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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但江釋雪是主角攻,主角攻自帶的渣攻屬性,對主角受做任何舉動都是被世界認可的,若是能讓江釋雪將冒牌貨弄出他弟弟的身體就好了。

他弟弟就算個傻子,也比這個蠢貨拿著他的身子去害人、最後還做一個太監要強得多。

溫歲的心緒很快平和下來,用仿佛很寵溺這個傻弟弟的模樣道:“你在說什麼豬話?我是嫡長子,擁有爵位繼承權和家產的絕大部分的繼承權,這都是寫在燕律裡的,你就算想搶,也搶不了,而且我望弟成龍也錯了嗎?”

在旁的先生用極其不喜的目光看向溫瑞,長兄如父,對兄不敬,便是對父權的挑釁,這樣的學生,他還真的不想教。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傳聞中不學無術的平陽侯世子,反倒溫和有禮,尊師重道,愛護幼弟,看來有些傳聞也不能儘信。

溫歲也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博得了先生的好感,他唏噓道:“你年紀尚小,不懂我的苦心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許再在課堂上睡覺,尊師重道,是為人的根本,你再這樣,我隻能稟報父親,讓他送你去江南書院,好好磨礪一番。”

這話一出,溫瑞就不敢再說話了,說來奇怪,溫歲遊手好閒,每天都溜貓逗狗,但平陽侯溫長明對他十分寵愛,要什麼給什麼,什麼話都聽溫歲的,他也因為這茬,在溫家頗吃得開,過得十分舒坦。

但溫歲現在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每天四點半公雞剛打鳴就讓先生來給他上課,一天學個十幾個小時,睡覺時間都隻有六個小時,他當年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麼苦過!

溫瑞滿肚子怨氣與怒火,卻也不敢發泄,畢竟溫歲說話的份量太大了,而且溫長明沒那麼喜歡他,甚至因為生母去世的緣故,都不想看見他。

至於繼母,也是向著溫歲,他可謂是孤立無援。

溫歲給了先生戒尺,又留下了身邊的小廝,當著先生和溫歲的麵吩咐道:“你多看顧著點二少爺,若他開小差,不用與他客氣,給他一個嘴巴子。”

小廝嚇了一跳,“少爺這可如何使得?”

溫歲皺眉道:“我說使得就使得,我這份望弟成龍的心是認真的。”

又很恭敬地對先生說:“也請先生對他也嚴厲一些,千萬不要客氣,整個侯府都是我做主,你放心打,隻要不打死,我都能把他救回來。”

先生好脾氣地笑道:“請世子放心,在下必將二少爺培養成棟梁之才。”

溫歲這才放心離去,他一走,溫瑞立即放鬆了下來,對先生說:“你不要聽他的,我是侯府二少爺,不需要有多大的學問……”

他話還未說完,先生舉起戒尺,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背上,“住口!身為學生,不知尊師重道,該打!身為弟弟,不敬兄長,該打!說此等消磨意誌之言語,該打!”

溫瑞被打得尖叫起來,要起身跑,卻又被身後的小廝重重地按回了座位上,又被先生賞了幾戒尺。

溫歲走遠了都能聽到溫瑞的慘叫聲,有些惆悵,那可是他弟弟的殼子,打在弟弟身上,他心裡也疼。

該死的冒牌貨。

看時間差不多了,溫歲開著模擬器去皇宮了。

這次溫歲修改了一下程序,設定隻有江釋雪才能看到自己。

這個很方便,隻需要花幾個積分就能自定義,不過每次改都需要積分,並不是永久性的。

此時的江釋雪,麵前正坐著當今聖上,兩父子難得坐在一起用午膳,秉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兩人都很沉默,隻有太監布菜時杯箸碰撞的聲音在諾大的宮殿中響起。

溫歲出現在江釋雪麵前的時候,江釋雪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皇帝,發現皇帝並沒有看見溫歲,眉頭微微動了動,竟也若無其事。

溫歲看見皇帝也在這裡,就知道今天的時機不太適宜,都怪沒有事前用水鏡看看江釋雪的情況,不過這時候溜之大吉也很掉逼格,因此便假裝站在盤龍柱麵前端詳上麵的蟠龍。

但很快溫歲就感覺自己這一招也走錯了,因為蟠龍沒什麼好看的,他總不能站在這裡看個半天吧?

也不知是不是江釋雪感覺到了他的窘迫,他放下了玉箸,對皇帝說:“父皇,兒臣吃好了,若是無事,兒臣想先告退。”

皇帝頭也不抬地說:“去吧。”

江釋雪起身,目不斜視地越過傻站在盤龍柱麵前的溫歲走出了大殿。

溫歲停留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追了上去。

他捏的少年比江釋雪還要高上一個頭,從他的高度能看見江釋雪的發頂,他發現江釋雪的頭發之中摻了幾縷斑駁的金色,大概是新長出來的頭發,還未來得及染,餘下倒是純黑色的。

江釋雪會這般,溫歲知道為何,這人打娘胎裡就中了毒,生下來的時候胎毛和眼瞳皆為金色,也被當時的太醫診斷很難活下來,也是因為這個診斷,皇帝才會立即將他立為太子,好安皇後的心,沒想到江釋雪乃是天命之子,身負世界的中心與氣運,誰死了江釋雪都不會死。不過雖不會死,江釋雪所受的磨難卻是不曾少過的。

也說不準未來那般殘忍嗜血是不是被這些經曆弄得心理扭曲了。

溫歲有些走神,耳邊傳來江釋雪仿佛刻意放的輕柔的聲音,“先生,本宮服用了您賜下的丹藥,身體裡的新毒舊毒已被祛儘,本宮不知要如何感謝先生才好。”

溫歲回過神來,立即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道:“殿下何必如此客氣,我並無所求,殿下安好便已足夠。”

江釋雪歎了一口氣,說:“本宮知道先生心意,但,先生所賜之物過於珍貴……”

溫歲擺手道:“殿下不必介懷,那種東西我有許多,平日裡都是給家犬當零嘴吃的。”

江釋雪:“……”

溫歲心裡微笑,他就是故意的。

江釋雪轉移話題:“先生既要追隨於本宮,可願常伴吾身?”

