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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喜歡彆人沒關係,誰都可能喜歡幾個人之後才跟最後一個人在一起,不需要太計較是不是初戀,白月光沒那麼可怕,年少時候的喜歡,大多數都是自我過度催眠的。

馮椿生覺得自己嘴巴白長了,不能很好的解釋自己的內心,他冒出來這一句話,就是不想相處的,他也跟這女的懟怕了,天天問,天天追。

他就不喜歡這樣的,人很乾淨,話很少很淑女,“不談了吧,談不下去了。”

女的就很失望,要說多喜歡沒有,但是很合適,她也考慮工資問題的,東城老家那邊吧,工資低,這邊稍微一跨省,經濟馬上就不一樣了,工資夠她好幾個的。

“你這樣的,最後結果一般都不好,你覺得自己很優秀嗎?”

“你如果很優秀,為什麼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你覺得跟我談下去很委屈自己是不是?”

“大可不必這樣,我都不覺得委屈,你矯情什麼呢?”女孩一刀一刀的紮他,恨不得紮成個篩子。

“這是我甩你的。”

手裡拿著那盒德芙粉色的心形巧克力,一下就砸過去了,還給他。

綠韭吃麵,她現在隻能吃麵,因為便宜。

端著碗就坐過去了,看著那巧克力,“我之前不是說過,這個不好吃,你還買這種,你得買那種高級的。”

馮椿生有點尷尬,瞥了她一眼,“這是我媽買的。”

“那你回去跟你媽講,下次彆買這種太俗氣的。”綠韭好聲好氣的解釋一下,她這人,一點同理心也沒有。

覺得是真摳搜啊,你說你平時啥東西也不買,就個巧克力還是你媽給買的,看他蔫吧一點,她精神奕奕地出主意,“你得紳士,會說話,會哄人。”

“我不想談。”不想談我哄什麼人?他不是很明白。

綠韭給噎了一口,換個話題,“你怎麼也吃麵呢。”

“我一直在這邊吃,覺得還可以,單位旁邊這家麵不錯又實惠,能吃飽就行。”馮椿生看著她,也不是很來勁,剛給人噴一頓的,“你怎麼在這吃,不是天天相親?”

綠韭拿著紙巾還在擦桌子,這種小店就是有點油膩,“我一般不來吃,沒有錢了。”

“錢呢?”

“買房了。”

“那你怪厲害。”

綠韭想著又高興起來,相親不成功沒問題,她作為一個獨立的人還是沒問題的,謙虛了一下,“也還好吧,我要攢很多很多錢。”

“那祝你早日成功。”馮椿生說的很認真。

說完又喝著麵湯,一口一口的,撈的麵一點也不剩的,大概有點累,眼鏡摘在一邊放著。

綠韭覺得跟這小孩說話就特彆舒服,這小孩說什麼都聽著,還能給你捧兩句,一般她講這個,彆人是不一樣的反應的,怎麼說呢,這個社會,盼著你真的好的人,比較好,大多數就是客套一下。

“所以你到底喜歡誰?”

“沒有誰。”

“你剛才說我都聽到了。”

“我胡亂說的,我就是怕她繼續說。”

綠韭卡巴卡巴眼,覺得還能這樣操作,給自己身上潑臟水的,“那你為什麼談呢?”

“家裡人要談的,非得跟她談。”

每周都喊著回去,攆著出去吃飯約會,看電影,就是想促成,定下來的。

“那她怪可憐。”

馮椿生沒想到她這麼說,點點頭,“這麼想的話也是,不知道這些跟我談。”

不過相親這樣的事情,綠韭見多了不靠譜的,“唉,正好你沒對象,我也沒有。”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馮椿生。

馮椿生覺得自己肚子裡麵的麵一根一根接在一起,又纏繞在一起,有點想吐。

看著她,然後呢?

他坐正了一點,是不是要跟我表白的?

綠韭把掉地上的紙巾撿起來,抬頭興高采烈的繼續說,“然後潘芳芳也沒有,我們可以去參加團體相親,你看看這個。”

她拿著手機,刷刷滑過,舉在馮椿生眼前,“你看,都是高質量男女,我們三個一起去,正好我們沒有車,要相親一定要體麵一點,這樣,你開車,我們倆坐車,然後一起參加。”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馮椿生聽她嘴叭叭叭,一張一合的,說的竟然沒有一句人話。

心都木了,震蕩之後直接冰凍冷卻,麻木了。

就知道最後安排下來了,他本周末開車去接著倆女的,然後三個人參加團體相親,認識更多的人,拓展交際圈。

他翻來覆去好幾遍,想著想著,覺得這什麼破事。

“你相親不是很多,用得著參加這種。”

綠韭微笑,很神秘,“人嘛,要給自己機會,機會越多越好。”

聽聽,這叫什麼話,合著一次一個不夠了,得一次百來個團體相親才能滿足你,這得多挑剔啊。

他就覺得肯定太挑剔了。

可是男孩哪裡懂得女孩苦。

她跟潘芳芳就是死黨,單身女青年相親路上的花花,一般人家是長在康莊大道上,一下就給人發現了,她倆呢,大概長在田野小路上

“你趕緊報名,記得準時接我們,不然到時候萬一成功了,人家問怎麼來的,總不能說腿兒著吧。”那多沒麵子,綠韭說的冷酷無情,把自己的虛榮心妥善安排好。

相親多了,也學技巧。

?

