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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她也想跟這種世界級的大廠合作的。

所以她說:“其實你們最好跟東海製藥簽約,那是一家成熟的,擁有各種資質的老廠,當你們合作,從廠區的建設到藥品的研發,都會非常快,而等你們的實驗室建起來,我想我們應該摒除偏見,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相互尊重的合作。”

Leo夫人覺得林珺這個想法很不錯,於是扭頭看丈夫:“你的意思呢?”

Leo先生因為剛剛去過一趟非洲,加上長久的旅途勞動,也渾身不適。

看妻子仿佛很享受的樣子,也想嘗試一下針灸,當然,甭看他嘴上說中醫沒有價值,可史瑞克係統研究過複方半夏膠囊,知道它的療效跟他們的特效藥相比,並不差什麼,所以將來複方半夏膠囊上市,將會對特效藥的銷售產生巨大的威脅。

像林珺這樣的專業型中醫,會有一種獨有的魅力。

她溫柔,嫻靜,但又不是居家型的賢妻良母,她自有一種專業的,讓人心生仰慕的魅力,Leo先生於她,比曹桂更尊重,也更想跟她合作的。

此時他又換了一種思路,說:“林,其實我們現在就可以合作的,如果你願意把複方半夏膠囊的專利賣給史瑞克,我們將能大幅提高它的利潤空間。”

林珺將銀針擦拭乾淨,一枚枚歸整了,要教Leo夫人如何衝藥,冷笑一聲,問:“怎麼提高,把成本隻值兩元錢的東西,賣二百塊?”

“當然,疾病是人類的頭號殺手,作為掌握醫藥的人,我們是救世主,我們應該籍此獲得財富和成功,而依靠我們的運營,你的財富將以百倍的方式增長。”Leo先生說。

林珺自幼診病,見慣了窮人,苦人,困難人,見了太多人為了看病東湊西借,還有人因為窮,有病不看,熬著,生生把自己熬死。

而中醫為什麼是野草野菜,為什麼要說懸壺濟世,因為從醫,本就不是發財的行業,它賺的是良心錢,醫者,要先講良心,有醫德,才能有醫術。

一代代的中醫,是受這種觀念教化,並行醫的。

可你看看如今的資本家們,為了賺錢,剝削病人,簡直恬不知恥。

要不是有孩子看著,一杯滾燙的藥,林珺就該潑到Leo先生的臉上了。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給氣的不輕,而一生氣,她就會暴躁,發病。

這不,林珺險些就要發病了,可這時半夏忽而說:“媽媽,老爺爺的臉不對。”

“不管他,咱們該回家了。”林珺說,為了不嚇到女兒,她把氣給忍了。

這時半夏指著Leo先生,說:“他和老奶奶應該是一個病,隻是要輕點。”

中風這種病,因為源自生活環境和飲食習慣,所以夫妻同患的比率非常大。

他們倆口子應該是去非洲的時候,旅遊勞頓,加飲食不注意,才邪風侵體的,隻是妻子的要嚴重點,丈夫的要輕一點。

為醫者,看到人生病,自然要幫忙診治,而趁中風輕的時候灸兩針,把邪風逼出去,再輔彆的藥,效果就會好得多,所以林珺上手就準備給Leo先生紮針。

可他居然尖叫了起來:“這個東方女人意圖對我實施巫術,救命,救命!”

“你要中風了,快停下,我幫你紮針。”林珺追著,試圖給他紮一針。

Leo先生居然連躲帶跳,跑走廊裡去了,一路喊著Help me,就好像林珺要殺他似的,Leo夫人非常尷尬,追著丈夫,試圖讓他冷靜。

可他居然說:“這是東方式的邪術,巫術,薩滿,她是想迫害我。”

世界第三大的藥廠要在國內建廠,市級報社是派了記者的,這會兒下午,正好記者來例行訪問,一上走廊就見林珺拿著根針,在追Leo先生。

不明究裡,可記者舉起相機就啪啪,拍了幾張照。

Leo先生衝到記者麵前,又喊起了Help ,這下可惹怒林珺了。

她把銀針一收,指著Leo先生的鼻子,吼說:“彆喊啦。”

這東方式的母老虎終於嚇到了Leo先生,他不喊了,還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記者倒不會拍照,但也興致勃勃的旁觀著。

而這時,半夏撲過來,也抱上了林珺的大腿。

話說,一開始林珺很生氣的,可在半夏抱上她大腿的那一刻,她突然就不生氣了,事實上,不僅國際上一直在抬西醫,貶中醫,國內也是,中藥廠想申請一味藥的準字號,得遞幾百次的材料,政府也是磨磨蹭蹭,一點都不熱心。

可這些西方祖宗,西方列強們來了,政府還會派記者天天采訪呢。

此時林珺不該生氣的,相反,這是個非常好的,宣傳中醫的機會啊。

她用手指自己的腦殼,先用英文說了一遍,再用中文說:“不出七天,Leo先生必定要中風,重則癱瘓,輕則半身不遂,屆時,我會去醫院看望他的。”

牽起半夏的手,她說:“咱們走。”

記者刷刷的寫著,問林珺:“真的”

“當然是真的,您是日報社的記者吧,麻煩記下我這句話。我是慈心中成藥廠的書記林珺,我是一位中醫,我敢為我今天的話負。”林珺說完,揚長而去。

記者還真是,認認真真的,把這段給寫下來了。

下了樓,林珺把半夏抱了起來,從她笑的皺皺的眼睛再看到她圓翹翹的小鼻梁,跟閨女碰了一下鼻子:“你個小機靈鬼兒,你怎麼發現洋爺爺情況不對的。”

半夏老老實實:“我怕他會吃我們,所以我一直在悄悄看他。”

要不是她,林珺發現不了Leo先生的中風。

而孩子的世界,天真到匪夷所思,而又讓人忍俊不禁。

Leo,老資本家,他還想來這個國家掠金,金掠不得,等著半身不遂吧他。

作為一名醫者,這是林珺頭一回見死不救,但她心裡沒有一丁點的愧疚。

……

法典不知跑哪去了,林珺得找著他,然後就得回家了,她正四處喊法典呢,沒喊來法典,倒是喊來了氣喘籲籲,滿身大汗的林瑉。

“珺珺,你大嫂被逮了,十萬火急,你知道海花港的港口在哪兒嗎?”他問。

林珺問:“你問這乾嘛?”

