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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未等她反應過來,人已懸空,竟是他將她橫抱了起來,禁不住輕輕驚呼一聲,臉愈加發燙,不由將頭埋進了他%e8%83%b8口,緊抓著他肩頭衣料唯恐掉下去。

而他則一腳踢開身下凳子,抱著她大步邁向床榻。

第34章

鳥叫聲不停, 池塘裡的蛙鳴更是一陣賽過一陣,午後日光照得房間通亮,是她最羞於麵對的時辰, 於是在他麵前緊咬著唇,眼角微濕,不敢睜眼, 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午時一過,日頭漸漸偏西, 鳥叫蛙鳴也都停歇下來,院子裡一片寂靜,連一陣風聲都能聽得明白。

直到日光開始露了微黃,他才側身臥在她身旁,撫著她腰間的一片紅痕, 輕聲問:“疼嗎?”

她連忙拿被子將自己蓋住,輕輕回:“有一些。”隨後又馬上補充:“也還好……”

“嬌嫩, 再一用力,豈不是要化了?”

言語上好像是在說她, 但語氣卻帶著柔情和寵溺,聶蓉知道他不是翻臉怪她的意思,隻羞赧地垂著眼眸沒說話。

他撩開她伏在臉龐的發絲,將她散亂發髻上的簪花拿了下來, 讓那一頭青絲灑落在染著濕跡的繡枕上, 問:“要睡一會兒嗎?”

聶蓉看了看天色,臉上又染上紅霞,滿麵難為情:“已經這麼晚了, 再睡不是都要天黑了?一直沒出去, 彆人……該怎麼想……”

“管它怎麼想, 我也躺著,就說我累了,睡了一個下午,你在旁邊服侍我。”他毫不在意地說。

聶蓉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想躺著,但她確實疲憊想睡,被這麼一蠱惑,沒忍住就同意了,在他懷中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醒來時,太陽早已西下,房中暗了一大截,他果真還躺在床上,一手環在她腦後,正把玩著她一縷頭發的發稍。

見她醒來,他才問:“醒了?還困麼?”

語氣和善,帶著幾分溫存餘韻,聶蓉知道他是真的心情好了起來,之前的事大概是過去了,便搖搖頭,回道:“不困了。”

“那起來吧,快用晚膳了,去看看嚴皓有沒有打到什麼野味。”他說著坐起身來,聶蓉也欲起身,卻覺得渾身還酸軟,竟一下沒能爬起來,直到他將她撈了一把才坐著貼靠在了他身上,觸及他那硬實的%e8%83%b8膛,不免又一陣臉紅。

嚴辭沒要她服侍,很快就自行套上衣服,她那身衣服卻在床上裹成了爛鹹菜,不能穿了,隻好去拆開帶來的包袱,從裡麵找衣服。

嚴辭見她在衣服堆裡翻了半天,問:“找什麼,手上拿的那件不行麼?”

聶蓉看看手上的衣服,回答:“這也是對襟襦裙,還是石榴紅,和嫣姑娘那件太像了。”

“是嗎,她今日穿著這個?”嚴辭一勾唇:“女子就是講究。”

聶蓉心中詫異,她沒想到嚴辭竟然不記得陸緋嫣今日穿著什麼,畢竟是那麼好看一條裙子。

或者,是他沒注意看?可陸緋嫣打扮得那麼好看……

不管怎樣,她自然不會在下午討上前去和陸緋嫣穿一樣的裙子,最後總算找到件與自己上午樣式顏色都相仿的衣服換上。

重新梳了頭,上好妝才同嚴辭一起出門。

晚膳時間果然是要到了,兩人入前廳時正好碰到匆匆趕來的另一位小輩,倒並不顯得突兀。

但入座後不久,陸緋嫣看著聶蓉道:“表嫂這隻蘭花玉簪真彆致,上午都沒見著。”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聶蓉心中一緊,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早上她戴的是一隻銀簪,掉到床上沒找到,所以才新換了隻簪子,沒想到竟被人發現了。

陸緋嫣這樣一說,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她頭發是才梳的,還換了衣服,又是整個下午都沒出現,這樣不就能猜到……

“那是因為這蘭花更配她,弱不禁風。”嚴辭看她一眼,評價道,“讓她給我捏捏肩,我連她手在哪兒都不知道,沒一點力氣。”

這時老夫人很快問:“你肩膀疼了?說讓你少在書桌前坐怎麼不聽?這來了彆院還不歇息兩天。”

嚴辭解釋:“正好閒著,回了幾封信而已。”

老夫人不悅地皺了皺眉,歎一口氣,臉上儘是擔心。

菜正好上桌,眾人開始評價菜式,沒人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聶蓉用眼角餘光看一眼嚴辭,隻覺他神色淡然,如以往一樣,沒什麼多的表情。

隻是她卻很意外,他竟會因為她,特地編出這一套話來。

她知道,他是不在意這種事的,這點事也影響不到他,卻隻會影響她的名聲,不德,不賢,輕浮,好%e6%b7%ab,等等,但凡三言兩語,就能讓人無地自容。

但他剛才那兩句,利用老夫人對他的關心,就將這事蓋過去了,讓她再也沒有顧慮。

原本她覺得,她好像又複寵了,憑借自己幾分姿色,讓他眷戀喜歡,可現在卻知道他好像也有幾分替她著想,不隻細心地發現了危機,還很快替她開脫,心中隻覺泛起了幾道漣漪,又有一絲暖意。

隻是她也忍不住猜測,這表小姐剛才那樣說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表小姐看上去並不像心直口快粗枝大葉的人,發現她換了簪子,怎麼會看不出她發髻是新梳的?說不定衣服有不同也能看出來。而她和嚴辭在房中待了一下午沒出門,也許本來就能猜到些什麼,卻沒有暗自放在心裡,反而要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是不是就是為了讓人注意到這些,從而多加猜測議論,讓她出醜,又被老夫人不喜?

