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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清辭和薑碧雪一起回來,她也沒看出來他們兩個有什麼問題,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兩個的感情。

聽到趙婉梅說他們結婚至今還沒同房,她不免擔憂。

“婉梅,你剛說的是真的嗎?他們兩個,現在還分房睡?”

“是啊,唉,我呀,不是清辭的親生母親,他也不跟我親近,我也不好說他,我想著碧雪是你的親女兒,他們兩這件事,不該瞞著你。”

翟美芯眼睛裡滿是擔憂,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到大沒讓她受過委屈。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分房睡,她不清楚原因,但要是韓清辭待她不好,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翟美芯匆匆忙忙去了一趟薔薇園,蘭姨看到了翟美芯,恭敬地喊了一聲翟夫人。

“碧雪的房間在哪?”翟美芯直截了當地問,臉色並不好看。

蘭姨並不知情她來的目的,但對方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她老老實實說了。

翟美芯直奔二樓,打開了薑碧雪的房門,裡麵隻有她自己的東西,衣櫃裡,洗浴間裡,都隻有她的,哪像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的房間。

她出來後,再推門進了對麵的,這裡也僅僅隻有韓清辭的物品。

所以,他們兩個還真的是一直分房睡的?

——

薑碧雪結束了一周的工作回到國內,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她拖著行李箱,跟隨著人流向著機場出口走。

一個穿著藏青色長裝風衣的男人站在出口處,目光在出來的人流中搜尋,看到了要找的人,他提步向著她走過去,“碧雪!”

薑碧雪看向了聲源處,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抱住了,禁錮在背後的雙手不斷收攏,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薑碧雪空著的手抵在他的腰間,小聲說“你先鬆開,這裡好多人。”

韓清辭說“我和你是領了證,走過結婚儀式的。”

薑碧雪臉紅了紅,眼珠子往旁邊瞟了瞟,王宴平和麥曉東特意把身體轉過去,假裝看風景。

這裡是機場的出口,來來往往很多人,都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回去再說,好多人看著呢。”

韓清辭鬆開了她,改為牽起她的手,“那我們現在回去。”

薑碧雪看了看王宴平和麥曉東兩個人,“平哥,曉東,我先走了。”

王宴平笑了笑,“去去,這周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麥曉東揮手,“雪姐拜拜。”

“嗯,拜拜。”薑碧雪和他們揮手,韓清辭直接提起他的皮箱,另外一隻手牽著她,往停車的地方走。

薑碧雪看著他們牽著的手,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牽她。

韓清辭說那天晚上他沒喝醉,他知道他在說什麼,也知道自己做過什麼。

這些天,薑碧雪除了工作,其餘的時間都在想這個問題,如果韓清辭那句‘我愛你’是認真的,她要怎麼應對。

後來想想,她已經完全陷入了他的魅力裡,出不去了,還能怎麼辦?

“那天為什麼要裝醉?”薑碧雪坐在副駕座上問。

韓清辭一邊開車一邊回,“alex的主意。”

薑碧雪好氣又好笑,“你跟他學?”

“當時他跟我說了這個主意,我也覺得不錯。”

薑碧雪輕哼一聲,“你的演技那樣拙劣,我竟然沒看出來。”

“演技是比不上專業的,但好歹成功了。”

“哪裡成功了?我沒覺得。”

韓清辭偏頭微笑,“我成功地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薑碧雪微微一頓,他的真心話,就是那三個字。

回到莊園,停好車,還沒來得及把行李放好,就去了梅園。

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兩家父母一定都在等他們兩。

梅園的客廳裡,所有人都坐在沙發上,沒人說話,一片沉默。

他們一進門,沙發上的人齊刷刷看了過來,帶著審問的眼神。

韓清辭看向薑碧雪的父母,喊了一聲,“爸,媽。”

薑楚河冷著臉。

氣氛不對,韓清辭和薑碧雪都感覺到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韓深開口道“你們兩過來。”

韓清辭和薑碧雪一起走了過去。

韓深放下手上的茶杯,沉聲道“你們兩個結婚也快半年了,我聽說你們還是一直分房睡,有沒有這回事?”

薑碧雪覺得奇怪,小聲問“爸,你聽誰說的?”

趙婉梅臉上幾分心虛,但也不敢承認。

翟美芯此時開口,“是我說的,我今天想去你房裡換身衣服,卻發現你房裡隻有你的東西,對麵的房裡隻有清辭的東西,所以我猜想,你們一定是一直分房睡的。”

韓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要不是今天翟美芯跟他說,他還蒙在鼓裡,“清辭,有沒有這回事?”

韓清辭應了一聲,“有。”

薑楚河哼了一聲,臉上的不悅寫的明明白白,毫不掩飾,“那是誰提議要分房的?”

韓清辭繼續回答“我。”

薑楚河的暴脾氣並不是假的,他當即提高音量,“那你說,你嫌棄我女兒什麼地方?她還不配和你同床共枕了?”

“爸!”薑碧雪趕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清辭他失眠症很嚴重,旁邊有人的情況下,他會失眠,所以我才和他分房睡的。”

薑楚河可不信這個解釋,韓清辭在結婚之前就對薑碧雪不鹹不淡,他一直擔心女兒嫁給他會被他冷落,今天聽到了他們一直分房睡的事,那就更加堅信,他的寶貝女兒被冷落了。

“既然他不能跟人同房還結什麼婚?乾脆自己過一輩子,何必要拉人下水?”

