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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翠花和郝根生兩個人終究也是大隊上的乾部,也不好和葛大柱鬨的太過難看,這件事情便這麼定了。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兒大家還有活要乾,也沒有什麼功夫浪費在這裡,確定好了之後一行人便開始了搜查起來。

其實依照郝根生和郝翠花的意思,他們覺得最開始應該是要從白珍珍他們所住的房間搜查起來的,但是郝翠珍來這裡也就是為了折騰白珍珍他們家,她覺得要先從那幾個孩子的房間裡麵搜起來,要不然若是真從白珍珍他們房間裡麵搜出來什麼東西,那些孩子們的房間肯定不會再去搜了,她就是要折騰白珍珍家,就是要將白珍珍家鬨的一塌糊塗,讓她在村裡麵沒有任何的臉麵,如此方能消了她的心頭之恨。

在開始搜查的時候,其他的人都準備先去白珍珍他們住的那個東屋,但是郝翠珍卻鬨得要先從那幾個孩子的房間裡麵搜查。

郝翠珍那是最不要臉的,在彆人家裡麵都能鬨騰的起來,眼見著她又開始要鬨起來的印象,他們這些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隨了她的意,先去那幾個孩子的房間裡麵搜查。

西屋分為兩間,左邊一間是四個男孩子所住的房間,而右邊一間則是兩個小姑娘所住的房間,房間雖然都不大,但是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裡麵的東西並沒有太多,也就是普通人家會有的一些櫃子之類的,看上去稍稍好上一些,但也不過是稍稍好上一些罷了。

進去了之後,郝翠珍便想大肆地翻找,但是卻被白珍珍給懟了回去,她不是村裡麵的乾部,沒有任何的權利來搜查他們的家,到最後還是幾個孩子將那些櫃子打開,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給他們查看。

其實那些櫃子裡麵並沒有什麼東西,不過都是他們的一些穿的用的之類的,拿出來檢查過後便又放了進去。

男孩子們的房間檢查過後,便輪到了女孩子們的房間,在女孩子們房間檢查的時候,白珍珍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兩個女孩的房間裡麵總共是有兩個箱子的,大一點的箱子是裝的外麵的衣服,但是小一點的箱子裡麵裝著的都是女孩子們的內裡麵穿的衣服,來搜查的人裡麵還有兩個大男人,那小姑娘的襯裡衣服要是給其他那人看了像什麼樣子。

白珍珍真不肯讓他們那麼大拉拉地將箱子打開搜查,因此便也造成了葛大柱那些人的誤會。

郝翠珍更是如同潑婦一樣叫囂了起來,認定了在這裡麵一定裝的有反動物資,郝翠花則和郝根生在那裡幫腔,你一言我一句地譏諷著白珍珍。

但是白珍珍卻沒有搭理他們那三個人,而是看向了能做主的葛大柱:“這裡麵沒什麼反動物資,但是這裡都是姑娘家的衣服,我是不會讓你們瞧的,若是你們覺得裡麵有什麼東西,我去外麵找兩個女人進來瞅瞅。”

對於白珍珍來說郝翠花和郝翠珍這兩個人是根本不能相信的,得了葛大柱同意之後,她便讓葛磊去外麵叫了兩個女人進來。

葛磊出去的時候在人群之中看了一下,找了兩個先前幫著他們家人說話的女人進來幫著搜查。

新進來的兩個女人檢查了一下裡麵的東西,確認裡麵的東西確實就是小姑娘的襯裡衣服。

原本郝翠珍她們還想鬨的,但是那新進來的那兩個人和白珍珍的關係還不錯,她們也不是好惹的主兒,直接將郝翠珍懟的險些沒暈厥過去。

郝翠珍終究是不敢和村裡麵的這些人鬨的太過,若是真的太過分了,她以後怕是在村子裡麵也待不下去了。

小孩的房間搜查過了之後,便開要搜查白珍珍住著的東屋了。

雖然葛磊知道上一輩子他們家並沒有什麼反動物資,但是真正要搜查的時候,他心裡麵仍舊有些沒底,重生之後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他不確定今生和上輩子的發展還會是一樣的。

葛磊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然後扭頭朝著白珍珍看了過去,見白珍珍臉色雖然發白,但是神色間卻並沒有什麼不安的樣子,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看白珍珠的樣子,想來應該也沒什麼妨礙。

這麼想著他便安下心來,跟著葛大柱那些人一起進入了白珍珍他們的房間裡麵。

白珍珍他們的房間要比葛磊他們的房間大上一些,裡麵擺放的東西也要更多一些。

進了房間之後,郝翠珍見到房間裡麵的那些擦抹得乾乾淨淨的家具時,眼睛頓時紅了,心中的那些嫉妒之意便越來越多,恨不能將這些東西全都拿到自己家裡麵去。

然而這些東西她是注定拿不走的,因此郝翠珍便要使壞,她也不知道從哪裡麵弄了一個尖利的石子,便想朝著那梨花木的桌子劃過去,此時葛磊正好在旁邊站著,看到她的動作之後,葛磊直接喊道:“三嬸,你想乾什麼!!!”

他的聲音很大,屋子裡麵其他人全都轉移目光朝這邊看了過來。

郝翠珍使壞被抓了包,她被這麼多人看著,那張臉也有些掛不住了,她瞪了葛磊一眼,伸出手想也不想地便想朝著葛磊扇過來。

葛磊怎麼可能讓她打中,往後退了一步,葛森則往前上了一步,攔在了葛翠珍的麵前,葛森也不是那種站著吃虧的主,他抬起手來擋住了葛翠珍的手。

郝翠珍的巴掌落在了葛森的手臂上麵,隻見葛森的手臂瞬間變得紅腫了起來,這一下子足以證明她剛剛使了多大勁兒,然而葛翠珍卻是又叫囂了起來。

“你們兩個想乾什麼?我是你們的長輩,你們現在在乾什麼?你們是想造反嗎?果然是教養的東西,一個兩個都是有娘教沒娘養的!!”

