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組嗎,我好柔弱哦。”
“”
“不行嗎,那我可以摸摸你的頭發嗎?”
嗓音又軟又可憐。
葉辭柯覺得匪夷所思:“你怎麼總惦記我的頭發?嗯?”
“你經紀人都摸了,我也想摸。”
“寧嵐那是——”
葉辭柯一句話還沒說話,就聽見了門外寧嵐的超大聲質問。
“葉辭柯你在乾什麼?磨蹭這麼久?”
緊跟其後的簫湘連忙勸道:“寧小姐,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好。我有紅棗枸杞茶,要不要喝?”
葉辭柯悶聲不語。
木質閣樓有些老舊,人踩在木地板上會發出很大的聲音。
可是自己現在已經聽不清腳步聲了,不然也不會被寧嵐當場逮住。
奚泠見她不說話,無比自覺地躺回床上,還給自己蓋好了被子。
“你走吧,我能理解,和我說多了話你經紀人會生氣的。”
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並且綠茶。
葉辭柯無言以對,她索性推門出去,就正對上寧嵐恨鐵不成鋼的目光。
對此已經習以為常,葉辭柯假裝沒看見,泰然自若地吩咐道:“簫湘,幫奚泠換間房,彆住閣樓。再給她喂一碗醒酒湯。”
寧嵐鄙夷地斜睨她,仿佛葉辭柯是什麼純純大冤種。
“伯母問你什麼時候回家,彆總在外麵鬼混。”
葉辭柯一改那鎮靜的模樣,滿臉不敢相信。
“我媽?”
寧嵐頷首:“是的,伯母很生氣,她讓你滾回去結婚。”
“伯母找了十幾個優質omega,你可以每天見一個,直到發現喜歡的為止。”
葉辭柯木著臉,有些生無可戀:“你還不如讓我死。”
話音剛落就被寧嵐呼了一把頭,白毛撩亂了一撮,寧嵐猶嫌不夠,反複把它薅成雞窩才肯罷休。
她薅完雙手抱%e8%83%b8,包子臉上卻滿是不近人情的冷漠。
“那你去告訴奚泠,說你快死了,讓她和你結婚。”
“嘖。”
葉辭柯快步下樓,看背影像是在逃命。
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簫湘小心翼翼地詢問:“葉小姐的身體是出了什麼問題嗎?你方才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寧嵐難得抬起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還挺敏銳。”
簫湘有些不好意思地推眼鏡:“我隻是合理地推測,如果奚奚聽見你們方才的對話,肯定也能猜出來。”
“彆替奚泠說話了。”
寧嵐嗤了一聲,轉身就走。
另一邊,葉辭柯打開自己的工作小群,打字:[誰把我賣了?]
秦寸雪立刻跳出來:[你該!]
內鬼找到了,葉辭柯想和秦寸雪對質一番,消息剛發出就收到一個紅色彈窗。
[你已被踢出群聊!]
葉辭柯:?
作者有話要說:
第34章
葉辭柯試著再加進去, 結果群主寧嵐根本不放。
很明顯,踢她出去的也是寧嵐。
仗著優秀的體能以及擺爛的美好品質,葉辭柯在親友圈作威作福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排除在外。
想到自己的事被秦寸雪抖落了個乾淨, 她就恨不得把這人拖進黑名單。
她直接私聊質問:[你賣我?]
秦寸雪:[葉崽, 嗚嗚嗚, 我不忍看你深陷泥潭。奚泠到底哪裡好,你要拿命去喜歡?]
葉辭柯:[嘖,你知道我當初有多喜歡,現在讓我立馬放下這份感情, 豈不是在為難我?拔草還得留個坑呢。]
秦寸雪:[我知道, 葉二小姐最深情,你寧願用冷鏈給她寄慕斯也不願意先給我烤蛋撻。]
葉辭柯:[這件事過不去了是吧?]
秦寸雪:[我不管奚泠有什麼苦衷, 我隻在乎你什麼時候能回來養病。我通訊錄裡有十幾個漂亮omega的聯係方式, 你可以在養病的時候慢慢挑。]
隻能說花心大蘿卜,葉辭柯毫不留情地把這人拖入黑名單。
她回到休息室, 頭有些暈,還差點一個踉蹌跌倒。最後倚在窗邊透氣, 順便散了點自己的信息素。
是苦澀的黑巧克力味。
怪不得感覺身體更虛弱了。
身後冷不丁地傳來聲:“我和導演談過了,趁還沒正式開始, 你可以隨時走。”
葉辭柯一激靈, 肩膀都縮了起來。
她抬手按在%e8%83%b8口上:“嚇死我了, 你走路怎麼沒聲的?”
寧嵐麵無表情,踮腳薅了把葉辭柯的白毛, 用的是擼狗子的手法。
隨後質問:“什麼時候走?”
葉辭柯背靠著窗沿, 委屈地皺眉。
“我說要來的時候你可沒這麼急著趕我?”
“因為你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 是個傻瓜戀愛腦。現在你認清了嗎?”寧嵐語氣頗凶,眼神也嚴肅。
“你方才都差點站不穩了,你對你自己的身體情況沒數嗎?怎麼還想著幫她?”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葉辭柯直接楞在當場,倒不是因為被說“戀愛腦”。
她義正詞嚴地指責:“你怎麼能偷看我!”
