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那些精精神神的團級領導們咋比?
不帶吧,林珺心疼,帶出去吧,彆人會以為這孩子在家受她虐待了呢。
小憲倒是一樂,因為如果是裴秘書打電話,魏向軍自以為還可以腐蝕對方,肯定會屁顛屁顛回來的,屆時他將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也就可以放心出國了。
還有,他做事並不求任何人的認可,他隻是想玩技術,比起得到誰的認可,更心疼被他撞壞的,他媽的車,而且因為做得不夠完美,他一直很沮喪的。
他也不認為藍國官方那幫迂腐的官老爺會欣賞他。
但當他做到了某件事情,那幫古板的老家夥中,也會有人願意欣賞他的嗎,會有人認為他也值得被看到,值得被感謝的嗎?
雖然他胡子拉茬,他還黑眼圈,頭發像雞窩,但他還是個孩子。
他還不知道李部長,不知道那位誌同道合,有勇有謀的‘夥計’長啥樣。
他也挺好奇,藍國部隊海軍方麵的團級領導,如果用紅國的軍銜來類比,跟比爾上校是一樣的,他們會長個啥樣兒。
肌肉比他多嗎,皮膚比他黑嗎,比他更Man嗎?
拉起半夏,他說:“走,陪哥哥理發,刮胡子去。”
半夏已經習慣二哥看起來比爸爸還老了,給二哥抱著嘛,看他胡子長長的,還挺好玩,於是順手摸了一下,咦,她靈機一動,覺得用他的胡子辮個小辮子應該挺不錯的,小女孩的編織欲啊,小手立刻忙和上了。
二哥在走路,她就在他懷裡伸著手辮小辮兒。
倆人下了樓,見著魔怔的小北了。
有點嚇人的,他在樓道裡,用藍色的粉筆寫了一行字母:CALSYB。
然後雙手叉腰,一直在看。
小憲當然不會理他,半夏辮小辮兒辮的興致勃勃,也不理他。
小民和法典就更不會理他啦。
人家都商量好了,明天盯緊他,一有不對,不廢話,立刻捆廁所裡,扔著去。
而最終,願意多看他一眼的,當然隻有他大舅。
顧謹今天是最後一趟來,然後必須得住到政大去,雖然因為老夫老妻,接親啥的程序都免了,但婚禮前一夜不見麵,這是老規矩。
曾經的顧謹從來不講迷信,或者說華夏民族的傳統禮儀,覺得反四舊,就該摒除舊的一切,啥都統統破掉。
可自打半夏回來,兒子們一個個回來了,團圓了,顧謹漸漸的,不反四舊,也不反對傳統禮儀了。
因為小憲還將出國,小民的事業,前途也並不明朗,還有法典呢,他馬上中考,顧謹雖然覺得是奢望,可也希望他能考進全市最好的高中,政大附中去。
對了,還有他的小心肝兒,半夏,顧謹要她一生無憂,快樂順遂。
他懷著這樣的期許,於禮儀,於傳統,一點都不敢行差踏錯。
要走,下樓時看到小北跟個傻子似的,顧謹停下了。
“乾嘛呢你?”他問。
小北終於找到願意跟他聊聊的人了,他指著牆上的字母說:“CALSYB,這肯定是個密令,它代表著某個組織,一個像我一樣愛國的,有誌之士成立的組織,我想,它的領導人肯定是個非常優秀,值得我去崇拜,舅,我想破解這個密集,想找到那個組織,我要加入它。”
“那可能就是一串隨機排列的字母,不要總搞些有得沒得,把它給我擦掉。”顧謹說。
小北眼睛一斜:“不,舅舅,我有直覺,你家小憲也在這個組織內,我哪點比不上小憲,比他差了?”看顧謹伸手來擦,他也隻好幫忙擦,並嘟囔說:“他可以的,我一樣可以,而在軍事方麵,很可能我比他更優秀。”
顧謹把字母全擦完,說:“上樓問你舅媽要西裝去,卷卷褲邊,明天婚禮上好好表現,表現的像個長輩喜歡的乖孩子,我就告訴你那串字母是什麼意思。”
小北倒不吃驚,反而很欣喜:“所以大舅,CALSYB,它是個民間的,還是官方組織,屬於部隊嗎?”
“明天,好好表現。”顧謹說完,再說:“小北,你可以去找你親爸,舅不會約束小民和小憲的去留,就不會約束你的,你已經17了,可以自己選擇。”
所以CALSYB,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呢?
小北想,它肯定不像陳天賜和他的同學們,是虛偽的,是嘴上喊著愛國精神,卻悄悄於背後排擠同夥,給同伴紮軟刀子的小團體。
它是純粹的,真正的理想主義,而那,正是他所想要的。
而他,一旦加入,絕對會比顧民顧憲更加優秀,更加耀眼。
再扭頭一念:婚禮上的表現?
對了,明天陳天賜會出席,許廳和陳廳也會去參加婚禮。
他到底該在他們麵前怎麼表現,大舅才會願意告訴他那個密碼的意思?
巡著密碼,他就可以加入那個組織了吧。
而他親爹管二極?
想起他,小北泄氣了,他難過的蹲到了地上。
他不是個喜歡麵對的性格,但他明天必須問一問陳天賜,看陳廳跟管二極是什麼關係,他們有勾連,有合夥吧,是想用他整倒他外公的吧。
然後,管二極還想讓小北改姓管,回到那個擁有一堆姑媽和妹妹的家。
做管家第四代單傳,鳳凰男!