葛磊的臉色難看的厲害,郝翠珍這樣子不顧臉的撒潑亂嚎,然而他們卻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人已經不要臉到了極致,他們家人暫時沒有任何的辦法對付她,但是任憑她這麼胡亂咧咧下去,葛磊也根本忍受不住,他朝著郝翠珍看過去,大聲說道:“你說誰有娘生沒娘養的?你這樣子有一丁點兒當長輩的樣子嗎?我看你才是最沒教養的那一個!”

郝翠珍被葛磊的話氣了個仰倒,葛磊朝著葛大柱看了過去,見葛大柱杵那杵著,臉色難看卻不打算阻攔的樣子,葛磊心中有氣,雖然能理解葛大柱現在為什麼不插手,但是理解歸理解,可是心裡麵的氣兒卻怎麼都消不掉。

葛磊強壓下去心裡麵的那些不痛快,抬起頭來看著葛大柱,然後說道:“葛大隊長,這人她根本不是村子裡麵的領導乾部,憑什麼來抄我們的家?我看她比你這個大隊長還要更加威風。”

葛大柱也覺得郝翠珍現在的事兒做的有些過分了,葛磊先前不點他的名,他還能裝傻,點了名之後他便不能裝了,於是便開口說道:“郝翠珍,你不要在這裡說話,這是村裡乾部的事兒,你這難不成是想要越過我去了不成?”

然而葛大柱這麼說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郝翠珍立馬又開始撒起潑來,但是她鬨的有些太過分了,葛大柱卻不在搭理她的撒潑,直接開口說道:“你要撒潑回家撒潑去,現在這是在彆人家裡,我們是有正經事要乾的,要麼你就老實在這裡呆著,要麼你就滾蛋回家,你要是在鬨,今年夏季你們家的工分就全扣了!”

葛大柱都拿出工分威脅了,郝翠珍立馬閉上了嘴巴,她心裡麵堵得厲害,恨不能立馬離開,然而她仍舊想要在這裡,到最後便隻能悻悻地閉上嘴巴。

這屋子裡麵總共就這些東西,除了那張大桌和椅子之外,就靠牆那邊還放了兩個櫃子,櫃子裡麵東西也很簡單,放著的都是葛青山的醫書,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郝翠珍想將這些醫術打上反動物資的名聲,然而這些醫書都是治病救人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什麼反動物資,她剛說了一句,便被他們那些人給說一通,她閉上嘴巴,不敢在胡咧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外間除了這些東西之外,也就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這些人看過外邊之後,他們便要要到裡間去看看。

白珍珍臉上露出了不愉之色,然而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對方舉著搜查反動物資的大旗,將他們壓得死死的,他們不能提出任何的一點反對意見,否則立馬就會被打成反動派。

她就隻能看著這些人一窩蜂地擠進他們的房間之中。

白珍珍愛乾淨,屋子裡麵收拾的整整齊齊,和普通的那些莊戶人家亂七八糟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進了她的房間之後,其他的那些人看到了這乾乾淨淨的房間,雖然是覺得她有些窮講究,但是看過之後也覺得果然是清清爽爽的房間看起來更加讓人覺得舒服。

房間裡麵除了床之外,還擺放著兩個很大的紅木箱子,紅木箱子雖然已經放置了很多年了,但是由於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仍舊像是新的一樣。

其他的那些人最多也就隻是羨慕一下而已,並不會有其他的什麼感覺,但是郝翠珍卻不一樣,看到這些東西之後,她心裡麵的嫉妒之意便已經到了極致,進門之後便大步走到了紅木箱子內裡,伸出手便想將那紅木箱子給打開。

她的動作太過突然了,其他的那些人根本都沒有防備她會有這樣子的動作,看到郝翠珍這樣子的行為之後,大家夥的眉頭全都皺了起來,對於她這樣粗鄙的行為十分不齒。

看到這一幕之後,葛焱頓時來了火氣,他原本也就是個火爆脾氣,先前一直都是壓抑著自己的脾氣,現在看到郝翠珍的動作之後,他心裡麵的火氣噌噌地往上冒,直接說道:“我沒想到有不要臉的,卻沒想到有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的,進了人家家裡麵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什麼東西都隨隨便便地去拿去碰。”

郝翠珍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的地步,聽到了他所說的這些話之後,完全當做是沒有聽到,依舊是我行我素地將那紅木箱子給打開了。

紅木的箱子打開之後,裡麵的東西也呈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放在裡麵的是白珍珍和葛青山兩個的衣服,那些衣服也就是平常的粗布衣服,完全不像郝翠珍所想的那樣都是綾羅綢緞。

郝翠珍的臉色發白,在櫃子裡麵翻找了一番,很快便找出一個藏在幾件衣服下麵的用花布包著的小箱子。

郝翠珍本看到大箱子裡麵的東西時心裡麵還有些失望,但當看到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盒子時,她的臉色瞬間發生了變化。

郝翠珍就像是聞著肉味的狼一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

那個花布包著的盒子頗有些分量,郝翠珍頓時覺得自己應該是已經抓住了最為重要的東西,再抬頭一看,見對麵的白珍珍的臉上似乎露出了焦急的神情來,她心中更是得意,感覺這東西一定就是自己所認為的那些反動物資。

先前的時候她心裡麵還有些不太確定,但是到了現在之後,她卻感覺自己猜測的沒有錯誤,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