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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在想,也沒什麼,要是學不會了,以後有伺候的人給你剝。”唐柔說。

柳樹一邊學,上手了也覺得好玩,嘴上說:“以後怎麼樣我現在不知道,反正我現在也沒個伺候的伺候我,那就自己動手,周周哥瞧我剝的怎麼樣!”

“全剝出來了,掏的乾淨。”黎周周笑說,半點沒浪費。

唐柔一看,螃蟹殼都亂糟糟了,不過確實是肉都在一個小碗裡,便打趣說:“自己吃夠了,這螃蟹邊吃邊剝才有意思,怎麼還攢了一小碗想送誰呀?”

還能送誰?

天晚了有風,大白年紀還小在屋裡睡著,嚴家沒婆子,嚴母不放心便說她不吃了去看孩子,讓黎周周與唐柔勸住了,出來歇歇,沒得他們晚輩在吃喝,長輩在裡頭看孩子,說讓藍媽媽和張媽媽去看。

兩家借了婆子看孩子,嚴家人才能鬆快些。

桌上座位是黎周周柳樹挨著,左右兩邊各是自家相公,唐柔與鄭輝坐在一處,柳樹這會是厚著臉皮也有幾分紅了,說:“他是我男人,我不給他給誰。”

大家都笑,剛笑著鬨過唐柔,這會鬨柳樹。坐在對麵的鄭輝還拿眼神揶揄瞧著嚴謹信,一看怎麼還是正正經經的臉,裝了啊。

柳樹還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用手推著放在了男人的麵前,大家都瞧著的目光下,嚴謹信點了下頭,說:“辛苦你了,剝的好。”

“……”鄭輝想怎麼還這麼硬邦邦的,哪裡是跟著妻子說話。

可柳樹高興啊,男人能謝他,記著他的好呢。更彆提還誇他剝螃蟹剝的好剝的漂亮!嘿嘿!

打趣完了倆家,唯獨剩顧兆了,鄭輝目光剛落到兆弟麵前,就見兆弟勤勤懇懇肉麻兮兮的給黎夫郎挑魚刺,嘴裡還黏糊幾分說:“周周,這邊的肉嫩,你快嘗嘗好吃。”

福寶是坐在椅子上張了個嘴吃了個空氣寂寞。

“啊啊,福福也要,福福也要。”福寶學著爹說話撒嬌。

顧兆是敷衍:“等阿爹先嘗完了,再給福福。”又看周周,“老婆快吃,你彆管福寶,我來喂他吃飯。”

黎周周是耳朵根都紅了。其實在家中也是這般,可現在在外頭,大家都看著呢。可他對著相公示好,總是沒法子讓相公遮斂幾分,相公也是愛護他的,便吃了。

顧兆這才收回目光,給坐在椅子上張嘴的兒子喂了口蛋羹,先糊弄過去,彆一直張著喝了風進去。

“香不香?”顧兆問。

福寶高興的揮胳膊,“香香呀~”

好吃到要原地起飛了。

大家夥見了都笑,瑩娘可喜歡福寶弟弟了,可是她阿娘說了,福寶弟弟是哥兒不能給她當小相公的,真是可惜了。

福寶吃了七八分飽,黎大便抱過去了,不過也沒給多喂,怕夜裡吃多了積食,容易發熱,隻是給喂了一片糖藕,這東西是蓮藕洞洞裡填著糖糯米,吃起來甜滋滋的。

“耶耶好~”福寶小口小口啃著,甜的嘴巴也甜甜的。

出來玩就是要儘興,黎周周看到爹給福寶喂糖藕也沒多說。

等吃的差不多了,便各自回院子裡歇著,屋子裡頭的溫泉池子正在放水,每個院子專門有個洗漱泡溫泉的屋,池子不大,做成了梅花狀,一頭進水一頭放水,這放出去的水就進了外頭的小河裡。

黎大本來是不想洗,讓倆年輕的來,他早早睡了。

可顧兆說:“爹來都來了,試試吧,飯後一兩刻後去泡,泡完了解乏夜裡也能睡得好,您不是想福寶嗎?今個福寶就和爺爺睡咋樣?勞您辛苦一晚。”