……
此時小憲剛剛進了理發館,理發師抬頭一看,驚呆了。
因為這個頭發長,胡子長,膚色古銅,肌肉筋莽,麵相凶惡的男人,懷裡抱了個可可愛愛的小女孩,而他的下巴上,胡子緊巴巴的,編了一串小須辮兒,還挺……騷包的。
所以這是現在的新流行嗎?
第88章 數碼相機
聽說二哥要刮頭刮胡子,半夏不開心,她才學著編小辮兒,二哥的頭發,她也想編呀,所以她不高興,要哼哼,要鬨。
妹妹撒嬌,最為致命,但為了向這個國家的,部隊軍的軍人叔叔們展示自己更Man,更陽剛的一麵,小憲哄乖半夏後,示意理發師把胡子刮了。
理發師看半夏雙手托腮,笑眯眯的盯著小憲,說:“這是你閨女吧,真漂亮。”
小憲很臭美的,在國外天天搞美黑護膚的,隻是最近忙才沒顧上保養,他生氣了,但他懶得搭理理發師,所以沒說話,隻翻了個白眼。
理發師以為他默認了,感歎說:“您這屬於晚生晚育了呀。”
小憲給氣的,頭才理了一半,拉著半夏出門,另換了一家理發店。
他翻過年才二十一,神他媽的晚婚晚育!
……
據說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
實則不然,林珺由衷覺得,男人要穿一身白才好看,就像小民,膚白,衣服白,兩道劍眉,一雙秀目,當換上西服,他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小憲也叫她吃驚,胡子一刮,麵容硬朗大氣,西裝一裹,一臉冷峻,居然也格外好看,相比之下,法典雖然青澀,可也虎頭虎腦的。
而小北,個頭稍矮一點,就要遜色他們三兄弟很多。
半夏也穿上她的新裙裙了,頭發還是簡單大方的妹妹頭,此時小民正在幫她擦香香油,擦完之後還要修一下流海,再用棉簽細細的,幫她把眉毛梳整齊。
屏息觀察半天,發現妹妹的指甲長了,雖然妹妹百般不情願,可他非把她壓坐在床上,跪在床邊,要把指甲幫她修整乾淨。
林珺得說,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就半夏能享受小民那麼仔細,優質的服務了。
那麼一個大帥哥幫她修指甲,她還不情願,急的跳來跳去,不停的催。
林珺羨慕之極,也想讓小民幫自己修一下指甲。
可小民扔過指甲刀來,冷冷反問:“媽您都多大了,難道還不會自己修指甲?”@思@兔@網@
翻過年小民就21了,他比小憲回國早,又是在事業單位工作,於國情,比林珺了解的更透徹,林珺得叮囑他,去了之後的接人待物。
父母再怎麼誇他們,捧他們,也不及他們自己的表現。
總之就是幾點,有人問在國內是否呆得習慣,一定要說習慣。
問喜歡國內還是國外,一定要說國內。
要誰問還走不走啦,就說聽父母安排,或者還在考慮。
總之,當著賓朋的麵,不能總說國內的難聽的,說國外的好。
“行行行,我知道啦。”小民說:“當應聲蟲嘛,我會的。”
這不是當應聲蟲,而是,人們都喜歡抱怨一下生活啦,環境啦,工作之類的,可作為海歸,移民,小民小憲抱怨,其性質跟普通人抱怨是不一樣的。
這事總算說定了,可收拾完孩子,母子倆又起爭執了。
林珺認為半夏該自己帶著,但小民認為她帶不好,總愛給她喝飲料,吃糖,擾亂了孩子肚子裡的菌群,她很可能會長不高,或者提前發育,這都是問題。
但林珺是這樣想的。
雖然上回的小北是她胡思亂想,但她的經驗,越是人多的時候,小孩子才越容易被磕到燙到,或者被彆有用心的人欺負,而很多事,小女孩隻會告訴媽媽。
所以林珺堅持,今天自己來帶半夏。
小民幾個得早早去酒店,早飯都沒吃,四個西裝革履的大小夥一字排開下了樓,倒嚇了樓下的大爺大媽們一大跳。
臨走前小民還在吩咐老媽:“不要給半夏化妝,哪怕是口紅也不可以荼,因為有重金屬,也對她的身體不好。”
“我知道,我不會的,我也不會讓她亂喝飲料的。”林珺說。
半夏笑眯眯的給哥哥們揮著手,看他們消失在院門口,頓時鬆了口氣。
他們走後不久,王劍鋒就開車來接林珺了。
雖然沒像正規的新娘子一樣來個婚車,但今天霸道車擦拭一新,乾淨明亮。
半夏看到姑父今天居然也穿了西裝,小姑穿的也是裙子,捧起她的小相機,嘴裡啪啪兩聲,先給他倆拍張照片。
王劍鋒看到半夏的相機,大為驚訝:“這是小憲的相機吧,居然給你了?”
半夏捧著相機,笑嘻嘻的說:“是呀。”
事情是這樣的,半夏纏著要法典給大家拍照片,於是法典就買了膠卷回來。
但三兄弟的比較無處不在,小憲為了顯得比他更厲害,居然把自己最寶貝的數碼相機送給了半夏,這多牛啊,數碼相機,不但可以拍,還可以錄呢。
他還教妹妹該怎麼拍照,錄像,刪照片啥的,用小憲的話說,今天,半夏想拍啥就拍啥,隨她去拍。
於是齊天大聖顧憲再度完勝,可憐的法典和他的老海鷗相機被比成了渣渣。
半夏人小手小,拿不穩,抱著個相機,懸懸欲墜的。
她也不太會拍照,搖搖晃晃,搞的全是錄像。
大哥一家慣孩子,顧靈早就見怪不怪了,但那麼貴重的數碼相機,讓半夏拿著玩兒可不好,她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