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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

黑暗中林清泉用手丈量幾下,麵積約莫隻有四五平米,高度也不高,像目目這樣高大的身材想要站著,隻能低著頭。

“就剩我們兩個了。”林清泉對著黑暗的空氣說。

黑,無處不及的黑,像黑洞一樣什麼都吞噬的黑。正是這濃油的黑暗掩蓋緋紅的臉色,他有些羞憤地說:“你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剛才在宴會上你不是叫囂很餓嗎?!”

目目頓在原地沒說話,但手上的鎖鏈發出叮當響。

“你哪來的鎖鏈?”林清泉不解,“你帶著鎖鏈乾什麼?”

半天沒傳來動靜。林清泉喊他他也不應,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燒壞了腦子,畢竟發|情期中的不確定因素還是很多的。

就像他突然捏爆佐藤的心臟那樣,誰也無法預判他的下一步。

而隻有在這個時候,目目才像個正常的魔的樣子。

“目目,你還好嗎?”順著鎖鏈的聲響,林清泉往暗處摸過去。

空間很小,沒走幾步,他的手就戳到了目目的腰腹。

觸?感有點硬,指尖感到異常火熱的體溫,有丁點燙手。林清泉隻是停頓一下,就果斷把手伸進他的和服裡。

沿著腹肌的紋理一路向上。他聽見目目的呼吸頻率加快,手下的肌肉一寸寸變緊,變得就像大理石。

直到摸到心臟的位置,林清泉把耳朵貼了上去。

他無比清晰地聽到目目的心跳聲,咚咚咚,節奏很快,力量感也非常強,連帶他自己的心臟都一同快了起來。

“目目,你的心跳得怎麼這麼重,不會要炸了吧。”他認真地擔心起來,“魔的心臟炸了的話,就會死吧。”

“這樣碰我……”目目說,“等會你會後悔的。”

鬼使神差地,林清泉擁住了他。

隔著兩層輕薄的衣料,魔的心臟正在咚咚撞擊自己的%e8%83%b8膛,比自己的那顆還要有存在感。

這感覺好像,他和他在共用一顆心臟。

目目抓住他的頭發,迫使他仰頭對著自己。發|情期中的魔控製不好力氣,林清泉的頭皮被薅得隱隱作痛。

兩個人的呼吸都亂了,更像是喘熄。

“痛痛……痛。我是來救你的,你怎麼還不知好歹啊。”

“你為什麼要陪我下來?”目目啞著嗓子問,“你不知道地牢很惡劣嗎?”

“不吃我一口的話,你會死吧。”林清泉低低地說,“我養了三個月的東西,說死就死了,我還沒做好那個心理準備!”

“那樣你便擺脫了被吃的命運。”目目像是在試探,“我死的話,你應該拍手叫好。”

林清泉笑了,聽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寶貝,你死的話,我是會哭的。”

目目抓過他的頭發,%e5%90%bb了他。

他喜歡林清泉很久了。

儘管相伴的時間不過三個月,但感受是耗儘了一生。

當中充斥著林清泉的欺騙與利用,他都心知肚明,為此還怨恨過。可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喜歡林清泉,無時無刻不在渴求他。就好像窮途末路的苦行僧,苦苦修行卻不得其道,無數次想要放棄信仰;然而隻要神明一個小小的顯靈,就能讓他重新皈依,並痛罵自己曾經的不忠。

林清泉%e5%90%bb到腿軟,往後傾倒,順勢被目目壓在地牢的石床上。

他們結束了長%e5%90%bb。目目沒忍住,又上去親了親他已經腫起來的嘴唇,沒輕沒重地咬了一口,林清泉發出痛呼。

“真想將你的舌頭和嘴唇都一口咬掉,吃下去。”目目說,“這樣你就隻能乖乖聽我說話,也會永遠和我在一起了。”

林清泉的肩膀被硬|物硌住,後肩鈍痛。他往後摸到一串冰涼的鎖鏈,惱羞成怒道:“混蛋,你把這玩意弄進來乾什麼?”

“清泉,你被鎖鏈纏身的時候真的很美。”目目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鎖鏈自發地動起來,像黑蛇一樣纏上林清泉的手腳。

“居然用這種東西……”林清泉十分不安,“混蛋,我是好心下來救你的,你卻這樣伺候我……果然,每次改邪歸正都不得善終!”

“彆怕。”目目摸了摸他的臉,“我隻是不想你逃跑,因為這次我想多吃一點。”

“彆找理由了!地牢就這麼點地方我能跑到哪兒去!”

目目扯開他的領口,直勾勾盯了會,沒有直接去吃,而是先在他的肩上咬出一排整齊的牙印,再一個接一個親這些牙印。

“我在你身上種了好多戒指。”他一邊親一邊說。

林清泉羞得不知所以,“你想多吃就多吃。動作快點,不要折磨我。比起疼我最受不了這個……”

目目的唇齒停留在他的後頸,語氣危險地說:“清泉,永遠記住我帶給你的疼痛。”

他猛地撕扯下來一大口。

儘管經曆過離體之痛,林清泉仍疼得發抖,一時間頭暈目眩。

人不會因為經曆過更大的痛苦,就會免疫更小的痛苦。隻要是痛苦,就會是痛苦。

他的肩膀少了一塊,火辣辣的疼,疼得倒在石床上,眼淚生理性地流下來,溺水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

痛,好痛,怎麼這麼痛。

目目扒著他的肩膀,狠狠吮xī流出的血。等到吸得差不多了,才療愈了傷口。

“你……你故意生撕的吧,可惡……”林清泉疼得嘴唇直打哆嗦,“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生撕你這混蛋的心臟。”

