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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柔娘是否和嫡姐關係好。

唐柔笑說:“在家中時還算和睦。我想著相公在京中當差,第一次上門拜訪,還是拉近些關係好,以後多有走動。”

“那就再添一份。”鄭輝道。

若是顧兆在,聽了這話重點‘還算’二字,以及唐柔替鄭輝操心前途,哪怕以前和嫡姐不對付,那為了鄭輝前途也要多走動。但鄭輝隻聽出來親戚關係還行,以後多走動。

想想也是,柔娘在京中就範府嫡姐這麼一位娘家親人了。

於是禮又添了一根老山參。

第二日,夫妻帶著瑩娘坐騾車到了範府。範府離鄭家不遠,騾車約莫走了兩刻就到了,不過府邸比鄭家大許多,是個五進五出的。

範閔自調回京已經快兩年了,跟那些小門戶的小官不同,雖然地段是略遠了些,可宅子大,裝的也好,買的時候上萬兩了。

範家人口龐雜,不提範閔的幾位姨娘妾室,以及庶出子女,隻說嫡出是三子兩女,兩女都已外嫁。唐柔嫡姐嫁的就是嫡三子,範恩。

鄭家三人是從偏門進的,鄭輝留在前院由範恩接待,唐柔領著女兒進了後宅。

範恩比鄭輝大三歲,讀書不成,身上也沒個一官半職的,整日在家遊手好閒。早期,範家捐銀子送兒子去國子監做監生,可範恩進去還沒兩個月和人大打出手,打破了人家腦袋,對方也是個監生,且爹的位置比他爹強。

範閔是親自寫信給人家賠禮道歉的。之後範家就斷了這兒子上進的心思,隻要不惹出禍事殃及家中就成。

到了談婚論嫁年紀,自然不能往上找——高門貴女範家高攀不上,且不說範恩爛名聲在外,高門大戶動點關係就能查到不好蒙騙,隻能往下找。

不然渠良知縣的嫡女嫁給正五品嫡三子,這就是越級高攀了。

範恩沒把這個連襟當回事,娶得是個庶出,聽說家裡以前還是經商賣藥材的,現在在禮部當個小官,那禮部他知道,最是清閒沒油水的地方了,升也不好升的。

見了麵剛談兩句,就要出門,帶著鄭輝出去喝花酒,他知道有一戶外門小院,專門是從揚州帶來的瘦馬,模樣是寡淡幾分,但勝在花樣多,乾淨。

鄭輝聽的直皺眉,還沒張口說什麼,門外小廝急匆匆進了跪地上說:“三爺,老爺傳話了,要您帶著鄭大人去一趟端正院。”

端正院是範閔的書房院子。

範恩家中最怕的就是他老子了,本來高高興興一聽小廝傳話內容,嚇得踹了小廝一腳,那小廝滾了個跟頭又爬回來,跪的好好地的。

“是不是你去告狀了?”

“冤枉啊三爺,小的怎麼敢。”

“老爺說什麼你仔細交代。”範恩是連爹都不敢直叫。

小廝跪著原原本本學話:“老爺說:禮部的鄭輝來了?讓孽子帶人過來一趟。”

那就不是找他的事,而是找這個鄭輝。範恩聽明白了,連小廝學舌口稱他‘孽子’都不計較,甚至臉上高興,對著鄭輝說:“走吧,我爹要你過去。”

等這個倒黴催的受他爹考校,他正好能溜之大吉去快活快活。

鄭輝蹙了眉,跟著範恩後頭,想了一路,他雖說和範家有一層連襟關係,可範恩都沒拿正眼看過他,這位未曾蒙麵的範閔大人自然不會把他這位遠親姻親當一回事了。

定不是因為柔娘關係,那就是旁的。

思來想去的,跟著範閔大人有關的,那隻有兆弟的肥田法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出現人物多,褚大人就是最早一直提的寒門書生偶像,也是寒門出身,官拜二品,農假由來的褚大人。

