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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麼鬨騰著,等兩人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了。

可實在不巧,他們剛一到地方,就聽到了祝烊母親的哭聲,接著祝烊就看見一輛手術車從父親病房裡推出來。

“爸!”祝烊頓時就慌了,跑過去想要問問父親到底怎麼了。可又怕耽誤大夫急救。

倒是祝烊的母親追出來,哭著拉住祝烊的手,“你爸……你爸他可能是不行了!”

“不會的!”祝烊眼圈瞬間就紅了,“媽我和你說,我找到能救爸的人了。”

“沒用的!大夫說,就今天的事兒了……”祝烊母親哭的說不出來話。

緊接著,急救室裡麵出來的醫生下的一紙病危通知,也宣告了最可怕的結局即將到來。

“不可能!”祝烊腦子完全懵住了,不管不顧轉身就往外跑。

他要找他大姨一家給父親償命!

過去吸血都算了,錢都可以給他,隻要父親活著,他寧願全家吃糠咽菜,輟學出去打工來養家糊口都行。他什麼苦都能吃,哪怕從以前的小少爺變成現在破落戶也沒有埋怨過,就想要個家庭和睦而已,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難道他們一家還不夠掏心掏肺嗎?

祝烊腦子很亂,眼下就一個念頭,就是恨不得直接捅死那幫狼心狗肺的。

可沒跑出三步遠被顏傾攔住了。

“放開我!”祝烊使勁兒掙脫,可顏傾力氣意外很大。

“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我爸被害死了!”

“我說沒救了嗎?你叫喚什麼?”顏傾隨手掏出包紙巾糊在祝烊臉上,“哭成這樣難看死了,快收拾利落了。”

“啊?”祝烊有點懵的看著顏傾。

“有些東西,那些大夫救不了,我卻可以。先帶我去你父親的病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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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起大落之下,祝烊也是徹底混亂了。可顏傾自信的模樣還是給他帶來了一絲希望。他甚至在心裡想,隻要顏傾能救活他父親,不管什麼代價,他都能給。

就這樣,他帶著顏傾去了父親的病房。

乍一看是不錯的房間,窗明幾淨,雪白的床單和牆壁一看就十分感激,非常符合醫院的規格要求。可不知道為什麼,人一進來就有種說不出壓抑感。也是十分奇怪。

顏傾看了一圈,突然就笑了。

“這病房是誰準備的?”

“就是我表哥。”

“要不你爸這病好不了呢,也是煞費苦心了。”顏傾說著,先敲了敲那張病床,“有刀沒有?”

“給。”祝烊打開床頭的櫃子,把裡麵削果皮的餐刀拿出來遞給顏傾。

顏傾接了,拿著在床腿處輕輕刮了一下,銀色的漆皮掉了之後,下麵竟然是古銅色。

這病床竟然是銅鑄的?

祝烊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顏傾直接給他解釋。

“這是銅床冷煞。銅性屬寒,寒氣會把人的能量帶走,運勢變得不好,財運不濟,身體衰敗。這就是你父親為什麼會突然病危的原因。”

“還有,你看見那麵窗了嗎?我在進來的時候看過一眼,隻有這間病房的窗戶比彆的要小。倒不是說不行。可你注意到這窗戶上的東西了嗎?”顏傾伸手扒拉了一下,就看窗戶上竟然有透明的膠條。

“這是做什麼的?”祝烊也湊過去仔細看。

之前因為他父親是突然急症,有病房就很好了,所以他和他母親都沒有計較這麼多。現在被顏傾指出來,再看就覺得這膠條貼的很詭異,不像是意外沾上的,到像是故意弄了個圖案。

旁邊杯子裡有水,顏傾順勢沾了一點,在桌上畫了出來。“你覺得這像是什麼?”

祝烊臉色大變,“焚化爐。”

“聰明。你說平白無故把窗戶弄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要我父親的命。”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握緊。祝烊恨不得立刻弄死那一家子。不過在這之前,都要想法子先把他爸救回來。

“求求你救救我爸,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祝烊一把抓住顏傾的手,就差沒跪下求她了。

顏傾也不賣關子,直接和他耳語了幾句。

“就這麼簡單?”

“對!”顏傾點頭。

“好,我去叫人!”祝烊到底果斷,他手裡其實隻有六萬塊錢,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許多,直接高價雇了一個包工隊的上來。就乾一件事,把這張銅床抬走拆掉,然後找地方融了。

雖然這種做法外人看起來十分荒唐,但對於現在的祝烊來說,顏傾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隻要有用,不管是多扯淡的法子,他都願意去試一試。

然而就在他叫人上來的時候醫院這邊卻鬨起了幺蛾子。

“乾嘛乾嘛?你們這是封建迷信!我們醫院裡決不允許做這樣的事!”一個據說是護士長的女人直接把包工隊的攔在了外麵。

“不好意思,我父親現在在急救室命在旦夕,就是這張床惹得麻煩。床的錢我可以賠給您,您看您這頭能不能通融一下?”祝烊雖然焦急,可態度十分客氣。然而那護士長卻厲害得很。

“彆開玩笑了!你父親病重你難受我可以理解,但這可是醫院,每一張病床都是醫院的公家財產。你說搬走就搬走,當自選超市呢!”這麼說著,護士長的語氣越發義正言辭,“我不可能通融你,趕緊把人都帶走。如果所有的患者都像你這樣,那還來醫院做什麼?”

