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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的不一樣。

顏傾卻很淡定,“對。等他們自己出來就行。然後你明天還得叫人過來重新休整院子,工程不小。”

“院子有問題?”祝烊更驚訝了,他原本腦補,表哥一家再著急做手腳,好歹也是在房子裡,竟然從外麵就開始了。他們就不怕被人看出來?

可又轉念一想,怎麼可能看出來。彆說現在真正懂風水的有幾個,就光他們自己,已經快被坑道家破人亡了,不也依舊一無所知?

這麼想著,祝烊打出手機,打算把顏傾說的都記下來,“具體都哪裡有問題?”

“處處都是殺局,所以你父親不可能不病倒。至於你和你母親沒事,都是因為本身氣運不錯了。”

枯坐無聊,顏傾乾脆給祝烊講解起他院子裡的問題。這麼一說,祝烊頓時渾身冷汗。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就這麼一個水潭都有不同的說法。

槐樹並非是要取槐花清香,而是為了布下陰毒的槐蔭煞,讓他家族不利,陰私聚集,不得善終。而房子背後靠近廚房的位置是蜈蚣煞,彆看隻是幾根分叉排水管,分叉的位置根本就是算好的要命的位置。

至於主乾指著廚房,廚房是放飯碗的意思,就是為了讓他祝家家運不順,家主內惹是非,外工作不順,至於家裡最小的孩子更是容易招惹血光之災。

幸好祝烊已經成年,否則會更慘。

“這些都是真的?”祝烊不敢置信。

“當然是真的,還有你們家房子正麵右側對著窗的兩個豎直的花壇,那個是新放的對嗎?”

“的確是新弄的,我表哥說這樣坐在客廳裡看景色會好看一點。”

“景色好看?這真的是我聽過最扯淡的笑話了。你看這兩個花壇的形狀,像不像是菜刀?人在窗邊坐,心口捅兩刀,你覺得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會死。祝烊沒有回答,心卻涼透了。

顏傾看他一瞬間的脆弱,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彆難受,回頭姐幫你弄個好的風水局轉運。”

“可我家就剩這麼一處房產,給我爸付完手術費就沒多少錢了。”祝烊整理了一下情緒,勉強笑了笑,“等以後我掙錢了,買到新房一定找你。”

“不用以後,很快就可以。你家還有大財。”顏傾這句話說得神秘,可祝烊隻當她是安慰自己,並不往心裡去。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話題最後又回到了房子本身來。一提起這棟房子,祝烊的話也多了不少。

“這裡算是祝家老宅了,我隻有很小的時候回來過一次。後來我父親決定從燕京搬回來,我表哥一家就主動說可以幫我們整修房子。祝家人少,我爸也沒有兄弟,唯一的妹妹還嫁到國外去了。就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來走動。雖然家裡每況愈下,但也從來沒有委屈過他們。至於公司方麵的事情……”

“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就說過我爸平庸,但守成足夠。可這兩年,他在商場上卻是節節敗退。我們回a城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不管如何隻要一家人好好地就行。可現在……”

“就算再嫉妒,我媽對我大姨是真心的。他們倆也都留著一樣的血。何必呢!”

“貪心不足蛇吞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都是老生常談了。不是你的錯。”

“嗯。”祝烊點點頭。沒再說話。

夜色已經很深,一陣風吹過,骨頭都被吹得寒津津的。祝烊看顏傾外套單薄,下意識就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遞給她。

“不用,我不冷。”顏傾轉手把外套退回去。

祝烊卻執意披在她身上,過了半天才彆彆扭扭的回答了一句,“我媽說,做弟弟的要保護姐姐。”

顏傾先是一愣,接著揉了一把他的頭,“乖~”

祝烊人不錯,到底是個會感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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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屋裡的祝烊表哥一家,還尚且不知道顏傾在外麵的設計。

並且祝烊的表哥還在做著準備工作,打算等祝烊到家狠狠地算計他一下。

在給了五十萬之後,那個大仙用手機給他發了一張符紙過來,叫他照著一筆一劃的畫。

用那大仙的話說,這張紙是增加厄運的。隻要把它藏在祝烊身上,出門十碼,立竿見影。

祝烊的父親已經病入膏肓,隻要祝烊一死,祝家就徹底沒人。即便祝烊母親活著,那也沒有什麼卵用,祝家的財產最終還得落到他們手裡。

表哥這麼想著,畫的更加仔細,生怕有一筆畫錯。可莫名其妙的是,他越想集中注意力,心裡就越不踏實。他總覺得,這屋子好像格外憋悶。

“媽!你為什麼又吧窗戶都關上!”又過了一分鐘,表哥實在忍受不了。他開門下樓,發現彆墅的窗戶都是關著的,立刻就發了脾氣。

“窗戶當然要關,晚上隻有十度,你要凍死誰呢?”祝烊大姨走出來,也很不耐煩。

“那你就關你自己屋裡的,不要把其他地方的都關上。你走廊不開窗,我那屋都悶得喘不過氣來!”

表哥特彆生氣了。說起來,房間一直是他心裡最不平衡的地方之一。因為他的房間,是整個祝家唯一沒有窗戶的地方,與其說是客房,不如說是雜物間。

本來現在祝烊住著的房間是他看好的,結果卻被祝烊選中了。最後隻能憋屈住在這裡。這麼一想,表哥心裡就越發煩躁了。

祝烊要是能早點死就好了!狠狠地推開窗,撲麵而來的涼意非但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反而吹得他越發心煩意亂。

“怎麼這麼吵啊!哪裡來的鳥叫。”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讓他感覺頭都快炸了。

可祝烊大姨聽了半天,滿臉茫然。“沒有啊!”

