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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不言分說給他一劍,他來之前給自己裝備了好幾個保命道具,並不擔心會出師未捷身先死。

溫歲坐到江釋雪對麵,將棋盤放下,將一罐白色的棋子推到江釋雪麵前,“殿下來嗎?”

江釋雪盯了他幾秒,並沒有說話,但伸手從罐子之中取出了一枚白色的棋子,落棋的時候,米色的棋盤頓時濺起了白色的光點,江釋雪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縮。

溫歲對棋盤花裡胡哨的特效很滿意,落下一枚黑子後又濺起了白色的光點,像水花一般四散開,十分虛偽地開口道:“哎呀,拿錯棋盤了,這棋盤是用北鬥七星中的天樞星製成,落子總會發光,殿下要是不介意,我換一個棋盤罷。”

江釋雪表情微微鬆動,說:“無礙。”

說完,又落下了一顆白子。

溫歲笑眯眯地跟他下了一局,本來他還打算看情況買一個棋藝精通,但發現沒有必要,他靠自己在任務世界學到的棋藝,輕易地將江釋雪打敗了。

“殿下你輸了。”溫歲有些驚詫地說。

江釋雪注視著他,目光極具穿透力,但又極快地垂下眼皮,遮掩了那過於侵略性的視線,語氣平靜地道:“我不能輸嗎?”

溫歲搖搖頭,說:“殿下乃是紫微帝星下凡,天下權柄在手,理應萬人之上,怎會輸給我呢?”

江釋雪仿佛來了些興趣,抬起眼來,語氣也微微變了,“我是紫薇帝星下凡?”

溫歲看著他這張還有些稚嫩的臉,並沒有任何心軟的情緒,他用篤定的語氣說:“對啊,殿下是紫薇帝星,生來便是帝王,未來亦是千古明君。”

江釋雪臉頰微微泛紅,似乎是激動的,金色的眼瞳亮極了,“千古明君?你會算命?”

溫歲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算命這是術士的伎倆,我不會算命。”

江釋雪失望地“哦”了一聲。

溫歲:“雖然我不會算命,但是我能看到殿下的過去與未來。”

江釋雪:“嗯?”

溫歲看到江釋雪這個反應,有點不爽,也知道這個人生性殘忍多疑,並不會那麼快相信他的話,他便語氣淡淡地說:“殿下此時中了毒,可對?”

江釋雪還未說話,溫歲便繼續道:“殿下貴為紫薇帝星,但左輔星和右弼星皆陷落,雖有百官朝貢之威儀,但極容易被身邊人所害。殿下一歲、七歲、八歲、十一歲、十二歲,都出過事,對嗎?”

過去的事情,知道的人都被滅了口,江釋雪沒有說話,但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捏住了一枚白子,不過很快他鬆開了手,語氣鬆軟下來,“請問先生可知如何化解?”

溫歲微笑道:“無法化解,正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而且殿下福澤深遠,又有紫薇帝星加身,解神入廟,遇事必定逢凶化吉。像此次,便有我來助殿下。”

說罷,溫歲奉上一個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寶盒,“這是一枚解毒丹,隻要服下此丹,殿下便再無後顧之憂。”

江釋雪並沒有去接那個寶盒,他看著溫歲,因為在胎毒造成的金色瞳孔流露出淡淡的光芒,“先生想要什麼?”

