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著急。他很想和祝烊打兩張感情牌,可偏偏祝烊根本沒有和他溝通的想法。
不能等到警察來,否則一切就都完了!表哥頭頂的冷汗,瞬間就滑了下來。
雖然他在風水這些上做得手腳上不去台麵,但是其他的事情加起來也同樣要命。如果真細查,他至少要在監獄裡待十年。
十年,等他在出來這輩子就全都毀了。這絕不可以!
一把邪火竄了上來,表哥急紅了眼竟然又一次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刀。反正他已經捅了一個了,在捅死一個也不算什麼!
這麼想著,他抓住祝烊的胳膊,狠狠一刀朝著祝烊砍下。祝烊下意識想避開,可身後就是顏傾,他要是躲開,這一刀就會砍到顏傾身上,隻能站住不動。
“你快跑!”伸手擋住自己的要害,祝烊朝著顏傾嚷道。他覺得表哥已經瘋了,生怕一會他出事,顏傾也跟著受連累。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顏傾的動作竟然比他表哥還快,幾乎在刀過來的瞬間,顏傾就抬起腳,一腳踹在表哥的臉上。爆發之下,竟然生把他表哥踹出去兩米多,重重的摔在牆上,直接暈過去了。
……好可怕!祝烊徹底懵逼。他表哥身高將近一米九,體重一百七十多斤,顏傾踹他就跟踹個皮球那麼風淡雲輕。
然而顏傾卻十分嫌棄,指著落在地上的刀囑咐祝烊,“笨死了,下次再有這種事,記得躲在我後麵。”
所以他倆到底誰才是妹子?祝烊一瞬間感覺到了性彆錯亂。
最後,還是警察過來把昏迷的祝烊表哥帶走。而祝烊的大姨也很快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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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結束,院子裡,顏傾把之前的小人燒毀,同時撤掉了陣法。看見祝烊送走警察,便笑眯眯的朝他招手,“去醫院嗎?你父親快醒了。”
“不會那麼快的。畢竟剛從急救室出來。”祝烊搖搖頭,覺得顏傾是在開玩笑。
可顏傾卻格外認真,“和我打賭嗎?”
“倒也不是不行。”
祝烊的確覺得顏傾很神奇,但是生病這種,總要遵循生理情況。他父親體質再好,也是剛剛急救回來,怎麼可能這麼快清醒。不過剛解決了大姨一家,祝烊心情也鬆快許多,乾脆就答應了。
“那打賭得有好彩頭。”見祝烊心情好,顏傾也有心思逗逗他,“我輸了我免費給你看風水,要是你輸了就騎車送我回家。放心,我家離醫院很近,就十分鐘。堅持一下可以的~”
神特麼的堅持一下,十分鐘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嗎?祝烊徹底無語,同時在心裡默默地告誡自己,顏傾是姐姐,是姐姐,是姐姐。
mmp,可還是很想掐死她。
顏傾笑得厲害,推著祝烊出門叫了輛車,然後就奔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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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醫院病房裡
還真和顏傾說的一樣,祝烊他們到的時候,祝烊父親已經清醒了,但卻隻有請來的護工在邊上喂他喝水,原本一直守著他的祝烊的母親卻並不在病房。
“我媽呢?”祝烊問了旁邊的男看護,卻發現看護的表情有些微妙。在一了解,原來他母親是被院長請去談話了。
“你小心點,那個院長……”畢竟是要在醫院吃飯的,看護也不敢說的太多,隻能點到為止。
但是祝烊和顏傾卻都心裡有數。等兩人到院長室的時候,果然發現之前出言不遜的護士長也在。隻是已經沒有了當時的趾高氣昂,正低著頭一直抹眼淚,模樣十分委屈。
至於院長則是熱情的圍著他母親說什麼,但看母親臉上的表情卻並不是很好。
“我是不會答應的!”祝烊母親態度十分堅決。
“您應該在冷靜的考慮一下。”院長笑容滿麵,有恃無恐。
顏傾和祝烊聽了一會,大概內容就是關於病房那些詭異布置的事情。
“你們也是病人家屬?可以進來一起聽。”院長勸祝烊母親失敗,再一抬頭看到了祝烊和顏傾,連忙熱情的把兩人招呼進辦公室。
“你是患者的兒子對吧!我是院長。方才已經和你母親溝通過了。我們願意給一些賠償,兩萬夠不夠?”
“兩萬?”
“對,這並不少了。畢竟我們隻是玻璃和病床有些小小的失誤。這雖然是我們醫院的過錯,但開除護士長,並讓她給你當麵道歉,又給了補償款,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讓步。況且你上午還醫鬨過我們醫院,在這裡我們也都沒有追究。”
“可你明明知道那不是失誤而是害人的東西!”祝烊寸步不讓。
“那又怎麼樣?”見祝家人油鹽不進,院長也終於撕破了偽善的麵具,“風水這東西法庭可並不承認。拿著錢走人不好嗎?”
這兩句話把祝烊的母親氣得夠嗆。他們現在的確落魄,可兩萬在他們眼裡,也不是什麼大數目。
一條人命,竟然還妄圖用錢來買,這特麼侮辱誰呢?
