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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輩的,對於玄學是寧可信其有。

不過當事人走了,熱鬨看完,也就該散了。可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意外被顏傾攔住。

“請你們幾個向我弟弟道歉!”指出最開始為難祝烊的那些人,顏傾寸步不讓。

“不過是說幾句閒話。”那幾個人嘟囔著,並不是特彆願意,可想到顏傾之前懟護士那個架勢,還真不敢跟她硬抗。萬一真被說出點什麼怎麼辦?畢竟這年頭,誰就敢說自己心裡一定沒有鬼呢!

“對不起,是我們錯了。”這麼想著,他們戰戰兢兢的道了歉,趕緊灰溜溜的離開。至於其他人,見顏傾是個厲害的,也不敢在看熱鬨,紛紛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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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的,祝烊這頭看事情了了,趕緊叫人把床抬出去。其他委屈都可以先放放,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他父親。

包工隊來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小青年,銅床雖然沉,可拆卸後的重量就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二十分鐘就全都弄好。

祝烊跟著他們下去,又多囑咐了一句。

“一定要全部融了才行。”

“放心吧!我們記住了。”包工頭邊答應著,邊忍不住向祝烊打聽顏傾。

“那邊那姑娘是誰啊!麵相看得真溜,長得也夠漂亮。”包工頭圍觀了半天,是真的好奇。

可祝烊卻覺得這人眼神不舒服,下意識擋住了他看顏傾的視線,冷淡的說了一句,“那是我姐姐。”

祝烊到底在家裡沒落魄之前是個小少爺,板起臉也是氣勢十足,這包工頭也知道自己越界了,訕笑著帶人走了。

祝烊看著他把床拉走,也趕緊去對麵的壽衣店找顏傾要的另外一樣東西。

是個八卦鏡。但是要求很怪,必須是壽衣店賣的。

其實不是什麼很小眾的玩意,八卦鏡在風水裡也算是常用的法器,本身有辟邪鎮宅的作用,但從壽衣店翻出來實在太讓人膈應,莫名就帶著死人味。怎麼可能會有人買。

因此祝烊跑了幾家都沒有賣的,最後還是在一個很偏僻的小店找到了。

買完之後,他就趕緊帶著跑回醫院,生怕耽誤工夫。

“辦的不錯。”顏傾接過來看了一眼,隨手拿出筆,在那八卦鏡上改了幾下,就叫祝烊掛在窗戶上。

“這是乾什麼的?”

“避邪崇。這病房裡聚集的邪崇太多,影響到你父親的氣運。八卦鏡高懸,又是從死人堆裡扒拉出來的。死的怕橫死的,萬一你父親出事兒,那就是現成的厲鬼,這些東西也不敢真的招惹。主要是警告。”

祝烊聽得雲裡霧裡。可神奇的是,他這頭八卦鏡剛掛上,不過三分鐘,那頭的急救室裡就傳來消息。說他父親竟然神奇的轉危為安。

又等了半個小時,當看急救室手術燈滅,父親帶著氧氣罩被忽視和大夫推出來的時候,祝烊和他母親幾乎腿都軟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先安頓好了母親,祝烊看著陪他一起折騰了一天的顏傾,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表示感謝,可顏傾卻並不在意,反而逗了他一句。

“所以我才說收你三成中介費不虧。怎麼樣小弟弟?我是不是特彆能、乾?”

顏傾眉眼彎彎,可祝烊聽完卻很是無奈。“好歹是個姑娘,不要動不動就說乾。”

“現在叫姑娘,剛才不是還叫姐姐來著嗎?”顏傾調侃他。

祝烊頓時明白她是聽到自己和包工頭的對話了,莫名就有點不好意思。可有心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

祝烊本來就長得漂亮,這麼一彆扭,越發顯得可愛。顏傾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卻意外聽到祝烊低聲叫一句“顏姐”,頓時心軟了一半。

“好了,不逗你了,現在去你家看看吧!”

“啊?”祝烊沒明白。

“你父親不會無緣無故病倒,連病房都出了問題,你說源頭會是哪?”

“我家!”

“沒錯。”

可說來也巧,顏傾和祝烊這頭正準備回天鵝灣。那頭祝烊的表哥就打了電話過來,開口就是不客氣的質問。

“小烊,我聽護士長說你帶了個奇怪的女人把醫院鬨了?”

“護士長?”祝烊聽完立刻冷下了臉。

上午他父親急救,幾乎丟了命。可他這位好表哥平時裝的和什麼一樣,孝順的不行。現在出了事,第一時間問的卻是他醫鬨的問題。原本他還隻是懷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麼想著,祝烊也壓不住火,直接挑開了窗戶紙。

“好歹是親戚,不看在親情,也顧念一下我爸替你們家填補窟窿的幾百萬吧!你都不問問我爸現在怎麼樣了嗎?”

這句話說得很不客氣,就跟直接打臉沒區彆。祝烊表哥氣得咬牙切齒,可眼下人在屋簷下,他也隻能忍耐。

“對不起小烊,我隻是聽了護士長的話才有些著急。畢竟這是a市最好的醫院了。眼看著就要做手術,咱們還沒湊齊手術費呢!先彆得罪大夫。”

“是啊,你說的對。”祝烊意味深長,“不過表哥,我和你說個好消息,房子已經找到中介接手了。你放心,一周後,我父親的手術費一定能湊齊。”

“怎麼可能?你彆是被騙了!”

“不會的,要不我把人帶過去給你看看?”