溫歲眼睛一亮,含笑道:“我正有此意,殿下真是懂我,果然我的選擇是正確的,殿下是我心之所向!”

江釋雪仿佛鬆了一口氣,也翹起唇角笑了起來,“如此,我便放心了。”

溫歲從懷裡掏出一個掌上遊戲機,“殿下,我有一物,想獻給殿下。”

江釋雪目光落到他手裡的掌上遊戲機,“這是何物?”

溫歲壓低聲音,用一種頗為熟稔的語氣說:“此物名為任天堂,乃是天庭之物,您在上頭最愛玩,我給您帶下來了。”

溫歲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反正江釋雪怎麼猜測是他的事情咯。

江釋雪的表情微微變了,他接過那物,發現觸?感很陌生,白皙得有些慘白的手指摩挲著表麵,微微帶上了些許笑,眼裡露出明顯的好奇,又唯恐冒犯,因此聲音有些輕緩地問:“先生莫非以前認識本宮?”

溫歲但笑不語,一切儘在不言中。

江釋雪便沒有再多問,隻是,他的目光落到溫歲那張漂亮到耀眼的臉上,略微沁出些許暗色的光。

神靈若是無欲無求,那便不好掌控,他該怎樣,才能將這個神靈抓在手心呢?

第5章 捧殺

溫歲見他拿著遊戲機發呆,便主動湊過去,教他如何玩。

他湊得近了,江釋雪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涼氣息,手指無意間碰到溫歲的皮膚,發現他的皮膚也是冰涼的。

江釋雪有些漫不經心,溫歲卻沒有注意到,他耐心地講完,便用著鼓勵的笑容看著他,“你來試試。”

江釋雪按著遊戲按鈕,隨便玩弄了幾下,似乎發現有些意思,便專心了幾分。

溫歲看他沉溺進去,不由得欣慰,又看了看天空飄落的細雪,低聲說:“殿下,不如回寢殿再玩?”

江釋雪抬起臉,輕輕地“嗯”了一聲,將遊戲機收攏在袖中,已然是一副獨占的架勢。

溫歲倒是不生氣,他反而很滿意江釋雪這樣的舉動。

兩人回到了溫暖的寢宮,江釋雪坐在墊子上把玩遊戲機,侍從端上點心,沏上熱茶,卻被江釋雪叫住:“為何隻有一杯?”

侍從有些茫然,江釋雪看了溫歲一眼,吩咐道:“再沏一杯茶。”

侍從雖不解,但很快還是重新沏好了一杯茶,察言觀色著放到了江釋雪對麵。㊣思㊣兔㊣網㊣

江釋雪滿意地頷首,“退下。”

侍從鬆了一口氣,低著頭退下了。

溫歲說:“殿下有心了。”

江釋雪垂下眸,掩下他燦金色的眸子,“先生為何不現身於人前?”

溫歲隨口說:“因為我隻想被殿下看見。”

這句話似乎取悅到了江釋雪,叫他唇角微微翹起了一絲弧度,手中的遊戲機也無心玩弄,若無其事地問道:“本宮想問先生一個問題,還望先生如實回答。”

溫歲說:“殿下請說。”

江釋雪:“先生……到底是神,還是鬼,又或者是妖?”

溫歲笑道:“殿下可知身負帝王龍氣之人,乃是妖鬼克星?這皇宮冤魂千萬,卻從不曾禍亂陛下與殿下,便是這個原因。”

江釋雪注視著溫歲的臉,“所以,先生是神?”

溫歲端著矜持的微笑,似是默認。

江釋雪端起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似是感慨地說:“這世間竟真有神靈,那是否也有地府輪回?”

溫歲點頭,“自是有的,不過天庭和地府各司其職,互不乾涉,殿下若是想見黃泉之人,即使是我,也沒辦法為殿下達成心願。”

江釋雪眨了眨眼睛,彎起唇角笑道:“無礙,本宮並沒有想見的已故之人。”

溫歲:“殿下快玩遊戲吧,你應當會很喜歡才對。”

江釋雪重新將視線落到了手裡的遊戲機,此物的確新奇,但他對溫歲更感興趣。

若是溫歲往江釋雪的書房裡瞅一眼,就能發現短短兩日,他就已經命人搜來關於神靈的古籍,搜尋的重點還是克製神的方法。

江釋雪想捕獲神、霸占神,將神囚於他所能看到的任何地方,這才是江釋雪看到神靈心中所想的。

但忌憚於溫歲神出鬼沒的本領,江釋雪依然能用這樣尊敬的態度對溫歲。

江釋雪問溫歲:“先生,本宮能否知道您的名諱?”

溫歲怎麼可能跟他說自己的名諱,含糊地說:“名諱對於我來說是命門的存在,實在不便告知,還望殿下諒解。”

江釋雪在心中記了一筆,真名似乎能控製神靈。

他對溫歲的名諱更感興趣了,不過他掩下眼裡的暗光,好脾氣地說:“先生不能說那便不說,本宮隻想跟先生更親近些———先生可以喚本宮名諱,釋雪。”

溫歲冷笑了一聲,釋雪,音同嗜血,人如其名了這是,他假裝為難地遲疑了一瞬,才慢聲開口道:“殿下這名字不妥,陛下怎會給殿下取這種名字?”

江釋雪反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