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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11 字 5個月前

她隻能幫著將對方的襯褲褲腳重新放下,滿頭霧水地走到箱子前——

抬起蓋子之後,花白禾看到了箱子中央那格的玉石。

啊呸,舌頭沒捋直,是箱子中央那格的玉-勢。

旁邊還有一些奇怪的羽『毛』、銀鈴鐺之類的物件。

她猶然驚訝時,發覺薑窈不知何時穿了鞋走到自己的身後,低聲問道:“皇上馬上要走了,本宮著意給他留個印象深刻的夜晚,你覺得本宮給他送份禮可好?”

花白禾長出了一口氣:哦,原來是讓自己來看夫妻間的情-趣。

她讚道:“皇上定會對娘娘念念不忘。”

薑窈於是笑了,在滿室燈光中那張姣好的容顏格外明亮。

她溫柔地看著花白禾,開口問道:“是嗎?”

然後,她又問了一句:“那麼,你呢?”

花白禾:……啊?

薑窈看進她的眼中:“這裡麵,哪樣能讓你念念不忘呢?”

第19章 本宮為你打下的江山(九)

曆時大半個月的調度,第一批大雍朝的糧草正在往邊城的方向運去,劉冶點兵遣將,率領著兩萬精兵,五千都城禁軍往西北而去——

西北契丹全部能打的兵馬不過三萬,其中耶律荻部驍勇善戰的勇士也不超過八千。

由此可見劉冶此次想將耶律荻部一網打儘的決心。

令前朝震驚的是,此次皇帝不僅一意孤行,要親自率部與荻戎抗擊,甚至還囑意將皇後也一同帶走,若不是幾位上了年紀的禦史在朝堂上作出一副要一頭撞死、血濺三尺的決心來勸諫,劉冶說不定這個小願望也被滿足了。

頗感遺憾的他,臨走的前一晚還到長樂殿宿下,讓裡頭的燭火點了一夜。

不巧的是,這次守夜的人恰好是花白禾。

她表麵上在內室門口正襟危坐,表現出一副恪守崗位的模樣,實則恨不能將自己的耳朵尖尖豎起,去捕捉裡頭的細微動靜。

初時半點動靜也無,後來逐漸傳出細細碎碎的呻-『%e5%90%9f』聲,花白禾聽不真切,隻能依稀跟著那好聽的調子歎一聲:

“唉,薑窈的床就是這點不好——質量太結實。”

弄的她隻能將就聽聽這吳儂軟語般的『%e5%90%9f』哦。

係統:“【你還要怎樣?.jpg】

……

後半程那聲音逐漸隱沒,花白禾被禁閉的殿內地龍捂得昏昏欲睡,等清早皇帝開門吩咐一聲‘進來伺候’時,還遲鈍地好幾秒沒反應過來。

待到她打好了洗漱水端進室內,恰看到薑窈半蹲著身子,一絲不苟地給劉冶係貼身軟甲各種綁帶的模樣。

她有意上前去接過這伺候的活兒,卻被薑窈抬手躲過,“你不知道行軍軟甲的構造,還是本宮來吧。”

說完,薑窈吩咐她去長樂殿的小廚房裡讓廚子上些軟糕過來。

與此同時,她輕柔地對皇上說道:“行軍路上多艱苦,若是讓皇上早起便吃乾巴巴的餅子,多少難以下咽,若是粥湯,又難免不方便,便委屈皇上先墊幾口娘們喜歡的軟糕了。”

劉冶頓時笑開:“你倒還記著朕上次說你花茶那事兒——皇後精心給朕準備的東西,又怎麼能說是委屈?”

花白禾被這對帝後的恩愛秀了一臉,悄悄地退下去傳膳。

退出房間後,她見左右無人,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喊係統:“薑窈為什麼那麼喜歡逗我玩?”

前段時間深夜殿中的那個問題仍然徘徊在她腦中,久久不曾散去。

——這裡麵,哪樣能讓你念念不忘呢?

花白禾當時打了個哈哈,麵上裝作很誠懇的樣子:“娘娘,奴才雖見識不多,卻也知道這裡頭樣樣都是上好的玉材、銀飾,自打奴才跟了娘娘以來,按理眼皮子不該如此淺,隻是……奴才終究難免俗,見著金的銀的玻璃種玉料,就挪不開眼了。”

“娘娘若是想賞賜奴才,奴才這就先謝過了。”

當時薑窈目光灼灼看了她許久,看得她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時,等來的卻是一句意味深長的:

“那麼,你是都喜歡了?”

花白禾適時『露』出了一個害羞的財『迷』表情,然後……她就被薑窈給攆出去了。

迫於係統『%e6%b7%ab』-威的她,對不能主動勾搭美人皇後十分抱憾,但每每見到薑窈跟皇上帝後情深的模樣,讓她也是『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自己這麼一塊糙肉怎麼就遭了惦記。

——明明按照這個趨勢,皇後和皇上幸福美滿到大結局是必然的。

“可能是宮裡生活太無聊了,她拿你逗個樂子,”係統說:“反正隻要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都ojbk。”

說完它就發了張動圖,上麵是個肌肉滿身的糙漢子,穿著開檔……不,開衩旗袍得意地扭著腰的模樣。

花白禾木著臉:“對方已拒收您的消息。”

……

一人一係統互相懟了幾個來回,花白禾走在去後廚房的路上,想了想對係統說道:“你把這個世界的劇情再給我傳一次,我現在覺得隻看前半部分,好像不太保險。”

係統:“【你可能是想氣死你爸爸.jpg】【資料下載.zar】”

花白禾無視它的抓狂,對比了一下現實進度,發現如今後宮還算安穩,沈青玉不爭寵,未來要進宮成為皇後勁敵的那個妹妹嘉妃,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

隻是西北之戰卻提前開始了,而且皇上這次不是坐在安穩的大後方點兵點將,反而親自率部出征——

花白禾愣了一下,心底有個大膽的猜測:

“係統?是不是還有彆的任務員改了世界進度?”

