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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三年,且這件事隻有她一人知曉。

在花耶原本的計劃中,庫洛洛會作為賢者之石的持有者這個誘餌吸引整個世界的目光。

在花耶原本的計劃中,撫子永遠不會知道花耶真正的死因和有關許願石的一切因果。

最後一個計劃的失敗,讓所有的謀劃功虧一簣。

但奇怪的是,最後一個計劃原本是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因為除了花耶本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知道許願石的事了。

然而,撫子在沒有接觸任何人的情況下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而通過她口述後,聯盟的其他成員才獲知了這些從未聽過的信息。

那麼,撫子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對於禮奈的這個問題,她是這樣回答的。

“我在夢裡,經曆了花耶經曆過的一切。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預知夢吧,花耶想把那些她說不出口的話全部告訴我。”

“這不可能。”禮奈斬釘截鐵地說。

“花耶阿姨曾經跟我講過,在身體與力量的融合期間,撫子彆說是做夢了,連意識和靈魂都會徹底沉睡。那麼,這個夢是怎麼回事?”

“說明有第三者乾涉了撫子的意識。”知世接了下去,“這就是我們得出的第一個推論。”

“既然有了這個結論,那麼新的問題就是,對方是怎麼跟撫子接觸的,以及更核心的那個問題——除了花耶之外,到底還有誰能完全知曉許願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弄清了這兩個問題,不光是能確認這個人的存在,連TA的身份也能有大體的推定。”

“先說第二個問題,”知世豎起了兩根手指,“經過小櫻的提示,我們得出的答案就是,知道花耶秘密的還有許願石,以及,假設其存在的許願石的真正主人。”

“嗯,原來如此。”珂賽特點頭同意了她們的推斷,“那麼第一個問題呢?”

“關於第一個問題,我們思前想後,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剩下了最後的一個令人難過的答案。在那種情況下唯一能夠影響撫子的,是聯盟植入的救世主聯盟全網情報共享係統的芯片。對方是通過係統對撫子進行了乾擾。”

【千尋,怎麼回事?】珂賽特立刻問。

【……經過篩查,可以確定在撫子昏迷的時間內,共有23人對她提出過鏈接請求,其中包括已逝的最高委員會成員艾莉亞·基裡奧內羅。】

【艾莉亞?內容呢?】

【三秒的無特殊意義人聲哼唱。經過解析,是……】

【是誰的?】

【……是使用了我過去的歌聲進行的音頻拚接。】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說?】

【……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職。】

如果照這麼說的話,對方根本就是聯盟內部的人。而且艾莉亞就算不是那邊的,她的死也不單單隻是壽終正寢了。

想到她的女兒,那個年紀跟她相仿的努力的尤尼,珂賽特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煩躁。

“龍宮小姐你要知道,就算真的有這麼個人存在,TA也確實如你所說做出了那些惡行,但我們也可能對此無能為力。”

她的話很現實,這不是什麼本格推理偵探故事,不是偵探和朋友們發現了壞人就可以將他繩之以法。他們可能忙了很多年,做了非常多的準備,甚至連對方都主動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們可能仍舊對凶手毫無辦法。

這是世間最無法跨越的鴻溝——力量的絕對差距。

他們的目標,是能夠操縱願力的存在,說不定是比之世界守護神都不遑多讓的存在。

與這樣的存在為敵,他們真的有這個資格嗎?

“沒關係,會有辦法的。”

此時開口說話的是一直安靜聽著談話的木之本櫻。

“撫子也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一定。”

“嗬嗬,這麼算的話,一旦這件事被證明是真的,說不定整個世界都會是我們的後盾哦。”知世掩口微笑。

【也算我一個。】

千尋突然在四人中間投影出現,嚇了幾人一跳。

“咦,誰?”

“千尋!”

“千……千尋大人?”

她笑意深深地掃了眼這幾個可愛的女孩子,優雅地提起裙擺行了個淑女禮。

【我是救世主聯盟的中央電腦,彆看我這樣,好歹也是聯盟最高委員會的一員哦?】說到這兒還對受到了不知該說是驚訝還是驚喜的禮奈眨了眨眼,【我的名字是右代宮千尋,請允許我加入你們的甜點桌會議,各位。】

“千尋,你現在的行為沒有違反聯盟條例嗎?”

【請放心,珂賽特小姐,我作為最高委員會成員是有很多個人特權的。】

“你不是說不能在最高委員會以外的人麵前現出人型?”

【我隻是不想,賢者大人可沒對我這麼下過命令。要是真不行,你覺得我以前是怎麼當歌手的?】

珂賽特:“……”這年頭的AI都這麼自由主義嗎?

“真、真的是千尋大人……?”禮奈立刻抓住了重點。

【是,如假包換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右代宮千尋哦,禮奈小姐。】

千尋大人是聯盟中央電腦,千尋大人沒有死,千尋大人一直都在係統裡看著我!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

轟——

龍宮禮奈過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點桌聯盟(喂)的最終目標就是把幕後黑手揪出來打成狗。(雖然打不過)

撫子:你們在家裡等著,打架我上!

