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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欺負本殿下,等本殿下將來怎麼懲罰你!”

傻子。

顧思遠伸手將藥碗端了起來,對著懷中人冷聲道:“啊,張嘴。”

“啊……”謝宣下意識抬頭應了一聲。

下一刻,殷紅的雙?唇便被覆上,接著,溫熱苦澀的藥汁便順著流了過來。

謝宣還沒反應過來,藥汁便被咽了下去。

他瞪著眼,想要凶人。

你又沒病,這藥是能隨便喝的嗎?

但是,立刻嘴巴又被堵住。

如此,反複幾次。

一碗藥基本就被他喝得差不多了。

謝宣特意看著碗中就剩最後一口時,準備待會喝完,就好好教訓顧詢這家夥。

結果,最後一次時。

明明藥都已經咽下去了,可是嘴巴卻依舊張不開,因為雙?唇直接被那沒離開的人咬住了。

再然後,就連舌頭也被吮去了,呼吸也被奪取了。

良久,謝宣整個人又像沒骨頭似的,懶洋洋歪在顧思遠懷中,腦袋耷拉在他%e8%83%b8膛上小口小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顧思遠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懷中人背脊,輕聲道:“六殿下這兩次都比上回堅持地久,身體確實好了不少,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了。”

“可以了,什麼可以了?”謝宣當即眨了眨眼,細白的兩根手指在人%e8%83%b8`前輕輕走著:“還是暗示……可以做什麼了?顧郎將……”

最後一點點尾音上翹,溫熱的呼吸向上噴在顧思遠的頸部,雙瞳微閃像勾人的妖鬼。

哪有剛才奄奄一息的模樣,渾身都是作妖的氣質。

“……”顧思遠。

現在的年輕人啊。

顧思遠一把抓住他作怪的手指,雙目微眯,嗓音低沉磁性:“可以什麼,殿下還不清楚嗎,我以為殿下已經期待很久了?”

謝宣仰頭看人,眸子水潤,一片天真:“什麼,期待什麼?本殿下怎麼不知道?”

顧思遠的大掌順著腰線慢慢下移,噴在耳畔的男音,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殿下知道的,說出來,說出來,末將就滿足你。”

“不說。”謝宣難耐地哼唧一聲:“唔……”

整個人在顧思遠懷裡扭成了麻花,氣嘟嘟地咬著唇瞪人。

這人怎麼就不會讓讓他?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他……

就在謝宣準備破罐子破摔時。

剛好這會,前院傳來護衛的大嗓門。

“丁大人,怎麼又回來了?”

“還有點事,要找六殿下商量。”一道渾厚男聲傳來。

顧思遠看著準備咬人的小獅子,輕輕笑了笑,低頭在其額間輕輕碰了一下。

又低聲安撫道:“殿下不必失望,頂多再過兩月,殿下的病就能完全恢複了,到時就可以了,末將定會滿足殿下的。”

“……”謝宣羞紅了一張臉。

誰失望了?

誰滿足誰?

以為誰不行嗎,都是男人,都長了一樣的東西。

片刻後,走進六皇子府後院的丁業,看著屋簷間一閃而過的身影,愣了愣。

他現在是不是該大喊有刺客?

但是看著六殿下、還有院子裡的護衛都那麼淡定,好像有什麼不對。

他突然想起什麼,那身影貌似有些熟悉,那是不是顧詢?

顧詢怎麼在這?

難道他剛剛就在這後院?

丁業瞪大了眼,整個人恍恍惚惚。

“丁大人,怎麼又回來了?”謝宣看著丁業,不滿問道。

都是這家夥,壞他的好事。

“啊,下官有事要……”丁業忙回過神,走近幾步,堆起一臉笑容向謝宣拱手做禮,然而等他一眼掃到謝宣那明顯過分紅腫的嘴唇。

丁業:“……”

這……這……

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他不會被滅口吧?

謝宣看著麵前這人接二連三的走神,眯了眯眼,頗為不滿,既然沒大事,也跑來壞他的好事。

但是,等意識到丁業在看什麼時,不由麵色微變。

謝宣趕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語氣幽幽道:“丁大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早點回府休息吧!”

“啊,是,沒什麼事。”丁業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還沒在這府裡站一會兒,又整個人轉身往外走去。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等人走遠後。

“砰……”謝宣放下茶盞,惡狠狠道:“可惡的顧詢,下次一定要換本殿下來欺負你,將你的嘴巴給咬紅咬腫。”

可惜顧思遠已經走遠了,聽不到。

不然,他一定會裝出一副棺材臉,然後嘴裡卻悶騷地冷冷道:“好啊,歡迎光臨。”

……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

因為陵縣糧倉案,京城空了數座宅邸,菜市口血流成河。

這其中,謝宣又趁機安了不少人手上去,二皇子和謝寬也不遑多讓。

而這過程中,不知多少人對謝宣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這些都不是顧思遠目前要關心的事。

最近,他意外發現建昭帝在暗中調動魚鱗衛。

魚鱗衛也屬於禦林軍,但是人數一共隻有百人,乃是精銳中的精銳,直屬禦林軍大統領關卓毅管轄,隻聽命陛下和關卓毅兩人,連副統領都插不上手,顧思遠這個中郎將自然更不行。

他之所以能發現蹊蹺,還是他憑著武功高強,某日夜間偶然聽到有人在大內行動,偷偷追了上去,最後發現是魚鱗衛。

隻是,魚鱗衛中也有能人,他並沒有靠太近。

而後,他找機會將此事告訴了謝宣。

“你最近的動作很多,陛下定然也發現了不對,以防萬一,你要對此事多加注意。”

謝宣看人一本正經的模樣,黏在人身上笑嘻嘻道:“怎麼這麼嚴肅,有什麼還能瞞過你的眼睛,還是這段時間你要去會狐狸精了?”

