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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政府方麵是不會給他們太多約束的。

這時顧謹已經猜到點啥了,但即使是他,也要驚歎於法典尋找證據時的靈敏性,他展開一張衛生紙,給老爹和王劍鋒各過了過目,問:“你們看出什麼了嗎?”

林憫此來,很可能會化名。

但他是個傳統的,守舊的老國人,寫信的時候會習慣於用私章,而要用私章,就肯定會用衛生紙試印章上印泥的多少,以及,最後會用印泥來擦私章。

也許他已經來了很久了,也許他藏匿的特彆深。

而公安要找他,得先摸清目前在東海市的所有東島國人,再一個個進行排查,最快也得一兩周的時間,為此,至少還需要浪費兩名以上的公安,專職辦這件事。

但誰能知道,法典隻是不經意的去了趟海邊,又不經意的碰見了山雞,然後又跟著山雞溜了一圈兒,從一包垃圾裡,就會翻出林憫的私章來?

看起來是巧合,法典隻是幸運,但並不,這來自於法典的天賦,敏銳和直覺。

接過衛生紙,顧謹放棄了自己的謹慎和保守,邏輯推理,大膽假設:“點點,你見到林憫真人了?”

跑了一整天,又是被海風吹,又是翻垃圾桶,法典渾身散發著一股酸餿味兒。

這種味兒,大概也就半夏還會對他不離不棄了。

顧謹和王劍鋒嗅著他身上的酸臭味兒,都忍不住要屏息。

二郎腿一撬,法典得意洋洋:“當然,我見到他了,就一白頭發的老頭兒。”

那個白頭發的老爺子,憑他的直覺,就是林憫。

既自信又自豪,法典認為他已經找到人了。

王劍鋒捧過衛生紙,看了好一會兒,拍了法典一把:“好小子,你才多大就學到翻垃圾桶這招啦,誰教你的?”

……

王旭東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還在追問法典:“弟弟,吃了聰明藥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你現在就是吃了聰明藥的狀態嗎?”

王劍鋒吼說:“你給我閉嘴,能不能不要再張嘴閉嘴聰明藥了,王旭東,知道你和法典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嗎,差著十個你老子,我這樣的人!”

翻垃圾桶,是刑警隊內部秘而不宣的手段,向來隻在內部流傳。

而它,也是公安們破案的法寶。

哪怕公安大學的課堂上,老師是不會教授刑警們這種東西,它隻在警隊內部,由老師傅傳給小徒弟們,屬於傳家秘訣。

法典才15啊,誰會教他?

他是自悟的吧。

這小子看似大大咧咧,卻又粗中有細,天生就是個乾刑警的好苗子。

要不是他才15歲,王劍鋒想立刻把他調到刑警隊去。

他的嗅覺,直覺和對一件事情的判斷,其敏銳力是無敵的。

相比之下,王旭東算個屁,他天真的就像個傻子一樣。

高考當狀元就很牛嗎?

不,知識要學以為用,才叫真正的牛弊。

王劍鋒總算明白,為什麼慈心的孩子們口頭禪是句法大牛弊了。

這小子,確實牛弊。

王旭東還是頭一回見法典,望著這個看起來好囂張,好欠揍的少年,一看他就不咋聰明,他並不服氣,但他爸在罵他的時候,連自己也捎上了,孩子就不好發作了,他不耐煩的喊:“爸。”

“我們很忙,不要打擾我們,去,回你的臥室去。”王劍鋒說。

王旭東氣呼呼的說:“走就走,我現在就回老家,我以後再也不來你家了。”

他氣老爹不給自己麵子,氣乎乎的要回臥室,走到廁所門口,看到個小女孩,渾身紅的像煮熟的小蝦球一樣,裹著浴巾站在衛生間門口,正在瑟瑟發抖。

雖然王旭東不服法典,還被老爹罵的很生氣,但他本身是個善良的,正義的,有禮貌的好孩子。所以他打開了臥室門,示意這裹著浴巾的小女孩進門去。

半夏擺手,說:“謝謝你喔哥哥,但是不用啦,我要在這兒等媽媽。”

正說著,買好藥的林珺趕回來了。

裹著浴巾的半夏把腦袋往媽媽懷裡一抵,疼的哼哼唧唧,像隻受了傷的小貓咪似的。

把閨女摟到顧靈臥室,洗把手,林珺關上門,要給女兒配藥,處理傷口。

“疼壞了吧。”她說。

要是原來的半夏,天天大太陽暴曬,不怕太陽。

可她這一年被小民護理的太好,自己還沒意識,可皮膚已經嬌嫩太多了,七月的豔陽,從中午開始暴曬,一直到晚上,不疼才怪。

半夏的痛感神以特彆靈敏,當初被秦秀打,不怕死,是怕疼才跑的。

現在,此刻,她也特彆疼。

但是再疼她也不會告狀,抱怨,反而麵不改色的跟媽媽撒謊:“我一點也不疼……”疼的牙齒都在咯咯作響,卻還說:“媽媽,我隻是覺得有點冷才會發抖的。”

孩子這樣說,林珺也不好戳穿她。

玩了一天,她又渴又累,吃不下飯,鬨著要喝牛奶。

林珺於是給她熱了杯牛奶。

半夏現在也會撒嬌了,胳膊疼,抬不起來,就鬨著要媽媽喂她喝。

林珺於是用勺子一口口喂給她。

平常小民攆在屁股後麵,追著讓半夏喝水喝牛奶,吃雞蛋,補充營養蛋白質,半夏總是嘰嘰歪歪,吃的不情不願,但今天她餓壞了,一口口喝完了牛奶,這時顧靈用蝦仁蒸了一碗雞蛋,餓壞了的半夏不顧燙,小嘴巴噗噗的吹著,連吸帶吞,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林珺估計經此一回,這丫頭應該不會再跟著法典一起出去了。

結果丫頭緩了會兒,突然說:“媽媽,我今天好開心,明天我還找二丫姐姐玩,好不好?”