寧嵐頓時翻了個白眼:“我早就來了,站你後麵這麼久你都沒發現,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以她對葉辭柯的了解,根本不該出現這種毫無警惕的情況。
“”
場麵一時寂靜,葉辭柯無法反駁,她確實想嘗試著幫奚泠一把,可奚泠本人好像並不願意。
那隻貓,總想跟著她,等她回頭時卻又轉身就溜。
她無可奈何。
葉辭柯的白發剛被寧嵐揉亂,現在又被風揚起,絲絲縷縷糾纏不休。
她伸手不慌不忙地抓順了,輕飄飄地說:“明天走,在那之前還有最後一件事。”
*
古鎮沿河,清晨的時候便罩上了一層薄霧。輕紗似的繞著石橋流水,將昏黃的燈光暈染得更加朦朧。
葉辭柯倚在欄杆邊,被晨風吹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霧再散了些,從古街那邊走出來一個人,婷婷嫋嫋。
是奚泠。
她換了一件裙子,裙擺上繡的是曇花,光線落到銀線上時明晃晃的惹人眼。
她站定到葉辭柯麵前,神色倒是波瀾不驚。
“簫湘說你找我?”
葉辭柯悠悠道:“奚老師昨天喝醉了酒,還記得和我說過的話嗎?”
奚泠輕輕蹙眉。
“抱歉,我忘記了。”
很有禮貌,並且比上次跟蹤的時候還要疏離。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葉辭柯很是遺憾地歎了口氣:“可惜,我還想說,我回去考慮了一下,覺得二分之一也可以。但你好像不記得,那就算了。”
話音剛落,奚泠秋水似的眸子一抬,亮了幾分,秒答:“真的嗎?”
隨後才在葉辭柯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又慌慌張張地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將裙子攥出褶皺。
葉辭柯嘴角扯出一抹笑,露出點alpha的小尖牙,滿目戲謔。
“假的,這你也信?”
被逗弄了一通,奚泠也沒生氣,隻是抿了抿唇,
“……你找我做什麼?”
葉辭柯笑意未斂,卻不說話,看得奚泠迷惑不已。
“你——”
奚泠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聞到了熟悉的誘人信息素。
隨著醇厚的巧克力甜香逸散出來,她連忙後退幾步,眼尾卻還是漫上了豔麗的紅。
自從昨天見麵,她就發現這人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仿佛被打開了什麼開關。⌒思⌒兔⌒在⌒線⌒閱⌒讀⌒
騷話和騷操作並存,還時不時地冷著張臉嚇人。
葉辭柯直截了當地問:“香嗎?”
奚泠又往後退了一步,手攥到指節泛白。
“嗯。”
她不明白,明明上次臨時標記之後,她對葉辭柯的信息素已經有了一定抵抗力。
但現在來看,似乎情況沒有絲毫的好轉。
“是不是特彆心癢?”
奚泠呼吸急促了幾分,答案不言而喻。
可某人極其惡劣地勾唇笑道:“不給吸,你忍著。”
風一吹將甜蜜的香氣收拾得一乾二淨,濃重的水霧刹那漫上奚泠的眼眸,眼看就要哭出來。
在奚泠徹底含不住眼淚之前,葉辭柯遞出一個小袋子。
袋子裡是整整齊齊的一排小盒子,還貼心地編了號。
奚泠吸了吸鼻子,聲音裡還有些顫:“吃的?”
“不,這是信息素誘導劑,就是上次我在你家用的那種。”
奚泠迷茫地望著她,像是並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葉辭柯收起了方才的玩世不恭,很耐心地解釋:“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太高,所以會互相吸引。”
“臨時標記有一定依賴性。我完全有理由懷疑,這種特性會在你身上放大,下一次發熱期你會很難熬。”
“所以我給你準備了這個,難受的時候就拿出來吸,慢慢就可以戒掉了,但是千萬要記得定量。”
一滴淚沿著臉頰滑下,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奚泠哭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的,隻是用手背擦眼淚,擦了又抹,止都止不住。
葉辭柯無奈地遞給她一方紙巾:“哭什麼,待會兒還要錄節目,哭腫了怎麼上鏡?”
麵前人絲毫不為所動,並且不肯接過紙巾。
葉辭柯隻能耐心等到奚泠哭夠了,才道:“你給我跳支舞吧,跳完我就放下了。”
晨霧即將消散去,陽光落在葉辭柯的白發上,竟然讓奚泠有些恍惚,仿佛下一刻葉辭柯就要隨霧一起散去了。
話題過於跳躍,奚泠突然覺得沒由來的慌張,她顧不得自己沙啞的嗓音,連忙問:“什麼放下?”
可葉辭柯並沒有回答,隻是懶散地站著,像是在等她的表演。
沒辦法,奚泠起了一個標準舞姿,沒有音樂,全憑著節奏感旋轉,舞步翩躚如蝴蝶。
眼尾那抹紅是最自然的妝,回眸一望時能讓人暫時忘記自己身處何方,隻想溺死在那泓秋水裡。
葉辭柯表情動作絲毫未變,心裡卻在想,這下終於能看到結束了。
一舞終了,奚泠呼吸還有些急,她還沒來得及提問。
就見葉辭柯低聲道:“吃早飯了嗎?”
奚泠搖了搖頭。
葉辭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伸手。”
奚泠遲疑了片刻,還是乖乖伸出手。
手心裡被放入了一個圓潤帶著些許溫熱的東西,奚泠凝眸,發現那是枚沒剝殼的水煮蛋。
一如曾經。
在那個寧靜小村莊的清晨,葉辭柯也給了她一枚水煮蛋。
奚泠將手握緊,抬頭發現葉辭柯朝她揮揮手。
“快回去吧。”
奚泠下意識地往節目組的方向走,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又回頭。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