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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章 Twentine 4362 字 5個月前

賴賬,可彆怪我不客氣。”

柳河:“好說,玩個簡單的雙人紙牌,indian pker?”

聞薄天同意了,他猩紅的眼珠轉向喬以莎:“彆想再耍詐,老子現在能看穿你了。”

喬以莎翻了他一眼,一語不發。

聞薄天指揮她跟他的小弟們站一起,喬以莎最後看向柳河,兩人極快速地對視了一眼,喬以莎與柳河默契非凡,知道他有應對之策,便不再擔心。

柳河點了一支煙,開始洗牌。

近距離看柳河洗牌是一種享受,柳河手掌很大,意外靈活,展現著恰到好處的力量。紙牌在他手裡變得很聽話,隨著他切牌的動作,發出輕巧整齊的聲音。

喬以莎一見他洗牌動作就知道他又使了花招。

柳河早年混跡賭場,練了一手花切的絕活,其中有一招叫“perfet far”,簡單說就是“完美洗牌”,保證每一次洗牌都是一張隔著一張。

理論上來說抽掉大小王的一副52張的撲克牌,通過八次完美洗牌,就可以回到初始狀態。所以厲害一點的魔術師或者牌手,就可以通過這種手法來規劃牌的位置。

喬以莎再看一眼聞薄天。

這不諳世事的小少爺對柳河的切牌毫無反應。

喬以莎打電話給阿吉,吩咐他扛幾箱酒上來。“給我拿度數最高的啤酒。”她看向聞薄天的背影,若有所思,所謂福兮禍依,他來這次也並非全是壞處,她又悄聲對阿吉說:“加點東西……”

阿吉:“懂。”

打牌過程已無須贅述,總之,聞薄天兩瓶酒就不行了。

柳河把牌扔桌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搭在沙發上,叉了塊哈密瓜放嘴裡。

喬以莎過來,看看聞薄天情況,蒼白的臉竟然蒙了一層紅暈,嘴裡還在不停念叨:“不可能……沒可能啊……”

喬以莎問:“這就醉了?”

聞薄天迷迷糊糊:“沒有……”

喬以莎看看柳河,後者懶洋洋靠在沙發裡。她思考片刻,一手在視線盲區偷偷找到聞薄天胃部,使勁一懟,他哇一下吐了。

她呀了一聲:“怎麼吐了!”她看向聞薄天帶來的幾個小弟,說:“你們快去叫人來清理一下,再去廚房弄點醒酒的東西,找領班要點熱水。”

支開他們後,喬以莎再次稍稍靠近聞薄天。

“聞少爺,”她輕聲說,“你還好嗎?”

聞薄天眉頭緊皺,感覺腦子跟一團漿糊一樣,什麼都無法分辨,冥冥之中聽到腦中響起輕柔的回音:“看著我,聞薄天,看著我……”

他恍然抬頭,突然間對視上一雙發著幽藍暗光的眼睛,一瞬間大腦像是被人箍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入侵思維非常消耗心神,更彆提對象是一名血族。就算聞薄天剛剛轉化不久,這也相當勉強。喬以莎集中全部力量,挖掘他思想的薄弱口。好在聞少爺的意誌力在人類裡也算薄弱的,她尋得縫隙,一股腦將意識全部灌入。

飄忽的聲音重重疊疊,於腦中回響。

“就剛剛,閃了一下,被捕捉到了。”

“隻能肯定之前的推算沒錯,他就在這座城市……”

“……你們要抓緊時間,他這次反應很明顯,狼人部落應該也會有動靜。”

“什麼狼人?你們要找狼?我帶你們去動物園啊……”

喬以莎身體發燙,她能感覺到聞薄天潛意識的抵抗,她強行想要再深入挖掘一下,忽然感到脖子一緊!咒語反噬的力量如潮水一般吞沒了她。她慘叫一聲,瞬間掐斷鏈接。血族的本能使聞薄天攻擊了她,他掐著她的脖子,臉上紅暈褪去,變得無比蒼白,眼珠血紅,牙齒尖厲,臉上暴突青黑的血管。

