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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的黎明》初始發布時間的證據截圖,並表示:

【章節發布時間隨修改時間同步更新,我站作者午夢千山一直有修文捉蟲的好習慣,除了初始發布時間截圖,我一並張貼該文所有章節的初始審核時間,並鄭重聲明,並未存在任何P圖、包庇的行為,願負一切法律責任。】

雖然溫絳把他們告了,強迫他們出示章節初始發布時間,但他們隻恨不能給溫絳磕頭謝恩順便做個等身立牌放家裡供著。

不敢出來澄清是怕愛閱集團蓄意打擊報複,但法院讓我出示初始時間截圖,我豈能不從,不服的話你找國家機關理論去。[狗頭.jpg]

而且聽說愛閱要被亞士電子收購了。

瑪的!喜大普奔!就你這老梆菜成天卯著勁兒想打我們小作坊的主意是吧?屠龍者終成龍啊我的老baby~

底下熱評第一:

【傻杯滾去道歉。@雲善初初初@國民日報@愛閱集團官方@初初家的小寶貝】

點讚數20.2萬。

明明當時抄襲事件時底下十之八九都在罵,幫著說話提醒眾人要理智的屈指可數,可澄清一出,短短幾小時獲得了十幾萬的評論量。

【我尼瑪我終於爽了我終於可以說話了,這些天憋死我了,雲粉恐怖如斯,一個字說不好就要被集體圍攻,擱這搞文字.獄呢。】

【喜報!雲善初三小時內脫粉一百多萬,現世報啊!】

【國民日報翻大車~】

【笑死我,去查了查,是不是覺得帶著“國民”二字的媒體特彆權威?就尼瑪一野雞媒體,是棒子國的國家官媒,跑來China揮斥方遒,說得大義凜然,結果就是跟風蹭流量而已。】

【對雲善初好感度-10086,感覺沒什麼腦子。】

【急了唄,看著溫絳推薦的書爆火,生怕溫絳出頭,趕緊給捏死。】

【srds,溫絳也不是啥好東西,和雲善初狗咬狗罷了[斜眼笑]】

【好了,溫絳搶初初男友,初初鬨了烏龍脫粉百萬,扯平了,我替初初和大家賠不是了。】

【so?看你這話說的,合著受害人隻有ysc是吧,雲粉就彆掛著粉籍裝什麼理中客了,牙磣。】

【又吵,煩不煩啊,有這工夫去給人作者道歉成不。】

【那麼問題來了,所以到底是誰抄誰。】

大家這麼一合計,明白了。

當初那個把自己說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口口聲聲喊著原創不死的“被抄襲者”,為什麼在午夢千山之後寫了一片中心梗、邏輯鏈以及劇情走向都一模一樣的文章?

網友們終於發現了華點。

現實版賊喊捉賊。

當大家去討說法時,才發現當初那個口口聲聲“原創不死”的作者早已銷號葬在了這個喧囂的冬天。

這一次,真正的國家官媒出來發長文怒斥現在烏煙瘴氣的網絡風氣,並稱這根本不是什麼正義的討伐,隻是有心之人想要借此機會將網暴合理化,接著又對《赤色的黎明》這篇文章狠狠誇誇一波,最後勸誡所有網民:

【獨立思考很重要。】

雲善初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最後走向會是這樣,自己這邊砸重金買流量請水軍把抄襲事件鬨大,最後卻給他人做了嫁衣。

當初他對網站負責人軟硬兼施,警告他絕對不能公布小說真正的發文時間,否則像他們這種小作坊根本承受不了愛閱集團迎頭一擊,但誰能想到,今天的愛閱集團也已改朝換代,一朝天子一朝臣,被迫退位的帝王不過是名存實亡的傀儡,根本沒有話語權。

隻是任人擺布。

因為這事,雲建山從亞士電子回來後就一直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為了最後爭取一把到處找人,可患難才見真朋友,雲建山這才發現他根本沒朋友!

那些所謂的摯友忌憚亞士電子的財權勢力,有良心的還願意告訴雲建山他們很為難,大部分人不想引火燒身,乾脆電話不接人間蒸發。

沒過多久雲建山就被傭人發現昏倒在家裡,送去醫院一檢查,高血壓複發,得,先在醫院躺幾天吧。

和不聰明的老父親一樣,雲善初怎麼也想不通:隻做電子科技的亞士集團為何心血來潮打起了網文的主意。

是為了這個叫午夢千山的作者?這女人什麼來頭。

還是說,為了處於話題中心的另一當事人……溫絳。

望著意誌消沉的老父親,雲善初安慰著:“爸,沒事的,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拿回我們的一切。”

包括家業,包括事業。

*

長藤娛樂。

薛銘遠依然是那副一成不變的金邊眼鏡,他反複推著眼鏡,最終忍不住開口道:

“溫絳,我履行承諾不插手你任何決定,但你彆搞雲善初啊。”

經過抄襲風波,溫絳的微博粉絲數像坐了火箭,一下子突破千萬大關,反觀雲善初,到目前為止已經掉了三百多萬粉,還在有不斷下跌的趨勢。

“薛總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溫絳漫不經心道。

薛銘遠長歎一聲,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支票遞過去:“這是當時霍卿章的助理送來的支票,上次忘記給你。”

溫絳看了眼支票,粲然一笑:“是忘記?還是出於私心。”

他明白薛銘遠不想他收這支票的私心:薛銘遠不希望他搭上霍卿章這趟快車,有了霍卿章做靠山這區區娛樂圈豈不要被他玩弄鼓掌,私心裡,薛銘遠還是希望雲善初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永遠穩坐神壇的。