係統悶悶地回了一句:“我是新出的任務係統,排名靠後,權限很低,無法得知其他部門的情況。”

花白禾‘哦’了一聲,隻往沈青玉這隻沒丟命,還稍稍改動了些許命運的小蝴蝶身上猜了猜,而後收斂了心神,將上次沒看完的劇情繼續瀏覽完畢。

薑窈的下場比她想象中還要慘。

自從被誣陷成善妒之人,害得嘉妃丟掉孩子之後,她因為過度抑鬱的,又失去了自己早產的孩子,受到了皇帝的冷待。

長樂殿漸漸蕭條下去,身邊最忠誠的奴才被她早早送出宮去,偌大的宮裡,隻剩她一個,堂堂大雍的皇後,淪落到被嘉妃派來的宮人苛待的地步,每天忍受冷水冷食和嘲諷,不久她就病倒了。

皇帝聽聞之後,終究還是去看了她一次,而後惦記起了舊情,將那些慢怠的奴才通通重責,又有要恢複皇後殊榮的意思。

然而不久後,太後的六十大壽時,薑窈被人在飯菜裡下了西域來的怪『藥』,一向溫柔文雅的她當庭出醜,丟儘了皇室臉麵。

劉冶拉不下麵子,再沒話頭替她轉圜,第二天就下旨,褫奪了她的皇後位置,讓她去冷宮思過。

那時候,薑窈的第二胎已經有四個月了。

她是帶著自己沒來得及麵世的孩子,在冷宮中被凍死的。

看完整個故事的花白禾:“……”

她有些難以想象那樣的落魄模樣會發生在現金光芒萬丈的薑窈身上,以至於踏進小廚房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把門牙送給灶台。

……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三刻鐘後。

劉冶用過早餐,早早就離開了,桌上盤子裡隻剩了一兩塊冷掉的紅棗軟糕和小米糕。

薑窈坐在梳妝台前,拿著木梳慢慢地順著自己的秀發,在花白禾進來收拾桌上殘餘時,冷不防開口問道:“昨兒是你守夜?”

花白禾應了一聲,視線下意識地往她那兒挪去,卻規矩得隻將目光停在她雪白的下巴皮膚上。

誰知等了許久,薑窈卻沒下文了,隻對她淡淡支了一聲:“去內務府喚江德勝來長樂殿一趟,本宮要吩咐他一些事。”

花白禾點了點頭,就往外去了。

剛一出門,卻見到沈青玉的貼身婢女春桃絞著手帕,在長樂殿的不遠處來回踱步,顯得有些焦慮的樣子。

瞧見花白禾的身影,她急忙迎了上來,鬆了口氣道:“清嘉姑姑,您今日若是得空了,請來儲秀宮見一次主子吧。”

花白禾之前因為罰抄事件,基本路上都避著儲秀宮的方向走,這會兒見到春桃的反應,不禁有些愣:“怎麼了?”

“娘娘在沈家的手足,沈香蘭小姐,前段時間跟著沈家家母去山上禮佛,不幸被賊人擄走,如今全無下落,娘娘這幾日都憂心地茶飯不想,我實在是沒轍了。”春桃滿臉的著急不似作偽。

花白禾卻有些納悶:

剛惦記完薑窈未來的敵人嘉妃,她就出了事……這未免也太巧了?

她三言兩語安了春桃的心思:“今日我若得空,會與皇後娘娘報一聲,往儲秀宮去問候靜嬪娘娘。”

春桃眉目間的憂愁總算退了點——

她就知道清嘉能有辦法!自家娘娘見了她一定很高興!

她歡歡喜喜地走了,卻沒發現花白禾盯著她的背影,眼睛裡都是遺憾。

“要是沈青玉連自己親妹都能下手,我隻能說——”係統慢慢地開口。

花白禾讚同地點了點頭:“她一定是個狼人。”

……

不多時,江德勝得了旨意,麻利地來了長樂殿。

花白禾侍奉在旁,發現薑窈竟然當著她的麵,跟著江德勝打了好幾個啞謎,而江德勝言語間也多見對皇後的諂%e5%aa%9a:

“事情辦的如何了?”

“娘娘放心,您吩咐下來的事,奴才哪兒敢怠慢,您擎等著消息吧。”

……這情形,倒像是薑窈早把江德勝收到手底下了似的。

她在旁邊雲裡霧裡地聽了一通,還待琢磨,後頭薑窈卻又正兒八經地問起今年內務府采購的過冬皮子,讓務必保證前線將士的供給,後宮一應開銷從長樂殿帶頭削減。

江德勝領了旨,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才往外走。

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