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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敲對麵薑碧雪的房門,沒有人應。

他轉身下樓,客廳,飯廳,並沒有她的影子。

“少爺,你醒了。”蘭姨從房裡出來,看到了韓清辭,喊了他一聲。

韓清辭看著她,問“碧雪呢?”

蘭姨道“少夫人今天一早的飛機飛歐洲,我剛起來的時候,她就出門了。”

韓清辭根本不知道她要去歐洲的事,“她走了?!”

“嗯。”蘭姨走過來說“少夫人還說讓我給你準備解酒湯,說你昨天喝醉了……少爺……”

韓清辭已經快步上了樓,他找到了手機,給薑碧雪撥了電話,一次又一次地撥打,最終隻有一個已關機的語音提示。

蘭姨說她去歐洲了,是因為在飛機上,所以關機了?

韓清辭悵然若失地坐在床上,右手手肘支著膝蓋,手掌捂著臉,她走了,連招呼也沒跟他打。

為什麼?

在她眼裡,他到底算什麼?

外麵有人敲門,韓清辭起身開門,蘭姨端著一碗湯站在門外,“少爺,喝一碗醒酒湯。”

韓清辭沒有心思喝醒酒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薑碧雪,“碧雪有沒有說,她為什麼要去歐洲?”

蘭姨看韓清辭一臉擔心,忙道“少夫人就是去工作,好像說有個時裝周,她要去參加,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

韓清辭那一雙陰沉的眸子微微閃動,他安下心來,原來她隻是去工作,不是要離開他,也不是要跟他離婚。

“昨天她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是你沒回來吃晚飯,她還說要是你太晚,發消息告訴你的。”

“嗯。”韓清辭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那這醒酒湯……”蘭姨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湯。

韓清辭道“不必了。”

他昨晚喝了酒,今早再來喝醒酒湯有些晚了,蘭姨也沒勉強,“那我做些早點,你待會下來吃。”

“嗯。”

——

昨天一晚上沒睡,在機場的時候就已經困意重重,一上飛機,薑碧雪就開始睡,一睡就是三個小時。

醒來後,吃了個午餐,繼續睡。

他們第一站是巴黎,將近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她可以睡個夠。

下了飛機後,薑碧雪精神飽滿。

一陣寒風刮過來,薑碧雪攏了攏外套,巴黎比g市要冷得多,外麵有一層薄薄的雪。

機場大廳門口有過來接他們的車,是一輛黑色的suv,薑碧雪打著哆嗦上了車,王宴平上了副駕,麥曉東和她一起坐在後座。

薑碧雪偏頭看著窗外被雪覆蓋的街景,側邊脖子隱約可見一片紅色,麥曉東看到了,問了句,“雪姐,你脖子紅了一塊,怎麼弄到的?”

薑碧雪表情一僵,下意識按住了脖子,“蚊,蚊子咬的。”

麥曉東立即要掏隨身包,“我這有油,你用一點,很快好的。”

副駕座的王宴平轉過身來,笑意盈盈,“曉東啊,你就彆操心了,蚊子咬的,很快就消了的。”

薑碧雪反而更尷尬了,她乾咳一聲,對麥曉東說“回酒店再給我。”

麥曉東點了點頭,“恩恩。”

薑碧雪並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紅色的印記,她今天都沒來得及好好照照鏡子,隻知道脖子有點酸疼,是昨晚韓清辭咬過的地方。

她不再看窗外,從包裡掏出手機,開了機。

開機之後,手機連續響了好幾聲,有未接電話的信息提示,還有微信消息。

她首先點開的是未接電話,一共顯示有八個未接電話,皆來自韓清辭。

再點開微信消息,還是韓清辭。

韓清辭碧雪,看到消息給我回電話。

薑碧雪握著手機,看著他的消息,回複我到巴黎了。

韓清辭並沒有回複消息,而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手機鈴聲突兀地在車廂裡響起,薑碧雪按下接聽。

“碧雪。”聽筒裡傳來他急促的聲音,比起平時的淡漠,今天的語氣顯然要激動一點。

薑碧雪從沒聽過一個人可以把她的名字叫的這麼動聽,每一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心就會顫唞,“嗯。”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要去歐洲。”

薑碧雪看了看窗外,街上走著的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她是真真實實地在巴黎了,和韓清辭剛好相距半個地球。

“我本來想昨天告訴你的,你喝醉了,所以沒說了。”

那邊頓了頓,“那昨晚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昨天你喝醉了。”

“我昨天就隻是喝了酒,並沒有醉,我知道我在說什麼,也知道,我做了什麼。”

薑碧雪握著手機,沉默了,他說他沒喝醉,他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那也就是說,那句話不是他胡言亂語,也不是他隨便說說的麼?

“碧雪?”韓清辭許久沒聽到她回應,喊了她一聲。

薑碧雪回過神,她另外一隻手摩挲著腿上的包包,“清辭,等我回去再說。”

“嗯。”韓清辭沉默了片刻,“在國外,好好照顧自己。”

“嗯。”薑碧雪掛了電話,低頭看著手機屏幕良久,唇角微微揚起一點弧度。

——

韓氏集團副總辦公室。

秦恒左手端著一杯咖啡,%e8%87%80部半坐在韓清辭辦公桌的桌沿,修長的雙腿斜斜伸著,不鹹不淡地說起自己剛剛得知的消息,“cheryl拿下了《梅花扇》的女主角,還是在王航的眼皮底子下,我要對她另眼相看了。”

辦公桌後的韓清辭微微動容,想起試鏡之前她的種種反常,穿著大紅的旗袍,大冬天的還握著一把扇子,言談舉止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沉迷在角色裡。

“她當之無愧。”韓清辭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我有些後悔沒去現場看,錯過了一場精彩的表演。”

韓清辭十指交叉抵著下巴,問他,“這部戲資金方麵情況如何?”

