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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板,混的有頭臉的。

他從小喝過牛奶嗎?

鄭綠韭一個撿來的野孩子,家裡拿不出來第二年大學學費,當初買房子還得來家裡開口借錢的人,人現在什麼都有說,簡直活成了人生贏家了。

他呢?

太失望了,真的太失望了,他一輩子搭在這個家裡麵,“我一輩子往上爬,一輩子汲汲營營,一輩子給兒子鋪路,送著他去讀書,送著他去各種培訓班,結果到現在他第一把給我賠的褲衩都不留,那麼多錢拿什麼來還,你去賣能給還嗎?你有什麼本事,你有什麼資格天天抱著個狗,你以為現在日子很好過是不是?”

為什麼人生不努力一點呢?

說的話太難聽了,鄭鬱紅站在那裡捂著嘴,隻覺得自己從來沒活過多好啊,她一輩子過的,聽著自己丈夫說自己去賣能還錢嗎?

真不如死了算了。

劉平南住院了,氣的不行了,人就躺下了。

鄭鬱紅現在才知道,事情多麼嚴重,兒子沒多說,輕描淡寫的,在醫院走廊裡麵兒子兒媳婦一起來的,她真的對兒媳婦扯不出來一個笑,以前體體麵麵的,現在體麵不起來了,“醫生說情緒波動大,氣的。”

“你爸知道了,把我罵了一頓,罵的我也活不下去了,兒子你說怎麼辦吧。”

錢她沒有,家裡她不是管錢的,都是劉平南拿著的,錢足夠養老的了,兒子結婚風風光光的,給兒媳婦婚紗都是直接買的,一套穿完就掛在衣櫃裡麵。

海歌其實自己的心態還是可以的,他覺得自己做這個,確實是有風險的,明知道有風險還要全部身家去做,那是有賭的成分,做好了全家住大屋,做不好的話,掉在低穀裡麵慢慢爬。

他做所有的決定,老婆都知道,並且他最成功的一點就是,出了這樣的事情,父母都怪,但是老婆沒怪過一句,一直陪在身邊,還給大氣的,“媽媽,想開點,不是很大的事情,錢的話,我們打算先把婚房賣掉,也能賣幾百萬的,家裡還有車子,我還有首飾包包,也能湊點錢,剩下的我們慢慢還,跟爸爸講不要生氣了,對不住您二老。”

兒媳婦就是覺得,以後日子肯定會辛苦很多,很辛苦甚至是,壓力很大。

但是你身邊吧,有這樣的老公,那日子好過的時候,帶著你玩什麼都給你買,她也過了幾天好日子,值了,這輩子哪怕到現在截止了,也不覺得虧,更何況還有以後呢,以後還會好是不是?

一輩子那麼長,年輕人呢,其實樂觀。

她就相信劉海歌。

劉平南是真的不見,你們給我有多遠死多遠去了,“你要是真有本事了,拿點東西給我看看,不然不要來見我。要債的堵在家門口,我丟不起這樣的人。”

有網貸裡麵,人家追債的就不知道拿著個什麼樣的小喇叭,然後就對著你家放,天天放,劉平南就當做不知道,真的不會給你們一毛錢的,誰借的找誰去啊。

劉海歌那邊快速的變賣東西,但是很多東西一下二手就壓價很厲害,尤其是他老婆那邊的東西,首飾包包的,真的是一下就差幾萬的價格。

硬著頭皮給綠韭打電話,從鄭立陽那邊要來的電話,“大哥,就是看看她有沒有喜歡的,喜歡的給個市場價就行,我去賣人家壓價太厲害了,我著急用錢的。”

