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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導了過去,不過這種依然是沒有神智的,隻是一個軀殼,到時候他還要一心二用去操控這個軀殼。

但總算能糊弄過去。

隔日,溫歲就進國師府了。

他身份一旦轉變,就發現了原來平靜的國師府底下還暗藏不少波瀾。

例如那個管事,在“國師”麵前恭恭敬敬的,在他麵前頗有幾分趾高氣昂,也沒將他放在眼裡,很高傲地說:“雖然您是平陽侯世子,但是我們國師府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既然陛下讓世子進來,那世子也得遵守國師府的規矩。”

溫歲納悶,他怎麼不知道國師府有什麼規矩,便老實地問:“國師府有什麼規矩?”

管事說:“世子爺在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在國師府,除了國師,我的話最大,明白了嗎?”

又說:“幾位皇子殿下紮破腦袋都想進來,若不是皇帝下旨,這樣的好差事哪裡輪的上世子。”

溫歲:“……”

溫歲一時有點懵,又有些新奇地上下打量管家,他當時覺得這個管家挺和善的,沒想到人前人後都不是一張臉。

管家被他過於露骨的眼神盯得有些羞惱,“世子這麼看我做什麼?我先跟您說一聲,雖然您身份尊貴,但我也不差,我在國師麵前一向說得上話,皇子待我都恭恭敬敬,世子反倒看不上我了是吧?”

溫歲開口說:“皇子待你恭敬,那是因為打狗也要看主人,而不是你有什麼能耐。”

管家惱極了,反而笑了,他瞅了他一眼,說:“我就看世子能在國師身邊呆多久,彆一照麵就被國師看出來世子那些溜貓逗狗的紈絝樣子,被國師灰溜溜地趕出府邸。”

溫歲納悶地問:“你怎麼不怕國師看出你皇子心奴才命?”

管家氣道:“世子你這張嘴倒是伶俐,我現在就去稟報國師!”

溫歲給他比了個手勢,說:“請。”

管家氣衝衝地走了。

溫歲覺得真是離了個大譜,看門狗沾了國師的光,以為自己也有什麼能耐了。

當然他也有問題,他沒把國師府當家,就跟上班打卡一樣,過來走一遭就沒了,也不關心同事是什麼情況,但現在自己進了國師府,才知道這裡麵這麼多門道。

一個小小的管家都這麼猖狂了,他真身再廢,也是侯府來的世子,怎麼也能被管家這麼看不起?

他納悶著,就看見了一個熟人,是裕親王的世子,裕親王一個閒散王爺,沒什麼實權,憑借著和皇帝少年時關係不錯,所以得了個離燕京近的封地,他嫡子江楚學也是個紈絝子弟,以前跟溫歲一起投過壺,有競爭關係,但因為圈子不一樣,終究錯開了,沒什麼交集。

但好歹也是熟人,溫歲過去搭訕,江楚學也不計較和溫歲先前的恩怨,跟他惡狠狠地吐槽管家,“一個奴才也敢在我麵前擺臉色,我花了三萬兩白銀進來,連國師人都沒看見,賤婢一直敷衍我,媽的,彆有錢賺沒命花!”

溫歲問:“你找國師乾嘛?”

江楚學說:“還不是我父王,他也上年紀了,聽說國師一方丹藥給陛下年輕了二十來歲,也一門心思想討要這份恩典,但陛下都給攔回去了,隻好讓我出馬了。媽的,越說越氣,這個賤婢,一個奴才而已!敢爬在本世子頭上拉屎,看我到了國師麵前不把他的底子全都給抖落出來!”

溫歲:“……你來這裡多久了啊?”

江楚學氣衝衝地說:“來多久了,哈,都有大半年了!這個賤婢,當我不知道呢,他壓根就沒跟國師說!”

大半年了,他都不知道江楚學在國師府,這就有點離譜了。

江楚學又惡狠狠地吐槽道:“豈止是我,連河陽、江若他們都來了,在國師府住了大半個月,人影都沒見著,那個賤婢錢收了一堆,私底下肯定在笑我們蠢,媽的,他算什麼東西,一個奴才!!”

江楚學氣得眼睛都翻白了,溫歲竟然有點可憐他。

過了一會兒,管家回來了,瞅著他們,說:“不好意思兩位世子爺,國師今天依然沒空,麻煩你們回去等消息吧。”

又看向溫歲,笑眯眯地說:“不過小世子奉旨來侍奉國師,總歸是有陛下的一份恩典,若小世子願意,我可以再向國師再請示幾句。”

江楚學在溫歲耳邊壓低聲音說:“他這是來跟你要錢了,給點錢打發他,不然恐怕會去國師麵前說你壞話。”

溫歲:“……”

溫歲氣不打一處來,他口袋裡的錢,就沒有落到彆人口袋裡的道理!

雖然他已經很有錢了,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他從來不浪費一針一線!

在他的控製下,“國師”的軀殼立即出現在他們麵前。

管家看見國師,臉立馬就變了,他立即向前,對國師稟報道:“大人,這是平陽侯府世子,今日陛下特地下旨令他常伴尊駕左右。”

國師冷眼看著他,“方才聽你說國師沒空,誰跟你說的?我怎不知國師府還有第二個國師?”

管家臉一白,冷汗立即就下來了,他訕訕著說:“奴也是怕這些凡夫俗子打擾大人……”

國師說:“今日起,你不用來了。”

管家臉色大變,立即求饒:“大人,請饒了奴這一回,奴對大人忠心耿耿,唯恐這些凡人耽誤大人修煉才出此下策,奴絕無二心!”

