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她媽配的聰明藥。
並且,倆人言之鑿鑿的說,林珺的聰明藥一顆隻要五百元。
中考出成績已經半個月了,這個流言是從半個月前開始在東海市流傳的,聰明藥,應該已經有很多人給孩子買過了,當然,輕易不敢吃,但要到明年高考的時候,估計會有一波孩子在考前悄悄吃聰明藥。
作為重組家庭的孩子,王旭東還沒見過小北,但隱隱知道,那不是個東西。
而於顧民顧憲和法典,他年少輕狂,也不放在眼裡。
說的時候語氣就很不屑。
他說:“爸,顧家的孩子是一顆五百元的聰明藥吃出來的成績,但我不需要聰明藥,我憑自己考,也能考回個狀元來。”
王劍鋒說:“你放狗屁,你要見見小民小憲,你就知道真正的天才是什麼樣子了,狗屁的聰明藥,你這是鬼扯,是給顧民兄弟身上潑臟水。”
王旭東說:“爸,我好歹是您兒子,這種事您沒必要瞞著我吧,就算他們勝之不武又怎麼樣,我又不會告訴彆人,咋,您這是怕我出賣你們?”
王劍鋒脾氣爆,當場就給了兒子一耳光:“你這是胡說八道。”
當時顧靈在廚房,給嚇了一大跳。
王旭東都16了,當著繼母的麵被親爹揍了,很生氣的,不甘示弱也搗了他爹一拳頭,說:“他媽的,敢乾不敢承認,我沒想到您是這樣的人。”
“你再敢多說一句?”王劍鋒再揚巴掌。
王旭東脖子一伸,說:“反正你又不缺兒子,打呀,打死我算了。”
幸好顧靈攔了一下,倆人才沒有繼續打下去。
普通人,尤其是國人,於嗨/藥那種東西,因為是新事物,還沒有具體的認知,王劍鋒在打過兒子後也挺後悔的,而仔細一琢磨,就覺得這事怕是有些不對。
所以他緊急喊顧謹來,是為了聊這件事。
世界上真的有聰明藥嗎,如果有,它該如何定義。
這個就得由林珺來科普啦。
嗨藥的成份有很多種,都不太一樣,但它跟興奮劑類似,確實會刺激人,讓人在特定情況下處於一種既興奮,又敏銳的狀態,可它是成癮性藥物,副作用也特彆大,一旦服用,會損害大腦神經,而且是永久性的。
現在市麵上所說的,孩子吃了藥就會考試考得好,也許,像小民一樣優秀的西醫能配出那種藥,但是,吃完,孩子的大腦就會不可逆的損傷,而且還會成癮。
試問,誰願意拿孩子後半生的智商和智力做代價,隻為讓他們考好一次試?
不過連王旭東都知道,就證明這事知道人已經很多,流傳的也很廣了。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既然知道了,王劍鋒作為公安局長,就必須注重這件事。
他說:“看來聰明藥不是個謠言,而是真有人在悄悄的,像販毒一樣在兜售這種藥品了,而且受害者大多應該是學生。”頓了頓,又說:“這性質可太惡劣了!”
“一旦有人吃了,以後就會依賴,依賴就意味著吸毒。”顧謹說。
王劍鋒顫唞著手抓起電話,說:“這毒還是父母給孩子們喂,你就說可不可恨?”
這太可怕了,王劍鋒必須趕緊給報社打電話,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先出一則簡單的警示報道,告訴人們,聰明藥屬於毒品,讓人們提防起來,不要稀裡糊塗的給孩子喂毒。
當然,從現在開始,必須嚴查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聰明藥?
製藥的這個人可真是個大聰明。
這要被抓到,是要按販毒來起訴的,得吃槍子兒。
打完電話,王劍鋒一扭頭,看著林珺。
“王局您看我乾嘛?”林珺問。
王劍鋒搖了一下頭,說:“沒什麼。”又說:“我們得趕緊追查這個藥的來源。”
雖然不知道是誰乾的,但幸好王劍鋒認識林珺,也知道林珺不可能乾這種事。
不然,按法律程序,處理這種事時就是先拘留她,再從慈心查起。
而要那樣,誰再在新聞媒體上炒作一下,慈心那麼一個大藥廠,可就完蛋了。
顧謹則說:“嗨/藥屬於西藥類,而且很多藥品本身在國內就是違禁品,咱們國內生產不了,我傾向於,這種東西是從國外來的。”
“奇怪了,這些人要販藥,為什麼要扯上林珺,扯上慈心呢?”王劍鋒再說.
敲了敲桌子,他問林珺:“你有沒有什麼仇家,於治藥方麵比較有研究的?”