“爸,這件事是我不對。”韓清辭握住了薑碧雪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我已經想清楚,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我會好好愛碧雪,關心愛護她一輩子。”

薑碧雪心頭一暖,韓清辭的話像是注入身體的一股熱流,溫暖了四肢百骸。

薑楚河瞥了一眼他們相扣的手,聽著韓清辭說這番話,他怒意消了九成,輕哼了一聲,“那你可要說到做到,我薑楚河的女兒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今天當著你父親的麵說清楚,誰讓我女兒受委屈,我就不放過誰。”

韓清辭看了一眼旁邊的薑碧雪,“爸,你放心,我不會讓碧雪受委屈的。”

“那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

翟美芯皺著眉頭,“清辭,你的失眠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韓清辭道“以前留下的心病,最近在配合治療,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翟美芯道。

此時,在一旁看戲很久的韓明輝故意插了一句,“哥,你那是什麼心病,怎麼這麼多年,你都沒跟我們說。”

韓清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是我個人的事,沒必要到處說。”

韓深深吸一口氣,“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吃飯。”

餐桌上,一解剛剛劍拔弩張的氛圍,兩家又和和氣氣地談笑風生。

薑楚河朝韓深舉起杯子,輕歎一息,“老韓,我剛剛言語有點激動,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是個暴脾氣,人也直接得很,拐彎抹角的事早就懶得做了,要有冒犯的地方,你也彆往心裡去。”

韓深也舉了舉杯子,朗笑幾聲,“是清辭做得不對,該訓,再說了,碧雪嫁進韓家,就是我韓家的人,要有人委屈她,你不出聲,我也是要開口的。”

韓清辭接話,“是我沒有儘自己的責任,爸生氣也是應該。”

薑楚河沉%e5%90%9f著點頭,“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到大,舍不得罵,舍不得打,現在交給你了,你可彆讓我失望。”

韓清辭偏頭看了看薑碧雪,“不會。”

薑碧雪聽著他們說,總覺得她好像被過分保護起來了,“爸,清辭他很好,我也沒受委屈,你就彆惦念著了。”

薑楚河笑了笑,“你這丫頭,結了婚心就偏了。”

“我是你女兒,一輩子的血緣羈絆,要偏也是偏向你。”

薑楚河心情大好,“丫頭長大了,越來越會說話了。”

翟美芯也插了一句,“可不是,成家後也越來越懂事了,以前在自己家裡可沒這麼懂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來。

趙婉梅看他們相處融洽,反而有些不爽。韓清辭有了薑楚河這一個大靠山,以後在韓家的地位也會越來越高,她的兒子就永遠沒有出頭的時候。

趙婉梅看著薑碧雪說“碧雪,我看中了一款蒂芙尼的鑽石項鏈,想要送給你,是今年的新品,你平時出席活動帶出去,一定有麵子。”

對於趙婉梅的突然殷勤,薑碧雪還有些猝不及防,她笑了笑,“謝謝阿姨。”

翟美芯道“碧雪,怎麼叫人的?她是清辭的媽,你怎麼能叫阿姨?”

薑碧雪扯著嘴角笑了笑,瞥了一眼旁邊的韓清辭,猶豫著要不要改口。

趙婉梅大方地笑著,“清辭叫我阿姨,碧雪跟著叫,也沒什麼。”

這個話題算是跳過。

接下來的晚宴,兩家人都很融洽。

晚飯後,送走了薑楚河和翟美芯,韓清辭被韓深叫到了書房,薑碧雪回了薔薇園整理行李。

韓清辭跟著韓深進了書房,隨手關上門。

韓深背著手走到窗邊,沉默了片刻。

“爸。”韓清辭淡淡開口。

韓深沉聲道“你今天說的失眠症,你好像從來沒跟我說過。”

“這個沒什麼好說的。”

韓深轉身看著韓清辭,“是不是跟你的母親有關?”

韓清辭沉%e5%90%9f片刻,“嗯。”

提起了韓清辭的生母,韓深的表情變得凝重,“那現在如何?”

“我聯係了一位心理醫生,他擅長催眠術,現在來看,效果還好。”

韓深點了點頭,“既然好轉了,就趕緊搬回去,結婚半年還分房睡,彆人知道了,一定很多閒話。”

“我知道。”

韓深他倒吸一口氣,道“你和碧雪的婚事是你爺爺奶奶還在世時就定下的,薑韓兩家三代世交,碧雪嫁給了你,你應該要知道輕重。”

“知道。”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對碧雪到底有沒有一點……”韓深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問下去。

韓清辭已經猜到韓深要問什麼,他兀自答“有的。”

以前沒有,但現在,他是真心實意要跟她過一輩子。

——

薑碧雪回到薔薇園,把行李整理好了之後,洗了個澡。

出來時,剛好聽到敲門聲。

她拉開門,門外站著韓清辭,“來幫我搬東西。”

薑碧雪還有點懵,韓清辭牽起她的手,進了對麵的房間。

其實並沒有多少東西要搬,衣服和個人用品而已。

東西搬過來之後,韓清辭進了洗浴間。

薑碧雪整理著衣櫃,把空間騰出來一半,掛韓清辭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