國師卻說:“本座不說第二遍,今日起,你就不是國師府的人,去留隨意。”

說完,他就消失了,完全不理會管家的求饒。

江楚學桀桀地笑了起來,“趙管家,你也有今天呐~”

又想起什麼,慘叫了一聲,“該死,我忘記跟國師說話了,都怪你!媽的,你該死!”

說完,就抬腳朝管家踢去,管家哀嚎著求饒,卻絲毫沒有作用。

不是國師府的人,沒有國師的光環庇佑,管家什麼都不是,隻是一介奴才而已,像草芥一樣。

玩弄皇親貴胄的時候,他就應該有預感自己的下場了,溫歲想。

然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和管家一樣,他也是在玩弄皇親貴胄,不由得訕訕,但他怎麼能和管家一樣呢?

溫歲對江楚學說:“他竟然在國師府貪墨,萬一傳出去,這不是敗壞國師的名聲嗎?不僅要罰,還要重罰,這個人就交給楚學兄了。”

江楚學桀桀笑,“你放心,我會好好治他的罪,這目光短淺的東西,在國師身邊伺候,眼裡竟隻有錢,我呸,彆玷汙了國師旁邊的花草樹木!”

說完,也暫時不理還沒見到國師的事情,喚了人就把管家給拖了出去。

溫歲也不太想知道這個管家最後怎麼了,但大概率活不了了,要錢要到皇子世子頭上,也真的是嫌命太長了。

第27章 先生,要變天了

溫歲到國師府也沒其他事情做,隻要皇帝那些人不來,他也就在國師府裡鹹魚躺而已。

不過江盛好像沒這個意思,他遞了帖子要過來拜訪,溫歲隻好打起精神去接待他。

江盛對溫歲恭恭敬敬的問道:“先生,我有一好友入了國師府來侍奉國師,國師可見過他?”

溫歲回答:“見過了。”

江盛笑著說:“我這個好友頗有些意思,國師若能指點一二,教他超脫凡胎也是極好。”

溫歲跟他打著哈哈,並沒有太多和他聊天的欲望。

江盛也是極有眼色,閒聊了幾句,便很快就告辭了。

沒過多久,江盛又給他送來新的管事,是一個看起來很俊俏的年輕男子,溫歲用道具給他看了看,發現是一個落寞世家的公子,受過很好的教育,談吐也很得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新管家一上任,便將府上暫住的幾位全都請了出去,將其他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並不需要溫歲過多操心。

半個月之後,是河陽公主的十六歲生辰,公主府廣下請帖,邀請各個世家子弟前往,這其中蘊含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河陽公主是皇帝膝下最受寵的公主,也是江盛的胞妹,人長得也是明豔動人,溫柔賢淑,因此不少人都暗自心動。

這事本該與溫歲無關,帖子遞到他手裡,他也沒多大興趣,轉身就扔了。

但是他陪江釋雪前往河陽公主的宴會時,竟然看見了林言書!

江釋雪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看著某處,便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看見了幾個少年在說笑,江釋雪微微一頓,說:“先生,你在看什麼?”

溫歲立即收回視線,說:“沒看什麼。”

說謊,江釋雪目光再次落到那幾個少年之間,溫歲卻拉住他的袖子,伸手指了另一個方向,“殿下你看,河陽公主果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江釋雪察覺到他的緊張,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從善如流地看向了溫歲指的方向,“先生是仙人,這種凡花也能入先生眼麼?”

溫歲說:“凡花也有凡花的美,河陽公主這般美貌,也不知哪家公子能抱得美人歸。”

江釋雪說:“先生若是喜歡,可以讓父皇將河陽送進先生府上。”

溫歲立即拒絕,“我看見一朵漂亮的花,並非要將她折下放在手裡把玩。”

江釋雪便不說話了,他尋了個借口,離開溫歲身邊,將那幾個少年的模樣描述下來叫手下去查。

沒多久,手下便查出來了,一個是平陽侯府的嫡次子,一個是親王的庶子,還有一個是將軍府的小子。

這三個之中誰讓國師那般緊張?

溫歲不知江釋雪已經將他們幾個身份都查了出來,江釋雪離開,他也有了空隙,現出真身找到林言書,質問他:“你怎麼來了這裡?我記得河陽公主沒有給你遞帖子吧?”

林言書看見溫歲,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他鎮定下來,說:“是沒有給我遞帖子,但是給你遞了帖子,你卻棄之如敝履,若是被河陽公主知道,看她會不會恨上你!”

溫歲卻說:“我哪兒棄之如敝履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林言書一愣,立即惱道:“強詞奪理。”

溫歲看了看他的樣子,不由得感慨他親弟的皮囊是真的漂亮,硬生生給這賤受整得人模狗樣了。

溫歲警告他:“你彆給我折騰,要是敢給我鬨出什麼事情來,我送你去莊子裡任你自生自滅。”

林言書憤慨地說:“你彆管我,我知道我搶了你弟的軀殼,但是我來的時候,這具身體早就沒主了,你弟早就淹死了,你也不用拿仇人的眼神看我,我是好人,上輩子就沒做過什麼壞事,就是想來享享福而已。”

溫歲說:“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我就是看你不爽,你知道吧?”

林言書哽住,說:“你不要阻攔我,要是我被河陽公主看上,成為駙馬爺,我就離你們家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了可以吧!”

溫歲若有所思,“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林言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