除非有仇人,或者那個人特彆了解林珺,了解慈心,不然乾不出這種事來。
早晨從胡潔嘴裡聽說聰明藥,林珺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壓根沒放在心上。
可現在,她得認真對待這個問題了。
“我大伯,在東島開了家藥廠,叫憫心株式會社。”她說。
王劍鋒點了點頭,看了顧謹一眼。
顧謹從一聽說聰明藥開始,隱隱約約,也想到了林憫。
而說起林憫,就得說說他的二兒子小林阿西。
那家夥特彆狡猾的,本來公安掌握的消息,是說他會跟著管二極去航天港拍攝地理位置,公安為了逮他,還專門派了人在那邊蹲守。
但最終小林阿西並沒有去,反而浪費了兩個公安半個月的時間。
之後,隨著許文強的謝幕,憫心跟東海製藥合作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隨著改革開放,藍國和東島國之間的合作越來越多了。
醫藥方麵,尤其中藥,隻有國內才擁有無與倫比的巨大市場。
林憫那麼貪財的人,顧謹認為,他不會放棄大陸這麼大一片市場的。
所以極有可能,所謂的聰明藥就是他搞出來,用來詆毀林珺,攻擊慈心的。
他應該是想先整垮慈心,再把憫心引進來,取代慈心在藍國的商業版圖。
那麼現在,公安該找的,就是那個在散播謠言的人。
他,肯定跟林憫有直接的合作。
也不知道林憫在國內還是東島國,但這一年多,那家夥三番五次,想各種辦法,就是想重回大陸,而現在,他把自己的臟手,又伸到林珺身上了。
顧謹正想著呢,突然有人敲門,顧靈和林珺對視一眼,林珺起來開門。
進來個小黑丫頭,褲子挽到了大腿根,小吊帶兒上滿是泥巴,皮膚黑的呀,一時之間林珺都沒認出來,她渾身臟兮兮的,進門就在喊:“媽媽,我要洗澡。”
這是半夏呀,早晨還白白的,下午怎麼就曬成這樣了?
孩子渴壞了,雪碧又不解渴,看到桌子上有媽媽的水杯,抱起來就咕咚咕咚的開始往肚子裡灌。
顧靈舉起了半夏,看了看再聞了聞,她說:“法典,你帶她去哪兒了,怎麼搞的渾身這麼腥,還黏巴巴的,身上這是臟吧,又黑又紅的?”
這時林珺發現了,閨女打的居然是赤腳。
而且她的亞麻襯衣也不見了。
那件襯衣是小民買的,涼快,吸汗,一件要八十多塊,衣服呢?
剛才,就在聽說很可能是林憫在用聰明藥攻擊慈心時,林珺都沒那麼生氣。
一看閨女渾身的樣子,直接氣的要暈過去了。
她白白嫩嫩,可可愛愛的小閨女。
法典帶出去的時候是《南海姑娘》,帶回來,怎麼就成《南非姑娘》了?
水一喝,汗就給逼出來了,半夏身上還有沙子,跟隻小黑泥鰍似的,渾身又癢癢,掙開小姑進了洗手間,不開淋浴器,扭開蛇皮管子往身上一衝。
林珺追了進去,伸手一摸,半夏一縮:“哎呀媽媽,疼。”
林珺問:“你今天是不是沒戴帽子,在海邊曬了大半天?”
半夏有點不好意思:“媽媽我忘了。”又說:“媽媽,彆碰我,有點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七月的東海市,盛暑,紫外線極其強。
在海邊曬半天,沒當場起疹起泡,已經算半夏的皮膚好了,可孩子已經給曬紅了,現在疼,明天就會起皮,甚至潰爛的。
如果小民帶孩子,林珺雖然可憐半夏受的拘束,但絕對不需要操心孩子會受傷,而讓法典帶,孩子不受拘束,可瞧她的大腿,胳膊,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要不趕緊擦藥處理,孩子明天得疼死。
從廁所出來,在顧靈家的藥匣裡翻出紅黴素軟膏和維E,但這還不夠,她還得趕緊出門買點甘油回來,兌到一起,緊急給半夏處理一下皮膚。
不說小民看到要氣死,林珺帶孩子粗一點的,看到半夏給禍禍成這樣,都恨不能抽死法典。
出來到客廳,她一指頭搗在兒子額頭上,忍著抽他的衝動,轉身下樓,買甘油去了。
法典經常曬,倒不會傷,但他身上特彆臟,而且主要是手臟,不但臟,還伸手從兜裡往外掏著用過的衛生紙,小紙片兒一類的東西,邊拿,邊示意爸爸過來。
而這時,聽到外麵的動靜,一直呆在臥室裡的王旭東按捺不住好奇心,出來了。他皮膚黝黑,個頭倍兒高,一臉不好惹,眼神不善的望著法典。
法典還沒說話呢,他先喊:“弟弟你好。”
法典雖不認識,但他足夠江湖,對誰都是見麵熟,他說:“哥們你好。”
半大孩子,本事不大,脾氣不小,誰都瞧不上,還年少輕狂。
他開門見山,說:“你就是顧家老三顧法典吧,我聽說你原來一直在混社會,臨考之前抱佛腳,吃了聰明藥,中考一下子考了六百多分?”
王劍鋒回頭說:“旭東,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法典愣了一下,回頭看王旭東,心說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一顆蒜?
什麼聰明藥,就他這種人,需要吃聰明藥嗎?
那不天大的笑話嗎。
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懶得跟王旭東廢話。
先拍開一張秋田會館的介紹圖,他說:“爸,瞧瞧這地兒,您認識嗎?”
東海市已經是一個國際型的大都市了。
作為藍國改革開放的模範試點城市,每一天它都在迅速的擴張著。
每一天都有來自全國各地,天南海北的人朝著這個城市湧來,尋找商機和就業機會。
也有來自全球,世界各地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商業和交流類事誼而朝著這個城市湧來。
在如此大的一個城市裡,流言仿如病毒,傳播起來非常的快。
但你要尋找一個人,並不容易。
更何況,誰知道林憫來了沒有,又有誰知道,他會以什麼方式來?
秋田會館,經營的是書法交流。
這是國家所提倡的,促進國際型的文化交流的一部分。
目前,隻要是能促進文化交流的團體,不論來自哪個國家,隻需要向文化廳進行報備,就可以獲得執照。他們可以申辦各種展覽,也可以召開各種研討會。
這些,都不需要額外向政府申批。
總之,隻要不違法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