柳河反應神速,操起桌上的刀,一刀插穿了聞薄天的胳膊,但這傷對於血族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聞薄天完全處於無意識的失控狀態,他看著自己流血的胳膊,甩開喬以莎,從小臂裡抽出那把刀,反手劃向柳河。“彆!”喬以莎大喊了一聲,猛地一用力,撲過去推開柳河,頓感腰上一涼。

刀尖割傷了她。

樓下舞池正熱鬨,蓋住了上方的爭鬥聲。

喬以莎顧不得傷口,趁著柳河控製住他的時候,一掌糊到聞薄天臉上,使出全部力量,狠狠道:“給我躺下——!”

她掌心發出刹那光芒,聞薄天終於停下,一秒鐘又變回了暈乎乎的迷醉狀態。

第21章

小弟們回來了。

聞薄天脫離失控狀態,一臉難受地坐在沙發裡。

他們各種醒酒藥伺候上,柳河拉住喬以莎胳膊,她搖搖頭,對那三個大塊頭說:“你們帶他走吧,應該是喝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她聲音發飄,極力控製著。小弟們相互看了看,喬以莎又說:“沒大礙,誰知道他酒量這麼差。”

他們終於攙扶著聞薄天站起來。

聞薄天嘴裡還在念叨著什麼,喬以莎強忍著腰上的疼痛,站旁邊等著。

就在這時,她腦海之中與使者的鏈接再次波動,店外麵又出現了其他異人。

她悄悄垂下頭,捂住一隻眼睛,打開視野,看到了走到門口的洪佑森。

小弟們正攙扶著聞薄天下樓,喬以莎想起剛剛在他腦中探尋到的關於血族尋找狼人的線索,連忙追了上去。

她在樓梯入口超車,不好意思地衝那幾個大塊頭笑笑,說:“對不起,上洗手間。”

她一頭紮進喧鬨的人群,擠到門口,剛好撞見推門進來的洪佑森。

他跟平日差不多打扮,大冬天的也隻穿了件單薄的襯衫,加一條休閒褲,自然挺拔,低調地吸引著周圍的視線。

他一眼就看到了喬以莎,來不及打招呼,她一個惡狗撲食抓住了他。他有點驚訝:“你乾嘛?”而後嗅到什麼氣味,眉頭輕蹙,低頭看向她的腰部。

“你……”

“噓!”她一把捂住他的嘴,沒讓他開口,拉著他手腕急急忙忙給他拽往另一側。

bly是開闊式結構,兩側都有樓梯,在聞薄天小弟們扶著他下來的時候,喬以莎從另一側帶洪佑森上了樓。

她踹開一間無人的小包房,給他推進去,反手關上門。

一套組合拳下來,她累得氣息不勻,新做的發型也淩亂了,垂在眼前,她隨手一撥,扒著門縫悄悄往外看。

聞薄天的小弟們沒有直接帶他離開,他們把他安置在一樓的座位裡,其中一個人正在打電話。

“你身上……”洪佑森剛開口,喬以莎立馬打斷他,“彆說話!”

洪佑森靜默地看著她梗著脖子緊盯外麵。

沒過多久,使者再一次報警。

又一名異人來到店裡,仍然是血族,他身材高大,著裝得體,戴著一副斯文的銀框眼鏡。

喬以莎認出他是當初聞薄天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時候,站在角落裡的那個男人。他來到聞薄天身前,抬起他的臉,查看他的情況。

雖然知道他應該探查不出咒術入侵的痕跡,喬以莎仍然心跳如鼓,緊張得不行。

就在這時,身後的人又說話了。

“你受傷了。”

樓下那男人似乎抬了抬頭,喬以莎現在草木皆兵,驚得原地一蹦,神色緊張地回過頭,壓低聲音道:“讓你彆說話!”

