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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章 Twentine 4418 字 5個月前

喬以莎:“……”

魯萊:“到底怎麼了?”

喬以莎覺得找一句話來形容自己這兩個月的舉動,無疑是鴨子孵小雞——白忙活。

雷利衝她揚下巴:“壓寨夫人再了解一下?”

喬以莎不著一言,連調侃他都沒興趣,吧嗒一下嘴,憑白抿出一股子酸味。

她象征性地來了句乾巴巴的:“恭喜。”便跟魯萊一起下樓了。

兩人一個奔著廚房,一個奔著門口。

大門一開,天氣爽朗。

喬以莎掏出手機給洪某狼發了條短信——

“酸死我了!草!”

洪某狼回複:“怎麼了?”

喬以莎劈裡啪啦打了一堆話,臨到發送,又停下了。

晨風幽幽帶香,喬以莎神情恍惚,深吸一口氣,重新打字。

“研究一下我們考試結束去哪玩吧。”

第32章

經曆了兩天的空虛,喬以莎重整精神,投入幫洪某狼備戰高考的偉大事業裡。

當然,她跟魯萊那邊的聯係還沒斷,主要是想斷也斷不了——某即登大位的狼王隔三差五就來撩個閒。大部分是在手機裡聊騷,偶爾也會趁祭祀和魯萊不注意,偷偷跑來bly——就像現在這樣。

喬以莎窩在卡座裡看著雷利。

“你傷好了?”

雷利直接掀開了襯衫,肌膚平滑細膩,又白又薄的肌肉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喬以莎盯了三秒,向前湊了湊。

“連傷疤都沒有的?”

雷利挺挺%e8%83%b8脯:“當然沒有,這點傷怎麼可能留疤。想摸摸嗎,給你摸。”

喬以莎敬謝:“不必了。”

雷利放下衣服,愉悅地坐到她身邊。他一隻手臂搭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凹了個市井小流氓的造型。

“想喝什麼,我請客。”

喬以莎好笑。

“誰是老板啊?”

“沒人說不能請老板的客啊。”

雷利一身深藍色工人裝,兜裡癟癟的,怎麼看都不像帶錢的樣子。雷利看出她的質疑,大言不慚地歪歪頭。

“放心,等下會有人來抓我,讓他們付。”

喬以莎噗嗤一聲。

雷利挑眉:“快點,喝啥?”

喬以莎%e8%88%94%e8%88%94嘴唇,轉過頭,她頭發微垂,以一種半是思索半是嫵%e5%aa%9a的角度凝視著雷利,片刻後,她緩緩靠近,眼角和嘴角都帶著笑。

大概雷小狼活了十七年還沒被女人這麼瞄過,眼見喬以莎%e8%83%b8口快要貼上他了,他的臉不可避免地紅了起來。

“我說。”喬以莎輕聲開口,吐出微冷的酒氣。“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他縮著脖子,導致說話的聲音有點梗。

“……什麼怎麼回事?”

喬以莎笑著說:“我才不信你對我一見鐘情了,到底為什麼纏著我?”

雷利依舊保持著梗著脖子的造型。

“為什麼不信?”

喬以莎聳聳肩,細細的指尖點了點他的臉蛋,意外的很是q彈,膠原蛋白滿滿。

“我沒白長你幾歲,這點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

“沒準你看錯了呢。”他狡辯道。

喬以莎一副不想多聊了的樣子,又靠回椅子裡,雷利因為這接觸時間過於短暫微微嘟嘴。

“好吧……”他無奈地扶著膝蓋站起來,在狹小的空間裡活動了兩圈,轉頭看喬以莎。這次,他臉上少了玩笑意味,多了點專注。

“你身上有種氣息。”

“氣息?”