林瑉先說:“你大嫂是有個兒子,但是她在十六歲時生的,而且是因為強暴才生的,我很憤怒,憤怒於她的欺瞞,但我也很悲痛,畢竟她不像你,從小一直生活在很好的環境裡,她的家庭條件太差了,被人欺負是再所難免的。她是犯錯誤了,可她是被迫的呀。”又說:“顧謹說他們把你大嫂帶到碼頭去了,我找了一圈兒沒找著人,你對這兒熟悉吧,走,趕緊帶哥去碼頭。”

林珺心說,自己這情聖大哥,接受起新事物來速度夠快的呀。

曹桂被逮也就兩個小時吧,他已經說服自己,接受對方有兒子的事了?

當然,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被強暴,且產子,作為親戚,他們不應該鄙視的,相反,應該同情,並積極的接受她才對,因為她是個可憐的,被欺負的弱者。

可曹桂真的就那麼無辜,隻是因為被強暴而生了個孩子。

林珺拔通了顧謹的電話,問:“你跟我大嫂在一起嗎,在哪兒?”

“我們懷疑她跟上次碼頭,集裝箱的爆炸案有關,現在在碼頭,怎麼,你要過來?”顧謹反問。

林瑉其實也湊著在聽的,聽完顧謹的話,愣了一愣:“珺珺,什麼爆炸案?”

那是上個月,小民剛回來不久時,碼頭發生了一樁爆炸案,有三個公安受傷。

林珺來吃飯,趕上了,還曾參於過急救,當時劉馬克等人也在海花港。

而現在,公安確定了劉馬克是曹桂的兒子,同時,還懷疑她跟爆 炸案有關。

林珺很想同情大哥,也很想憐憫曹桂。↓思↓兔↓網↓

但顯然,大嫂身上的驚喜太多,容不得林珺來同情呢。

第63章 禁閉

林瑉倒不懷疑曹桂會跟彆人有禸體關係,她年齡大了,皮膚鬆馳,%e8%83%b8部下垂,已經過了能誘惑男人的年齡了,她的魅力來自於溫柔和體貼。

以及,菟絲花般的,對他的依賴和依靠。

她跟劉華強交往,是因為對方有能量,有錢,是移民圈大佬的原因。

林瑉可以理解妻子被大佬強暴卻敢怒不敢言,隻得忍氣吞聲的痛苦。

但什麼叫她跟爆炸有關,她隻是個弱女子,連隻螞蟻都怕的。

難道她真是因為惹上爆炸案,才要跟他永彆的?

哪怕一隻寵物,一條狗,養幾年也會有感情,更何況相伴整整十五年的愛人,而她在生活中,連一隻螞蟻都沒捏死過,林瑉不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林珺也希望不可能,但她得提醒林瑉一件事:“哥,劉華強涉嫌走私,他的離岸賬戶不但會被凍結,將來國家還會沒收他的財產,如果大嫂真的參於了爆炸案,你脫離不了乾係的,你離岸賬戶上的所有的款項也會被全部凍結的。”

言下之意,最好把錢轉到她這邊,會安全一點。

而小時候的林瑉於林珺有多護短,現在對曹桂就有多護。

他說:“你放心吧,支票我已經打電話凍結了,但你大嫂那邊還沒出情況,你不要著急嘛,你的錢我不會少的,但我需要知道你大嫂是怎麼回事。”

林珺氣,咬牙切齒:“大哥,如果她有罪,你的錢就會被凍結,慈心就完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呀,你大嫂都要跟我永彆了,要死了,你不想著救她,隻想著錢錢錢,你大嫂一條命,難道抵不上錢?”林瑉說著,開始胡思亂想了:“大陸公安肯定是想敲詐她,迫害她,否則的話,隻牽涉案子,怎麼會死人?”

林珺真想給大哥腦袋上扣個帽子,上麵寫仨字兒:大好人。

公安隻是調查,拘捕,曹桂卻在喊永彆,那叫啥,激將法呀,她這傻哥不懂。

半夏看媽媽又生氣了,忙幫她順氣:“媽媽不生氣。”

……

專案組的工作人員封控了碼頭,正在現場調查。

林瑉已經看到曹桂了,穿的還是睡衣,人還是那麼的楚楚可憐,遠遠看到他,哭著搖頭,眼淚啪啪落,公安碰一下,她險些就要栽倒。

不像林珺,性格要強,從小,從文科成績到醫學知識,再到針灸,一路碾壓林瑉,把他襯的跟個渣渣一樣,作為一家的長子,他被妹妹襯襯托成了個窩囊廢。

曹桂是個沒文化的鄉下女人,有點笨,還膽小,動不動就哭鼻子,那膽小怕事的樣兒,說她跟爆炸案有關,林瑉不信的,再看她一臉有苦難言的樣子,他愈發堅信她是被迫害了。

看到林瑉她就開始哭了:“達令,Mark害我,喔,上帝啊,我當初真該帶著他一起跳海的,可我沒有,我選擇了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