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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韭痛心疾首的把自己手掌心翻過來,蜷縮成小心心,意思是就在這裡麵這麼一點就行了。

馮椿生翻個白眼,自己踢踏踢踏鞋子走開,故意氣人的,步伐有點周星馳,搖頭晃腦的,“還不是我買的,我就用。”

嘿,出息了。

你說能不知道一分價錢一分貨嗎?

這不是大多數時候覺得自己不需要嗎,他現在有點頓悟了,“我臉才應該用好的,你不是說我沒法看嗎,我應該好好保養,你以後就從網上買一百塊三瓶的那個,夠你用一年的,你也死用。”

我呸,綠韭給氣笑了,我貌美如花的,你還教訓上我了,人活著不就得出息啊,就得精氣神拿出來。

就得美美噠。

她真彆的衣服遮擋不了肚子,還真得韓版的大衣才可以,拚了,自己裡麵重新換了貼身的保暖,這個也是買的貴的,薄薄的一身據說能抗零下多少度來著,褲子也不能穿了,不好看,得裙子,連衣裙,套著大衣就走了。

沒吃飯呢,來不及了,想著到家肯定有吃的唄,接新娘有親戚來的早,一般都是管飯的。

倆人你說綠韭是不著急,馮椿生也是不著急,愣是四點起床,五點才出發的,家裡暖和啊,地暖什麼開的足足的。

出去就不是那個事兒了,馮椿生看她戳肺管子,“你換衣服去。”

綠韭也慫了,自己趕緊的再去開門去了,一邊往回走一邊囑咐,“你先車裡開空調。”

自己什麼也不多說了,回家裹上了最後的羽絨服,那個身材,挺臃腫的,鏡子裡匆匆看了一眼,就挺讓人傷心的。

包拎著好好的,現在肚子大了,不能放腿上了,放後座上去了,“我覺得我即便這樣,我也是很漂亮。”

自己誇自己唄,自己給自己打氣。

“是的,你穿麻袋也好看,行了吧,滿意了吧。”

馮椿生隻要一想凍著了嘰歪的不舒服,真的寧願自己現在眼瞎了,他自己對自己老婆外貌沒有任何要求,因為怎麼樣人家那顏值都挺天花板的,比自己好唄,他不配說。

綠韭昨晚上嫌棄他痘痘,自己心裡也是有點在意的,但是人鄭綠韭對自己高要求高標準啊,人家那刺啦刺啦的,奔著美好高端生活去的,生活品質無天花板。

小農思想沒有良好的繼承到她的身上去。

田老太太也是這麼想的,你說她給累的啊,家裡家外都是她操心的,老大這不是結婚,接親有時間的,早上一早就親戚伴郎什麼都來家裡了,賀嬌沒起來。

她沒給起,覺得多睡會,懷孕不容易,煮了一鍋稀飯的,外麵去買了燒餅,自己切了一盤鹹菜,就墊補一口唄。

馮椿生不接親,綠韭從上樓你說,這家裡是真的除了喜字什麼沒有啊,桌子上你是擺上瓜子糖果的,水果點心的,馮椿生餓了,去廚房看了看,稀飯還有點,湯多,沒有多少米,他吃不飽啊,“奶奶,還有什麼吃的沒有?”

又沒看見賀嬌,“我媽呢?”

“你媽還在睡呢,我得喊她起來了,不然一會人接回來了。”

你說綠韭大肚子站在那裡,跟馮椿生大眼看小眼的,真是誰的孩子誰自己疼啊,一樣懷孕綠韭月份還大,人都沒說早上晚點來沒事,隻囑咐早點過來的,結果親婆婆還在睡,綠韭也佩服,家裡鬨哄哄一波一波的人,你也能在房間真睡的下去。