溫歲伸手去捏他的臉,江釋雪頗為詫異地睜大了眼睛,眉頭微微地擰了一下,又很快地展開,好脾氣地任由溫歲動作。

溫歲感覺到了幾分有趣,隻有強有力的震懾下,江釋雪才會像家貓一樣溫順。

雖然此時的江釋雪才十二歲,但溫歲從沒有小看他,能在這種群虎環飼的環境下存活下來,並且當上太子的江釋雪,隻有傻子才會覺得他是個傻白甜。

他可以肯定江釋雪現在對他很有興趣,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也並未問溫歲的身份,這反而泄露了他的情緒。

溫歲很愉悅,但這還不夠,他首先要博得江釋雪的信任,再用捧殺之計將他徹底養廢,這樣做,世界意識也無法對他做什麼,畢竟他隻是起到了引導的作用,而最終做決定的是江釋雪。

廢他手腳、廢他世子封號,抄他滿門,他隻是捧殺他,讓他做不成皇帝,已經是最仁慈的回報了。

溫歲捏夠了江釋雪的臉,收回手時,江釋雪那漂亮的、白如雪的臉頰都有了幾個過於明顯的紅色指印,“我不需要什麼,殿下,我是為您而來,您是未來的天下共主,我看見了您的帝王之威,曆史的洪流滾滾向前,上五千年,下五千年,您都是其中最閃耀的明星。猶如大地萬物追逐太陽,名將追隨明智的主公,我也隻是服從本能而已。”

江釋雪摸了摸被溫歲捏的發燙的臉頰,雖未說話,但好像被溫歲的話取悅了一般,金色的眼瞳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溫歲聲音悅耳,有一種空靈之感,因為含笑,反倒顯得有幾分溫柔,“這也是我給殿下的見麵禮,殿下收下罷。”

說完,他的身形慢慢模糊,隨即在江釋雪麵前消失了。

這一切非常真切地發生在江釋雪的眼皮子底下,叫他呼吸微微地急促起來。

同樣目睹這一切的暗衛出現在江釋雪麵前,低聲喚道:“殿下?”

江釋雪沒有說話,手卻拿起一枚白氣,重重地落在棋盤上,因為動作幅度大,因此濺起的白色星光也變得劇烈,棋盤上如平靜的湖麵突然被擲入一枚石子一般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這樣的異寶,暗衛前所未聞,這隻有用神仙手段才能夠解釋。

江釋雪吩咐道:“請太醫過來。”

暗衛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兒,一名老太醫步履匆匆地被請到了東宮。

老太醫用一張乾淨的絲帕托起那枚丹藥,仔細嗅了嗅,眉頭微微皺起,又輕輕地刮出了一點點丹藥的粉末,碾開細細分辨,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可奈何地放下,對江釋雪說:“殿下,恕臣無法分辨其中成分。”

江釋雪頷首,沒什麼表情地接過那枚散發著瑩瑩白光的白色丹藥,直接送到了嘴裡,太醫嚇了一跳,“殿下———”

江釋雪伸出手,“勞煩再為本宮請脈。”

太醫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伸出手,給江釋雪把起了脈,本來他表情嚴肅,愁眉苦臉,但把著把著,眉頭慢慢鬆開,露出一臉驚疑的表情。

江釋雪問:“如何?”

太醫咽了咽口水,“殿下的身體在以驚人的速度好轉,殿下從娘胎裡帶的餘毒……沒有了。”

江釋雪竟也沒有覺得驚訝,他隻是微微地笑了起來,手心裡躺著那顆白色棋子,低聲道:“神仙……是嗎?”

*

溫歲回到家後就把模擬器關了,躺在床上躺屍。

雖然有足夠的積分夠他揮霍,但是有些道具的使用是需要搭配他的精神力注意力的,比如那個瞬移道具,會耗費精力,用上兩次,他整個人都廢了一半,直接昏死過去。

這樣長久的昏睡還引來繼母的虛假關懷,大張旗鼓地請來太醫來給他看治,他迷迷糊糊地也沒醒過來,但耳朵可是聽到了太醫說隻是勞累過度,繼母在旁邊哽咽裝慈母樣。

晦氣,但溫歲也實在醒不過來,翻了個身繼續睡熟了。

等醒過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起了床,花了五百積分買了一個水鏡,在後麵寫了江釋雪的名字,鏡中便出現了江釋雪的身影。

