在這裡,他不放心離開。

“沒事,你把店門打開,他就會過來了。”

她知道聶堯臣也一定注視著這邊,他比任何人都更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這裡,但又不敢貿然闖進來。

他那麼怕人際交往的辛苦,在一段感情中這樣進退維穀,竟也沒想過要放棄嗎?

果然,詹行知推開店門打算離開的時候,聶堯臣從馬路對麵下車,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其實他不來,元熙大概也是要去找他的。

他剛走進來,她便上前去勾住他脖子%e5%90%bb他,仿佛專等他來就為做這一件事。

店門啪嗒一聲合上,打烊的木牌在玻璃門上拍擊輕響,這個時間了,外麵仍能看到霓虹璀璨,人來人往。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關他們的事,她將他拖到樓梯下方的三角空間裡,外麵透進來的光隻能落在他們腳邊的地上,反射出一點點餘輝,僅夠看到他們自己的影子。

第54章 你先閉上眼睛。

但他們對彼此都太熟悉了,甚至不需要光亮,就能摸索到對方已然動情的證據。

有情人這個詞的纏綿旖旎實在已經被他們做得非常徹底。

但趙元熙其實很清楚,不要說“有情人”,就算是“情人”,她也並不合格。

她也想過不要再這樣。聶堯臣已經是個病人了,她卻好似比他病得還要厲害,離經叛道,飲鴆止渴。

可她做不到,身體就像有自己的意誌,總是勝過理智先行。

聶堯臣習慣跟隨她的節奏,久而久之,也變得身體的反應比大腦快,到她已經情難自已的時候,才聽他在耳邊問:“……在這裡,真的沒關係嗎?”

他的呼吸軟刷一樣拂過她耳邊,中和掉另外的強悍帶給她的衝擊。

然而就是這後知後覺的關切,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令人心折。

“你是傻瓜嗎?”她更加抱緊他,“我現在要說不行,你打算怎麼辦?”

他有一刹那的僵硬,想要借助那一點微光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好確認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他會停下來的,她相信他做得出。

真的是傻子。

她撐起肩膀去%e5%90%bb他眼睛,唇瓣溼潤柔軟,說話時的氣息像蝴蝶輕輕煽動翅膀:“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啊……”

就像過去那樣,銀貨兩訖,各取所需,不好嗎?

他其實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她顯然還不儘興,拉著他又去了閣樓,將他仰麵摁在那個低矮又不夠寬大的床麵上,為所欲為。

隻有這樣,她才能暫時忘掉所有糟糕的事情。

她竟利用他到這樣的地步——不止是查真相,還有逃避現實。

“我以後,如果忘了你,怎麼辦?”

雲雨初歇,兩人擁抱著靠在床頭,她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是說生病嗎?否則人的記憶不會突然消失。”

“我是說如果。”

“那隻忘記我嗎?”他顯然不理解她這樣的假設,“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你是屬於我的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有的事終會有了結的一天,他也會隨著這些事從她生命中消失嗎?

聶堯臣沉默了一會兒,問她:“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準備的煙花,你沒有看到。”

啊,這個……

“剛才外麵的煙花是你放的?”

“你看到了?”

她見他眼睛突然亮起來,仿佛剛才那些轉瞬即逝的煙火還映在他眼睛裡。

春海說小不小,說大不大,整個城市麵海而居,海邊升騰起璀璨光亮,全城多少都能看到一點。

那不是逗孩子玩的節日爆竹,而是請專門的煙花公司做的一場秀,像迪士尼和海洋樂園會放的那種。

他應該早就打聽過,今年城中並沒有七夕放煙花的節目,大多都是商家準備的冷焰火,跟她想要看的“在空中炸開”的那種完全不是一回事。

於是隻能自行安排,特意放到海邊,在他家的樓頂,應該就是最佳觀賞點。

可惜她托肖灼帶話,說臨時有事來不了。

他不清楚臨時能有什麼樣的事,讓她放下這樣的約定而不出現。

這種茫然無措的感覺讓他恐懼,隻得自己過來找她。

“嗯,看到了。”

她撒了謊,其實她什麼都沒看到,獨自一個人悶在這個小店裡,今夕何夕,已經完全忘記。

聶堯臣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看。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還想再來?”

