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1 / 1)

官差點皺成包子。

喝完後,奚泠用手背擦去唇上的水漬,輕聲道:“我隻是挑食而已。”

葉辭柯挑眉,不做表示。

輪到奚泠問時,她也沒再按常理出牌:“那你為什麼染頭發了?”

葉辭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為情所困,一夜白頭。”

奚泠的手一下子攥緊衣擺,語氣裡摻雜著些許慌張。

“真、真的嗎?”

葉辭柯輕笑:“你幾歲了,這種話也信。”

某人心虛,她嚇唬起來就格外的得心應手。

可惜這種快樂在嘗到劇組提供的苦瓜檸檬酒後就瞬間消失——

這玩意兒又辛又苦,如同龍卷風摧毀味覺,比秦寸雪開的藥還要恐怖。

她臉色霎時就冷了幾分,看在奚泠眼裡就成了顯而易見的厭惡。

奚泠睫毛顫了顫,神色有些恍惚,連節目組的鏡頭都不看了。

第三輪,葉辭柯狀似隨意道:“奚老師有過喜歡的人嗎?”

“沒有!”

奚泠秒答,反應快到不可思議,仿佛這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隨後她隱晦地瞥了眼葉辭柯的左手,細聲細氣地問:“你手上的繃帶怎麼回事?”

被奚泠這麼一提,葉辭柯才想起來自己手上還貼著繃帶,忘了撕,也不知道奚泠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來之前她總覺得頭暈,被大驚失色的秦寸雪扣在醫院,輸了幾天液。

說實話是不能說實話的,隻能編點理由嚇唬貓。

她順手撕下繃帶:“被貓拒了,氣到住院。”

奚泠一楞:“你家養了貓?不對,為什麼會住院?”

“騙你的,重感冒輸液而已。”

葉辭柯又端起一杯酒,屏住氣喝完。

奚泠蹙眉,對她這樣的行為不是很讚同:“能不能好好回答問題,感冒好了嗎就喝這麼多酒。”

葉辭柯從善如流:“也行,那就換大冒險吧,你能給我唱一首小跳蛙嗎?”

奚泠垂著頭,蒼白的指尖又摸上了酒杯。

她喝完後聲音有些沙啞:“抱歉,我現在唱不出來。”

現場的氣氛一時沉寂了下來。

奚泠緩了緩,才用那雙水淋淋的眼睛覷她,試探著詢問:“那我能摸你的頭發嗎?”

葉辭柯不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開玩笑,這要是讓奚泠摸了,自己又激動到變味可怎麼辦?

況且寧嵐還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看那時不時在手機上打字的樣子,搞不好是在向誰告狀。

她可不想把這件事鬨到母親麵前,萬一母親對奚泠印象不好可就不妙了。

葉辭柯剛想去拿杯子,略帶冰涼的手就先她一步,奪過桌子上的苦瓜檸檬酒,一飲而儘。

這次奚泠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放下杯子,呼吸急促得很,葉辭柯甚至能看清她%e8%83%b8口的起伏。眼神更是失去了焦距,一片茫然。

“就到這吧。”葉辭柯對導演做了個手勢,讓他關了攝影機。

隨後她來到奚泠麵前,俯身詢問:“奚老師?你還好嗎?”

奚泠抬眸,撅著嘴很不滿意的樣子。

“你怎麼不叫我奚泠了?”

葉辭柯眯起眼睛,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這是,喝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簫湘震聲:一邊說騷話一邊聽《清靜經》,誰看了不覺得有病啊?

奚小貓:她不肯讓我摸她頭發了。(貓貓痛哭jpg)

——————

零點前更新就是勝利!

——————

第33章

奚泠眼眸蒙上一層水, 說出話也含糊:“可能有一點點。”

葉辭柯問導演:“你們有沒有準備休息的房間?”

“有,在那棟房子的閣樓。”

順著導演手指的方向是一棟木製小樓,飛簷上雕著精美的小獸,梁下刻的是花鳥蟲獸, 曆經千年依舊栩栩如生。

這裡沿街的房屋, 下層全是商鋪, 隻有第二層的閣樓才能住人。

她正想著怎麼把麵前這隻醉貓拎上去,就見奚泠手一伸,自然而然地纏上自己的腰,臉也埋自己身上。

嘴裡還嘀咕道:“好細哦。”

溫熱的吐息穿過麵料貼近皮膚, 葉辭柯不自覺地收腹, 想把奚泠推開。

奈何某人纏得死緊,根本不肯鬆手。

葉辭柯眯起眼睛:“……這叫一點點?”

全場鴉雀無聲, 場記連板都忘了打, 驚愕地盯著台上那兩人看。

導演趕緊拍手喊:“彆看了,該乾嘛乾嘛去!不該說的也彆說。”

剩下的人才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寧嵐臉黑了大半, 用手肘狂戳站在身邊的簫湘:“愣著乾什麼?快把奚泠帶去休息。”

“哦、好的!”

她快步上前,試圖把奚泠和葉辭柯分開。

也不知這個平時柔柔弱弱的omega哪來的力氣。掰手, 根本掰不開,推肩膀, 還死命往葉辭柯身上蹭。

活脫脫一朵抵死糾纏的菟絲花。

簫湘尷尬地推眼鏡, 都不敢去看寧嵐的表情。

場麵一時僵持不下, 最後葉辭柯歎了口氣:“算了,我來吧。你去找寧嵐, 不要讓有心人拿這做文章。”

她說完傾身, 將奚泠攔腰抱起。

奚泠反應極快地把頭靠葉辭柯肩上,像是早有預料。

她睜著雙大眼睛, 委委屈屈地戳葉辭柯的肩膀:“葉辭柯,我是人唉,你搬我的時候能不能溫柔一點?”