她有時候就納悶了,這家裡牆是城牆啊,回回隻要大家一關上門,就跟進入虛無世界了一樣,外麵你吵架打架娶媳婦的,與我無關。

馮椿生盛了一碗給綠韭,“你得吃點米,不然沒彆的吃的了,不能光喝湯。”

綠韭接過來,也餓了,咕咚咕咚喝了,稍微有點涼了,加了點熱水,旁邊有袋子,裡麵都是芝麻粒,燒餅都吃了。

她真不吃米,剩下的倒給馮椿生了,老太太急急忙忙進廚房,“你們還沒吃是不是,我給炒個雞蛋吃吧。”

忙的暈頭轉向的,綠韭心想這指不定幾點起來的,你說家裡也沒有人可憐一下這老太太,就一個人忙著的,外麵有親戚坐著,綠韭自己會,“奶奶,我自己來,你陪親戚說話去。”

去看鍋,自己不會開火,馮椿生自己低著頭找了找,開火,老太太不走,不放心,看著綠韭倒油,一點點,沒忍住,“你多倒一點兒啊。”

綠韭點點頭,“夠了。”看見蔥去切,先洗洗,然後就很隨意了,刀工就那樣,切下去什麼樣就什麼水平唄,一樣吃。

老太太徹底看不下去了,“我來吧,得這樣切,你那樣都是圓的,得斜著切,這不是入味嘛。”

綠韭就站到後麵去,看著她做。

最後跟馮椿生端著盤子在廚房吃的,拿了煎餅卷著。

賀嬌起來了,老太太就留一個燒餅,這會也不好意思拿出來了,稀飯也給留了一湯碗的。

看綠韭站在陽台上,拉起來廚房門跟賀嬌說,“剛忘記給他倆留著了,你趕緊吃。”

綠韭站了一會,還怕賀嬌起來沒得吃,去問問的,喊馮椿生,“你去看看你媽媽那邊有沒有東西吃,沒有的話你趕緊下去買點吧。”

馮椿生猶豫,“應該有吧,餓不到肯定。”

綠韭覺得自己得虧沒生這樣的兒子,她以後有兒子了,一定得貼心,你說她倆來晚了都沒得吃,更何況賀嬌起來的更晚呢,大肚子高齡產婦。

馮椿生搓了搓臉,進去廚房,拉開門一看,自己都笑了,真的,燒餅上白芝麻一層,軟塌塌的大口大口的吃呢,噴香。

“燒餅還有啊?”

賀嬌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什麼心思,“你可彆說了,就這一個還是你奶奶好不容易留著的,就等著我起來墊補一口的,我趕緊對付對付吧。”

真行,馮椿生自己嘿嘿笑。

覺得吧,真的是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他隱約也熟悉家裡的路子,就家裡養大的,你說心裡能沒數嗎。

可是時間長了在外麵,自己過日子了,乍然還不適應。

綠韭也是笑了,馮椿生悄悄跟她說的,心裡就覺得吧,你彆可憐誰了,有的人吧,真的是自己找的。

自己沒做到位,彆人跟著有樣學樣兒的,上麵的沒做好,下麵的也不知事兒。

一個門路出來的。

但是就恰恰湊巧的,她跟馮椿生合拍,很認真的問了馮椿生一句,“我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因為我帥。”馮椿生伸著食指,一下一下點著地,說的非常篤定。

綠韭點點頭,覺得人可能真的有兩個評判標準,一個是對著自己老婆的,一個是對著家裡人的。

馮椿生對她,真的是沒的說的。

但是有時候她覺得對家裡人,小事上看的出來,不是傳統的孝順的人。

但是你看他給家裡買東西花錢的時候,也不能說他不孝順,最起碼這個年紀已婚人士,還那麼準時準點的給家裡操心柴米油鹽醬醋茶的。

因為種種矛盾性糾結在一起,所以才顯得人有點引人注目,綠韭承認自己有被吸引到,被馮椿生的雙標跟區彆對待吸引到。

所以目前來講,她跟婆家相處的麵上過得去,從沒有吵過鬨過甚至是一句重話。

因為隱約也知道,他不能否定自己的家庭,所以她何苦去鬨矛盾呢。

新人路上來家裡,高高興興的,人跟著一大串兒,伴娘伴郎都有,魚貫而入,綠韭那包放在門口鞋櫃上的,人一多,不知道誰給蹭地上去了,馮椿生看見了趕緊撿起來。

“你拿著吧,這包挺貴的,彆給弄壞了。”