洪佑森閉嘴了。

她再看回去,那男人提起聞薄天的脖頸,像拎隻小雞仔一樣,提著他離開了店。

喬以莎借助使者視線,看著他們上了一輛車,徹底行駛出了範圍,才緩下一口氣。

回過頭,洪佑森平靜地與她對視。

喬以莎還沒太回過神,洪佑森淡淡道:“沒事麼?”

喬以莎:“?”

他揚揚下巴。

喬以莎緩緩低下頭,她今天穿著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明顯血跡,她伸手在腰上碰了碰,再拿開,滿手鮮紅。

她睜大眼睛,嘴唇顫唞。

直到此時,她終於反應過來了,一瞬間,全部的疼痛都湧了上來。

她驚悚道:“這這這這這這、怎麼回事!”→思→兔→在→線→閱→讀→

洪佑森:“你在流血。”

廢話啊!

喬以莎哀嚎:“我我我我我我、我要死了!”

洪佑森走過去,彎下腰,在她周圍聞了聞。

“有金屬味,是刀傷?”

喬以莎已經顧不得感慨他的狗鼻子了,她麵無血色地把衣服拉起來,看到右腰上一道長長的傷口,大概半公分深,十公分長,鮮血直流,異常可怖。

喬以莎腿一軟,癱在沙發裡,說話跟複讀機似的。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洪佑森問:“怎麼弄的?”

喬以莎哪裡有心思跟他解釋,她顫巍巍地看著自己的傷,說:“快!”她像個瀕死的病患,從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應急藥劑,倒到傷口上,刹時疼得眼冒金星。她抬起虛弱的手,求救道:“快、快叫柳河,叫救護車……”

洪佑森看她的樣子,安慰道:“不嚴重,不用這麼害怕。”

喬以莎怒吼:“什麼不嚴重!都這樣了!我要死了!”她一罵人,身體下意識用力,血更凶狠地冒出來,像燒開了的毛血旺一樣。加上她倒上的藥劑是綠色的,兩廂一摻和,視覺效果說不出的驚人。

喬以莎看得頭暈目眩,仰殼躺倒。

“我死了!”她說。

洪佑森說:“死不了。”

喬以莎快哭出來了:“你不要說風涼話……”

“彆抖了,越抖血流得越多。”他走過來,兩手穿過她腋下,輕輕一提,讓她坐到桌子上。

喬以莎:“你在乾什麼,快叫救護車!”

洪佑森:“不用。”

喬以莎像一條上了砧板的魚,亂撲騰:“放開我!叫救護車!”

他皺眉,不耐道:“你不要動了!”

說著,他將她的手腕掰到身後,一隻手扣住,他另一隻手直接掀開她的衣服,撥了撥那傷口。喬以莎疼得大叫。“你乾什麼!”她倆腿亂蹬,踹在他身上,他紋絲不動,跟塊石頭一樣。

他稍撇開一點藥劑,露出傷口,二話沒說俯下`身,直接貼了上去。

喬以莎傻了。

這真是始料未及。

他在%e8%88%94她的傷口。

喬以莎愣了大概五秒鐘,然後,在所有雜七雜八的感覺湧上來之前,她首先體察的感受是最直觀的——癢。

實在太癢了,癢得她小腹繃緊,腳趾都蜷起來了。

其次是熱,洪佑森的口腔溫度比人類高,貼合在她皮膚上,高上加高,跟糊上一層暖寶一樣。

喬以莎腦海裡炸出一鍋爆米花,在癢和熱都結束後,她開始體會到另外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房間裡殘留著酒精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藥劑的青草香,房門外熱鬨喧囂,襯得屋裡靜謐非常,他偶爾吸吮聲讓這平靜變得濃稠萬分。

她沒有掙脫。

當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