目目扳過他的臉,“或許,親一親就不疼了,我們試試吧。”

“胡說八道!你這個人看著很正直,怎麼比我還會睜眼說瞎話,那樣怎麼可能就不疼了……”

雖然這麼說,但林清泉還是照做了。末了,他看見目目在對著自己笑,魔的眼睛在沒有光線的環境裡竟然也會有高光,像揚起的白色船帆,目目的眼睛就是這黑暗牢獄中他唯一能看見的亮。

“清泉,你喜歡騙我,但你也喜歡被我騙。”目目笑著說。

“閉嘴!”林清泉去摸他的頭發,確認又變回了短發,他才鬆了一口氣,“這一關終於過了。”

目目把他抱得更緊了,“清泉,謝謝你。”

他啄了啄他的耳朵尖,又把雙?唇貼上他的發頂。林清泉立刻製止了他,“等一下,你不會又要發瘋吧?”

“不會。”目目笑了笑,“我就是想親你。你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我都想親,連頭發絲都是”

他鬆開了纏縛林清泉的鎖鏈,幫他揉了揉被勒痛的地方,看到一些地方硌得青紫,心裡有灼傷的疼痛,“清泉,對不起。”他十分自責。

“乾嘛突然道歉?”林清泉背對著他說,“弄得我怪不適應的。”

“抱歉讓你因為我受了那麼多傷。”目目說,“抱歉讓你變得這麼瘦弱,抱歉寄生了你而讓你不得安寧,抱歉讓你為了我輾轉這麼遠的路程……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很抱歉。”

他以為林清泉又要說一些刺撓他的話,但並沒有。林清泉隻是靜靜地聽著,隻留給他一個靜默的後背。

“清泉,”目目慌了,“你生我氣了嗎?”

林清泉慢慢翻過身,抱住了他,“你啊,真是個傻子。”

目目愣了下,手臂撫上他的脊背。這一刻他幾乎要熱淚盈眶,鼻子有點酸酸的,如鯁在喉的感覺,但也沒有說什麼。

他們沉默地擁抱,享受這黑暗的鴉雀。人心是幽闃無常之物,很多情緒不必要表達出來。

“目目,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林清泉在他的懷裡開口,“其實我不叫小林清泉,我叫林清泉。”

時間的洪流在這裡停滯了一下下。

目目激動地捧起他的臉,一個勁親,就像一隻對主人不停示好和磨蹭的小狗。

他這麼激動,弄得林清泉也要激動了。

林清泉擋住他,“你怎麼這麼開心?”

“其實我已經知道了。但能聽你主動把名字告訴我,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清泉,謝謝你願意跟我說你的名字,你真好……”

目目高興地道:“不過,我也想告訴你一件事。”┅思┅兔┅網┅

“什麼事?”

“我記起自己的名字了。”目目撫著他的頭發說,“我姓黑,叫黑木蓮。”

林清泉吃了一驚,“你什麼時候記起來的?”

“就是剛剛,你告訴我你叫林清泉的時候。”

第46章 正確的方法

黑木蓮。

好聽又獨特的名字,林清泉像重新認識目目一般,心情十分微妙。

過去,目目作為他的寄生物、他的醫侍、他的附屬而存在著,沒有身份、籍貫和姓名,使他就像目目的神,輕易地掌管他的一切。

而目目本身就具備常人所不具備的神性。那麼作為神的神,就更加快意了。林清泉從掌控目目中,能得到隱秘的筷感。

可現在目目有了自己的名字,相當於擁有了平等且獨立的人格。

林清泉有種失去他的感覺,一時之間難受得不輕。

目目見他悶悶的沒什麼興致,問道:“清泉,你不高興嗎?”

林清泉頓了幾秒,問他道:“除了名字,你還想起什麼了?”

“還想起,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目目說,“我本來在一個遍地槍|械的地方,霓虹燈能把眼睛晃得很痛,每時每刻都有抽不完的煙和……錢。”

“錢?”

“嗯。”目目努力地回想,“錢,鈔票,很多很多成疊堆放的錢,還有刷不完的卡。”

“喲嗬,你的前世很有錢嘛……”林清泉嘴上陰陽怪氣地調侃,但心裡酸酸的。

打從目目拉小提琴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了他的來路;而後來,目目做出極其特彆的蘿卜乾炒蛋和稠得黏嗓子的米粥,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

今生相遇的偶然,實質是從前世繼承下來的必然。

“有我嗎?”林清泉張口問道,“你的記憶裡,有我嗎?”

這次目目沒有乖乖回答,漂亮的黑眼珠熠熠閃亮,反問道:“你想讓我有嗎?”

“我想不想的不重要。”林清泉手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我隻要聽真相。”

目目沉寂了片刻,說道:“我沒有關於前世的記憶,就連名字也是因為聽見你的名字才想起來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騙我。”林清泉上手,捏住他還在說話的雙?唇,強行讓他閉嘴,“你會拉小提琴,還會做飯,做的飯還都是我最喜歡吃的,這我可沒忘。”

目目笑著說:“你還是希望我的記憶裡有你,對不對?”

“隨你怎麼說!”林清泉氣惱地背過身。

目目貼上來,魔的%e8%83%b8膛緊貼人的後背,“我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小提琴、做飯算不上成體係的記憶,都隻是手熟的技能。大概是前世太熟悉了,所以到這一世也殘存了點印象。”

他從背後抱著林清泉,“很有可能,我們早就認識了。在你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