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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了一下如何玩弄史萊姆,捏著捏著還能聽到史萊姆“嚶嚶嚶”的叫聲。

江釋雪也沒說什麼,順著溫歲的話題問:“它是活的嗎?”

溫歲說:“當然不是,隻是一個小玩具而已。”

江釋雪捏了捏史萊姆,他力道比溫歲大,因此成功讓史萊姆噴水了,隻是噴的方向不大對,噴到了溫歲臉上。

江釋雪放下史萊姆,拿出手帕給溫歲擦臉。

溫歲奪過江釋雪手裡的帕子,說:“我自己擦。”

江釋雪頓了一下,便坐了回去,看著溫歲擦臉上的水漬。

那樣雪白的皮膚,看著吹彈可破,實則手帕擦拭過去,都沒有一絲肌肉紋理凹陷才會呈現出來的粉色。

江釋雪漫不經心地想,這樣一張漂亮的臉蛋,也是一張假麵嗎?

這樣的問題,溫歲大概不會回答他。

江釋雪給溫歲倒了一杯酒,說:“先生,陪我喝一杯吧。”

溫歲擦乾淨臉蛋,便坐到了江釋雪旁邊,看了一眼酒杯裡澄澈的酒水,說:“殿下,你最近總喝酒,可有什麼煩心事?”

江釋雪說:“有又如何,先生能為我解憂麼?”

溫歲說:“殿下不說,我又如何為殿下解憂?”

江釋雪思忖了片刻,才低聲道:“父皇要給我選太子妃。”

溫歲一個激靈,說:“這是好事啊,殿下為何還困擾?”

江釋雪喝了一口酒,說:“這如何是好事,他給我挑選的太子妃人選,是刑部尚書之女,傳聞其女潑辣不端,無才也無貌,我不想娶這樣的女人。”

溫歲一聽,低頭去看江釋雪,表情不虞,真切地為此困擾,心裡那種古怪的感覺再次泛上心頭,叫他沒了幸災樂禍,反而有些憤慨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說:“怎會如此,殿下貌似好女,形若潘安,無論如何也該娶個漂亮姑娘,陛下怎會給你挑選這樣的女子?”

再怎樣,也不能給他這個太子挑這樣的人家吧?

江釋雪瞥了他一眼,將酒喝儘了,才說:“先生也幫我勸勸父皇,我也隻能靠你了。”

溫歲頓了一下,自然滿口答應。

江釋雪看著他,微微笑了起來,“我倒先生當了國師後,心思儼然放到了蒼生之上,沒想到還是惦記我的。”

溫歲張口要說什麼,意識突然就卡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也沒怎麼惦記你。”

江釋雪:“嗯?”

他坐到了溫歲身邊,臉孔距離溫歲很近,幾乎要貼到了一起,“先生沒有惦記我?”

溫歲回答:“沒有。”

江釋雪問:“先生想追隨我,是真的麼?”

溫歲睜著眼睛看他,黑亮的眼瞳裡映著江釋雪的昳麗柔美的臉,他回答:“假的,我騙你的。”

雖然早有所知,但聽到溫歲承認,那種感覺究竟是很不一樣的,江釋雪笑了。

江釋雪那張昳麗到奪目的臉蛋,笑起來本該是奪目的陽光的,但此時的笑,卻分明透露著濃重的寒意,他微微頷首,“騙我的,為什麼騙我?”

溫歲說:“因為你是暴君。”

江釋雪笑容擴大了幾分,他伸出手指,按在溫歲的後脖頸上,他低聲問:“先生,你會死嗎?”

溫歲說:“會啊,人都會死。”

“哦?”江釋雪揣摩著這句話,問:“你是人?”

溫歲嘴唇微動,要回答的時候,眼神忽然就清明了,他像失去了幾分鐘的記憶,對他和江釋雪的對話一無所知,反而有些驚嚇,往身後微微仰了些,“殿下,你怎麼坐得這般近?”

江釋雪按在他後脖頸的手掌還未收回,手心裡是溫歲皮膚上冰涼卻柔軟的觸?感,他眨了眨金色的眸子,微微笑道:“想看看先生的臉。”

溫歲也發現了江釋雪那隻手,連忙撥開他的手,“殿下,你摸我脖子做什麼?”

江釋雪收回手,說:“先生的脖頸真細,好像本宮稍微用力,就會扭斷一般。”

溫歲:“……”

他後怕地摸了摸江釋雪摸過的地方,江釋雪這幾年已經迅速長高,因此手指頗為修長,剛剛竟是將他的脖頸握了大半,若是用力,保不準真的會扭斷他的脖頸。

不過他應該不會這麼做,嚇嚇他而已。

溫歲這麼想著,還能笑著跟江釋雪開玩笑,“殿下還是不要與我開這種玩笑了,我會當真的。”

江釋雪看著他這似乎毫無防備的笑容,也笑了起來,“先生是神靈,我這樣也不會殺死先生吧?”