顧思遠捏著人的臉,冷聲道:“接下來我確實會很忙,沒時間管你的事,你老實點。”

“顧郎將就知道對本殿下凶?”謝宣瞪著人,想了想,他嘴角勾起一抹明%e5%aa%9a的笑意,手慢慢往下摸著:“是不是夏天到了,沒人給顧郎將瀉火,心火上湧啊?”

顧思遠直接將身上人丟了下來,漠然道:“現在少作一點,給自己積積德,否則兩個月後,末將怕殿下悔不當初。”

“……”謝宣被他語氣裡把人拆吃入腹般的意味嚇得身體一抖。

哼。

害怕什麼……

顧思遠最後說一句道:“聽話,我走了。”

“哦……”謝宣哼哼唧唧。

謝宣初時聽說顧思遠最近會很忙,倒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他自己平日其實也不空閒。

但是,等到發現自己除了每日上朝時,能在太和殿外看顧思遠一眼,其餘時候,他居然已經連續半個多月,都沒能私下多跟顧思遠說一句話了。

就連兩個月時間已過,自己的藥已經喝完了、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這個消息,都找不到時機告訴顧思遠。

要不是他對顧思遠的品行有些許信任,他都要懷疑顧思遠是不是真被什麼外來的其他小獅子精給勾去了?

“殿下,北疆王不日就要進京,此次是來我大梁求援,要求結成聯盟,共同對抗野蠻的草原人的。”禮部左侍郎湯文斌輕聲道。

謝宣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拋出去,眯眼應了一聲:“草原那些人,是越來越過分了,不僅在我們的邊境騷擾不停,還跑到北疆去了。”

湯文斌點點頭,緩聲分析道:“當初草原人當政時,北疆本也是草原人的底盤,後來末帝時期天下大亂,北疆王那一支才自立為王,等我大梁太祖占據中原之地,對北疆那塊苦寒之地也沒有太在意,大家一直相安無事,但草原人跟北疆離得近,又缺地少人的,自然想先把北疆這塊軟骨頭啃下來,之後再恐怕就是要對準我們大梁了……”

謝宣輕笑著看他一眼:“看來湯侍郎對草原人的狼子野心知之甚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湯文斌摸摸胡子,沒有再出聲。

現在,大梁朝堂多數人包括建昭帝,對於草原人持得都是能不打就不打的心思,他反而顯得有些激進了。

謝宣對湯文斌觀感倒還不錯。

原本的禮部左侍郎是二皇子謝寬的人,因為當初祭典刺殺案,被擼了下來。

他便趁機推了自己手下的湯文斌上去,這些日子以來,此人做得確實還不錯,而且政見也大多與他相合。

謝宣又想起幾個月前,顧思遠說過想要上戰場當儒將的事,那麼首當其衝便是要麵對草原人。

謝宣握緊了手指。

沉默片刻,湯文斌又繼續道:“北疆王此次來,據說還帶了自己最疼愛的王子和公主來,恐怕打得是聯姻加固關係的心思,殿下,你若是……”

謝宣立刻沉下臉,擺了擺手:“此事休要再提,本殿下自有打算。”

……

而就在時間走到了七月時。

北疆王的隊伍,終於到了京畿附近。

建昭帝這次沒有厚此薄彼,那一日,直接安排四位皇子一道,去城外的十裡亭迎接北疆王一行人。

朝堂最近本就波瀾起伏,這一下,越發讓人看不懂建昭帝到底想做什麼?

不過,對於謝宣來說,卻完全沒有時間顧及這些,因為建昭帝安排了禦林軍護送他們出城,所以他又終於見到了某個負心人。

顧思遠騎馬走在出城的隊伍前方,時不時就能感受到身後某輛馬車上投過來的哀怨目光。

以至於跟他並排走著的某位中郎將,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忍不住出聲問道:“思遠,是有什麼不對勁嗎?你的判斷向來是最準的?”

顧思遠搖頭:“沒有。”

他這些天,每日白天在皇宮當值,晚間卻是要出門辦事,所以一直沒有再去找謝宣。

其實也就兩個來月。

這小東西卻是個戲精,那副表情仿佛在寒窯等了十八年似的。

或者,其實是想他們兩個月前的那個約定了?

嗯,這倒確實是他的錯。

那麼,第一次的時間就儘量延長點吧,本來體諒他大病初愈,不打算折騰人的。

原本正坐在馬車裡戲精上身的謝宣,不知怎地,突然感覺脖子一涼。

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了。

……

第90章 美人

十一、

這日是個暖陽天。

天空蔚藍如玉, 雖然還未正式入秋,但萬裡無雲。

顧思遠抬頭看著碧藍如水的天際,飛過一隊排列整齊的大雁, 忽然發出一聲聲嘶鳴,而後四散逃離而去。

而追在那隊大雁後的兩個黑點,慢慢在視野中變得清晰,是兩隻威風凜凜的金雕。

顧思遠眯了眯眼, 抬手摸了摸馬鞍旁的弓箭, 手癢。

謝宣跟他那幾位皇兄坐在前方的十裡亭中,已經等了許久,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