江釋雪的臉有些模糊,溫歲磕了磕水鏡,畫麵立即清晰了許多,等溫歲看到江釋雪在做什麼,唇角一翹,笑了起來。

隻見江釋雪一個人下著棋,落下一枚棋子,便伸手去接那濺起的星光,結果那細碎的白光接觸到皮膚便提前消散,宛如鏡中花水中月,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鴨頭,這還拿不下你,我不信.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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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掌控神靈

今日依然很冷,天空著還飄著細雪,點綴在庭院中的枯枝之上,徒增幾分蕭索。

丫鬟來添火盆的時候,發現溫歲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褻衣褻褲就站在窗前往外眺望,嚇了一跳,趕緊要上來關窗戶,被溫歲攔住了,“我不冷,不用關。”

將丫鬟打發走,想起溫瑞,溫歲心裡有幾分愉悅地想,這個點,冒牌貨應該起床早讀了罷。

溫歲想到此處,重新回到被窩,按了電熱毯開關,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有什麼比回到老家還能用這些現代產品更舒心的事情?

美美地補了一個覺,溫歲慢悠悠地爬起來,收起了電熱毯,洗漱完簡單地用了一下早餐,便去冒牌貨上課的地方看看。

都說來得早不如來的巧,這不,溫歲就抓到了溫瑞偷懶現場。

先生講課,溫瑞趴在桌子上睡覺,大概因為溫瑞身份尊貴,因此先生也不敢叫醒他。

溫歲給了身邊小廝一個眼神,小廝會意,將溫瑞拍醒。

溫瑞還有些起床氣,一醒過來就不滿道:“做什麼?還讓不讓人補覺了?”

溫歲開口說:“補什麼覺?我是讓你來上課的,不是讓你來睡覺的。”

溫瑞聽到他的聲音,才清醒過來,這幾日他對溫歲的好感已儘數消去,隻覺得他很事逼,也很雙標,自己可以遊手好閒,他就不行,溫瑞壓下眼裡的糟糕情緒,撓了撓頭,頗有幾分無辜地說:“哥哥我太困了,對不住。”

溫歲對先生說:“還望先生對我弟弟嚴厲些。”

他說著,從背後抽出一柄鋼製戒尺,遞給對方,“若他偷懶,先生不必客氣,儘管教訓,隻要不打死,就往死裡打。”

溫瑞大驚失色,“哥哥!!”

溫歲看向他,一臉慈愛,“棍棒出孝子,嚴師出高徒,哥哥都是為了你能成才啊,你不會怪罪哥哥吧?”

溫瑞憋得臉都紅了,“……我不想學了,有你在上麵頂著,我為什麼還要學這些東西?你就不怕我搶了你的風頭嗎?”

溫歲一臉聖父般的博愛,“這有什麼,你優秀我應當感到高興啊,我們是兄弟,我怎麼會怕你搶了我的風頭呢?”

“那你也應該尊重我,我不想學這些東西,我想玩,你都可以玩,我不行,你是不是想累死我,這樣就沒人跟你搶家產了是吧?”溫瑞直接說了出來。

溫歲臉上的表情變了,其實這個冒牌貨一直都很蠢,也很自私惡毒,能當上主角,全靠有一個親媽作者。他上輩子沒發現是因為他也是個蠢貨,兩個人蠢到了一塊兒去,再大的家業也被毀得一乾二淨。

而他上輩子頂多溜貓逗狗花錢無數,而這個蠢貨可是真真切切地害了好幾十條人命的,滿門抄斬後流落在外,靠撒謊讓人護送到京城結果被官府誤會是罪臣餘黨,那家富商全都下獄問斬結果他逃脫了,一路蠢,一路害人,周圍人都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他最終能留在太子身邊,做一個被閹掉的太監也覺得幸福的賤受。

溫歲恨不得弄死他,但是終究是不敢,隻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控製他。

他也想好了如何對付他,他是炮灰,不能對主角攻受做出太明顯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