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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嚇壞了,因為真的很虛弱,自己動都不能動,聽她越說越嚇人的,內臟有問題要死人的,這女的瞧著弱不禁風的,一腳下去說不定真的能戳到內臟,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等回過神來,綠韭已經開始交代自己的後事了,“你記下來,幫我爸媽取出我的錢來,單位會有一筆撫恤金的,要他們去拿,我的銀行卡密碼,你不要記錯了。”

說完這些,整個人就沒精神了,頭歪在一邊。

警察是徹底麻爪了,他也不是很正式的,就值夜班的,正式的那個已經在那裡打電話搖人了,性質太惡劣了。

綠韭躺在擔架上晃來晃去的,眼睛迷迷瞪瞪的半開半合,護士看了也嚇得慌,跑起來啊。

打開肚子,肚子上顏色就已經變了,各種做檢查,各種看。

一直到後半夜,警察坐在床邊,看她死閉著眼睛。

心想這叫什麼事兒啊。

檢查報告一騾子在那裡,還有好幾個明天才能出結果的,他挨個看過去。

你說,至於嗎?

這充其量也就是軟組織受傷,結果人就跟不行了一樣的,嚇得以為要出命案了。

連夜開始調監控追查,最後結果就很有意思。

打錯人了。

樓上女孩住的人多啊,合租的都是。

其中有個就是跟前男友分手的了,人半夜喝了一點酒,越想越氣,走到樓底下,就躲在樓洞子那裡的。

然後就很來勁了,看綠韭遠遠的走過來,直接就給一下子。

踢完就跑了。

綠韭睡了但是沒有完全睡。

畢竟眼睛是閉著的,但是眼球是睜開的,她再厚的臉皮,也無法解釋一下她僅僅是軟組織受傷了而已,為什麼要呈現出一副死亡的氣息。

她現在感覺已經好很多了,畢竟病房在她的要求下單人間的,床鋪確實軟很多,比較了一下橘青上次住的,已經算是高級病房了。

被子乾淨帶著消毒水的味道,暖暖地蓋在身上,中央空調安靜地工作著。

她翻個身,背對著警察,然後把眼睛睜開,看著窗外的夜漆黑,也絲毫沒有睡意,畢竟她睡了頭半夜,看警察來就安靜的等著搶救了。

肚子一聲長鳴,她腳指頭抓了下被單,扭過臉來,裝不下去了,“我請你吃宵夜吧。”

警察要說點什麼的,瞧瞧給他忙活的,他容易嗎他?

最後人都走了,他留下來還得看一下,但是對著那張臉,眼角還帶著紅,對著那麼一張臉。

他總算知道了什麼叫泫然欲泣,什麼叫柔弱,“我不餓。”

“吃點吧,累一晚上了,我感謝人民警察的,我為我之前對你們撒謊道歉,但是我是真怕,我覺得萬一我死了呢。”

警察就笑了,覺得這人說話真逗,“你承認撒謊了。”

“是的,現在沒有人,我勇敢承認我的錯誤,你們哪個派出所的,我明天去給你們送錦旗。”

“歇著吧,還是要養著,你不信你現在抬一抬脖子都疼。”

不用感受綠韭都知道,肚子整個一片,喘氣兒都是連坐的疼。

她坐起來都費勁。

眼淚叭嚓的就下來了,手一下一下摸著,小鼻子小眼睛的,何以飛抱著胳膊看著她,不太清楚是真的哭,還是說有目的的哭。

但是看她兩隻手捂著眼睛,哭的沒個人樣兒的,才覺得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確實是膈應人。

她還在哭訴,覺得自己很可憐,現在全世界最可憐她的人就是她自己了,很可憐自己了,“我一個外地的,從來都是積極進取,特彆上進,我沒有一個晚上是閒著的,我為了蹭點空調水費天天在單位用功,我今晚心情也很好啊,做完事還有時間看一本書很高興,誰知道遇到這個,我以為我要死了。”

“我從來不做壞事,我頂多就是嘴不好一點,但是我也急公好義,品性也是高尚的。”

然後呢?

何以飛聽半天,就各種名詞蹦躂出來誇自己的,真的這種情況下,有條不紊的換著花樣的各種誇自己的,少見。

這女的是真有意思,聽她小嘴叭叭叭的,“所以我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是社交牛逼症吧?

就很有意思,“不,是你太幸福了,老天爺給你均衡一下,人不能一直順利的。”

這話很有水平,綠韭擦完最後一個淚珠子,也實在是哭不出來了,累了,掀開一點被子,哭一身汗。

認真推理了一下,“我仔細想想,這個事情有蹊蹺,怎麼那麼巧合呢,會不會是這個男的給買通的呢,比如說是方齊買通了人,然後講好了,如果出問題給查出來了,就說是誤傷,而且為了解脫嫌疑,犯罪分子還故意去喝酒,製造出酒後亂性的假象。”

“酒後亂性不是這麼用的,但是這不影響我覺得你很有才華。”

綠韭給誇得心花怒放的,眼睛雪亮的,這會看他不是那種死嘴臉的警察了,“是的,人性也是一種性。”

她揣測很多,買凶。

何一飛自己出去抽根煙,點了然後又掐了,就一句話,警察辦案,是講證據的,你要更仔細的追查,沒有這個精力,也不符合什麼原則。

案件最後就是誤傷的。

“你如果真的要去找的話,你可以去查他銀行流水記錄,但是不一定能查到,因為有可能打在彆人卡上了,或者是給現金了,或者其他東西,你知道這個犯罪成本不高。”

醫藥費人家很痛快的給,就咬死了是誤傷的,你能有什麼辦法?

