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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家裡給家裡舊的家具換一套,沙發茶幾電視櫃都給買新的了,舊的在院子裡放花盆呢。

家裡很像樣子,關立夫心情就很差勁,看了助理一眼,助理把自己遞給鄭家善。

關立夫看著掛在牆上的照片,很多照片,小時候看不出是誰來,長大了就看出來是個女孩兒了,他看著綠韭小時候那張照片,終於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她就覺得眼睛很漂亮很熟悉了。

長大了不是很明顯,可是你看這張照片的時候,就會發現,跟房茯苓格外的像,長大了稍微變化了一點兒,臉型跟鄭家善有點兒像,小嘴巴,帶一點兒尖尖的下巴。

“找錯人了,你們弄錯了,醫院這樣的資料,都多少年了,我親生小孩我不知道啊,你們真是玩熱鬨的到我家門口扭秧歌了,這戲我看不下去,也沒有錢給你們,趕緊走吧。”

一邊說著,杯子裡麵茶刺啦一下就倒地上去了,送客,攆著人走的。

關立夫就覺得是死扛著的,我好聲好氣的跟你說不想談是不是?

你以為這個事情是商量的嗎?

他這邊結果出來,馬上就過來了,這家裡什麼情況,每個人什麼情況他都清楚,“鄭先生,我現在願意跟你談,你最好好好考慮清楚,講一下當時的情況,不然的話,你這就是人口拐賣,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的。”

助理就拿著資料給鄭家善找出來,“鄭先生你們家小孩先是出生後不久就是窒息死亡的,而關太太這邊小孩一個病房的,小孩是隻有羊水感染的,中間可能發生了一些什麼,兩個小孩給調換了是不是?”

這個猜測他覺得很合理,電視劇來源於生活嗎不是?

有可能就是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換了孩子,最大的一個可能就是自己小孩沒有錢搶救,所以給換房茯苓小孩,結果沒想到,最後小孩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助理是這麼考慮的,覺得很正常,畢竟缺錢。

鄭家善臉馬上就變了,他說話是不太利索,但是也不是怕事兒的,“沒有什麼誤會,要有也是你們自己腦子有問題,青天白日的缺妹妹缺很了是不是,跑我這裡來認親的,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趕緊走。”

不走我就報警,拿著手機就要報警。

關立夫就攔下來了,太難看了,他自己來這一趟,就是想了解一下實際情況的,你不說那有人說,他直接就去找劉玥。

心裡麵也是很不爽,你們做的事情,要他媽媽受刺激這麼多年。

房茯苓為什麼不能聽到小孩子哭聲?

她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回過青城,一方麵是因為賀清然,一方麵是因為那個孩子,就是在那邊出生後死亡的。

因為你們的自私貪婪,造成這樣的悲劇,讓彆人受折磨,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可是他還要考慮綠韭的心情,知道有感情,很深感情,所以想采取溫和一點手段的。

人一走,鄭家善就癱了,坐在地上冰涼的給劉玥打電話,“壞了壞了,壞事了——”

把事情一說,劉玥手裡錘子就扔下來了,“你什麼也不要說,也不要做什麼,老鄭我現在就回家去,你什麼不用管,那就是我們親生孩子,我們什麼也誒乾過。”

當年的事兒,現在揪出來有什麼意義?

看了下電話,未接電話好幾個,外地的不接,心裡咯噔咯噔,一會冷一會熱,她怎麼說這個事情,捂不住了。

孩子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為什麼說不要接陌生電話?

助理看著關立夫臉色比較凶,“下麵怎麼處理呢?劉女士一直聯係不上”

關立夫東西直接砸過去了,“什麼事情都問我,那你應該怎麼辦?”

脾氣也是非常的火爆,心裡就一股子火氣,誰的血緣關係誰自己疼,那不管是不是一個父親的關係,那總歸是一個母親。

而且他認為是因為孩子的問題,房茯苓才這樣的,那找回來會不會好一點,他很早之前就覺得也許那個姐姐活著會很好,最起碼媽媽狀況會好一點,家裡不多一雙筷子吃飯,爸爸也不是那種很排斥的人。

結果呢?

助理不敢說話,回酒店去,左思右想,還是跟關潤東通話。

關潤東人還在公司,臉色一下就變了,跟關立夫通話,“你馬上回來,這個事情你不要追究,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馬上回來。”

語氣就很嚴肅,態度也很不好,關立夫不是個小孩子,他不是以前那麼崇拜自己父親,什麼事情都要參考父親的意見了,“爸爸我為什麼回去,我總歸要把事情搞清楚,我有個姐姐你知道吧,那也是媽媽的孩子,媽媽這樣的人如果記得很清楚的話,她多難過。”

自己女兒在外麵,流落這麼多年,在那樣的家庭裡麵生活,辛苦工作,他現在想起來最後走的時候,回憶起來綠韭就是一個一直加班的女孩子。

那時候親眼看見的,一個單位彆人不加班,為什麼就她加班的?

那時候他什麼想法記不清了,但是現在想法就是憑什麼她加班呢?

彆人都是死了嗎?

還有高楠,幾次三番的講話,他不是沒有聽到過,走廊那次就正好看見了,搶人家男朋友是不是?

喜歡壓著人顯示優越感是不是?

