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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送嫁。”這邊結婚就是這樣的習俗,姐妹結婚,兄弟是送嫁的,背著姐妹出門子,腳底不踩娘家的地,一直到夫家,丈夫再給背下去,一輩子腳不踩著地兒。

親兄弟沒有的,那就得隔房的兄弟,所以你看,重男輕女是很多方麵體現的,很多事情男孩子去做,女孩子就得依靠男孩子,不然好像顯得不完美一樣的。

等回家的時候,小媽那邊就不高興,“去跟她吃什麼飯,媽媽跟你講過,你沒必要去討好她的。”

你不要覺得媽媽做錯事情了,自己去彌補,說起來有些心累,有時候把孩子教養的太好了,從小接受最好的童話故事,看最傳統的四書五經,去最好的學校,接觸最好的同學朋友,然後孩子就這樣,太善良了。

小媽坐在沙發上,覺得頭疼,聽兒子在那裡勸自己,“媽媽你們做的事情是你們的選擇,那我做事情也是覺得對的才去做的,我跟姐姐是有血緣關係的,我們是很親近的人。”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那小孩子的事情大人是不是不應該去過問呢,他就天然的覺得自己姐姐很親,那時候橘青來家裡的時候,她都有印象了,記得她姥爺去世了,來家裡,飯量很大,農村用的是那種大碗,他家裡用的是很小的碗,就吃不飽。

也不好意思去盛飯,就那樣餓著。

很多事情,小時候不覺得殘忍,但是現在想起來,會覺得自己爸媽做過的事情殘忍。

小媽聽不得這些,覺得很可笑,當媽的一輩子做的事情不承認,結果當兒子的在那裡同情彆人,在講自己媽媽不對。

渾身就出冷汗,腦門一會熱一會冷的,躺床上去了,電話響不響接,可是連著打,心裡就帶著火氣,你什麼人啊打電話一直打,打一次不接人家肯定是有事,追命呢嗎?

接起來閉著眼,“什麼事?”

田老太看了下電話,心想沒打錯,就咯噔一下,肯定打的不是時候,但是已經打過去了,“喂,是我啊,還記得我嗎,我是——”

她是想找關係的,醫院裡麵有熟人好辦事啊,年紀大了,老牙疼,華山不是外科手術的嘛,跟牙科那邊關係也特彆好,給安排一下唄。

小媽也聽明白了,心裡火氣散了一點兒,說是親戚吧,也不是正兒八經的親戚,說不是親戚吧,可是還真的能扯上關係了,這麼大一點地方的,關係網很小,有次看病就認出來她了,這老太太呢,會來事兒,見了孩子就給孩子塞紅包的。

小媽為人口碑都很好,脾氣也好,就沒有人說是不好的,就是公公婆婆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行,我跟他說一聲,你明天直接過來看就行了,大姨你怎麼過來,要不要去接你?”

“不用不用,到時候椿生回家,他帶著我去就行。”老太太掛了電話,扭頭就跟自己閨女說了。

“你看,醫院裡有人多好啊,什麼事兒問一聲就行了,不用去排隊不用去掛號的,還少花錢,都是熟人,也不用擔心人家坑咱們了。”

然後又打電話給馮椿生,“你買兩箱酸奶回來,再買一條煙,明天帶我去醫院,我這牙疼的吃不下飯去了,到時候看完了,不能讓人家白搭上關係,晚上給華山把東西送到家裡切。”

馮椿生在宿舍呢,剛回來,從床上坐起來,“奧,買酸奶是吧。”

“還有煙。”老太太補充,華山是抽煙的。

馮椿生就沒吭聲,“煙我也不太清楚什麼樣兒的,到時候再看吧。”

不是很想買煙,他卡裡錢不是很多,一把給綠韭了,拆遷下來的錢全款在這邊買了房子,根本就沒有剩下多少。

等年後的話,錢就多了,獎金加上租金什麼的,錢一下就很充盈的,他現在就是沒錢,兩箱酸奶錢是有,但是買煙這個價位是沒有的。

其實也不是很願意囉嗦這些事情,有熟人確實好辦事,但是你拉關係多費勁,前麵得打電話跟人家說,中間你去了還得看人家忙不忙的,後麵還得給人家搭上東西謝謝人家,圖什麼?

你正兒八經去掛號排隊正常走流程的話,難道會多花費時間跟錢嗎?

說省錢,拔牙的話隻要個麻藥錢,不給你掛水不給你開藥,確實是省錢了。

但是你不吃點消炎藥不掛水的話,你臉就得腫著,就得自己熬著,一樣也是多受罪。

馮椿生這些事情,心裡是有數的,但是家裡的事情他不管,你讓我乾什麼就乾什麼唄,但是你要是做得事情我不太願意的,說破嘴皮子的也就是那樣。

走的時候就有點舍不得,給綠韭發個消息,綠韭還在上班呢,看了眼手機,就看車從院子裡走了,自己悠悠然的,該上班上班,到點就下班,下班就去吃飯。

跟自己媽媽視頻,“我媽啊,有沒有什麼人聯係你啊?”

