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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溫歲說:“你什麼事情我都知道,你還是下麵那個,是吧?”

林言書臉色頓時就紅了,支支吾吾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溫歲說:“我就是知道,我先提醒你啊,你要是被河陽公主看上,我覺得也算是好事,但你喜歡男人,還是下麵那個,你知道要是被河陽知道,你會死得很難看吧?”

林言書一聽,頓時又打起了退堂鼓。

溫歲說:“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林言書雖然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在溫歲麵前,又覺得格外不甘心,還沒等他說什麼,溫歲又威脅道:“還不快走,壞了我們溫家的名聲,小心我送你去莊子。”

總是被威脅的生活林言書真是受夠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溫歲,“行!我走!”

說完,林言書轉身就走,溫歲看他離開了庭院,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傳來了裕親王世子江楚學的聲音,“溫歲,你怎麼也來了。”

江楚學走過來,一把勾住了溫歲的肩膀,“你也想給河陽公主當駙馬啊?”

溫歲問:“怎麼,不過你們倆不行吧?”

江楚學說:“我隻是過來看看熱鬨。”

他“嘖”了一聲,問:“你昨天和國師說上話了嗎?”

溫歲說:“沒有,國師哪有那麼好見麵的。”

江楚學說:“昨天那個管家我好好的教訓了一通,可惜你沒看見,一個大男人,尿了滿褲子,真是笑死人了。”

溫歲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他找了個理由要溜,卻聽江楚學說:“你看,那個是你弟弟吧?他和太子說什麼呢?”

這話一出,溫歲心裡一個咯噔,順著江楚學的目光看過去,看見了林言書站在江釋雪麵前,滿臉通紅地說著什麼。

溫歲掙開了江楚學的束縛,大步跑到林言書身邊,恭敬地擺手道:“太子殿下,舍弟無禮,若是衝撞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林言書還紅著臉,癡癡地望著江釋雪說:“你居然是太子?”

溫歲:“……”

媽的智障!

溫歲扯了他一把,“溫瑞,不得無禮!”

林言書這才回過神來,對江釋雪說:“太子殿下,是我莽撞了,希望殿下寬恕。”

林言書的神態過於露骨,以至於江釋雪微微皺了一下眉,語氣聽著是輕柔的,但暗含冷漠和厭煩,“無事。”

沒什麼特彆的,江釋雪這麼想著,甩袖離開,然而沒走多遠,他似有所感,回頭看去,看見溫歲扭著林言書的耳朵低聲訓斥,本該是一副平常的畫卷,但溫歲的聲音語調和他臉上的冷笑順著風吹到江釋雪耳邊的時候,卻是泛起了一種古怪的熟悉感。

溫歲還不知道江釋雪在看他,他扭著林言書的耳朵,警告道:“一會兒沒注意,你就給我添亂是吧?若是衝撞了太子,你以為我們有幾條命能賠給他?”

林言書被捏得很疼,他用力掙開了溫歲的束縛,壓低聲音說:“你夠了!我忍你很久了,我就是跟太子說說話,怎麼就算衝撞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能跟太子說話?哦我知道了,你也喜歡男人是吧?”

林言書也冷笑起來,“都是gay,你這種行為就是惡意競爭!”

溫歲說:“明天就把你送莊子裡去!”

林言書臉上的冷笑立即就僵了,他收斂了表情,說:“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回去。”

說完,戀戀不舍地往江釋雪那邊看了好幾眼,才離開公主府。

溫歲已經打定主意要將林言書送到莊子裡了,不過溫長明那邊不太好過關,畢竟溫瑞也是溫家的一份子,也是他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實在是沒有理由將林言書送走。

要是林言書犯了一個大錯,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將人送走了。

懶得再想,先不想了。

溫歲換了回來,到江釋雪身邊。

江釋雪問:“先生去哪兒了?”

溫歲說:“隨便走了走,倒是殿下剛剛跟溫家的在說什麼?”

江釋雪看了他一眼,“先生看見了?”

溫歲若無其事地說:“我看溫家那個孩子似乎是迷上殿下了。”

江釋雪沒有說話。

溫歲微微抬臉看他,“殿下怎麼不說話?”

卻是撞進了江釋雪金色的眼瞳之中,溫歲眨了眨眼睛,問:“殿下這麼看我做什麼?”

江釋雪伸手拂去溫歲肩頭上飄落的一瓣桃花,語氣清淺地說:“先生雖然長著一張清冷仙人的臉孔,我卻總覺得先生渾身煙火氣。”

他的手指點了點溫歲的眼角,“先生這雙眼睛,也過於伶俐漂亮了。”

溫歲有些懵,過了一會兒,才說:“殿下這是何意?”

江釋雪淡淡地說:“當年先生在我母後的寢宮中答應我,不會欺騙我,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先生身上有謊言的味道。”

溫歲心裡一跳,說:“殿下,這是你的錯覺。”

江釋雪頓了一下,說:“或許吧。”

又看了一眼天色,對溫歲說:“先生,快要變天了。”

溫歲看了一眼天氣預報,對江釋雪說:“明日的確有大雨,殿下注意添衣,小心受寒。”

江釋雪微微笑了起來,“謝先生關心。”

第28章 刺客

溫歲出門和沈嵐喝茶,沈嵐跟他說:“我也就隻能陪你玩這一段時間了,再過幾天我就得溫書去了。”

溫歲喝著茶,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大雨,說:“前些時候河陽公主生辰,你該跟我一起去,沒準能被河陽公主選中當個駙馬。”

沈嵐說:“駙馬就算了,我老家有娃娃親,待我高中便要迎娶她過門。”

溫歲扭頭看他,見他臉上微微帶著笑意,顯然一副對娃娃親很滿意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羨慕。

沈嵐想起什麼,問:“你如今這個歲數,侯府還未給你提親謀劃?”

