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不把他踩扁,光威脅他是沒有用的。
可林珺氣不過啊,就還想多罵幾句,但這時顧謹攔過她,說:“走吧。”
王劍鋒也惡心的厲害,說:“走吧,咱們先出去。”
顯然,法典該辦的事已經辦完了,他們要撤了,林珺要威脅的話也就不好繼續說了,她也心裡泛惡心,想嘔吐,不想帶著孩子們呆在這種臟地方,就拉過半夏,出門了。
半夏依依不舍的,她給媽媽拉著,卻一直在回頭看秋田犬。
小女孩眼看被媽媽拉出門了,靈機一動,對著秋田犬噓了一聲,這是呼喚它跟著自己的意思。
狗狗本來眼巴巴的站著,聽到這聲口哨,驀的兩耳一豎,朝著半夏奔過來了。
半夏繼續打口哨,示意狗狗跑快點,她想帶走它。
但就在鐵門口,保安無情的關上了門,把狗關在了鐵柵欄裡。
可憐的狗狗跳了起來,兩隻爪爪攀著柵欄,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眼巴巴的,看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唯一會命令自己的小主人上了車,離開了。
……
第116章 Colonel bill
剛出來,王劍鋒接到外事廳下發的指令,讓他撤人。
並命令秋田會館,讓他們自行排雷。
掛了電話,王劍鋒長長的歎了口氣。
排雷隻是小事,但是,外事廳的態度有很大的問題。
正值改革開放,而東島國,是我國的夙敵,兩國之間有著血海深仇,而他們想要侵略這個國家的野心,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如果藍國人太過麻痹,對東島人太過放縱,寬容,他們很可能會以彆的形式卷土重來,侵入我國的方方麵麵。
有數據統計,侵略戰爭中,我國人整整死了三千五百萬,死了那麼多人才得來的勝利,才過去半個世紀,號角聲還未儘熄,英雄的屍骨尚溫,國人也不該就此遺忘仇恨,遺忘戰爭。
掛了電話,王劍鋒特彆無力。
改革開放是大勢所趨,他和顧謹渺小的肩膀也擋不住曆史的車輪。
當然,他們也不能阻礙曆史的前進。
仇恨要銘記,但人也要放下過去,往前走,要圖發展。
可他們要怎麼做,才能讓國人對嘴裡喊著風月同天,手裡卻舉著屠刀的東島鬼子們重新警惕起來呢?
顧謹為什麼一定要把王劍鋒變成自己的妹夫,就是因為倆人有同樣的理想,也有同樣的誌向,當然,他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他說:“王局,你先回吧,我跟法典好好聊一下,也許秋田會館是隻警鐘,隻要我們奮力的敲響它,就能燃起國人對敵人的警惕心。”
今天是上班時間,公安局大案堆積如山,王劍鋒帶著骨乾力量,已經在秋田會館浪費了整整一個上午了,確實得回去。
而現在,所有的希望在法典身上。
三個長輩給他搭的台子,他不是號稱狗鼻子嘛,就看他到底搞到些啥情報了。
還要看那些情報,夠不夠敲得響一聲,足以震聵國人的警鐘了。
王劍鋒拍了拍法典的肩膀,說:“臭小子,回家後跟你爸好好聊聊,不論你看到了什麼,摸到了什麼,要一絲不漏,全部告訴你爹。”
男孩們就喜歡一起混,王旭東想跟著法典一起走的,但被他爹扭上警車,給帶走了。
……
這是個炎熱的七月,也是個漫長的暑假。
中午的大太陽曬著,街上流火,偶爾有騎自行車的人經過,曬的渾身冒油。
半夏在車上就默默的,下了車,回到家,依舊默默的。
一回家二黑就朝她搖尾巴,要平常,半夏必得抱著它玩很久。
可她看到二黑,就突然想起來,秋田犬脖子上的毛毛好像特彆稀,如果不是它掉了毛,應該就是被彆人給薅掉了,難道老爺爺對它不好嗎?
他會欺負它嗎?
沈四寶的老娘從小教育半夏,不能偷不能搶,也不能隨到拿人東西。
幼兒園也教育她,好孩子不能隨便拿彆人的東西。
但半夏真的好想把狗狗帶回家啊,怎麼辦?
炎熱的夏天,躺在冰冰涼的席子上,女孩憂心忡忡的,鑽進了媽媽懷裡。
她滿心滿腦海裡,想的都是秋田會館和可愛的大白狗狗。
顧謹和法典正在外麵聊天,聊的,也正是秋田會館。
說回剛才,法典上了會館二樓之後,被狗狗帶去了林憫的書房,還去了他的臥室,但是,林憫是在被公安包圍的情況下,無奈之下才見答應見的林珺,自然有所準備,所以他書房裡所有的抽屜全是鎖著的,辦公桌上也空空如也,除了章子和筆,幾封秋田會館的宣傳單和空白信紙,法典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就連垃圾桶裡,都沒有一張多餘的廢紙。
臥室就更不用說了,所有的櫃子也全是鎖著的,法典連他衣櫃裡所有衣服的兜兜都掏完了,也什麼都沒找到。
說完,法典攤了攤手,一臉沮喪的說:“爸,情況就是這樣了。”
意思是他什麼都沒搞到?