劉玥就尋思問這個乾什麼,“除了你聯係我,一天天的沒有彆人聯係我。”

還在外麵工地上呢,晚上的時候現在有點冷了,人家給住賓館,幾個人擠著在一起的,條件特彆的差勁,她們幾個一起感覺挺好的,比跟鄭家善在家裡強多了。

“那就行,”綠韭笑了笑,“最近老是有什麼騙子打電話,我怕你這樣的中老年給人騙了。”

“那不可能,你媽我這裡錢一毛錢不會花的,我都給你攢著,得結婚了,最近相親了沒有,有合適的就看。”對著姑娘就是笑嗬嗬的,怕她給何以飛傷到了,她希望談一個男孩,倆人在那邊互相照顧一下。

最好是找個好婆家,善良一點兒的,拿著綠韭當親女兒看的那種,不然她這輩子閉眼都不放心。

她就疼綠韭,鄭立陽的話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擔心,男孩子天然的就比女孩子多安全感,少教人操心,結了婚的就更是不操心了。

就掛著綠韭,綠韭樂嗬嗬的,“我現在挺好的,今晚想吃肉,去吃牛排去了,還看了個電影呢,剛回來的,那電影可好看了……”

她嘴巴拉巴拉的,跟自己媽媽能講半個小時起步,動輒一個小時,看了什麼,吃了什麼,都特彆的細致,雞毛蒜皮的都能說出來。

劉玥掛了電話就進屋子裡去了,大家都睡了,她外麵接的怕吵著人家,進去有沒睡的,就村裡鄰居老張老婆一起來的,“說什麼呢,這麼長時間。”

劉玥就笑,“我跟我姑娘,有的是聊的。”

對自己女兒,就特彆的有耐心,真的是特彆的說什麼都覺得好聽,說句過分的話,就是嘴裡麵噴什麼都覺得香。

褲子上起個線條她都能聽著綠韭說,孩子打小招人喜歡,跟著人後麵一會媽媽這個,一會兒媽媽那個,一會再跟著爸爸轉圈圈。

第二天早上鄭家善就打電話來,他現在在家裡,沒事兒不打電話的,有事兒就說事,“家裡存折放哪裡去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就在抽屜裡,我沒動過,你找乾什麼?”劉玥手裡的桶就況且一聲,特彆的火氣大,就總是找不到東西,眼整天跟瞎的一樣,怎麼那麼煩人呢。

啪掛了電話,就神煩。

嘴裡還跟老張媳婦噴,“銀行卡說是換芯片兒的,什麼事都問我,我出來這麼多天了,我怎麼知道他拿哪兒去了,從來用的東西就隨便放,隨手一放就是了,回頭就找不到了,活該,我不管他。”

捂著眼皮子一下,老是跳,不知道什麼事,心裡不太安穩。

?

第62章 真相

鄭家善也拉著臉,氣得要死,他怎麼知道放在哪裡的,找不到拉倒,想著不去換,看誰耽誤事兒。

他反正是沒有銀行卡,沒有存款的。

換銀行卡的話,那存折得一起換,他不著急,給氣的也是牙根癢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夫妻半輩子,就少有看對眼的時候。

大多數這個年紀,已經到了湊合的邊緣了,彼此一點耐心就跟夕陽一樣,不知道那句話就開始下沉了。

越想越嘰歪,他現在就有點敏[gǎn],從出事之後脾氣就越發這樣,打電話給綠韭,“你媽你看什麼樣兒呢,我就問一句,也沒怪她,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招惹她了我?對著我就開始罵,我不掙錢了,看著我在家裡是不是就——”

越說越較真了,綠韭一下就打斷了,“不是的,她就那樣子的脾氣,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你委屈哈,不過我仔細想想你看看是不是放錯抽屜了,或者抽屜太滿了,掉到抽屜最裡麵去了,我記得是個袋子裡麵裝好的。”

你不能講理,因為都有理兒,站的角度事情都不太一樣,鄭家善講現在這個事情,那劉玥想的是他每次都是這個德行。

綠韭冷酷的想著,覺得自己看的透透的,你看很多矛盾不是一件事情引起的,絕大多數時候是因為彆的事情積累的長期的怨恨,才一下子就爆炸出來的。

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暴脾氣,忍不下去的時候,找個由頭發泄一下就是了。

鄭家善也怕耽誤事,他現在就看錢了,家裡沒錢不行,他身體就這樣,乾不了什麼了,劉玥一個人在外麵掙錢,再去看抽屜,還真的找到了,跟綠韭說的一樣,太多東西滑到最裡麵去了,伸手還不好勾出來,也不知道抽屜怎麼都這樣設計,東西一多就掉後麵縫兒裡麵去了。

還沒等站起來呢,就聽狗在汪汪叫,他尋思來人了唄。

扶著桌子,還在那裡夠著呢,差一點點兒的,手指頭捏出來的,一抬眼,就看院子裡站著個人。

愣了一下,這人一看就不是村裡的,“找哪位,走錯了是不是?”

經常有人走錯,尤其是外地的來,找不到哪個胡同是哪個的。

瞧瞧這小夥子,長得可真精神,他尋思找個這樣的女婿就不錯。

關立夫站在那裡,打量著這個院子,從還沒進這個村子開始,他的臉就是繃著的,繃的特彆的緊。

因為路很難走,你怎麼走都是顛簸,是修路了,可是修的是什麼路?

不知道是沙子不夠,還是水泥給藏在自己腰包裡去了,這路石子兒都出來了,坑坑窪窪的,導航司機這邊走的都很懷疑自己能力。

終於按照地址上的來了,一問人家就指路了,找到家裡來了。

院子外麵有個天棚,下麵有個三輪車,旁邊拴著個高個子的狗,醜的很,綠韭給它起名兒叫小帥。

他看過她的朋友圈,有印象,那時候覺得這姑娘真行,這麼醜的狗,臉上帶著黑白花,四條腿兒高高瘦瘦的,看著跟溫飽線的窮光棍兒一樣的,結果偏偏較勁兒起名叫小帥。

進院子裡就是花,全部堆在南牆屋前一片兒的,有的開花有的沒開,熙熙攘攘的都在曬太陽,院子裡不是很乾淨,他這樣覺得。

鄭家善泡茶,倒水,助理趕緊接過來,看著那一套兒新茶幾,橡木的一套兒。

鄭家善也愛麵子,這桌子看著怪氣派,綠韭給換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