他捉住她作亂的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她不問他去哪裡,橫豎她是不想動。

但他難得強硬,夏日的裙子又太簡單,被他拿在手中,輕薄飄逸的一片,套在她身上就拉她走。

兩人開車去了海邊。

夜晚的半山灣,隻有路邊昏黃的路燈和依山而建的那些豪宅門窗中透出的燈火。

不夠浪漫,也不夠亮。

聶堯臣打開車子的後備箱,才想起提要求:“你先閉上眼睛。”

“你要乾什麼,我幫你。”

他堅持:“你閉上眼睛。”⊥思⊥兔⊥在⊥線⊥閱⊥讀⊥

她沒辦法,坐在沙灘邊的路沿上,閉上眼不去看他。

她也有點好奇,驚喜是什麼樣的滋味?

她這一生,經曆過的意外全都是驚嚇、驚變,從沒有過驚喜。

聶堯臣獨自忙活了一陣,一切準備就緒,卻突然發現,他沒有點火的東西。

他不抽煙,身邊連個打火機都沒有。

手足無措片刻,他生硬開口道:“我去一下便利店。”

這附近區域還沒有這樣的小店,他得開車去跑一趟。

趙元熙終於睜開眼睛,看到不遠處沙灘上擺著的煙花,立馬就猜到他少了什麼。

她朝他走過去,翻出口袋裡的打火機和煙給他,等他伸手來拿,又快速把手收回去。

“我跟你一起點。”

驚喜做到這一步,其實已經足夠,剩下的親手來,比起枯燥的等待,樂趣更多。

聶堯臣不會抽煙,她把煙卷放到他嘴邊給他點,他吸一口就嗆得咳嗽起來。

她咯咯笑,親他一口把那些嗆到他的煙渡到自己嘴裡,然後拉著他一起彎身去點煙花的信引。

沒想到煙頭那點火星太小,他們隻好又拆了煙殼,點燃後終於有了火苗。

引線呲呲冒出火花,那傻子還站在原地:“這樣真的就行了嗎?”

她趕緊拉著他跑開,一邊嗔罵,一邊忍不住回頭看。

煙花爆開前原來是有一瞬間寂靜的。

連她也以為真的又沒引燃。

然而下一秒就是巨大的火藥爆破聲,咻的一下,有束光就劃破了深濃的夜色,直衝天際。

果然有萬千星光在眼前散開,映照著兩人的臉龐。

他們都在對方眼裡看到自己臉上的笑意。

那是以前沒有過的,像孩子般單純快樂的笑。

“你從哪裡弄來的這個?”

“我請他們給我找了兩個可以自己放的,有備無患。”

他凡事總有PlanB,有時也恨自己這樣的行為刻板無趣。可是這一刻看到她笑,又覺得所有的事都是值得的。

“你早就知道我會放你鴿子?”

“不是,但我知道你不喜歡過節。”

不止是春節、中秋這種理應闔家團圓的傳統節日,情人節也從來不過。

原來他早就留意到了。

“那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問,“為什麼我不過情人節?”

他搖頭。

春節、中秋好理解,她是孤兒,從小沒有父母家人在身邊,這樣的節日隻會反複提醒她孤苦無依的事實。

但情人之間的節日,他確實不懂為什麼。

雖然他也不愛過節,但這樣的日子,她明明可以趁機撒嬌,愛錢就攬點錢,挑點貴重的禮物;想要陪伴,他也會看在特殊日子的份上儘可能滿足她。

為什麼不呢,這的確是個問題,而且是他從前沒有想過的問題。

兩人抱膝並肩坐在一起,大海的潮聲隔絕了外界的所有紛擾,隻有眼前不斷綻放的煙花五彩斑斕,神光熠熠。

“我父母出事的那一天,正好是2月14,西方的情人節。”她像在說一個很久遠的故事,“就像今天一樣,他們賣光了老早就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