第42章 說不出口的優秀

馮椿生開著車進院子,太陽稍微有點刺眼,他往東邊去,綠韭少見的穿粉色,長長的粉色的裙子,到腳踝,頭發也編起來了。

“來了,早飯。”

倆人笑得跟招財貓一樣的,潘芳芳從後麵遞過去一個袋子,“趕緊吃,吃完走。”

馮椿生跟她比較熟悉,同屬原班大A的,一批次進來的,“我吃過了。”

綠韭咬著武大郎燒餅,她的是加香腸的,很是讚歎的看他一眼,年輕人這麼準時的不多了,他不僅準時還解決完早飯了,“我覺得我可以吃倆。”

吃起來真的是大口大口吃,馮椿生吃過了,喝點牛奶吃點麵包的,覺得她憑什麼吃兩個呢,不吃白不吃,“那我也吃一個吧。”

心裡就破罐子破摔的,趕緊走,送你們去相親,一個個花枝招展的,潘芳芳臉白的跟牆一樣的,加上血紅的小嘴唇,看看旁邊也是一個血紅的小嘴唇。

倆人用的同一個口紅,站在院子裡來回塗抹的,對著窗戶美美噠看著怪好的。

馮椿生轉著方向盤,後麵就跟倆鳥兒一樣的,他就算是不插話,話題也是嘰嘰歪歪的帶著粉紅色。

“小馮,你喜歡什麼樣的,照著什麼樣兒的找?”

“他肯定是漂亮的,男人,都看臉。”潘芳芳不假思索,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如此平凡的男人,平凡的芸芸眾生,肯定奔著漂亮的找。

馮椿生看一眼後麵,“你們不也是找帥的,我找個漂亮的也不過分啊。”

“不過分,不過分,不要覺得人那麼膚淺,人家看臉,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尋找愛情的,曉得吧,愛情。”綠韭後麵兩個字狠狠的強調,用來突出這個詞兒的美好。

馮椿生記了一下筆記,尋找愛情,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尋找愛情的啊,怪般配是不是?

“那我也是尋找愛情的,找個情投意合的。”

後麵那倆死丫頭轟然大笑,“是的,是的。”

三個人奔著愛情去的,半路就給現實打敗了。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馮椿生往外伸著腦袋,“礙事了,你倆下去搬一下,稍微動一下就能過去了,不然怕碰到了。”

潘芳芳湊到綠韭耳朵邊,“他好像有什麼大病。”

“是的。”綠韭點點頭,還想補充一下什麼病的,看他扭過頭來。

六目相對之下,嘴快者為王,潘芳芳口吐芬芳,“你是不是憨憨,要搬車要我倆下去。”

馮椿生也很直啊,“怎麼不能搬了,我開著車,你倆稍微挪一下不就過去了,不然我還得下去再上來。”

“搞笑,我們不是上去再下來,難道我們下去了上車頂翱翔啊,你有這功夫都下去搬好幾輛了。”

綠韭跟著潑油,她沒眼力勁是單位公認的,“誰說不是呢,而且我們倆今天虛榮心多強大,準備去相親的,在門口要是給人看到搬電動車,我倆給人留下什麼印象啊。”

淑女,得淑女。

人家不是都覺得她作天作地作大死的,覺得她不安於室那意思的,她就不,她就得打扮成一個淑女,裝也能裝的會,看她想不想乾了。

堅決不下去,馮椿生給懟死了,自己下車去的。

潘芳芳就沒見過這麼直的人,那車多沉,你拉著女的去搬,“我覺得,他今天可能不用去相親了,去了也沒有用。”

“我覺得也是,這樣的找女朋友也得給甩了。”

“我覺得我倆小孩打醬油了,他都不一定有對象。”

“彆這樣,興許已經結婚了,做人要有懸念,不過我八輩兒也不找這樣的。”綠韭覺得做人要有自信,人生要有驚喜。

倆死丫頭坐車上就可美了,忍不住的暢想啊,這得多少合適的男孩子等著認識啊,馬上進去了,一眼就能看到婚禮上當地紅地毯走廊了。

馮椿生算是看出來了,這倆人他是使喚不動的今天,屁股下麵有金子。

不用想就知道倆人嘀嘀咕咕的說他壞話的,他也說,他也長嘴了,“你倆這樣的,能找到男朋友的啊,公主病一樣的。”

“不用你操心,你還小,我倆孩子打醬油了你都不一定有。”綠韭現學現賣,她熟悉了之後,嘴是一點不積德。

到門邊的時候,他才算是真的服氣了,這倆先下車的,就在門邊站著,他當等他的呢。

結果倆人眼神示意了一下,開門。

“啊切。”馮椿生實在是見識了,“我就知道你倆在這裡不是等我的,趕緊進去。”

進去裡麵是真熱鬨啊,綠韭跟潘芳芳找了個好位置,馮椿生喜歡會場轉轉,這事情綠韭肯定不乾。

她就是個淑女,得老老實實坐在這裡,小聲招呼他,“我請你們喝飲料,麻煩你去買給端過來。”

馮椿生沒有意見,隻要不花錢,一切都好說,去買了飲料端過來的,一人一杯。

她倆人模人樣的坐在那裡,綠韭漂亮啊,確實漂亮,一會就有人過來,“美女,加個微信?”

綠韭話都不帶想說的,麻木的拜拜手。

已經坐一個小時了,歎口氣,她覺得自己腦子坑窪的才想到團體相親的。

潘芳芳拿著一瓶水,哢嚓擰開,仰著脖子就喝,擦擦嘴,“我覺得我倆就不應該來,這來的都是什麼人啊,說是精英男士的,確實精英啊,都多大年紀的社會精華了,全部聚集在一起。”

這整個就是大齡困難男青年以及二婚男解決問題的天堂,年輕小夥子愣是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