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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事實證明我錯了,我本來早就該死的,謝謝上天讓我遇到你,達令,永彆了。”

啥意思,所以是劉馬克害的她?

她要為自己辯解,林瑉就會想到反駁,可她說永彆,林瑉就隻想把她救回來。

這時一直在看熱鬨的法典招手,示意林珺過去。並對林珺說:“媽媽你知道嗎,公安說,高從文的集裝箱裡的那枚炸彈不是高從文自己放的,是劉馬克找人放的,公安還查到,我舅媽在那個時間段給劉馬克打過越洋電話。”

所以公安現在懷疑,是曹桂教唆劉馬克安裝的炸彈。

曹桂就在他們腳下,此時還在竭力辯解:“Mark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教唆孩子去安裝彈,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但我太弱了,我隻能被陰謀殺死。”

公安還沒見識過這種,堪稱表演藝術家的女人,全在皺眉。

顧謹說:“曹桂女士,如果你沒聽懂,我再說一遍,劉馬克不是安炸彈的人,他是來給錢的,他給了某個人報酬,那個人就在集裝箱裡安裝了炸彈,而那個人是你聯絡的,我們需要知道他是誰。”

曹桂雙手掖著睡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哦天啦,我不該回國的,我早就該知道,回國就會死,可我愛的人,達令,我愛的Jack和Daniel,永彆了。”

林瑉的腦子徹底亂了,他簡單的腦瓜子想不到太複雜,因為公安拿不出證據,此時又覺得,大概還是林珺為了要錢,跟顧謹配合,在演一出好戲。

居高臨下,他說:“小謹,公安辦案也得講證據,你沒證據不能亂抓人吧,你大嫂是個文盲,字都不會寫,哪會搞什麼炸彈,你們為了要錢,可真是挖空心思,行行行,我把錢給珺珺,我現在就開支票,你把你大嫂放了,成嗎?”

這個案子,因為影響到了經濟發展和投資,地方政府和專案組是持著不同意見的。

親人之間,林瑉糊塗也就算了,還淨在公眾麵前扯家裡的私事。

顧謹氣的要死,可也得公事公辦,他說:“林瑉先生,通話證據充分表明,你愛人曾經教唆過她的大兒子越獄,而根據劉馬克的口供,我們有理由懷疑,安裝炸/彈的凶手,由她聯絡。”

“隻是拘捕,沒有足夠的證據的話……”林瑉也不知道要拘多久,紅國公使說:“48小時內,公安必須拿出有力的證據,否則,光憑一通錄音,沒有劉馬克以外的證人,你們必須放人。”

劉馬克已經28歲了,是成年人,他說曹桂教唆他越獄,可他又不是傻子,為啥要聽曹桂的,所以主責依然在他。

不過劉馬克還招供,說曹桂聯絡了一個人,劉馬克當時到海花港,就是給那人送錢的,那人幫忙在港口安裝過炸/彈,還承諾,會送他出海。

但劉馬克沒見過那個人,因為對方隻是讓他把錢放在指定的位置,且一直隻跟曹桂單線聯絡。

而公安,現在就是要曹桂來指證安裝炸彈的凶手是誰。

聽說48小時後會放人,林瑉總算安心了點:“達令,你沒乾過的事就不用怕,我趕緊去給你拿衣服,就48個小時,你熬一熬,一定挺住,我不會怪你十七歲生孩子的,我能接受。”

其實曹桂有把握的,知道林瑉能接受這一切。

因為他太單純,還因為他一輩子被優秀的林珺所襯托,平庸,無能,喜歡她給予的,讓他能當英雄,當騎士的那種感覺,但她悲恨,憤怒的是,兒子太蠢了!

是的,她教唆過劉馬克出逃,也確實,她背後還有個人,會幫忙把劉馬克送出海,而且也正是對方幫忙,在港口安裝的炸 彈,可當時劉華強沒告訴她會炸死公安,隻說是為了銷毀罪證,要不然她不可能同意,讓兒子參於交易的。

她年幼天真時被劉華強給騙了,生了劉馬克那個孽障。

報應啊,曾經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兒子,被人忽悠,在電話裡透露是了一切。

就說荒不荒唐,曹桂可謂蠅蠅苟苟,一直在替自己,替孩子奔波。

幫劉華強,也是為了孩子,跟史瑞克合作,還是因為他們。

可兒子做了什麼,一通電話,讓她所做的一切付諸東流了。

當然,隻要她挺過去,絕口不不招,公安找不到安放炸彈的人就必須放人。

可曹桂還是生氣,尤其看到林珺,和虎頭虎腦的法典,圓丟丟的小半夏時,氣的肝腸寸斷,為什麼林珺生的孩子一個個的,那麼乖巧,還聽話,是天才。

她生的卻沒一個成器的呢

臨被押走,她回頭林瑉表愛心:“達令,我的摯愛,永彆了。”

“不可能,你隻要沒犯過法,公安不會冤枉你的。”林瑉說。

曹桂回頭,淚如雨落:“告訴Jack和Daniel,我永遠愛他們。”

“珺珺,你難道聽不見你大嫂說的話嗎?”林瑉心如刀割,反問林珺:“為什麼社會要如此苛待一個弱女子,珺珺,你大嫂是這個國家一切政策的受害者,劉馬克就是個孽障,他卑鄙無恥,你大嫂根本就不愛他,她愛的是小民和小憲,你懂嗎?”