秦恒偏頭,“你想投?”

“不行?”

秦恒唇角勾起,“王航導演的戲一向不缺資金,主動送上門的多得去了,比如我。”

難怪他知道的那麼清楚,韓清辭挑眉,“你沒跟我商量。”

“你日理萬機,這些幾千萬的小投資,我怕你不感興趣。”

韓清辭沉%e5%90%9f,他們合夥開的投資公司一直都是秦恒在打理,隻有一些比較重大的投資,秦恒才會跟他商量,類似影視方麵的投資,更是秦恒全權做主。

桌麵上的手機響了一下,屏幕上彈出一條微博推送。他的微博把薑碧雪設置為特彆關注,隻要她發微博,就會有提示。

他點開微博,看到了薑碧雪剛發的內容,是時裝周上的照片,一共九張,有薑碧雪的單人照,也有跟彆人的合照,他點開一張一張地看了。

剛好秦恒也瞥到了,“嘖嘖,kent,你變了。”

看完並點讚後,韓清辭退出微博,“看個微博而已。”

秦恒低聲笑了笑,“你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聊點彆的。”韓清辭強行轉移話題。

“彆的?”秦恒喝了一口咖啡,仔細地想了想,想到了一件公事,“frank的遊戲很快就要公測,我已經選好了代言人,就讓cheryl來,你覺得如何?”

“她要是願意,我沒有意見。”

“那好,晚點我親自跟cheryl談談,我想她會願意的。”

提到遊戲公司的事情,韓清辭看著秦恒,“alex,蘇可不像是玩得起的人,你要是想跟他好好合作,就不要玩弄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恒眯起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睛,臉上帶著笑,“kent,我要糾正一下,我沒有玩弄他,我在跟他好好地談戀愛。”

秦恒談戀愛最長的一次隻有八個月,還是在英國的時候,回國之後,每一個都不超過半年。

韓清辭道“他看上去不像是彎的。”

“kent,請不要用你直男的眼神去判定,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隱藏性取向的。”

韓清辭微微蹙起眉,“他的遊戲公司有我們的十幾個億在裡麵,我不希望後麵跟他有任何不愉快的地方。”

秦恒笑了笑,離開韓清辭的辦公桌,走到沙發上坐下,放下咖啡,“這個你可以不用擔心,我有分寸,他也有。”

“希望。”

秦恒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支著沙發扶手,翹起二郎腿,“說起來,我都好幾天沒見過他了,他是個工作狂,可以48小時不睡覺,太可怕了。”

“這是程序員的常態。”韓清辭道。

秦恒笑意盈盈地看著韓清辭,“kent,我覺得他很多地方跟你有點像。”

“比如?”

“他很內斂,什麼事總喜歡藏在心裡,任憑我怎麼旁敲側擊,他都不說。”秦恒說“還有,他對性1愛十分遲鈍,就算是在床上,他也不主動,我教了他好多次,他還是笨手笨腳的,到現在,他還不會舌%e5%90%bb。”

“……”韓清辭扶了扶額,“alex,換話題。”

秦恒笑了笑,“kent,你好歹也是個已婚男人,怎麼還聽不得這類話題。”

“是你說的太辣耳朵,跟我已婚不已婚,無關。”

“那你和cheryl……”收到韓清辭的眼神警告,秦恒沒再繼續說下去,他歎氣,“好。”

他抬起手腕上的鉑金表看了看,“cheryl明天就回來了,我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沒辦法陪我,不如今晚一塊去擊劍館如何,上一次實在敗興。”

韓清辭想了想,上一次他心不在焉,確實很敗興,“可以。”

☆、第22章 chapter22

薑楚河和翟美芯今天一早便過來了韓家莊園, 他們過幾天回加拿大,過了中國春節才會回來,回去之前特意來了韓家一趟,也是為了看女兒。

不過薑碧雪這個時候還在飛機上, 要下午才回來。

薑楚河和韓深在莊園裡的小型高爾夫球場打球, 而翟美芯和趙婉梅則在客廳裡喝下午茶, 談論著世界知名品牌最近出的新品。

趙婉梅指著雜誌上的一款鑽石項鏈, “這款項鏈不錯, 我想買下送給碧雪,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聞言, 翟美芯笑了笑,“你送的, 她當然都喜歡。”

“那就這個, 她做明星的, 這種閃閃的首飾最搶眼了。”

翟美芯心裡莫名安心,看來韓家人對薑碧雪都很好。

趙婉梅瞥了一眼翟美芯,放下手上的雜誌,“說起來,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翟美芯好奇,“什麼事?”

趙婉梅輕歎一息,“碧雪乖巧聰明, 也很懂事, 我和老韓都很喜歡這個兒媳婦, 但清辭那性子, 太冷淡了,我聽說他們兩到現在還沒同房。”

翟美芯很驚訝,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上一次中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