“也行,那我在家裡等你。你一定先把人帶回來在和她簽合同。”

乍一聽是關心,可實際上擔心的卻是自己的利益。畢竟祝烊的這個表哥,可是想用一百萬換這棟一千多萬的彆墅呢!

祝烊眼裡露出幾分諷刺,又敷衍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咱們這麼會不會有危險?畢竟昨天……”祝烊看著顏傾,總覺得兩個人這麼回去會不會不安全。

“那我幫你算算?”

“這個也能算?”

“可以。你說個字聽聽。”顏傾格外淡定,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可祝烊卻摸不到頭腦。

“我要說什麼字?”

“想到什麼說什麼。”

“那……測?”祝烊試著詢問。

“好字!”顏傾笑了,“左為水,深淵也,右為刀,血光之災。中間是貝,就是錢財,簡單地說,就是為了一己之私斂財,將滑入無解深淵,身臨血光之災的大禍。”

“真的?”祝烊驚訝,因為他剛才想到的都是自己的那個表哥。

“那冊呢?”他好奇的又換了一個字。

“一樣,非吉兆,朋友離心,一繩縛之,橫禍來時,眾叛親離。”

不是吧!祝烊咽了咽口水完全懵了,看著顏傾的模樣仿佛是在看妖怪。

因為從昨天的事情來看,他這表哥手裡肯定不乾淨,有一幫混子朋友。如果真的是他們蓄意害死父親,肯定不止是找個大仙這麼簡單。一定還涉及到錢財上的問題。這樣一旦他報警,證據足夠,那些朋友也一樣跑不掉,可不就是一繩縛之?到時候,那些混子為了推脫,一定會把他表哥供出來。可不就是眾叛親離?

顏傾看表情就知道他是懂了,笑著又安慰了他一句,“放心吧,你這個表哥今天肯定完蛋。”

“可我感覺,他們好像準備了很久的樣子。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束手就擒。”

顏傾搖頭,“不會,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會成功。”

“你……”看著顏傾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小瓷瓶和幾枚銅錢,祝烊莫名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有種預感,大姨一家如果不作死還好,一旦作死的話,恐怕真的會死的特彆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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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天鵝灣彆墅那裡,祝烊表哥掛斷了電話之後,就給之前的那個大仙打電話。

“一口價五十萬,我幫你解決所有問題,否則就算了。潛龍受困,做這種局是要損耗陽壽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祝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我已經算出來了,他們家多半還有餘財,隻是藏得隱秘。你要是答應我的要求,回頭我能把餘財也給你找到。否則……我想祝家人會很樂意找我解開那個逆風水局。”祝烊表哥這頭剛把要求說出口,緊接著就被那大仙訛上了。

可偏偏他有把柄在那個大仙手裡,現在也是進退兩難。隻好先答應下來。

“可以,五十萬就五十萬。你說得對,畢竟我馬上就能得到祝家的所有財產了。”答應得咬牙切齒,祝烊表哥強忍著怒意同那個大仙合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所謂的大仙,在顏傾麵前,就是個跳梁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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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點,顏傾和祝烊準時來到天鵝灣的彆墅前。不夠這一次,顏傾沒有立刻讓祝烊帶自己進屋,反而現在外麵繞了一圈,最後在彆墅角落的一顆大樹下停住了腳步。

“這是什麼?”看著顏傾手裡的用白紙折成的人偶,祝烊本能的感覺不太對勁。

可緊接著,顏傾的做法就印證了他的猜想,顏傾詢問了他表哥一家的生辰八字。

第5章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我隻知道出生年月,但是具體時間就不清楚了。”祝烊本能的感覺顏傾要這東西是有算計。

顏傾搖頭,“沒事,知道多少說多少。”

“嗯。”祝烊答應著,把表哥一家的生日告訴了顏傾。

顏傾拿筆寫在紙人上,然後又把紙人的邊角重新整理了一下。

祝烊看了一會,隻覺得顏傾落筆的筆觸很怪異。明明字體那麼好看,可卻莫名有種詭異感,尤其是那三個小人,在寫上生辰之後,竟陡然變得鮮活起來。

尤其是寥寥三筆畫上的五官,粗製濫造的像是兒童簡筆畫。可鮮紅的顏色卻邪惡的讓人心裡發寒。

“如果以後有人用這種字體寫你的名字,你千萬不要放過他。”見祝烊看得認真,顏傾笑眯眯的囑咐他。

“為什麼?”

“因為他想害死你。”顏傾唇角笑意不變,可說話的調子卻變得鬼氣森森起來,“隻有死人才用這種紅。”

“!!!”祝烊渾身一機靈,詫異的盯著顏傾,很想問她你現在這麼寫了真的不要緊嗎?

祝烊心裡打鼓。他不怕大姨一家出事,他隻怕顏傾折進去,這不值得。

“擔心我?”看出祝烊的心思,顏傾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怕,我賊靠譜。”

接著她就帶著祝烊在樹下埋了三枚銅錢做陣,又在上麵放了一塊很大的石頭,之後就用瓷瓶裡的灰布了個陣。紙人就放在陣裡。

“成了。”顏傾拍拍手站了起來,語氣輕描淡寫。

然而祝烊卻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一瞬,呼吸都好像變得不順暢了。但也就一秒,快的像是錯覺。

再看顏傾,也不進屋,就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在坐在門口等。

“所以咱們現在就不用再做彆的了?”祝烊覺得這和自己來之前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