雷利說:“我不太好形容,我第一次見你就感覺到了。”他咬咬嘴唇,搜刮自己貧瘠的詞庫。“就是有一種,很能激起我挑戰欲望的味道。”

他目光天然純真,看得喬以莎一時無言。

太抽象了。

樓下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大門被一腳踹開,服務生麵對殺進門的無眉朋克女,戰戰兢兢道:“小、小姐,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呢。”

魯萊破門而入,站樓下大廳掃視一圈,最後一仰頭,瞪向二樓方位,大吼道:“媽的!你給我下來!”

雷利愛答不理地轉過頭,不想看她。

如果不是礙於樓下還有人類,喬以莎覺得魯萊很有可能大腿一發力,直接蹦到二樓來。

噔噔噔!魯公主大步上樓,直奔雷利而來,五指一伸就要薅他。

“你彆碰我!”雷利皺眉道,“煩不煩啊!天天管我!昨晚剛折騰一頓,今天就不能放個假嗎?”

喬以莎問:“昨晚怎麼了?”

雷利秒變臉,笑嗬嗬地說:“剛才沒來得及告訴你,昨晚蚊子又去我們工廠找我了,鬨騰到大半夜,差點被我同事發現了。”

魯萊冷著臉說:“你知道他們要抓你,還敢在外麵這麼晃?”

雷利不甚在意地翻了一眼,說:“怕什麼,就那麼幾個人。再說了,他們抓我我就得躲著?我還有沒有點狼王的尊嚴了?”

“你也知道你是狼王!”魯萊忍無可忍,揮動胳膊,從旁邊牆壁上摳下泄憤的一把碎塊,在掌心蹂躪成砂,指縫中瀉下。她伸出指頭對著雷利。“我告訴你,你沒被得手隻是因為他們人手不夠,而且他們老大也沒來。”

雷利從桌上抽了根牙簽開始剔牙。

喬以莎奇怪道:“人手不夠?他們不是來了很多人嗎?”

魯萊說:“他們沒讓年輕血族上場,隻有那幾個老古董在動手。”

喬以莎:“血族這麼愛護青少年的?”

魯萊靜了一會,若有所思地說:“這可能就是他們要找圖安的原因。”喬以莎問是什麼原因,魯萊陷入短暫的沉思,隨後搖搖頭,自言自語般說:“隻是祭司們的一個猜想而已……”她沒有再談這個話題,朝著雷利,陰沉道:“你不想被我們管也可以,隻要你覺醒了,你愛怎樣就怎樣。”

雷利:“你這不是說廢話嗎?我要是能覺醒我會等到現在嗎?”

喬以莎這才想起原來還有覺醒一說。

“祭祀不知道該怎麼做嗎?”

魯萊說:“他們也不清楚,隻說大概率需要點刺激。”

“所以說啊!”雷利一本正經地攤開手,“我現在就是在找刺激啊!讓我談個戀愛,約個會,沒準就覺醒了呢!”

魯萊猛地深呼吸,氣得太陽%e7%a9%b4突突直跳,可雷利現在是部落重點保護對象,她又不能真拿他怎樣,她頭痛欲裂地跌進沙發裡,捂著額頭開始自閉。

“魯萊公主……”一道低緩的聲音響起。魯萊睜開眼,見柴龍端著一個盤子彎腰在她身邊。盤子裡有水果,牛排,還有一杯熱牛奶。他準備得到位,水果一顆顆紮好,牛排也切得整整齊齊。“你太累了,吃點東西吧。”

魯萊揉揉脖子坐起來,拿來牛奶喝了兩口,又吃了塊牛排。醬料調製得恰到好處。她喜歡甜口醬料,但部落的廚子總是做得齁鹹,柴龍是第一個調出符合她要求的牛排醬料的人。

牛排的香味和牛奶的溫熱陶醉了她,她都沒有再去糾正柴龍的稱呼。

“這些天你在這怎麼樣?”她問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柴龍:“我很好,老板讓我在廚房幫工。”

魯萊點頭,又想說點什麼,旁邊有人吼了一聲。她轉頭,又是雷利小朋友,他一臉玩味地摸著下巴。“行啊,打彆人的鴛鴦,談自己的戀愛,魯公主你好大官威啊!”