你看一想起來這些,他就會覺得難過,就會覺得委屈,替綠韭的人生覺得委屈。

她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的,名媛是怎麼生活的,她就應該是怎麼生活的。

不需要加班,不需要跟人家擰著嘴皮子說話,更不可能去跟楊金池那樣的男的去相親,提鞋都不會配的。

他講話就有點偏激,“爸爸,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你知道,你故意的,因為是前夫的女兒,所以你才一直不去找,一直就讓她這樣生活的是不是?

助理在旁邊聽見了就覺得不好,上前一步,“小關先生——”

還是晚了一步,關立夫講的這句話不合適,他知道,但是還是講出來了。

關潤東語氣就很沉,滴水一樣的,“你以為你了解很多,你以為的也隻是你以為的,真相不是你想看見的,你自以為是做的好事,也隻是你以為的好事。”

他現在跟兒子很多分歧,分歧越來越多,他覺得是正常的,兒子總要比老子強一些才好。

有自己想法才是對的。

可是也有壞處,主意太大了。

做事很以自我為中心,關立夫講的話自己也覺得不合適,“對不起,爸爸。”

“你先回來,你不要跟你媽媽講任何事情。”

關立夫不動,“電話裡可以講嗎?”

“我的兒子,你很難請嗎?”關潤東還是當老子的,他還能使喚的動兒子。

如果他一開始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關立夫偷偷調查這個事情,然後還找到人家家門上去了。

那個孩子,他很虧欠,房茯苓也很虧欠。

確實是房茯苓跟賀清然的孩子,但是也是劉玥跟鄭家善的孩子。

?

第63章 選擇的人生

當年房茯苓懷孕的時候,就覺得不太正常,賀清然那時候事業攤子鋪的很大,人一忙起來,其實還是有很多感覺的,比如說懷孕老婆再怎麼忙,也該關心關心的。

開始還好,就是後麵就經常出差,去哪裡呢,房茯苓也不太清楚。

但是有次不舒服,她懷孕了各項指標就不是很好,有妊娠性高血糖,去醫院,然後就看賀清然接電話,接了電話就馬上走了,那種語氣絕對不是對同事的。

丈夫不對勁,妻子是不可能沒感覺的,如果不是太笨的話。←思←兔←網←

後麵事情就是一攤子爛賬了,無非就是少年時期的白月光女神遇見了,彼此好感很多。

其中很仔細的東西,關潤東也不是很清楚,房茯苓是從來沒有提起過一次的,什麼事情她不跟任何人講的。

“我跟你媽媽是鄰居,以前住在一個大院兒的。”關潤東記得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房茯苓就嫁給了一個窮小子,大概是喜歡吧。

他呢,喪偶,先前太太呢,車禍去世的,也很年輕,那時候在醫院遇見房茯苓,她抱著個孩子,眼睛都帶著血的那種,哭得跟什麼一樣的。

關立夫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就心疼自己媽媽,無論是心疼綠韭還是心疼誰,都不如自己的媽媽來的可憐,“生產的時候有問題,賀先生呢?”

還是稱呼何先生,沒有什麼不雅觀的言辭對賀清然,你老婆生產,你人去哪裡了呢?

人在哪裡?

跟孟曉在一起,孟曉生病了,沒有人照顧,所以隻能聯係賀清然。

賀清然接電話就走了,他走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太太會出事。

人一走,房茯苓坐了會,覺得肚子疼,越來越疼,就是心情很差勁,去哪裡乾什麼,能猜的出來的,自己要去醫院。

路上就去不了了,她那時候自己在城裡住的,父母不在這邊,婆家還在鄉下,隻能硬撐著去醫院。

結果就那個寸勁兒趕上了,她懷孕期間情緒就不行,孩子生下來,眼睛就是羊水感染的。

在肚子裡情況就不太好的。

正巧了,鄭家善跟劉玥在這邊生,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是窒息的。

眼睛裡麵的一些器官給綠韭用了,屬於捐獻吧。

所以說,真正去世的那個孩子,當年房茯苓抱著去給賀清然的那個孩子,是劉玥生下來的那個孩子,而活下來的綠韭,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她精神狀態已經崩潰了,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就不想過下去了,躺在產房的時候,覺得這日子玩完了,還能有什麼盼頭呢,心裡恨,可是她告訴自己這樣不好,你恨誰都不好。

孩子也可憐,但是孩子留在哪裡能有好日子呢?

“捐獻給我小孩,這個孩子你們抱走吧。”她親手遞給劉玥的,劉玥哭得跟什麼一樣,她不能生了,難產,孩子窒息,心裡疼的滴血。

他們老家那邊有說法的,這樣的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的,不能帶回老家去,當爹媽的也不能哭,找個地兒埋了都得看風水,這是討命的鬼,是個晦氣事兒。

她跟鄭家善一咬牙,最後抱著綠韭走的,那命薄的孩子房茯苓說了,給找個好地兒安置好。

關潤東就看見房茯苓抱著個死小孩兒,在門口哭得走不動,就坐在醫院門口。

然後送著她去賀家,把那孩子給了賀家。

所以很多事情,你能怪誰?

房茯苓之後很多年,就是一直焦慮一直懊悔,精神很分裂,以至於一聽到孩子哭聲,她腦子就不行,覺得炸開了,覺得心臟受不了。

陳年舊事,牽扯太多,講得清出誰對誰錯嗎?

誰又活的很好呢?

賀清然跟孟曉難道就活的很好,賀老太太寡婦當家,威風不是一天養成的,她每天錐心刺股的想著那個死去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