顧謹笑了笑,伸手說:“拿來。”
法典忍不住噗嗤一笑,但還是說:“真的什麼都沒找到。”
顧謹繼續伸手:“拿出來,給我。”
法典變戲法似的從屁兜裡摸出幾張紙,說:“嘿嘿,他林憫有張良計,我顧法典有過牆梯,這是我從他臥室和辦公室的筆記本上撕的,爸,請您過目。”
林憫確實老謀深算,滴水不漏,但法典,比顧謹能想到的還要敏銳。
有用的東西林憫會鎖起來,可是空白的信紙和便簽,會印上他寫信時的筆跡,但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去注意它,所以林憫並沒有收拾起來。
可他那種不會用計算機,隻能用紙通信的老家夥,最大的秘密不就在信紙上?
拿到他的信紙,就等於拿到他的即時通訊手稿了呀。
法典這小子,顧謹都得驚歎,可真是個乾刑偵的好料子。
把空白的信紙舉到半空,顧謹仔細的辯認了起來。
法典早在林憫辦公室裡時就看過信紙了,此時猴在老爹身邊,一臉得意:“爸,快說啊,你看出什麼來了?”
隻有筆跡,而顧謹不得不承認,自己年齡大了,腦子沒有年青孩子們活絡,他一直在嘗試著要用日語辯認,但法典提醒他說:“爸,這是英文。”
顧謹再仔細一看,果然,信紙上,抬頭一句是Dear Colonel bill。
Colonel bill,比爾上校?
那不是曾經差點強暴李大丫,還跟小憲在碼頭搶過魚雷的紅國老間諜?
顧謹側首看兒子,不禁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話說,東海市靠近南海,而國內最大的海軍部隊就駐地在東海市。
當然,在此活動的,各個國家的軍事類,或者商業類的間諜很多。
而目前,海軍反間部門掌握的,紅國軍方權限最高的間諜就是比爾上校了,通過他,還搞到了一顆最新型的魚雷。
為了能夠釣到更多,更大的情報,部隊沒有驚動過他,而是,一直在用電話和電子郵件監控的方式,在暗中觀察他。
但他居然跟林憫有聯絡?
那是不是意味著紅國軍方和東島政府沆瀣一氣了?
這就得說林憫的聰明之處了。
目前的反間工作,主要集中在電話和電子郵件兩塊,而曾經人們的主要通信方式,寫信,因為其速度不夠迅速,已經沒有人使用了,所以不論部隊還是公安,都不再把質紙信件列為檢查目標了。¤思¤兔¤在¤線¤閱¤讀¤
但偏偏林憫那個傳統的,守舊的老家夥,一直在用紙質信件的方式跟比爾上校聯絡,而且他這樣做,就完美的繞開了部隊反間部門的監控。
顧謹早知道林憫父子是間諜,但這還是頭一回,直接接觸到林憫和間諜之間往來的通信信件,他自然讀的特彆認真。
大熱天的,老爹在仔細辯認筆跡,法典從冰箱裡拿了個雪糕出來吃,但雪糕融化的太快,不小心,啪唧一下,掉紙上,立刻暈了一大圈。
如此重要的東西,本來辯認起來就很困難,給他暈掉一圈,就要模糊掉很多信息,也就顧謹脾氣溫和,不喜歡發火,這要人,估計拖鞋已經上頭了。
放下紙,顧謹重重歎了口氣。
法典忙把雪糕扔進垃圾桶裡,說:“爸,對不起,我剛才太不小心了。”
千辛萬苦偷回來的情報,被雪糕弄濕了,沒法看了可還行?
顧謹語氣裡帶著責怨:“彆人要後悔藥,是論顆買,你得成箱子批發。”
法典悔之晚矣,垂著腦袋說:“對不起。”
顧謹溫聲說:“以後不要馬馬虎虎,冒冒失失,要小心點。”頓了頓,又說:“大概情況我已經掌握了,這事,還真挺麻煩的。”
“為啥呀爸,到底發生啥事兒了?”法典忙問。
他是第一個接觸資料的,但他英文太差,隻認識抬頭的比爾上校,剩下的完全看不懂,雖然有句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但還有句話叫,薑還是老的辣。
顧謹,不但精通法學,英語更是母語級彆的水平,信,得他來解讀。
沉%e5%90%9f許久,他說了三個字:“核潛艇!”
法典捏起拳頭,本想嗷一聲的,但因為媽媽和妹妹在睡覺,又生生吞了回去。
受了小憲和小北的影響,法典如今也是個軍事謎。
而關於核潛艇,法典可太了解了,說起來簡直如數家珍,就比如,我們國家在南海雖然裝備了四艘核潛艇,但我們的核潛艇隻具備一次核打擊的能力。
而紅國的核潛艇,卻具備二次核打擊的能力。
也就是說一旦開戰,在第一輪核打擊後,我們的海軍將被紅國的核潛艇反殺。
以及,據說紅國最新型的核潛艇,可以用聲呐,對方圓幾百公裡的海域進行繪製和探索,也就是說,隻要它出現在某個地方,方圓幾百裡的軍事信息,它將了如指掌。
紅國是世界霸主,而紅國的核潛艇,就是霸主手裡的那杆槍,它整天航行在公海上,繞著地球轉圈圈,招搖紅國的霸主威風。
現在是96年,紅港回歸在即,紅國作為世界霸主,眼看藍國一步步發展壯大,想搞事的心蠢蠢欲動,而他們最新型的核潛艇,現在就在東島國的海域中航行。
外界傳言,說紅國很有可能要在這段時間跟藍國開戰。
當然,藍國的海軍部隊也調集了所有的精銳力量,布防在東海市。
總之,戰事一觸即發。
軍事雜誌上天天都在講這些。
法典每每看了,總會被氣的吃不下飯。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林憫居然跟Bill上校聯絡上了,他們還聊到了核潛艇,那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
“爸,快說呀,到底怎麼回事?”男孩快要急死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