可仔細了,綠韭不想拿,接過來就放身後沙發上去了。

馮椿生想了想,拿到自己房間裡麵去了,你說過道給擠的啊,人伴娘都進不去了,看他就很突兀,手裡拿著個女士包包。

尋思那包裡麵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啊?

填完櫃子去酒店車上就說了,“那包我尋思紅包呢,結果最後也沒拿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唉,對,就那個包,我進門就看見了,看著很貴了。”

“什麼條件啊,沒聽秦月說過啊,這家裡看著就一般家庭,難道老二有錢?”

甭管有錢沒錢的,這個份子錢,馮椿生是下血本了,兩千真的,不能再多了。

他結婚的時候,老大還沒成家,一家子人不用出的。

綠韭你看出這個錢,一句話也不說,她不去計較這個,人馮椿生平時省吃儉用的,而且正兒八經的人情往來,何苦再去計較這點錢呢,多包容吧,她買倆包人不也沒說什麼嘛。

從包裡拿出來紅包,馮椿生接過來,他錢放綠韭包裡去了,沒看這麼仔細的呢。

賀嬌是真的沒出現,人來了就在自己屋裡躲著,等人走了,自己跟著一起下樓去酒店的,然後就去包間裡麵去了。

包間這邊是男方親戚。

綠韭也坐在裡麵,人家女方親戚在外麵的,要看儀式,她也不想看,她也累。

馮椿生還挺遺憾,在這裡看不見了。

“外麵還很熱鬨。”

田老太太聽他又說空氣話,這結婚不熱鬨還冷情不成,想想算了,好日子。

親戚又開始七嘴八舌說起來了,綠韭其實知道,剛才那是剛坐下沒有人說話,馮椿生覺得有點冷場子,找個話題說說的。

遺憾感歎,你看,隻有自己懂他。

時間長了,真的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分辨出來了。

田老太太給親戚說的真的紅了眼,倆孩子養大了,都結婚了,尤其是老大,多好一孩子啊,現在也成家立業了,沒少操心。

“找這個老丈人可好了,人家特彆的通情達理,說是先住在女方那邊房子裡,等裝修好了再搬進去的,彩禮什麼的知道家裡情況,人也沒沒要,月月也是個好孩子,我特彆喜歡她,太懂事了。”

說一句,綠韭心裡回一句,唉是的,就我家不通情達理,我家蠻不講理,我家沒有錢給你們陪嫁,我也不懂事,我還要彩禮來著,隻不過要不到。

女孩子注意了,婆家說你懂事,你得反思一下,是不是懂事過頭委屈自己了。

她覺得可以以觀後效。

你可以一直誇一輩子,隻要人家做得好,她跟著一起誇,親戚心裡也犯嘀咕啊,這還有個孫媳婦坐著呢,是不是雨露均沾一下,琢磨著呢,綠韭就開口了,“是的呢,特彆懂事,人還長得漂亮,據說做飯也特彆好吃,今天一看真的跟大哥很般配啊,站在一起金童玉女一樣的,真好。”

我都誇了,大家都開心是不是?

氛圍嘛,她鄭綠韭都乾了。

唉,我親口誇出來,我心裡舒服,走彆人的路,讓彆人跟著鼓掌唄。

她說完反正自己心裡不膈應了,田老太太給驚到了,還能這樣啊,我有一部分說給你聽的,你不明白是不是?

一對兒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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