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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冷著臉,拿著瓶水遞到潘芳芳眼前,等她哢嚓擰開也仰著脖子灌水,因為熱袖子都擼起來了。

大夏天的為了得體,她穿了長袖裙子,收腰貼身,確實漂亮顯示身材,但是熱啊,貼身的衣服都熱,會場空調也不給力。

切點水果,都是給參與互動活動的女嘉賓吃的,她不配。

冷眼看著場上排著隊相親的馮椿生,指了指,“他為什麼比我們好很多?”

潘芳芳還是渴,她俗稱喝水大王,使喚她,“你再去買兩瓶水,那憨憨現在根本不認識我們,也不知道給我遞出來一盤水果。”

自己在裡麵坐著,吃的死嗨嗨的。

綠韭跑去買兩瓶,回來就看馮椿生站在舞台的中央,人在一群男同誌裡麵,竟然襯托的跟紅花一樣的。

她也懂了現在的行情,男的就是比女的受歡迎,稍微好一點的男的,真的是早就給人搶了。

“這種場合,年輕男孩子根本就沒興趣參加,人家要是想談戀愛早就自己去追了,八輩子不來這裡的,倒是一些女孩子想試試,唉,男的好麵子。”

綠韭自己哢嚓又打開一瓶,渴死了,怕出來小肚子,她早上吃的都是乾糧,壓根沒喝水,聽台上馮椿生已經開口唱歌了,手上還抱著個女孩子。

她不羨慕彆的,就羨慕那個公主抱。

個子高,一般的男的抱著她根本沒有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要是能抱著她合適的男的,她閉著眼不敢想身材得成什麼樣子。

主持人在台上高嗨,“今日最佳男嘉賓投票開始”

等到馮椿生的時候,綠韭出於人道主義在下麵賣力鼓掌,覺得總不能全軍覆沒的,最佳男嘉賓有禮物呢。

主持人一下就注意到了,“來加個油。”

綠韭啪一下站起來,“我們單位最年輕帥氣有擔當責任的男孩子,如果能結識有緣人,一定會珍而視之,如珠似寶,成就美滿姻緣,白頭偕老,希望女孩們擦亮眼睛。”

心裡麵:太矮了,太矮了,在一群男的中間微微的塌陷。

男的一矮下來,是整個顏值的塌陷。

旁邊潘芳芳都愣住了,這不打草稿的

小聲問潘芳芳,“你說他能到我肩膀嗎?”

潘芳芳擠著眉毛,“你彆憨,人家肯定到你肩膀了,穿個高跟鞋肯定跟你一樣高,男的不顯高。”

又震驚於她的才華,“你不打草稿,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你能當麵誇出口。”

睜眼說瞎話見識到了。

綠韭看馮椿生%e8%83%b8`前一張一張的小貼畫,眼看著就是全場最受歡迎男嘉賓,“我寫東西的,時常沒有良心,我看好那套茶具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給我。”

“會吧,就他拿禮物了,不得給我們分分啊。”

綠韭聽了加油更厲害了,巴掌拍的嘩嘩的。

馮椿生累的氣喘籲籲的,最後成功拿了兩套茶具。

看著下麵那倆死人,莫名也有點勇氣,他全場最看好,票數碾壓性勝利,當然一大半是看在他的工作上的。

畢竟現場無業遊民也特彆多,也很看好老實本分的人。

“哎呦,可累死我了,那女的有點重,時間長了我胳膊受不了。”馮椿生氣喘籲籲的一頭汗,拎著那兩箱茶具也覺得不能說是一無所獲。

“要不要加微信談談的?”

“不用了,我不喜歡這樣的。”

綠韭聽她倆嘰歪的,就看著這茶具,覺得你如果要送的話,她就欣然接受了,然後沉默的看了一路。

最後看他放到了後備箱,順便感慨了一句,“來一趟也不白來,那茶具還不錯,放家裡還能用用。”

綠韭漠然附和,“是啊,你可以用那麼多杯子嗎?”

馮椿生心想杯子又不壞,怎麼能用不了的,他放著慢慢用就是了,要是實在用不了,結婚之後用也是可以的。

綠韭隻覺得肚子裡的水咣當咣當的,她做東,吃串串。

馮椿生本著吃大戶的想法,很是不客氣的點最想吃的,並且要求服務員,“拿點冰鎮的椰汁,那個解辣。”

他是真餓了,活動了一上午,吃的真過癮。

綠韭跟潘芳芳是真不餓,喝水一上午蹲在那裡撐得慌,吃不動。

她算是過了把團體相親的癮頭,學了好一會編好的小辮子散開了尾巴,她乾脆解開,披頭散發的,小臉鑲嵌在裡麵,粉色的小袖子恨不得給擼到脖子。

馮椿生覺得大可不必不拿著他當個人看,倆人板板正正出來的,現在一個比一個邋遢的,他覺得自己得出來講一句,“你倆不好找,要是這樣公主病的話,拖車都不乾。”

綠韭冷笑,“我要找早找八百個了,我今天話就放在這裡了,我今年不相親了,空一年,好好做事,我要賺錢。”

“你真不談了?”