下半部分基本上就是三方勢力的角逐:

A、撫子領導的聯盟勢力

B、幕後黑手(本章已知隱藏在聯盟內部)

C、前文曾經出現過,過幾章就會正麵出場的最後一方

第60章 神明與神子

對於凡人來說, 神明是什麼?

那是人類對於美好和正確的一種極致的向往。

他們做事全憑喜好, 因強大而美好, 因無所不能而正確。

對於這份美好,人們憧憬著, 同時也敬畏著。

對於這份正確, 人們遵守著, 同時也憎恨著。

一切不過是源於人類的弱小。

所以憧憬得不到的幸福,敬畏著無法反抗的力量。

所以遵守著神明定下的規則, 憎恨著他們為所欲為的壓迫。

但傲慢的卻不隻是強大的神明, 對他們有所求的凡人同樣傲慢。

他們供奉神明, 要的不過是神明不再興風作浪。

他們向神明祈禱, 不過是希望神明能夠實現他們的願望。

他們服從神明的諭旨,隻是因為這要求同他們的利益一致。

所謂的神明與妖鬼, 不過一線之隔。

隻取決於你選擇站在人類的這邊, 還是對立麵,僅此而已。

神明與人類之間, 隻有□□%e8%a3%b8的利益交換。

即便冠以虔誠的美名,所謂祈禱,說穿了也隻是人類對神明提出的交易罷了。

這個世界上或許存在把神明的慈愛當真的人類,卻絕對不存在把人類當做平等存在看待的神明。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思▂兔▂網▂

“您說, 這是給我的?”

上賀茂神社的偏殿, 恭謹至極跪伏在地的槿姬猶疑地抬起頭來,看向那位她曾經誤以為是神子的存在。

黑發金眼的少女神明捧著一束花——一束她從未見過的白色打底紅線鑲邊的重瓣花,正跪坐在她麵前, 一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

“昨天嚇到你了,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希望你彆生氣。”

槿姬再次受驚般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回:“您言重了,槿姬不敢。”

就算做足了心理建設和調查後才決定再次登門拜訪,但麵對槿姬突然改變的態度,撫子還是有點受傷。她此刻更加後悔昨天那輕率的舉動,導致她原本計劃以龍神神子的“普通”身份相交的兩個人,對她都產生了微妙的距離感。

陰陽師先生還好,畢竟是成熟穩重又經常跟神鬼打交道的人,對於她身份的改變接受度不僅良好,還非常體貼地感受到了她不希望被特殊對待的心情。

可槿姬這邊……

“既然你以我為師,那我勸你一句。對那位槿齋宮,還是不要抱著與之為友的期望同其來往了。”

臨出門前,剛剛成為她的音樂老師的陰陽師先生說了這樣的話。

“神子與神明之間,隔著永遠也無法跨過的溝壑。”

撫子不懂。

因為就算她身具神力,但她終究隻是一個普通人,即便說出口後沒人會相信。所以她不會明白,神明與神子之間,到底有什麼糾結複雜的關係。

神子是神明所寵愛的人類,寵愛到隻要神子祈求,神明甚至願意讓其借用他的力量。

但就像所有神道中人都知道的,這份寵愛是有代價的。

隻要被選為神子,神明就會知道這位神子的所思所想,了解他擁有的一切秘密。

他會知道神子想做什麼事,想達成什麼目標,甚至神子喜歡的事物,喜歡的人,在神明的注視下也全部一覽無餘。

有些神明甚至還會要求神子在實現了願望之後將自己的身體與靈魂獻祭給他,作為借用他力量的代價。

名為神子,看似與神明關係緊密,他們與神明之間卻仍舊隻有□□%e8%a3%b8的交易,隻不過交易的內容包括了實現神子的所有願望這一項罷了。

這就是神明的寵愛。

所以對槿姬而言,身為賀茂齋宮的她在選擇成為神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與神明隻剩下純粹的利益關係。這樣的她,根本無法回應撫子所期望的友誼。

長達半分鐘的沉默,槿姬不知道這位神明在想些什麼,隻能保持著額頭緊緊地抵著榻榻米的跪姿,不敢逾越。

“把頭抬起來,神子。”

“是。”小女孩拘謹地坐起上半身,視線卻不敢與對方相交,隻是守禮地看向對方的下頜。

“槿姬,你名字中的槿字實際上指的是朝顏花對嗎?”

“是的。”槿姬恭敬地答,“槿是在成為齋宮時,父親大人為槿姬取的大名。”

“那這束重瓣朝顏就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重瓣……”她下意識地接過花,而後立刻反應過來又跪倒在地,“對於您的垂愛,槿姬感激不儘。”

“我突然有個問題想問一下槿姬。在成為槿姬之前,你的名字是……?”

“朝顏,在那之前,我叫桃園朝顏。”

“朝顏,原來就是你啊……”

跟你相遇,原來也是我來到這個時代的理由之一。

怪不得第一次見麵時就覺得格外親切,原來在遙遠的未來,我們已經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了。

“事已至此我就直說了,想必槿姬多日以來日夜祈禱,卻從未獲得龍神的回應對嗎?不,不僅是龍神,連賀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