黎大:……

一時不知道該說顧兆心眼子在彆處,還是說高興——那自然是高興的,他和孫兒福寶睡,多好啊。

當即痛快答應了。

顧兆也高興,出來玩真好。

以前福寶不會說話還好,是個小嬰兒,夜裡睡在嬰兒床上,顧兆想和周周做一些夫妻之事,拉上床簾,動靜小一些也沒什麼,可現在福寶大了,對什麼東西都好奇,那就不成了,拉著床簾還有聲呢。

顧兆跟周周說:“……等找個專門照顧福寶的了,再大一些我書房旁邊騰一間屋子做他的兒童房。”總不能老粘著爹和阿爹,倆位爹爹也是要夜生活的。

這招照顧福寶的不好找人,臨時的黎家人都不放心,那就是最好買個人,如今這日子世道,除非是實在過不下去了,不然很少有人會賣身的,即便是賣身也是牙人先往大戶送。

黎周周找牙行人問過,就兩位,一位婆子牙黃邋遢,另一位年輕貌美的婢女,聽說是哪家心大的想成了姨娘,爬床沒爬好,結果被正妻趕了出來。

那一雙手細嫩,半點繭子也沒,聽說平日裡就是端茶遞水,給少爺寬衣解帶伺候的大丫鬟,半點粗活都不會乾,黎周周是瘋了才會請一位不乾活的丫頭回來。

因此一直耽擱下去,主要是沒找到合適的。

黎大泡了澡,確實是通體舒坦了,回去接了睡著的福寶回屋。這下院子靜悄悄了,下人重新放好了水,顧兆拉著周周去了泡澡間——

……

第二天原本是約好去矮山上的娃娃廟爬山。

結果都沒起來,個個睡到日上三竿,可見溫泉的方便和威力。三家是心知肚明,誰也沒拿這個尋話頭打趣——這不是說到自己身上了麼。

隻是鄭輝心想,原以為嚴謹信正經,看吧,什麼正經!

十點多就讓簡單收拾一口飯,對付對付,莊子裡便做了麵條,配的全是莊子附近村裡的野菜、醬菜,當然做的要精細許多,黎大和嚴父幾位是特彆喜歡,用的碗都是粗碗,雖然碗不大,可痛快,用了好幾碗。

聽馬管家說,那矮山好爬,半個時辰就上去了。

三家一聽那便去吧,吃完飯收拾妥當,出發也不到十二點,正合適。三家坐車先到山腳下,然後步行上去。

從莊子到山腳下趕車兩刻左右,這一條土路修的平坦,可見去那廟裡的人不少,沿途中,還有附近村裡人趕過來的,穿著麻衣棉布短打,多是上了年紀的婆母帶著年輕小媳婦過來上香。

其中也有車輛,三家車輛在其中也不算紮眼,還有更好的。

到了山腳下,遊客往上爬,顧兆看坡度不陡,挺緩的,走道越有一兩米寬,兩邊是雜草開的野花,爬吧!

顧兆抱著福寶往上走,瑩娘蹦蹦跳跳的先走,跑上前幾步又折回來,牽著爹爹阿娘的手,唐柔叮囑:“可不能亂跑了,這裡人多,彆丟了。”

“是了,孩子得看緊了。”有位穿戴不錯的便好心說:“來這裡求子嗣的,有時候多年得不了一個孩子,魔障了心生歹意會偷孩子。”

柳樹立即把大白給男人抱,“你臉黑能嚇住那些魔障。”

“……嗯。”嚴謹信點頭算應了。

一路上景色秀麗,多是野趣,爬上去了,那廟也不大,兩進的院子,前頭是廟門廟頭,裡頭坐著送子娘娘,左右童男童女,供案桌上擺著一排的泥塑娃娃,旁邊還有紅線,這就是給了香油錢拴娃娃了。