都曬成南非姑娘了,還玩?

第113章 耍流氓

林珺出生的時候林憫已經跑了,所以她並沒有見過林憫。

單從相貌,就連林珺都認不出他來,但章子作不得假,林憫之印,憫心老人,這可以確定,秋田會館裡呆的就是林憫了。

而且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對慈心已經造成非常嚴重的損害了。

聰明藥一案公安機關會進行偵破,涉及毒品,公安機關也絕不會放過犯罪分子,肯定會嚴厲懲罰。但是慈心的,林珺的名譽該怎麼辦?

她要怎麼做,才能讓大眾,消費者知道聰明藥不是她賣的。

而說起林憫,就不得不說說目前大陸和東島國的情況。

曾經,五十年前,東島國作為侵略者,是侵略過大陸的。

所以在這片土地上,人們對東島國有著天然的仇恨和敵視。

但在戰後,東島因為有紅國的支持,經濟發展搞得特彆好,它比大陸要富有得多,經濟類的支柱型產業也多。⑧思⑧兔⑧網⑧

一衣帶水的兩個鄰國之間,如果能夠有深入的經濟類合作和交流,對大陸的經濟發展將是非常好的助力。所以近幾年,大陸和東島國開始了各方麵的合作。

而東海市,因為是國內經濟試點城市,跟東島國的合作,從汽車、電器再到醫療器械,都是國家所鼓勵,並會給予政府,大力支持的。

在這個大環境下,政府對於跟企業跟東島國之間的合作就放得特彆寬。

對來此合作的東島人,也會給予很多照顧和特權。

現在,法典作為目擊證人,可以指證是秋田會館裡的人把聰明藥給的山雞的,隻要能逮捕山雞,就可以對秋田會館進行搜查,要真搜到聰明藥,就可以起訴秋田會館了。

但秋田會館是外事廳和文化廳牽頭搞起來的,在兩國經濟交流正值高熱的階段,當公安局把聰明藥的事彙報上去,上麵領導會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林憫背後靠的是東島政府。

政府牽頭讓他搞個文化交流類的會館,其意義和目的又是什麼。

所以,這件事遠沒有表現看上去那麼簡單,林憫的動機,應該也不僅僅是搞垮慈心,得到慈心那麼簡單。

顧謹認為,搞垮慈心隻是林憫要辦的其中一件事情,他背後的東島政府,應該還有更大的陰謀,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是啊,所以這件事,咱們不能扔給哪個派出所,一扔了之,這個案件,得我自己接手,自己來查。”王劍鋒略思索片刻,說:“再大的毛線團,它也有個線頭,山雞就是那根線頭,法典,走,你跟我去找山雞。”

法典並不知道山雞住在哪兒,但這個也容易,先上東海港找黑8,他肯定知道山雞的詳細地址,所以要找到山雞,倒也不難。

話說,王旭東還氣乎乎的,一副氣不順的樣子呢。

而且他居然認為法典吃了聰明藥?

剛才大家坐一起討論了半天,現在,王旭東該知道聰明藥到底是個啥了吧?

法典既驕傲又得意,得兒一聲,問王旭東:“哥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趟東海港,有我出馬,頂多兩個小時,我就能把販賣聰明藥的人捉拿歸案,他手裡有一箱子聰明藥呢,你不想知道吃了聰明藥啥感覺嗎,到時候我管你飽。”

王旭東家在農村,從小也長在農村,對東島國,就像法典一樣,因為從小的教育環境,有種天然的仇恨。事情太複雜,他一農村來的孩子,根本聽不懂。

也不懂啥叫個文化與經濟類的交流,更不懂政府為什麼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男孩嘛,對於混混,毒品一類的事有著天然的熱情,所以雖然他依舊看法典不順眼,依然要死鴨子嘴硬,但還是說:“去就去,誰怕誰?”

事發突然,而這種突發類事件,最考驗的,不是公安機關的偵破能力,而是協調能力。王劍鋒能辦案子,但他不懂官場,也不懂該如何在不違背政策的前提下,儘可能快的,把事情辦好。

這些就得顧謹來跟他商量。

“明天一早,報社就會刊登關於聰明藥的提醒公告,要林憫看到,發現事情敗露,他很有可能會跑,所以你一定要趕在報紙上市之前找到山雞。”顧謹先說。

王劍鋒點頭:“我懂。”

“然後,你們不能冒冒失失的,直接帶人去搜秋田會館,因為它屬於外事廳,和紅國領事館是一樣的,搜查,必須獲得外事廳的許可,而外事廳,還得跟東島政府進行協條,那麼最終,有可能你根本進不去,林憫還會當著你的麵,大搖大擺的跑掉。”顧謹又說。

牽涉上外事,就會牽涉到外交法律,這方麵不說王劍鋒,就公安廳的領導們,說起來也頭大,因為法律的條框太多,一不小心就要觸紅線,而現在,國家對違犯罪,遠不及發展經濟更重視。

而一旦公安在外事執法過程中碰了紅線,還得挨通報,挨批評。

這要彆人,嫌麻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了。

幸好王劍鋒是個睚眥必較的,也幸好有顧謹可以幫他的忙。

但是,一旦抓到山雞,有法典的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