話就直說了,跟綠韭也是,那些東西說實話,綠韭不願意要二手的,我喜歡的我自己買,我買的都是我喜歡的,你買的都是你喜歡的,我沒有付出喜愛的感情在裡麵。

尤其是首飾包包,這些玩意兒,她買一件算一件,買的時候都不是輕飄飄的,都是看好了很喜歡才入手的,但是你要說不要吧,這個時候不好看。

要了倆包。

價格海歌老婆那邊直接就是按照六成價格給出的,那包其實結婚前後買的,沒多久,但是用著吧,她自己也不走心,也不是那種大戶人家天天保養的,多少是個消耗品了。

綠韭那你說自己也不願意背著啊,為什麼要這個包呢,當然不是因為劉平南跟她大姑了。

劉平南呢,真的是沒見過幾次,沒有什麼感情在裡麵,鄭鬱紅你說雖然有錢,日子好過,但是對於自己兄弟姐妹,她挺冷情的,嫁出去的姑娘,回家就是走場麵的,從沒說是給侄子侄女打小買點吃的買件衣服,她隻管自己吃住的好。

但是就當初鄭立陽,劉平南給拉扯起來的,甭管鄭立陽怎麼當三孫子的,人劉平南使勁了,就跟現在老金一樣,綠韭年底了還是送東西,當初甭管怎麼帶你的,給你帶出來了。

教給你的東西,你學會的東西,比彆人多,做事情比彆人好,那就行了。

馮椿生就特彆的不理解,你不背要乾什麼?

“那你就放在那裡,不少錢呢,你這太浪費了,還不如直接給錢呢。”

綠韭皺著眉頭,覺得他情商也不行,眼神摻雜了一點鄙視,馮椿生就冷笑,“你看我乾什麼,我說的不對啊?”

這的幾個月的工資啊,他心疼。

綠韭笑了笑,“你看這樣吧,這倆包拿到店裡去做一下保養,然後一個給你媽,一個給我媽。”

馮椿生想了想,下意識是反對的,舍不得,給他媽用也舍不得,自己拎著這個,看看那個,“要不還是你背著吧,我媽也不用這樣的包,她天天都那個包,這麼貴的也不合適。”

真是個人間大清醒啊,說的話聽著還覺得多不孝順一樣的,但是都是大實話啊,考慮的都是實際情況,你給包用不出好用來,不如買成油鹽醬醋的。

綠韭稍微夾著尾巴做人,這錢之所以能買包,是因為當初結婚就說了,錢的話兩個人一起攢,但是鄭綠韭女士要用錢買東西的話,馮先生不能阻止。

無論買什麼,就是鐵的規矩。

所以就是小馮心裡再怎麼嘰歪,他阻止不了這個事情,又一想大舅哥給送一套房子的,也行,能自己安慰自己滴血的心,你要知道小馮會過日子的,自己喜歡吃糖炒栗子,也就一次買十塊錢的,絕對不多吃。

自己路上吃點,睡覺前吃點,綠韭吃四五個就頂天了。

有什麼節慶的日子,你給他買一包熱乎的糖炒栗子就行,就歡天喜地的吃,你買十五塊錢的還不行,覺得你買多了,吃不完冷了,喜歡吃下次可以繼續買,不要一次性買那麼多。

綠韭也覺得自己做的欠妥,到底是用過的包,也不是新的,就算是送禮物也得送人家合心意的,算了,自己咬咬牙,“我用吧。”

自己一隻手一個,站在鏡子前挎著,給催眠呢,“艾,這麼貴,是我喜歡的價位,是我平時舍不得買的價位,你看這包多漂亮,多漂亮啊,你看這光澤,看這版型,配我是不是,絕配。”

錢花了就得值,不能白瞎了。

也不用保養了,保養還得花錢,自己搭配好衣服,然後再睡前補鈣,自己閉著眼睛就覺得心跳加速,不能平躺著睡了,得側睡。

側睡自己捂著心口,是真的難受的。

側著的耳朵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她換一個方向側睡。

好一點了,壓著心臟,小口喘著粗氣,馮椿生聽見了就回過來拍拍她,“怎麼了?”