祝烊沒有和女人吵過架,一時間說不清楚。周圍聽見動靜看熱鬨的病人及病人家屬也都紛紛指責。

“你父親不是在急救室?當兒子的不去陪著,在這裡醫鬨乾什麼?”

“不會是故意要訛錢的吧!這醫院大夫護士人都好,小小年紀就心眼就黑透了。”

“怎麼有這麼惡心的人,父親生死未卜,他還有心情在這裡鬨事。”

一字一句,全是不明真相被帶了節奏。祝烊百口莫辯,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顏傾無語,伸手把他拉到身後,直接問了那幫患者一句很戳心窩子的話。

“你們的病床也是銅的嗎?”

“什麼銅的?”不少人都懵了。

顏傾拿出刀在病床的欄杆上狠狠地劃了一道。刺耳的聲音讓人喘不過氣,可更驚訝的,還是油漆下麵的銅色。

接著,顏傾一盆水潑到了玻璃上,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玻璃上貼著的東西。

“現在還說我們醫鬨呢?”她轉頭看向眾人,語氣格外嘲諷,“你們要是真覺得這是正規操作,那我也沒有彆的要求,我要求醫院一視同仁,我們有的,大家都得有!包工隊就在外麵,誰說我們是醫鬨,放出你的病房號,我立刻叫人幫你改!”

瞬間整個走廊的人都沉默了,不僅僅是因為顏傾的話,更因為窗戶上的圖案。

這也太嚇人了!

本來焚化爐的圖案就十分詭異,偏偏病床的床頭又衝著窗戶,乍一看竟像是要把人直接送進焚化爐的爐口。

來住院的都是病人,誰特麼會願意碰見這個,再看那個護士長的時候,眼神頓時就不對了。

比起被打臉,他們更在意的是生命。

這下,那之前阻攔的護士長也趕緊改變口風,試圖緩和氣氛。

“對不起,我們也不不知道是這樣。你們想搬走也可以,後續醫院這頭也會調查到底是誰把病房弄成這樣的。實在是太對不起了!”

看似誠懇,實則推鍋。可如果她遇見的是彆人,這事情可能還有法子反轉。可惜了,她遇見的是顏傾。

顏傾一看就知道她是個貪財的,九成九是收了那個表哥的錢,才故意放縱那個表哥把病房弄成這樣。乾脆點了她一句。

“到底是誰做的,你最心知肚明。順便給你一句忠告,多行不義必自斃,救命的錢也敢碰,不怕以後人命官司纏身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胡說些什麼?”錢這個字很敏[gǎn],這護士立刻豎起眼睛反駁。

顏傾卻更犀利,“護士長大小算是個官,我關你麵相印堂鼻尖都有青黑色出現,不出半月準會丟官。你要是不信,伸手出來,我可以免費給你算一卦?”

“神經病,我要叫保安了!”顏傾這話說得護士長心裡發虛,第一反應就是要把她攆出去。

可顏傾卻毫不猶豫的揭了她的老底,“叫哪個保安?是和你有一腿的那個保安嗎?”

臥槽,這麼狗血的嗎?不少人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那護士長。

原因無他,隻能說這個護士長在醫院太出名。但凡住院的都知道她先生是一個高中老師。所以顏傾這句話帶來的信息量就太大了。

可萬萬沒想到,顏傾說出的下一句,卻遠比這一句還要勁爆,“你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父親是誰嗎?”

第4章 拋夫棄子三嫁女

“你這是誹謗!”護士長臉色慘白,指著顏傾的指尖都在不停顫唞。

她心裡是真的發虛,因為除了懷孕以外,顏傾說的其他內容全都中了。至於懷孕,她月事最近確實有點推遲,可也就推遲了一周左右,就算是驗孕試紙還有可能錯了呢!顏傾是怎麼看出來的?

總不會是真的算出來的吧!護士長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顏傾盯著自己視線變得刺眼起來,仿佛能看透靈魂。

“不,我沒有,你這就是誹謗。”把方才說的話無意義的又重複了一遍,也不知道是為了蒙騙彆人,還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顏傾一眼看出她心虛,乾脆就著她的麵相分析。

“眼露光而神如醉者,多主%e6%b7%ab欲野和之人。而你山根有線三條,代表著是三嫁女。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二嫁,必定還要離婚一次。難道不就是因為這頂綠帽才離婚的嗎?”

“我什麼時候離過婚?”

“是沒有離過,拋夫棄子而已。畢竟你第一段隻辦了酒席沒有領證。”

“……”全中!護士長如遭雷劈,而她這幅表情,也直接證明了顏傾恐怕並沒有冤枉她。

聽著顏傾越說越懸,眾人落在護士長身上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這裡聚集過來看熱鬨的,都是住院部的,其中幾個住了幾個月的,聽完顏傾的話,也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我好像看見過護士長和那個保安一起吃飯,當時我還和我閨女說,怎麼會和保安一起吃。”

“我也想起來了!上周我在商業街遇見他們倆了。”

“真的?”

“真的!當時離得遠,還以為看錯了,現在這麼一琢磨,還估計就是他倆。”

a城就是個小城,通共就那麼一個商業區,護士長還真叫不準這些人到底是跟風胡說,還是真的看到了。心裡越來越慌。

最後沒有辦法,狼狽的留下一句“我會找院長解決”,接著就跑走了。

至於其他人,在她逃跑之後,再看顏傾的眼神就有點敬畏了。因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