葉辭柯垂眸,毫無心理負擔地威脅:“能搬你就不錯了,再說就把你丟下去。”

懷裡的人頓時安靜了,動也不動,乖巧得如同一隻洋娃娃,能隨意擺弄。

葉辭柯大步流星地穿過街道,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板爬上樓。

閣樓雖小好歹五臟俱全,除了采光不是很好外該有的都有。床鋪乾淨整齊,桌子上也放著幾瓶水。

把人放床上,再抖開被子替她蓋好。

葉辭柯剛想走,就見奚泠伸出爪子攥住她的衣擺,不肯撒手。

葉辭柯皺眉:“鬆手。”

奚泠咬著唇,可憐兮兮地搖頭。

“我聽見有老鼠跑來跑去,它會咬我的。”

醉了的人沒有邏輯可言,也不存在可信度,葉辭柯無動於衷,一點一點地把衣服從她手上抽離。

“哪來的老鼠咬你?”

奚泠往杯子裡縮了縮,輕聲道:“有,我被咬過。”

她臉頰上是病態的薄紅,脆弱無比。手上的動作卻相當固執,又換了個地方繼續攥著。

葉辭柯的視線落在奚泠手上,漫不經心地開口。

“酒量這麼差還替我喝酒?”

“”

葉辭柯換了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換電話號碼?”

可麵前人依舊沉默,整個人就像一潭死水,拋給她的問題不能驚起絲毫的波瀾。

就算是這樣了,她還不肯放手。

葉辭柯任她拉著,又問:“那綁架你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奚泠蹙眉,聲音似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乾澀到沙啞。

“你不要管我了。”

葉辭柯居高臨下地覷她,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我現在開始懷疑了,從始至終,你有相信過我半點嗎?還是說我表現得太懶散,讓你很沒有安全感?”

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凝滯的空氣有了重量,壓得葉辭柯有些喘不過氣,她似乎是缺氧到眩暈,眼前隻剩一片黑白噪點。

“葉辭柯。”

奚泠的聲音忽遠忽近,葉辭柯閉上眼睛緩了緩才開口:“嗯。”

“你能留下來嗎。”

奚泠說完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一塊地方來,意思很明顯。

葉辭柯淡漠道:“我老婆才能和我一起睡,你是我老婆嗎?”-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仿佛是被戳中了痛處,奚泠驀然紅了眼眶。

“我不配。”

她鬆手了。

她把自己縮進被子裡,小小的一隻,隻露出個頭頂。

葉辭柯轉身就想走,臨到門口一頓,又倒了回去。

沒聽見開關門的聲音,奚泠就從被子的縫隙裡探出一雙眼睛,巴巴地望著她。

酒精的效果好像並沒有過去,換從前奚泠哪會說出這些話。她隻會嘴硬地反駁,想法設法地把自己趕走。

葉辭柯重新坐到床邊,慢條斯理地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在奚泠期盼的眼神中自己拿起來喝了一口。

奚泠眼尾往下拉,哀怨地瞧她。

冰涼的水流滑過喉嚨淌進心底,壓下了許多鬱燥,葉辭柯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地說話。

“你覺得你不配,乾嘛還來招惹我?”

奚泠蒼白的手指把床帶抓起褶皺,聲線不穩:“我想吸點信息素。”

葉辭柯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床頭櫃:“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話,有道理嗎。”

這下奚泠又頭蒙進去被子裡,聲音細得堪比蚊蠅。

“我忍過,實在是忍不住……”

大半天沒聽見葉辭柯的動靜,奚泠又把被子掀起一點縫隙,透過這絲縫隙去望她。

“葉辭柯,你生氣了嗎?”

葉辭柯麵無表情:“我沒有。”

“真的嗎?”

“已經氣過了。”

“可是……”

她似乎要沒完沒了地問下去,直到葉辭柯親口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意識到這點後,葉辭柯立即打斷,沉聲道:“是的,我很生氣。”

幾乎是毫不猶豫,奚泠從床上撐起身,以極快地速度貼近葉辭柯。朝著那俊俏的側臉就是一口親親。

“啾。”

臉上一軟,像是最嫩的花瓣從上麵拂過,溫涼,又或是被羽毛輕蹭了一下。葉辭柯瞳孔縮了縮,心臟差點沒跳停。

奚泠探身親完,就湊到前麵,歪頭去看葉辭柯的反應。

她目不轉睛,眼底埋著幾分緊張。

“你還在生氣嗎?”

氣氛靜默得磨人,奚泠睫毛微顫,又湊上去試圖故技重施。在她親過來之前,葉辭柯先轉身用食指抵住了貓貓頭。

葉辭柯深吸一口氣,歎道:“傻。”

“你還說我腦子裡裝的是木屑,你才是不會愛人的那一個。”

“你得先愛你自己,再學會誠實一點。在你能和我坦誠之前,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奚泠委屈地扯了扯她衣袖,試圖討價還價:“四分之三吧。”

“不能。”

“三分之二。”

“不行。”

奚泠拿額頭蹭了蹭葉辭柯的手,就像是貓咪撒嬌。

“二分之一,我再親你一口可以嗎?”

葉辭柯給氣笑了,詭計多端的omega。

“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憑你那岌岌可危的信譽嗎?再說了,親臉算什麼親?”

奚泠垂頭,悶聲應道:“哦,好吧。”

過了半響,她又忍不住開口詢問:“那錄節目的時候還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