綠韭笑了笑,“我是魚,我的腮幫子得輔助呼吸。”

自己一吸一吸的,拉著馮椿生感受自己的腮幫子。

馮椿生心裡一鬆,他是真害怕啊,這快生了沒倆月,他沒經曆過啊,關鍵自己老婆懷孕才知道,真的難搞,很多小問題,有的人說小題大做,啥事也沒有不用管。

可是他緊張啊,他不能拿著孩子老婆去賭是不是啊,寧可仔細一點,記在心裡了,怕壓迫心臟,他覺得自己老婆心臟也不太好。

兩個指頭捏著她腮幫子,我讓你魚。

綠韭配合了一下,然後自己裂開嘴,呲牙了,幸虧馮椿生手跑得快,不然就給咬一口。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馮椿生自己嘻嘻嘻笑,鬼的很,反應能力還是有的,“你還咬我,看你給能的。”

笑一笑十年少。

真的,晚上睡前,就是人最放鬆的時候,該複盤的時候複盤,但是你笑一下,開心一下,然後會覺得更輕鬆。

也為不著一指甲蓋大小的事情,倆人就能笑。

綠韭黢黑的去摸他的臉,沒想到摸著痘痘了,自己一把推開,馬上拉著被子往床邊挪,“我不行了,我手不能要了。”

她不能體會到這麼大年紀的人還有痘痘的那種痛苦,因為從小從來不長痘痘,就是水痘的時候,人嚴重的頭皮上都有,她就比較省心了,就背上有。

人皮膚的問題,繼承出來的基因,你外麵的多少瓶子貴婦水撲在臉上,也隻能稱讚一句保養的不錯。

底子好的人的話,你拿著人家沒辦法。

尤其是晚上洗漱完之後那皮膚,真的有光澤,等早上起來的時候,馮椿生就討厭跟她一起刷牙,在鏡子裡麵明顯不是一個色度的,差好幾個色號呢,顯得他多黑一樣的。

都是他先爬起來刷牙,然後下一個綠韭。

早上人家嘴巴真的是玫瑰色的,粉嫩嫩的起來,臉蛋跟雞蛋殼剝開了一樣的,馮椿生滿嘴的沫子,今天老大結婚,起來的特彆早。

綠韭噠噠噠過來,“我昨晚上那個衣服,我覺得不太舒服,你覺得我穿個長款毛衣配韓版大衣怎麼樣?”

馮椿生還刷牙呢,咬字不清的,他覺得自己咽下去了,“冷。”

綠韭就自己噠噠噠的走了,腳上踩著的,是兔毛拖鞋,甭管幾度,你才上去就是暖的,腳就享福,外表平平無奇。

馮椿生自己穿了一次,也沒覺得多舒服,就你們腳金貴,他超市大促銷買的棉拖鞋,你瞅二十多塊錢,多好啊。

家裡東西就很雙標,他今天用的是鄭綠韭的洗麵奶,自己從網上買的據說治療痘痘的洗麵奶,什麼痘痘專家還是痘痘醫生的,覺得乾巴巴的,洗完臉緊繃,一百塊一大瓶,真的是一大瓶。

用人家鄭綠韭的洗麵奶就不這樣,洗完怪好。

一邊拉下來袖子出來說,“我覺得我的洗麵奶可能不太行。”

綠韭還站在衣櫃前呢,家裡沒有衣帽間,就這麼大麵積,沒必要,多打衣櫃就行了,又不是彆墅的,說實話一般居民住宅你弄個衣帽間,真不如衣櫃實用。

很糾結,馮椿生就拿著她的水用,他自己不覺得多啊,綠韭就感覺自己手麵上有水濺過來,聽後麵就刺啦刺啦的,扭頭一看,差點背過去,“你用多少啊,你用的我的吧,你是不是一直用啊,我說怎麼這麼下貨呢,您老人家少用點啊,這不要錢一樣的。”

馮椿生惱羞成怒,“我臉乾呢,我用的也不多,平時就這麼用的。”

“你那個便宜,一大瓶,一百塊三瓶,你使勁喝也沒事兒,我這個一點點,在手心裡就可以了,你都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