可顏傾卻笑了。
怪不得一個護士長都能默許有人在醫院乾這種事,原來是從院長這就爛透了。
“你笑什麼?”院長聽過顏傾的事情,見她盯著自己也有點發怵。
然而顏傾卻示意祝烊先把他媽勸住,直接和院長說,“兩萬塊錢我們不收,我弟弟一家今天也不會追究你的。”
“顏姐?”祝烊意外,就連祝烊的母親都震驚的看著她。
“聽我的,你父親沒病,明天就能出院。”顏傾肯定的點點頭。
祝烊心裡打鼓。不是他不相信顏傾,而是之前所有的檢查報告都表明他父親的確患有癌症,眼下這裡就是a城最好的醫院。真的走的話……
可顏傾是有大本事的,或許她說的才是真的!想到父親生病的原因,祝烊最終還是決定相信顏傾。這麼想著,他勸住母親,示意稍安勿躁。然後就和她一起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然而辦公室裡的院長,卻以為自己取得了勝利。
這些人在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什麼有病沒病還不都是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祝烊一家早晚還得回來。
這麼想著,院長越發覺得這幫人都是腦子有病。一個半仙一樣的女混混竟然還瞧不起科學了。
看著祝烊離開的背影,他冷笑一聲諷刺道,“小姑娘年紀不大,瞎話說的挺溜。那是癌症,吃符紙可好不了。更何況,他們家不就是吃了符紙才把人送進來的嗎?”
顏傾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突然走近院長身邊,在他肩膀拍了一下,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院長,你最近覺不覺得右腿很累?”
分明隻是普通的一下,可卻讓人莫名感覺脖子後有冷風吹過。
“你胡說什麼!”院長下意識躲開顏傾。
可這一次,顏傾沒有在上前,而是選擇了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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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烊父親的病房裡,顏傾回去的時候,男護工已經走了,病房裡就隻有祝烊一家。
顏傾見狀,順勢和祝烊一家解釋,“你父親不是癌症,是邪崇入體,我有法子解決。至於那個院長,我說不要管,是因為最多一周他的報應就來了。到時候才是反手打臉的最好時機。”
“還是看麵相知道的?”祝烊好奇。
“不,”顏傾搖頭,“是他的右腿上纏著一個隻有上半身的女孩。厲鬼纏身,你說他還能陽光多久?”
“……”祝烊一家啞口無言,顏傾這一句話讓整個病房的氣氛都變得涼颼颼的。
直到良久祝烊才回過神多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最後拍他一下?”
“幫那厲鬼一把啊!”顏傾十分理直氣壯。“人有三盞火,怨鬼無法近身。所以我替他拍滅一盞,免得報應來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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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捏得您舒服嗎?【捉蟲】
所以幫厲鬼一把什麼的是真的嗎?!
祝烊一家三口麵麵相覷,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然而尷尬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短暫的沉默之後,新話題也再次開啟。可聊著聊著,就又回到了彆墅本身。
“哎,讓你們娘倆和我受委屈了。”聽完顏傾和祝烊的解釋,祝烊父親長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識人不清,連累了妻子和兒子。畢竟當初祝烊大姨一家過來聯絡感情,妻子是勸過他的。但是他覺得都是一家人就無所謂,最後祝烊大姨一家才能搬到彆墅。
“如果我那時候在仔細一些,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現實版的農夫與蛇,換誰都會心灰意冷。
“不是你的錯,我和小烊也一直沒有發現。”祝烊母親趕緊安慰。經過丈夫病危的恐慌之後,她已經不在在乎彆人,隻要自己一家人能將康幸福,其他都不重要。
顏傾冷眼看著,忍不住暗自點頭。隻覺得這對夫妻人品都很好,也難怪會有祝烊這樣孝順又知道感恩的兒子。乾脆也開口勸了一句。
“錢的問題不用擔心,祝家世代行善,祖上有餘蔭庇護,所以現在尚有餘財。”
“你是說的?”祝烊之前就聽顏傾說過一次,還以為她是在安慰自己。現在又被她提起,這才認真了起來。
“真的,我今天去你家的時候,大致看了一圈,應該就在你家現在的房子裡。”
“現在的房子?你說老宅?”祝烊父親也十分震驚。倒不是驚訝於家裡還有餘錢,而是震驚顏傾竟然能算出這麼隱蔽的事兒。
追溯起來,那都是祝烊父親小時候的事情了。他依稀記得,當時祝烊爺爺臨去世是說過祖上有留有祖產。但是在祝烊曾爺爺那輩,家裡老人意外去世,沒來及交代遺言,那些祖輩藏起來的金子就不知道放在哪裡,他爺爺和曾爺爺找了兩代人都沒有找到。最後隻能當那些金子從來沒有存在過。
原本祝烊父親都快忘了這茬,所以現在被顏傾提起,才會特彆驚訝。
“您……您真的能找到嗎?”祝烊父親激動得不行,那不是一筆小財,而是能讓他祝家東山再起的機會。
“放心,絕對沒問題。您說個字來聽聽。”
“乎?”祝烊父親之前見過彆的玄學大師測字,立刻將自己心裡第一時間閃過的字說出來。
“好字!乎為手折兩指。”顏傾算了算,說了一個時間。“明天下午三點正合適求財。”
“好好好,都聽您的。”祝烊父親激動得不行,就差把顏傾供起來了。
顏傾也不客氣,直接就把明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這樣,我明天一早先給你治病,然後你們去做身體檢查,確定沒事了,咱們就出院回天鵝灣,直接找祖產。”
說完,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四點了,於是打算告辭回家。
祝烊和爸媽說了一聲,趕緊追著送了出來。顏傾順勢囑咐了祝烊幾句,要他明天準備些必須要用的東西。
一直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