柴龍看向他,說:“你誤會了,我隻是個——”

“不用理這精神病。”魯萊打斷柴龍。

雷利:“你罵誰呢!”

狼人打架氣勢猛,吵架氣勢也足,你來我往嚷得喬以莎腦袋嗡嗡作響。她看了眼手機,差不多到約定的時間了,拎起包說:“你們繼續,我還有事先走了。”

雷利問:“你去哪?”

喬以莎:“約會。”

小狼的眼睛頓時被點亮,唰唰往外冒綠光。

“是去見你那個狼人男朋友?我跟你去!我必須要見他!”

喬以莎朝後麵使了個眼神,魯萊起身,雷利察覺到,冷冷道:“你彆想管我——誒!”他沒注意側後方人員,柴龍在他膝蓋窩處踹了一腳。力道精準,雷利一跪,魯萊順勢掐住他的脖子,再次下壓。“乾什麼你們!”雷利叫喚著想要掙脫,喬以莎忽然在他頭頂一拍,沒好氣地下咒:“彆他媽動了——!”

三人配合行雲流水,魯萊把僵住的雷利扛上肩,對喬以莎說:“你去吧,我也走了。”她最後對柴龍說:“你先在這乾著,等我來接你。”

*

春日姍姍來遲。

自然擁有最強的包容性,就算是鋼筋水泥的城市,經過這幾個月的折騰,也適應了大批血族的存在。現下草長鶯飛,陽光明%e5%aa%9a,平靜的午後安逸得像個在打盹的百歲老人,任何紛擾都叫不醒他。

喬以莎離開bly,直奔德工高中。

昨晚她跟洪某狼聯係,今天上午德工結束了第二次模擬考試,下午高三老師被統一拉到市教育局開大會,學生自由複習。

他們商量好,她過來陪讀。

喬以莎來到上次那個小角落,洪佑森已經等在外麵了,他比其他學生更早換了夏季校服,淺藍色的短袖襯衫,白色長褲,他沒有穿外套,襯衫也隻係了中間的幾顆扣子,上下都開叉,風一吹,隱隱能看到裡麵健壯的身體。

“你乾什麼啊?”喬以莎被他抱過圍牆,一落地就說,“衣服不能好好穿?”

“太熱了。”他微微皺眉道。

“轉過去。”喬以莎說。

洪佑森背過身,聽到身後撲簌簌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到草地上,然後他感覺到耳邊有輕輕的風聲,一側頭,見一隻巴掌大的黑色小烏鴉扇著翅膀落在他的肩頭。

下午雖然是自由複習,但不能離開教室,喬以莎采用了變形的方法跟著混進去。

烏鴉顛了兩下,衝地上仰脖子。洪佑森把她的衣服撿起來,團吧團吧塞進包裡,往教學樓走去。喬以莎抄了近路,直接飛到他窗台外。

現在正是下課時間,學生們三五聚堆在一起閒聊。午後的陽光落在教室裡,溫暖又安詳。

洪佑森走進教室,幾個女生見了,衝他笑,夏俊招呼他:“來啊,我們討論大學專業呢。”洪佑森被強行拉過去,大家七嘴八舌問他想報什麼專業,他也說不出來。

上課鈴響了,洪佑森回到座位。他往窗台一掃,沒發現喬以莎的身影,四下轉了一圈,最後彎腰,在書桌裡發現了她。

陪讀是一項極其無聊的事,喬以莎變著法給自己找樂子,教室裡人多,她不敢太造次,就在洪佑森圈出的這一畝三分地裡上躥下跳,最後她順著他的腿,鑽進了他的襯衫裡。

瞬間,她嗅到了一股濃烈的氣味。

大部分鳥的嗅覺都退化了,隻有少數食腐類鳥兒仍保持著極其靈敏的嗅覺,烏鴉恰好是其中一員,所以喬以莎嗅到比往日衝擊力更強的味道,一時間頭暈眼花,腦瓜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