綠韭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最明白的一個道理就是,領導就是領導,領導說的解決問題,可能隻是他解決了自己的問題,當然,當下屬的也不能對領導求全責備。

這個事情,她就一直琢磨了,她差不到打人的那個男的銀行流水,查也查不出來。

但是如果真的做這個事情,方齊你真的就沒有漏洞嗎?

為什麼她就認為是方齊呢?

因為當天晚上,方齊就發了朋友圈,人在做天在看,配圖就是一天空的星星。

她沒有證據,但就是感覺,為此她上趕著熱情的加了何以飛微信並且點了一份宵夜。

花了血本。

何以飛這方麵比她懂得多很多。

她很喜歡聽他說話,說的都是自己不懂的,不了解的,就有點崇拜。

?

第44章 做人要敢想敢做

綠韭看著手機發來的消息,沒有動,又不是什麼急事兒,又想起來這人之前小氣要死,兩套茶具拎著走了,她現在遇到的事情,沒空搭理這樣的小孩兒。

看他就看高中生一樣,嗬護是有一點,但是濃厚老鄉愛是真的沒有,不懂事的小屁孩,她歎口氣。

自己拉了拉被子,她就不一樣了,綠韭眨巴眨巴眼,火速接起率何以飛的電話,臉上帶著笑,自己都不知道。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沒有,要不你也去找人打一頓去。”何以飛覺得這個最直接,是不是的打了就解氣了,是的話出氣了,不是的話,方齊也不委屈,畢竟之前做的事情,也不像是個男人。\思\兔\網\

綠韭聽了覺得這事情不是很靠譜,太直接了,而且萬一有把柄了,不是很好脫身,沒有信得過的人,這事兒吧,得玩陰的。

她安靜的躺在那裡,屋子裡的燈光是下午開始就要開起來的,睡覺也是開燈的,喜歡一睜眼就是很明亮的感覺,仔細想,一抬眼天就黑了。

馮椿生看了看時間都吃完晚飯了還沒回自己,覺得一天了是不是不太合適,又發了個表情,綠韭才想起來。

馮椿生這才知道住院了,猶豫了下發個消息: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

綠韭還嫌棄不夠丟人的,通一下電話,“不用來,千萬不要來,我就是發燒了,我就喜歡發燒,換季就這樣的,我媽說了消毒。”

“那好久沒吃飯了,等你好了請你吃飯吧,你明天好不好啊?”

綠韭不太想去,幾天不見,大家又陌生了許多,她冷漠的想拒絕,聽馮椿生那邊笑盈盈的講一句,“就你喜歡的那一家,可以吃點烤羊排羊肉湯什麼的。”

“那明天晚上可以吧?”

“嗯——”馮椿生聲音拖拉了一下,在想。

綠韭不太積極的善解人意的客氣一下,“沒有時間嗎?沒事,我不吃也行,我堅強。”

就是這小吝嗇鬼請客,怪不容易的,跟郭姐一起出差的時候倆人就研究發現了,這人呢,到底是小,大概就是因為小的原因,身上一點成熟男性的紳士風度都沒有,出門不帶給女生花一分錢的。

真的是,路邊的奶茶都不帶問一句的。

馮椿生眨眨眼,“不是,周五下班回家的,這周晚點回去也沒有事。”

“那你記得定好位置哈,大家不用給我包紅包,太客氣了。”

“放心吧,應該沒有人會包的。”馮椿生也習慣她臉皮過厚,很是客氣的回絕,讓她死了這份心。

綠韭一想到明天要吃飯,自己就來精神了,在醫院吃飯一個人說實話,溫飽都成問題的,何以飛多虧有空拿了幾盒子的點心來的,不然真餓瘦了。

自己站起來散散,吹吹秋天的冷風,昨天剛落一場雨,轉涼了。

她緩緩地彎著腰穿上鞋,拿起來自己的包,很大的一個口袋包,身體輕飄飄的,抬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很白很長,養了這幾天,感覺無力了很多。

晚上有急診的,大門關了,隻能從急診通道出去,通道裡麵躺著幾個人,綁著繃帶,醫生護士推著急匆匆往裡麵走,家屬後麵也跟著好幾個,綠韭貼在牆上,等著人過去。

拿紙巾擦了擦自己小皮鞋,家屬剛才過去的時候,踩了一腳,她也沒吭聲。

抿著唇,自己打車走了。

男朋友花店老板娘下了車,知道這地方摁喇叭沒有用,下來到保安室交涉,“送花兒的,這邊要的中秋晚會的鮮花,都給送來了,現在連夜裝扮出來,明天中午不然怕來不及的。”

一卡車的花,綠韭膝蓋上都抱著一桶沒醒過來的玫瑰。

等車進去,老板娘不好意思對她笑了笑,扶著她下來,“麻煩你了,一會你要是累了就早點回去,這家客戶要求太多了。”

每一個房間一束花,花不能是包好的,必須是插花,瓶子都是特彆定製的換了一批,哪個房間要哪個花,喜歡什麼樣的顏色搭配都是有備注的,插那麼多瓶還要在瓶子上寫好標簽,寫好祝福語,怕混了。

明天一早就要送到房間裡麵去,還有大會堂的布置,桌花也全部是要新鮮的。

綠韭坐在小馬紮上,戴著手套拿著剪刀,她當然沒有插花的天分了,她哢嚓哢嚓揮舞著剪刀,她隻配修建枝乾。

男朋友花店的老板娘本來人夠的,或者說本來小本生意她自己一個人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