要說母愛,林珺比林瑉懂得多的多,但她懶得跟他說。

看到這兒,隻想說,大嫂的段位實在太高了,她歎為觀止,就看顧謹能不能搞定她吧,策劃爆 炸案,炸傷的三個公安,有一個還在昏迷中,一個二級傷殘,還有一個落下了腦震蕩的後遺症。

她不憐憫曹桂,一點也不憐憫,隻希望她趕緊坐牢。

拉過好熱鬨的法典,牽起半夏,車一開,她回家了。

林珺的實驗室現在歸小民了,而小民要做起實驗來,興致勃勃,渾然忘我。

所以直到林珺敲門找人時,小民才發現自己還沒有吃午飯。

他對半夏,有一種林珺還可怕的控製欲,看老媽和弟弟,不理,卻彎腰先聞妹妹的嘴巴,一聞,拎著她上樓,擠牙膏,倒水,懟給妹妹,就要讓她刷牙。

等半夏刷完牙出來,看看她的牙齒白白淨淨的,這才點頭:“一個女孩子必須保護好自己的牙齒,不然等你長大……”

“你怕她會嫁不出去?”林珺心說不會吧,小民居然會有這種老父親思想?

小民梗脖子了:“媽媽,我隻是怕她換牙期會牙疼而已,你為什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想了想,又說:“半夏將來談戀愛,那個男孩必須比我高,籃球要打得比法典好,他還要比Jack更精通電子產品,否則免談。”

林珺隻有林瑉一個哥哥,但小時候他對她,就像現在的小民對半夏一樣。

總覺得妹妹是屬於自己的,天下少有的珍寶,護的跟眼珠子似的。

可等他長大了,結婚了,眼睛就瞎了。

小民現在是連半夏吃塊糖都要管,可等再過幾年呢,娶了媳婦呢。

“媽媽,小民哥哥好煩啊,我好想趕走他。”半夏委委屈屈的說。

不就多吃了一塊糖嗎,隻要他發現,就必須讓她刷牙,不停的刷牙。

林珺給大兒子翻個白眼,說:“稍微忍忍吧,再過兩年,等他找個媳婦兒,就不管你了。”

“不,媽媽,我也許會跟女性戀愛,會結婚,你和半夏才是我此生的摯愛。”小民一臉驕傲:“我是個傳統的東方男人,講孝道,隻愛自己的家人。”

喲,瞧瞧他那得意的樣兒,還傳統,還摯愛,一聽就是從曹桂那兒學來的。

不得不說曹桂有其個人魅力,她那一套適用於老中青,三代男性。

但這時法典忽而喊:“對了大哥,我忘了告訴你個重要消息,劉馬克是舅媽生的,他是舅媽的兒子,他還是在碼頭裝炸彈的人。”

小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好半天才說:“是炸掉公安胳膊的那次嗎?”

“對啊,就是他們策劃的。”法典抱起籃球,說:“你的好舅媽,超厲害的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其實林珺是想等到晚上,再慢慢跟小民解釋這件事的。

劉馬克那幫孩子都是父母發達以後才出的國,說是去留學,但其實在國內就沒讀過書,更何況國外。劉華強前兩年一直在喊,說要開個藥研中心,讓劉馬克來管理,小民做研發。

曹桂一直在遊說,想讓小民出去單乾,當時林珺不明白是為什麼,可現在回想,曹桂不就是看上小民是個人材,想拉攏他,讓他給她兒子賺錢?

她苦心撫養大的孩子,曹桂費心拉攏,隻是想讓他給她兒子做墊腳石罷了。

這事太過殘酷,她不想讓兒子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知道。

但法典不管不顧,給喊出來了。

可憐二十歲的小民,曾經仰慕過劉華強,也曾愛過舅媽的。

此時發現自己於他們來說,隻是塊墊腳石,終於,他不再監視妹妹吃垃圾食品,吃糖果了,回到自己那邊,砰的一聲躺床上,這天晚上連澡都沒洗。

他整個人,被打擊的頹掉了,第二天得上班,走的時候依然頹頹的。

孩子嘛,被至親的人玩弄,背叛,他還太小了,接受不了打擊。

今天是探視日,林珺去看小憲了。

乍一見麵,大吃一驚,因為小憲個頭淨高,麵頰深陷,關鍵還白了許多,乍一看,跟小民有了七分相似。

當然,他們是同卵雙胞胎,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是後來小憲總覺得自己不夠陽剛,又是增肌又是美好的,把自己給搞成頭熊樣的。

握上兒子的手,林珺柔聲問:“你咋突然變這麼瘦啦,是不是沒吃飯?”

小憲有點呆滯,語氣非常遲緩:“媽媽,這段時間我經曆了很多事,我漸漸覺得,也許我爸爸,並非我想的,是個獨裁者……”

時間不多,林珺得撿要緊的說:“劉馬克是你舅媽的兒子,你一定要小心他。”

以為小憲也要驚訝一回,但他並不驚訝,他說:“今天我剛從禁閉室出來,劉馬克就跟我講過……”

就那通電話,公安已經審訊過劉馬克了。

既然事情已經戳穿,劉馬克就沒必要瞞著小憲了。

所以他非但把真相告訴了小憲,還大罵小憲,說他就是個傻子,苦力,是曹桂給他找的長工。

而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發現關禁閉於小憲是件特彆痛苦的事,他想誘導小憲打他們,然後,順理成章讓小憲再進禁閉室。

林珺心說怪不得孩子瘦了,也成熟的不像樣了,就在一個月前,她還嫌他太胖太黑,太醜,此時看他一臉呆滯,惶惶不安,恨不能他回到曾經那胖胖的模樣,至少那時候的他不諳世事的險惡,還是個快樂的,沒心沒肺的大黑胖子。

“彆人罵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少打架,能躲就躲,早點出來……”林珺猶豫了一下,說:“等你出來時,爸爸和媽媽就結婚,到時候我們辦個婚禮。”

小憲本來耷眉聳肩,整個人都是垮的,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