莫大人是寧平府縣府尊,給黎家頒匾額、推廣肥料的那位。

本文貫徹種田文風,有用的到的後期我會寫出來,邊角料人物就看看就成

文裡麵官員俸祿雙薪製:月銀和年祿米【之前前麵提過一嘴沒加祿米,我明天白天改一下加上祿米

小顧同學一個月月銀三點五兩,供不了全家花銷的【指指點點小顧.jpg

好消息是我思路略略捋順了,嘿嘿嘿

第78章 京中翰林6

大曆朝養出來的皇子一共有七位。皇女暫且不提。

最長二皇子,如今在工部,接了肥料的法子,是四妃之一端妃生的。之後是五皇子、六皇子,這兩位一母同胞的兄弟,是賢妃生的。

八皇子占嫡子身份,乃是繼後生的。

十一、十二皇子生母位份低,一個嬪一個貴人,在後宮不起眼。

最小的一位十四皇子,今年十四歲,還未出宮建府,生母是夷人,外邦進獻的王女,曾得聖上一段時間的垂青寵幸,封了個儀妃。

此子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明眼人都知道,哪怕聖上再寵愛,也無緣大典位置,大曆朝不可能由一位身體裡流了一半外族血液的皇子繼承皇位。

排序中缺的皇子,早夭的不提。養到成年的大皇子沒了,必要提一提。大皇子是元後所出,占嫡占長,很受康景帝寵愛,可惜命不好。

康景二十八年時,北戎來犯,三十四歲的康景帝帶著十八歲的大皇子,十四歲的二皇子禦駕親征,很快打的那些周邊番邦小國紛紛投降俯首稱臣。

凱旋回京路上,康景帝曾言大皇子肖像自己。

在場官員聽了,便揣測出聖意,應當是康景帝有意想立大皇子為太子,便想著到了京城,便遞折子表書給大皇子請功。

本來也是,大皇子占嫡占長,文武全才,該立。

可壞就壞在,大部隊還沒回京,大皇子在途中給死了。死因蹊蹺,因為之前打仗曾中了一箭,不過不是要害,也沒毒,眼看著傷好的差不離了,結果因為劍傷發作給死了,而且速度很快,短短幾日人就沒了性命。

康景帝當時震怒,要嚴查,死了一批人,但也沒找出來緣由。

元後聽聞此消息,一病不起,後來沒了幾年人就沒了。後位空著那幾年,宮裡就沒聽過一聲孩子啼哭聲,嬪妃倒是有孕,可生不下來,都是胎死腹中,孩子連個排序都不夠格。

生下來了,哪怕夭折了,都能進皇家宗室玉蝶上。

後來康景帝立了如今的繼後,後宮沒兩年,五皇子便出生了,這是多少年沒見過的新生命,康景帝一高興,封了其母為賢妃,之後賢妃又誕下六皇子,皆養的平平安安。

七皇子早夭,八皇子繼後生的。

如今康景帝年紀大了,前朝看似一派平靜,實則平靜下的黨係紛爭不斷,早有站位的。以二皇子為首的立長,八皇子的立嫡,還有五六皇子的一派。

其中五六皇子聲量小,都在朝中潛著。

二皇子與八皇子兩黨是競爭最為激烈的。範閔屬於二皇子黨。早前一直攀附巴結,可消息遞過去了,半點音信也無,可那次聖上招他入宮,傳旨的小太監給他遞了兩字。

肥料。

之後麵見聖上,果然為此,幸好範閔早有準備,對答如流,從殿中出來,一頭的冷汗,不由想起給他傳消息的太監,能得了殿中的消息,可見是康景帝身邊伺候的人,能把手插進殿前,沒幾個人了。