隻是這樣的心思太過惡毒,她甚至不敢往深處想,唯恐自己是小人之心。

用完晚膳,嚴辭與她一同在彆院內隨便走走。

侯府沒有花木,這彆院卻種了許多花,月季,薔薇,梔子……不時便有花香被風挾裹而來。

看著嚴辭心情尚好,聶蓉留了一份心,向他道謝:“剛剛……多謝侯爺,早上那隻簪子沒找到,沒想到這樣的小事,竟被嫣姑娘看出來了。”

嚴辭輕笑:“她自然能看出來,你來侯府之前,旁人都誇她長得好看,你來侯府之後,就將她比了下去,人之常情,她也會天天盯著你看。”

“啊……”聶蓉心想,他這是誇自己好看?

可她其實是想挑撥一下,讓嚴辭注意到他表妹可能彆有用心,故意要害自己……

但嚴辭沒往這上麵想,她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她本就不擅長用這些心眼,一鼓作氣後,不用等到三鼓就已經落荒而逃。

這時嚴辭拉起她的手,捏在手心道:“隻要我在這府上,便沒人動得了你。”

聶蓉訝然:他說這句話,是聽懂了她剛才要告狀的意思?

他明白表小姐故意說那句話,明白她為什麼在他麵前提起,也明白她心裡的不安與忐忑,怕自己聲譽受損,怕受人非議,怕惹老夫人不喜……所以他告訴她,不用怕,不管旁人有什麼心思,終究是不能把她怎麼樣的,因為他就是她的靠山。

一時之間,有些欣喜,有些心安,還有些尷尬羞窘,好像自己一點小心思被人看了個明明白白。

但過了一瞬,她又琢磨過來了,這也代表,在這府上,他給她一些恩寵,她就是夫人;他要不歡喜了不理她,她就什麼都不是。

就在她心裡憂一陣喜一陣時,前麵遇到了嚴皓,一手拿著隻兜網,一手甩著一隻什麼花,嚴辭問他:“去做什麼?”

嚴皓立刻回答:“天要黑了,去河邊捉螢火蟲。”說完將手上那隻花遞給聶蓉:“鮮花配美人,這花送給嫂嫂。”

聶蓉接過了花,訝異道:“是牡丹?”

“對呀,聽說這個叫二喬,麗水牡丹園新出的品種,怎麼樣,好看吧?”

嚴辭看一眼那牡丹花,問他:“哪裡來的,院子裡有牡丹嗎?”

嚴皓回答:“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沒幾棵,還拿花盆種著,就在前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說完他就等不及去河邊守螢火蟲了,果然再往前走幾步,兩人就看見一小片牡丹。

大概十多棵的樣子,確實是用花盆栽著擺在一塊兒,隻是花期已經過去,隻有孤零零兩三朵牡丹還開著,嚴皓摘的這隻二喬似乎是唯一一朵。

“是這兒的管事特地從麗水牡丹園買來的嗎?”聶蓉問。

嚴辭神色微斂,沒回話,往旁邊看了看,叫住遠處一名小廝道:“去把小陶找過來。”

沒一會兒小陶過來了,遠遠看見那一片牡丹就大叫不好,待趕到嚴辭麵前,人已經不由自主縮了幾分。

“這怎麼回事?”嚴辭問。

小陶想了無數個說法,就沒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

“這個……就是……小的當時覺得可惜……”

最終他隻能老實回答,說完立刻保證:“小的現在就去把它們扔了!”

“扔了?為什麼?”聶蓉情不自禁驚呼。這麼好的牡丹,為什麼要扔?不是明年還能再開嗎?

嚴辭看她一眼,轉而向小陶回道:“不用了,就留著吧,讓管事照顧著,明年開花了送去海棠院。”

聽說竟要送到自己那兒,聶蓉一陣欣喜,連忙道謝:“多謝侯爺。”

再看麵前的牡丹,心想隻可惜晚了幾天,要是早半個月,花應該還沒謝。

小陶也歡喜著謝恩,最近侯爺總陰晴不定,讓他忘了這彆院還有牡丹這回事,本以為至少要受頓訓,沒想到卻就這樣過了,侯爺好像也沒太生氣的樣子。

果然,侯爺還是陰晴不定,隻是現在正好是晴天。

晚上回房,嚴辭果真回了幾封書信,然後要她給他捏肩。

聶蓉不敢怠慢,立刻就在他身後仔細去捏,可他肩頭硬實寬大,竟像石頭一樣捏不動,費了很大力氣才能在靠近頸部的地方捏一會兒。

嚴辭卻問:“沒用力嗎?”

“用,用力了。”聶蓉說話已有些喘氣,不由更加努力捏起來,自覺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沒幾下,嚴辭卻歎了口氣,回過頭來看一眼她的手:“竟被說著了,還真是感覺不到手。”

聶蓉不由停了下來,忍不住委屈地解釋:“侯爺這……太硬了,捏不動。”

他輕輕一笑,牽起她的手看她細嫩的手指,抬眼問:“硬你不喜歡嗎?”

這話問得突然,再看他眼中促狹神色,分明就是那個意思,聶蓉一陣臉熱,嬌羞道:“你……討厭……”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慎說錯了話,竟然對他說了“討厭”這樣的字眼,心中一陣不安,再看他,卻見他眼裡的促狹意味更濃,隨後就將她一帶,抱她坐在了他腿上,而且是十分不雅的跨坐。

“才知道我討厭?”他看著她問。

她要羞死了,燭光下都能看到臉上的粉紅,掙紮著要從他腿上下去,卻被他輕而易舉按住,然後又笑道:“其實還太早,等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