後頭是廟人尼姑生活的地方,有時候也接待貴人住一兩晚。

不過環境一般般,真貴人是底下有莊子的,來的多是村民百姓,有時候回不去京裡,寧願花錢在附近的村裡借宿一晚,因為廟裡吃不了葷腥的,而且不接男客。

遠路來的多是夫妻二人,不放心妻子老娘都是女眷過來露宿,不安全,與名聲也有礙。要住自然不方便,借宿農家很劃算。

顧兆覺得家裡有福寶一人就很好了,可看周周雙眼明亮的意思,便改口說:“來都來了,咱們拜一拜。”知道周周一人肯定不好意思,他給打個樣,拉著周周一起上香跪拜。

上了香拜了拜,送子娘娘聽見了就成,黎家沒拴娃娃。

一切隨緣,隻求了一道平安符,給福寶的。

這娃娃廟祈求跟孩子有關的事比較靈——當地人說的。小孩要是得了病,被驚住嚇住了,就來廟裡求娘娘給瞧瞧。▽思▽兔▽網▽

生病了自然是要先看郎中。

不過給福寶求平安符倒是沒什麼。

柳樹也湊熱鬨,都到這上頭了,自然是拉著男人一起拜,拜完了,一聽拴娃娃就要一百文,要是成了,孩子平安落地了,還要把娃娃還回來香油供奉,這般的麻煩,便算了,他才生了大白不著急,隻花了二十文給大白求了平安符。

唐柔拴了娃娃。

鄭輝說:“要給瑩娘生漂亮弟弟的。”

瑩娘是康景五十三的生日,如今已經五歲了,夫妻都想再要個。

拜完了廟,一路悠哉,走不動了就停下來歇歇,一路上還有賣玩具的,像是頭繩、手繩、紙鳶,剛上來,說拿上去不方便下來再買,瑩娘福寶都點頭答應,如今下山了,一大一小就走不動道了——當然福寶是在他爹懷裡當撲棱鵝子。

意思爹爹憋走了,福福喜歡介個!

喜歡介個咱買!

大白窩在他爹懷裡,一張白白淨淨圓乎乎的臉,不知為何神色很是嚴肅,生下來眉頭就蹙著,柳樹說都是隨了嚴謹信的。

這會端著一張臉,黑亮的眼珠子跟著瞅,看定了拿手指頭指,說:“要!”

大白快一歲了,也是能知冷知熱會開口崩字的。

嚴阿奶高興啊,她家大白聰明著,跟謹信一樣有主意,見前頭姐姐哥哥都要選,跟著也要買,“買,阿奶給大白買,要哪個?”

紙鳶價也不便宜,還有用顏料畫的五顏六色的,很是吸引小朋友。反正福寶就喜歡一個小燕子款式,有紅有黑有黃,瑩娘喜歡畫花的,粉粉的桃花多好看啊。

輪到了大白,要最普通白白淨淨一點墨汁的紙鳶。

柳樹嫌太素了,不過嘴上沒嘀咕念叨兒子審美,說:“阿爹給你拿著,回頭讓你爹給你放。”他不放,嫌不好看。

大白點頭,露出笑容來了。

臭大白!柳樹也高興了,剛還嫌呢,這會見兒子笑,就想回去陪著玩一會,也沒啥。

一路這麼走走停停的,到了山腳下上了車,回去時岔路口又撞見了車隊,三家先避讓,這路窄,三家往旁邊野地裡靠一靠,讓人家先通過。

那家的馬車帳子用料好,車輪還打著銅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趕車到了莊子上,方六見了老爺才說:“剛避讓過去的好像是容家。”

容家也來莊子裡玩了,就是不知道是誰。

回去吃了飯各自泡泡溫泉熱水早早歇息,莊子裡頭也有活動,第一天去廟裡上香拜一拜,第二天可以去放紙鳶,能野外燒烤,主吃兔子,要是吃羊也行,不過羊沒到季節,一般都是深秋入冬再補的。

這邊的馬家村早都沒了,如今就是養殖基地,專門養兔子、羊,馬管家說起來,在前頭一個村還有養鴨子的。

羊沒到季節那也上了一小隻,還是很嫩的羊羔。

如今沒辣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