範閔心裡猜測是二皇子,借這次的事,拉攏他。之後得了肯定,範閔徹底是二皇子黨派,隻是平日裡不顯山露水,十分低調,看上去和哪派都走的不近。

畢竟他才調到京中戶部做了兩年不到。

端正院。

小廝回報,引著三少爺和鄭大人進院。

範恩老老實實見禮,喊父親。範閔先罵了句兒子孽子,然後見鄭輝行禮,麵容溫和說:“不必多禮,你和這個孽子是連襟,便和範家是親,之前我在宛南州當知府,你又是宛南州出身的舉人,也是緣分……”#思#兔#在#線#閱#讀#

鄭輝自然是謙虛,之後範大人問了他兩句工作如何,還很親切說要是以後有什麼困難了,大可上門來,不必拘束緊張。

一副長輩姿態,十分親切。

旁邊範恩直心裡嘀咕,為何父親對著個小官好聲好氣說話,到了他跟前還罵他孽障,不就是喝杯花酒玩個骰子的事情……

範閔簡單聊了兩句,表了長輩關愛姿態後,就讓孽障兒子範恩好好照顧鄭輝,彆失了分寸。

範恩自然是規矩答應,等兩人出了端正院,範恩是眉眼耷拉下來,覺得沒趣,他爹這般說了,那自然不可能帶著姓鄭的出去喝花酒,便在鄭輝麵前嗬斥小廝,問問後頭廚子,什麼時候上席,冷落了客人,治你個不是。

鄭輝聽出範恩是指桑罵槐,隻能忍了。

中午用了餐留了兩刻左右,後院來了婆子稟告說夫人說完了體己話,時候不早了,不方便留著鄭夫人和小姐了,範恩知道今個的接待終於結束了,看了眼小廝。

小廝便安排鄭家的馬車門口候著。

前前後後加起來,在範府留了兩個時辰也不知道有沒有。

馬車裡。

瑩娘靠著阿娘身邊,跟爹爹說:“爹爹,阿姐家的院子好大啊,還有漂亮的花花,阿姐還請我吃了糕點,好好吃哦。”

“你啊,小饞模樣。”唐柔摸了摸女兒臉頰笑著說。隻是笑意沒儘眼底。

瑩娘口中的阿姐是她嫡姐的長女,如今十三歲了。今日到範府作客,唐柔與嫡姐唐嫻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了,乍一相見,自然是一團的和氣,唐柔有心吹捧奉承嫡姐,誇嫡姐相貌未曾變過,如今更是華貴氣派如何如何。

當時是賓主儘歡,和樂融融。

坐下來喝茶聊,彼此詢問境況。

唐嫻是穿金戴銀一身錦繡,再看這位庶妹,身上的布料還是兩年前過時的花樣子,頭上幾個銀簪子,渾身上下沒半點氣度,坐在主位一臉憐惜庶妹,說這些年你過得不易,我還操心你幾分,之前聽聞肚子沒有動靜……

那都是早前的苦楚了,唐柔如今早都不記得,被嫡姐提起來,便說了兩句,“……後來好了,有了瑩娘。”

“就獨個瑩娘?沒個旁的了?”

沒有旁的。

唐嫻多問了兩句,本來是關心關心庶妹,意思你相公是不是不成?年歲大了,該看的看,彆不中用。當然話要說的體麵很多。

唐柔解釋說他們夫妻二人之前多是兩地分居,加上相公中舉進士後的奔波,才耽擱到了如今,多謝阿姐關心,身子沒事,之後有打算再生一個雲雲。

然後唐嫻就驚訝了。

“妹夫沒有妾室嗎?”

鄭輝不僅沒妾室,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唐柔說完了,發現她嫡姐麵容冷淡許多,之後便說她一副小肚子不容人,做了正妻怎麼還是庶出姨娘那一套如何如何。

唐柔在後宅受了一肚子的火,可還發不出來。因為不管是嫡姐的地位,還是說的那些道理都是正經的是對的,她便忍著聽訓。

後來瑩娘和嫡姐長女玩,不知道是不是唐柔多心了,總覺得嫡姐長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