溫歲說:“我倒是不急。”

沈嵐說:“為何不急?你馬上就弱冠了,再如何,也得快些籌備成親了,男子漢大丈夫,先成家再立業。”

溫歲跟他閒扯了幾句,聽見周圍有人抱怨這場雨下了六天了,竟然還在下。

溫歲又來了興趣,跟沈嵐高深莫測道:“你信不信,我說這場雨明天就停。”

沈嵐說:“按照前幾年的下法,這場雨怕是要下一個月。”

溫歲說:“明天是天晴,翌日還是下雨,可以打賭。”

沈嵐說:“不賭,你既已經在國師府侍奉,或許聽國師說了,我跟你賭,豈不是自討苦吃。”

又想起了什麼,好奇地問溫歲:“國師年紀幾何?我聽說是一個半大的少年,可是真的?”

溫歲說:“自然是真的,和我差不多大,但是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

沈嵐見他如此迅速地成為了國師的擁躉,若有所思地道:“看來傳聞不虛。”

江盛冒著雨走了進來,侍從收了傘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他坐下,看了看溫歲,笑著說:“小世子,寒氣來襲,怎麼不多添件衣裳。”

溫歲說:“謝謝王爺關心,我添了衣衫。”

說著,他還扯了扯領口,向江盛展示自己裡麵穿了好幾件。

這樣的舉動說不上優雅,甚至是有些粗俗的,江盛也有些驚訝,不過他沒說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侍從給他沏了茶,江盛喝了一口,對溫歲說:“小世子,我聽說你現在能與國師相聊甚歡,想來在國師府裡適應不錯。”

溫歲道:“國師大人很和善。”

沈嵐意識到什麼,站起身拱了拱手,說:“我還有事,小侯爺,王爺,我先告退。”

待沈嵐走後,江盛才說:“小世子,我從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溫歲其實也是這麼覺得的,也是因為江盛這份禮遇,溫歲才沒有太計較他先斬後奏將他送到國師府裡的事情。

江盛注意著他的表情,見他露出受用的表情,便放下心來,繼續道:“小世子,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溫歲說:“殿下請說。”

江盛坦誠道:“實不相瞞,我請小世子入國師府侍奉國師,是另有緣由。”

溫歲心想,來了,他也不知道江盛為什麼執著於送他進國師府,他作為皇子和國師說話,國師都不一定聽,他怎麼敢斷定他一個小人物能對國師產生什麼影響?

就在溫歲這麼想的時候,江盛繼續道:“或許小世子已有猜測,那我也就開門見山,我希望小世子做一個說客,令國師鬆口,寫一則批言。”

溫歲意識到江盛想跟他攤牌了,裝傻道:“……什麼批言?殿下竟不能直接命令國師嗎?”

江盛苦笑道:“小世子,你應當很了解國師,他看著很好說話,其實很有主意,即使是父皇也不能讓他改變主意。他是真正的仙人,並不為權勢財富所惑,隻有真正得他青眼的人,才能左右他的選擇。”

他壓低聲音,道:“小世子,那日我聽你與沈公子的爭辯,雖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但你的話語非常蠱惑人心,我聽了都心潮澎湃,願意拋棄所學所思來依順你。小世子,或許你還未察覺自己的本領,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你會是一個很好的說客。”

比起皇子和皇帝的身份,溫歲這樣的不高不低的身份也不會有什麼架子實在是非常不錯的說客人選了。

江盛頓了頓,令侍從將包廂的房門關閉,直接對溫歲說他說了自己的野心和謀劃。

溫歲想給江盛捂嘴都做不到,他再傻也知道聽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是直接上了江盛的賊船了。

已經不像之前能夠各種婉拒了,若是再拒絕,江盛難道不怕他說出去嗎?即使再仁善,恐怕也會對他下手了。

溫歲一臉菜色,堪堪打斷了江盛,“殿下,你可知道我這輩子的願望是什麼麼?”

江盛被打斷,也未生氣,好脾氣地問:“是什麼?”

溫歲說:“就是混吃等死,活到八十歲。”

江盛說:“若小世子助我一臂之力,這個並不是問題,我可以許你溫家永世昌榮。”

這又打動溫歲了,“殿下所說可是真的?”

江盛說:“自然是真的。”

溫歲心想,也是時候,讓江釋雪下來了。

雖然江釋雪和他關係現在不錯,也很聽他的話,但前些時候,江釋雪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

溫歲有些沒安全感。

溫歲想,他將他前輩子的病灶都給解決,讓他無憂無慮地生活了這麼久,他實在是賺了很多了,現在也的確是時機到了。

溫歲想到這裡,也是怕引火燒身,對江盛說:“殿下,讓我再想想罷。”

江盛也不著急,樓下傳來一陣馬兒叫喚的聲音,他往下看去,看見了一支十人的隊伍,為首的正是鎮南王。

江盛心裡有些許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