溫歲下意識地說:“神靈也……”

他一頓,又改口說:“不會,我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他說著,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要給模擬器加設定buff,他現加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這個設定後,才興致勃勃地給江釋雪演示,他拿出刀,對自己手臂劃了一刀,“殿下看,沒有血。”

江釋雪說:“果然如此。”

他語氣有些輕,溫歲莫名從中聽到了一絲遺憾。

錯覺吧?溫歲想著,又摸出個打火機,打上火燒給江釋雪看,果然也是燒了了無痕跡。

不過江釋雪看上了打火機,跟溫歲討要,溫歲也大方地給了。

江釋雪打著打火機,在火光中他微微笑了起來,溫歲看著他這樣的笑,覺得有點不太舒服,他摸不清這種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因此直白地說出了口:“殿下,你嚇得怪瘮人的。”

“瘮人?”江釋雪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收斂了幾分。

但溫歲依然覺得哪裡不對,他哪裡知道江釋雪雖然嘴角、臉上和眼睛彎曲的弧度都在笑,但是他眼裡沒有任何笑意,才讓他如此不適。

江釋雪收好打火機,歎了一口氣,說:“先生不要忘了,幫我跟父皇說一下,我不要娶刑部尚書的女兒。”

溫歲自然再一次保證,保證完,又想起什麼,說:“殿下,既然你已經到了知事的年紀,我便給殿下看一些好看的。”

說著,他拿出了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殿下好好看看,我先告辭。”

說完,溫歲立馬溜了。

江釋雪看著很快出現的男女,眼神沒有任何波動,他將視頻關掉,打開了遊戲。

溫歲也從小電視裡看見了江釋雪沒看他精心為他挑選的小視頻,而是打起了遊戲。

他有些鬱悶,隨即想起江釋雪身為渣攻的本質,因此猜到了他應該對鈣片感興趣,又拿出手機聯網給江釋雪下鈣片。

他挑的都是星際時代的鈣片,主角們個個都是美型之中的美型,什麼樣的都有。

溫歲也沒仔細看,精準搜索後一鍵下載就是了。

但下完了,又有點好奇,點開一個瞅了一眼,這一眼叫他菊花一緊,關掉了視頻。

能接受這種的也真的不是一般人,溫歲想,幸好他是異性戀。

隔天就把新下載的視頻給江釋雪送過去了。

這次溫歲從小電視裡看見江釋雪沒有關,而是認真看了起來,不免欣慰,他總算投其所好了。

又親自去商店挑選了許多漫畫,一齊送給江釋雪,非把東宮書房塞滿了不可。\思\兔\網\

做完這些,溫歲又去國師府上班了。

他倒是沒忘記江釋雪的囑托,便跟皇帝提了一嘴太子選太子妃的問題,儼然一副當家做主的樣子,要皇帝給太子挑個漂亮的、賢惠的太子妃,又想起江釋雪喜歡的類型,又說:“最好是個男人。”

皇帝大吃一驚:“男太子妃?自古以來就沒有這樣的先例,國師,莫非有什麼講究嗎?”

溫歲說:“自然有講究,太子娶了男太子妃,國運便會昌盛。”

皇帝一聽,麵露遲疑,溫歲又補充道:“無論太子是否繼位,他娶男太子妃,對國運都有極大的裨益。”

皇帝這才露出舒心的笑,他對溫歲推心置腹道:“國師,朕與你說實話,太子實非朕心中所想的儲君人選,國師你也知儲君的選立非常嚴格,而且事關皇家顏麵與威嚴,即使太子非我所願,也無法隨意更改。國師,朕再問你一次,當真不能給一條批言?若是國師出馬,朕或許可以順利地將太子廢黜,屆時朕可以將他分一塊富饒的封地,也不枉他兢兢業業這十來年。”

溫歲還是那句話,“陛下尚且年輕,又何必如此著急儲君人選,要我說,隻要陛下願意,可以一直坐這把龍椅。”

依然很敷衍,但敷衍到撓到了皇帝的癢處,這才一直拖到現在。

隻不過現在皇帝的思想變了,比起掌控皇權,他更眼饞仙人仙術,這些凡塵世俗與溫歲給他展露的神秘世界,簡直低微如塵埃。

皇帝心中這般想,麵上卻沒有絲毫顯露,在長久的相處中,他也知道眼前這位仙人似乎很不情願教他修仙,也正常,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位顯然也是這種想法,但是沒關係,他辭去世俗凡事,長久陪在他身邊,他不信不能學到一星半點。

此時的皇帝欲望顯然更大了,大到他已經看不上皇權龍椅,畢竟這把龍椅他也坐得夠久了,也坐膩了。

他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勸說溫歲,將溫歲說得有點煩不勝煩,找了借口又遁了。

這樣神出鬼沒的本事,反倒讓皇帝越發眼饞他的本事,隻是這個仙人看著好說話,實則難以討好,也讓他頗為煩惱。

又想起江盛與他說的人,一琢磨,就去給溫府寫了一道聖旨。

第26章 嫌命長

溫歲接到聖旨的時候,人都傻了。

來宣旨的太監笑眯眯地對他說:“恭喜小世子,去國師身邊伺候,可就一步登天了,這是奴家都討不來的恩典。”

溫歲笑得有點勉強,太監走後,溫長明也覺得是個好事,二舅母也欣喜地湊上來,對溫歲說:“聽說國師會煉那種女人吃了會還春的丹藥,你若是得了國師的青眼,也給你舅母討一顆嘗嘗。”

三舅母也湊上來,“我也要,寶哥兒你也是有本事的,能讓國師看上眼。”

溫歲苦著臉想,他可沒看上自己,雖是皇帝下的聖旨,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後麵是誰的手筆。

江盛,他居然敢釜底抽薪!先斬後奏!

溫歲很不爽,江盛倒是先來找他了,麵有歉意地跟他道歉,說:“我隻是隨意跟父皇說起你跟我說的那些新鮮事,沒成想,父皇剖根問底,問我是聽誰說的,我瞞不住,便說了,沒想到他也跟我一樣的想法,我也勸過他,但父皇又怎會聽我的,所以……”

他都這麼說了,溫歲能怎麼辦呢,隻好吃了這個虧。

溫歲重新買了一個模擬器,發現許久未看,竟還翻了兩倍,他正要買下,眼睛一瞥,看見了剩餘積分,數了數,還剩五十萬,隻是過去四年而已,他竟然已經花掉了一半的積分。

溫歲心裡泛起嘀咕,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依然沒有深想。

他買的第二個模擬器,將第一個模擬器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