潘芳芳覺得好年華就這麼兩年,不然後麵馬上新的年輕漂亮的妹子太多了。

綠韭點點頭,很深沉來掩蓋自己的心灰意冷,簽字在嘴邊帶出來一道紅油,“女孩子,不能給人說戀愛腦,我就是我,有緣分就談,沒緣分我依然要過好我自己生活,要更好。”

“然後你就發現剩了。”潘芳芳補刀。

綠韭甩了甩頭發,擦乾淨嘴巴,你看她一舉一動其實一點不漢子的,手指頭拿東西永遠是尖起來那麼一點兒的,胳膊細嫩的跟藕節一樣兒的,有肉。

馮椿生看著她在蒸氣裡麵越發顯白的手,聽她豪情壯誌的剖白,“我之前太焦慮了,我現在反思我自己,因為彆人講亂七八糟事情影響我。”

“我的錯,我以後不會被這些破事影響,彆人怎麼講是彆人的事情,我隻做我喜歡做想做能做的事情,我要更優秀,一直那麼優秀亮眼,這才是我的人生。”

單位有人在外麵敗壞她,想想也知道是誰了解的那麼清楚的,高楠。

外麵相親的見一個見一個不成,未必不是她跟楊金池善意的宣傳,以至於她足不出戶已經成為小有名氣的難纏的人。

活法跟彆人不太一樣,彆人看你異類講很多事情,給你很多奇異的目光注視。

她也會迷惘,也會迷失自己,她幫橘青對不對?

幫她的方式對不對?

會不會不圓滑得罪人,值不值得幫忙。

她對待楊金池對不對,對待高楠心裡麵敵視的態度對不對?

這些她都不會再去考慮,她為什麼要覺得被這些東西牽絆住呢。

覺得自己必須要儘快找一個合適的得體的優秀男朋友,從而來證明她自己呢?

“我不需要男朋友來證明我任何事情,證明我受歡迎,證明我優秀,證明我運氣好,甚至是命好。”

“我也不需要他來改變我的命運,讓他給我幸福或者暴富的生活,給我一個溫暖的家對我無上的好。”

她舉起來手裡的椰子汁,拿出喝乾黃河的豪情萬丈牛飲,“我隻需要讓努力,賺很多很多錢,自信自立自強可破一切。”

世界上對自己好的人,永遠是自己。

自愛可堅守一切。

馮椿生仰著脖子,捏著塑料杯子,眼睛看著天花板。

是的,心動。

心跳加快。

他已經完全忘記之前說她公主病,人緣差。

他就想著那會她站起來給自己加油,眼睛不帶眨的誇自己,誇得真情實意,彆人信不信他不管,他信了,那些優點他憑什麼不承認呢?

他跟自己說,自己也很優秀是不是?

能比肩的那種優秀。

當然,他從來不說出口。

這是他說不出口的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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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買凶

做人不需要彆人誇你優秀,你心裡自己有一套優秀標準,比什麼都能安慰自己。

自己去北京,沒做過飛機,這時候坐飛機的人也少,坐大巴車去的,省錢還能剩打車費,背著自己的那個書包。

等回來的時候,就聽說關立夫走了。

“還回來嗎?”

孫哥笑嘻嘻模樣的扒拉飯,“不回來了,走的很著急,說是家裡有事兒,那麼大的領導,在這邊也不合適,這都已經安穩走過過多時期了,也不需要人坐鎮。”

馮椿生想想也是,一直在這邊沒意思。

食堂裡麵看了一圈,綠韭不在。

可能出去吃了,老吃食堂也不愛吃。

也不好問彆人,連續一個星期,都沒看見人,這就不對勁了。

問了下孫哥,“好久沒看見綠韭了。”

孫哥耷拉著眼皮子,低著頭繼續扒拉飯,頭都不帶抬起來的,“不知道呢,之前好像是聽人家說生病了。”

“病那麼嚴重,一個星期不來上班的?”馮椿生覺得是不是她嬌氣了,畢竟一個星期的假,不是那麼好來的。

綠韭給打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無非就是方齊罷了。

除了他,沒有彆人的,關立夫有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她不太清楚,但是方齊現在就是還在那邊工作的,工作沒有影響,錢倒是給了,給了不少,她的錢也拿回來了,很及時。

就下班回來的晚上,在單位多看了一會書,回來在樓下就給人直接就一腳到肚子上了。

很利索的一腳,馬上就走了。

警告的意思,沒有毆打的意思。

她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疼的渾身冷汗。

手抓在地上,血刺啦的,胳膊肘都擦傷火辣辣的,她能感覺沙子硬硬地鑲嵌在皮膚上,她馬上叫的救護車,動都沒動。

躺在那裡報警,接線的就很有規矩,“這種我們要本人到現場的。”

“哪個現場,我們是劃片的,你說你哪個片區的,我給你看看屬於哪個派出所。”

這個時候,這句話聽起來是非常絕望的。。

綠韭想要攤開身體平躺著,很晚了,她知道,她一般看書碼字都要十點鐘,走回來二十分鐘,現在差不多是十一點鐘了吧。

她看著天色黢黑,上麵有星星,被大樓壓住了一角,隻有一顆兩顆殘星當空。

可是身體縮成一起,她覺得肚子哪裡很疼,整個內臟她不清楚哪裡是不是出問題了,她不能動,抱著電話,“我下夜班回家,有人捅了我一刀,馬上來人,送我去醫院。”

這個接線員一聽動刀子了,馬上就問地址,綠韭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等掛了電話,她覺得救護車不用來了,警車護送去醫院會不會更拉風一點呢。

最後還是警察來的快,十分鐘出警,她問題描述的不對,她拉著警察的手,“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中刀子了,我真的以為自己中刀子了,我不敢動,我肚子整個都很疼。”

拉著人家手,真的這時候就是最信得過的人,眼淚就下來了,“你們一會,一定要儘力搶救我,我有錢,我覺得我的內臟出問題了,可能肋骨紮破之類的,不要通知我的家人,錢不夠可以墊付,我後麵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