“你沒聽見?”表哥詫異的轉頭看她,可就在轉頭的瞬間,他眼角的餘光好像看見窗外有白影一閃而過。

“什麼東西?”表哥嚇得一蹦躂。可祝烊大姨卻對兒子意外地一驚一乍表示不解。

“什麼都沒有,是你看錯了吧!”

“或許吧。”表哥心裡依然覺得彆扭。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重新回到屋裡。可這一次,他說什麼都靜不下心來繼續畫符。

他總覺得好像屋子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什麼彆的東西。

“啪嗒”,“骨碌碌”,好像是什麼圓形的東西被風吹落掉在地上。表哥看了一眼,發現是桌上的圓珠筆。

然而他剛把筆撿起來,接著就又有東西滾落在地。就像是有人故意惡作劇那樣,故意把桌上的東西往下丟。

媽的!這風到底是什麼回事!表哥還以為是門外傳來的風,可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卻意外發現書桌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

她的手很漂亮,纖長優美,指尖稍微一碰,那桌上的東西就滾落下來。

唯一可惜的是,長發飄飄之下,並沒有臉。

臥槽!這特麼是什麼玩意!表哥心裡一驚,撒腿就往外跑,同時在跑出去之後,還不忘用力把門關上。一直跑到樓下,確定女人沒有跟上,才算鬆了一口氣。

他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大仙的電話。

“說好的幫我弄死哪一家,你收了五十萬竟然耍我!我問你我家裡的東西都是什麼?”

然而電話那頭卻意外的平靜。表哥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再仔細聽,電話那頭傳來縹緲的聲音,隱隱約約竟像是哭聲。

表哥麵色慘白,嚇得直接掛斷了電話。可轉就有就有新信息傳來,號碼很詭異,4444444444,至於內容更是讓人頭破發麻。

“你覺得那是什麼東西?”

他,他怎麼會知道那是什麼?表哥感覺自己快嚇瘋了。他拚命按著手機上的按鈕,想要關機。

可陰魂不散的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來電號碼竟然就是那條短信的號碼。鈴聲了一聲,通話就接被通了。

然而表哥根本沒按下通話鍵。

“彆纏著我!彆纏著我!”他瘋狂的甩著手,手機砸到牆上,摔得四分五裂。可那通電話卻始終沒有掛斷。似哭死笑的聲音,清晰的從話筒裡傳來。

“為什麼不回短信?”

“你為什麼不回短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問你呢,你為什麼不回短信?”

一聲比一聲淒厲,表哥幾乎被嚇尿了褲子。他下意識遠離牆壁,好像這樣就能更加安心,可身後的窗戶那卻傳來了玻璃敲響的聲音,他轉頭一看,之前沒有臉的女人就飄在窗口看著他。

“不,不,你彆過來!”表哥已經被嚇哭了,鼻涕眼淚糊了滿臉。他拚命的後退,一直退到他自己的房間門口。

沒有路了。表哥看著麵前越來越近的女人,靠在門板上瑟瑟發抖。

然而就在這時,從他關上的房間門下,突然伸出一雙黑漆漆的小手,冰涼的手指,沿著腳%e8%a3%b8往上,直接抓住了他的小腿。

“啊——”表哥驚叫一聲,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他也不知道手邊哪裡來的刀,本能的舉起來狠狠地往前捅了一下。在感受到刀刺入人肉的瞬間,所有的恐怖都消失了。

表哥睜開眼,頓時心涼了半截。他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站在他麵前的竟然是他的母親。而他這一刀,正砍在他母親的肚子上。

“媽……媽?”表哥整個人都懵了。

門口傳來開門聲,他機械的轉頭看去,祝烊和顏傾就出現在哪裡詫異的看著他。至於之前把他嚇得半死的那些鬼,就像根本從未存在過一樣。

中計了!

第6章 打賭嗎?

祝烊表哥依舊驚魂未定,可潛意識已經察覺出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然而門口的祝烊卻乾脆利落的拿出手機,在叫了救護車的同時,也毫不徇私的報了警。

“是不是你算計我?”表哥脫口而出自己的懷疑,可卻沒有任何人打算回答。

顏傾繞過他上樓,進了他的屋子。

“這東西也敢沾,不怕折壽嗎?”看見桌上沒畫完的符紙,顏傾轉頭嘲諷的問了表哥一句。

“你知道是什麼?”祝烊湊過去看了一眼,沒寫完的符咒看起來就很詭異且不吉利。

“損人不利己的玩意。”顏傾覺得惡心透了。她彈了個響指,符紙應聲而燃,發出難聞的焦臭味。

表哥頓時反應過來顏傾是行家。接著就明白了自己之前遇見的那些異像多半也都是顏傾弄得,頓時勃然大怒。

“祝烊,我是你表哥,你連我都算計?”

這是賊喊捉賊?祝烊啼笑皆非,“難道不是你先算計我家的嗎?我父親重病,院子裡那些風水,還有病房裡的安排,都是你做得不是嗎?我不想和你多說,已經報警了,剩下的你去警察局說吧!”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公事公辦而已。”

祝烊冷淡的態度讓表哥明白這次的事情是絕對沒有緩和餘地了,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