原文男主萬人迷的buff還在,可能會一直在。

溫絳起身準備要走,薛銘遠又喊住他,從桌子底下拿了一隻精美紙袋,頭也不抬:“客戶送來的甜點,我不吃,你拿走。”

溫絳從容接過甜點,道了聲謝。

透明的小盒子裝著四塊淺色的冰皮蛋糕,方方正正倒是好看。

他剛咬了一口,激烈的反胃感瞬間上湧,眼前一切變成了黑裡卷著花兒。

就連輕微的呼吸也泛著惡心。

抱著馬桶吐了半天,溫絳現在隻剩喘氣的份兒。

他顫巍巍拿過點心盒檢查保質期,確認造成嘔吐的原因並非點心,不由疑慮。

近些日子好像一直這樣,隻要聞到食物的氣味就會犯惡心,明明今年冬天氣溫不算低,但在他感覺卻是曆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

量了體溫,正常,思來想去,覺得大概是有點腸胃感冒。

人生有很多痛苦,捧著甜食隻能看不能吃算一個。

溫絳抱著點心盒翻來覆去看,主觀上想象了一下吃進嘴裡的口感、味道——

然後又是一路狂奔,抱著馬桶吐到最後吐出來的都是膽汁。

匆匆洗了把臉,望著鏡子裡憔悴的臉,他的心裡隱隱湧上一股不安。

趕緊掏手機打開擺渡輸入“長期惡心嘔吐是怎麼回事”。

搜索結果:要考慮胃癌的可能。

得,擺渡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出於安全考慮,溫絳打算從網上預約掛號拍個片子檢查下,剛打開手機,薛銘遠的電話打了進來。

對方言簡意賅,近期有個綜藝節目,受邀嘉賓生病去不了,節目組聯係了他,希望溫絳能代替缺席嘉賓去救個場。

第19章

不得已,檢查日期隻能一推再推,推到最後,溫絳才發現竟要推到下個月才能真正空出時間。

除了臨時救場的綜藝節目,這幾天也要加班加點將影視改編的工作處理妥善。

次日,溫絳見到了《赤色的黎明》導演組。

雖然人不可貌相,但這部影片的導演劉勳怎麼看都讓人心生不快,那閃著精光的小三角眼不斷在溫絳身上流連,對視時還會露出意味深長地笑,笑得溫絳頭皮發麻。

在見這幾人前,約定好不乾涉溫絳任何決定的薛銘遠還是多了一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離那姓劉的遠點,千萬彆和他一起喝酒,更彆喝醉。”

他雖沒直說,但溫絳心裡清楚著。

這種好對新人演員動手動腳的老流氓,他以前也見得多了。

今天的任務結束,劉勳又要做局請客吃飯,三番五次強調要溫絳一定去,他不去誰也不能動筷。

溫絳開始還算給他留一絲薄麵,借口自己有事,可在劉勳看來這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明天再處理也不遲,拉扯的過程中,溫絳終於明白,在這種人眼裡所有的客觀借口都並非不可抗力因素。

索性他也不再給他好臉色,皮笑肉不笑道:“說破大天我們也隻是同事關係,工作的事談妥後就該裝作互不認識,這是成年人的職場規則,很難理解?”

劉勳那臉就跟刷了一層鐵青色的油漆似的,笑容一並凝固在臉上。

臨出門前,溫絳又忽然想起什麼,找到製片人:“劉導最近的行程給我吧,提案還有不少細節亟待解決,我希望能隨時找到劉導。”

*

節目錄製當日。

溫絳臨時救場的節目是國內一檔挑戰類綜藝,五個固定嘉賓帶幾個受邀嘉賓。

本期受邀嘉賓除了溫絳還有艾瀾和雲善初共同參與錄製。

綜藝要想提高收視率,鏡頭必然要守著人氣高的那幾位拍,這是藝人心中心照不宣的灰色規則,溫絳在來之前也已做好鏡頭寥寥無幾的準備。

這些嘉賓中唯一與他算得上認識的也就艾瀾,他本想上前打招呼,可看著艾瀾已經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隻好作罷,乖乖站在一邊。

不成想卻是艾瀾主動找上了他。

鏡頭在其他嘉賓那邊時,站在旁邊的艾瀾目視前方,語氣含著嘲諷的笑意:“上次還說要請我吃飯,今天卻連個招呼都不打。”

溫絳卻想,雖然時尚晚宴那次這人是幫自己解圍沒錯,但通過他陰陽怪氣的語氣,總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為什麼?

“所以,艾老師要接受我誠摯的邀約麼。”溫絳笑問道。

不管是錯覺還是對方的確有意針對,但總歸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艾瀾瞥了他一眼,無聲地拒絕了。

雖然溫絳深知,自己作為一個救場工具人就該有工具人的自覺,乖乖當個合格的背景板就萬事大吉,但意外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中間有個環節是知識競賽,輸的一組要接受空中落水的懲罰,雲善初憑借自己匱乏的知識儲備量成功拖累整組,導致溫絳與其他兩名嘉賓一起被彈至半空,接著拋物線落水。

水池不算深,堪堪到腰部位置,其他落水嘉賓很快站了起來,抹一把臉互相安慰著,唯獨溫絳,節目組等了許久也遲遲不見他露頭。

導演心生不安,趕緊通知工作人員下水查看情況,可沒等他們穿好救生衣,一道高大黑影極速而過,伴隨著落水聲,水花濺起萬丈高。

眾人甚至沒看清那黑影是誰,隻是查點岸上人數時,才驚覺跳入水池中的是艾瀾。

艾瀾很快浮出水麵,懷裡抱著已經昏迷的溫絳。

……

冰冷的潮意襲來,溫絳猛地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個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女人,正仰頭觀察著輸液架上的點滴。

溫絳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