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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撫子立刻就聽到了自家媽媽那欠揍的聲音:

“唔……喂,撫子……哈啊,媽媽好困,明天再聊啊……晚……”

結束。

撫子:“……”

好歹把晚安說完啊你個笨蛋!擔心你的我真的是白癡啊!

F區藤原宅,花耶的臥室裡。

黑發的男人在對麵千叮嚀萬囑咐甚至於威脅的語調下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重新放回床頭櫃上,側過身來凝視著在他身邊熟睡的人,%e8%a3%b8露的腰部右側,一隻蜘蛛的刺青清晰可見。

花耶閉著眼蜷縮在被子裡,朝著他的方向睡得毫無防備,光%e8%a3%b8的右臂還露在了外麵,被男人細心地塞了回去。深棕色的發軟軟地散在枕頭上,還有一縷正繞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麵無表情地伸出手,細細地刻畫女人的眉眼,鼻梁,嘴唇,沿著她優美的頸線觸到了凸起的鎖骨,最終停在了左邊的柔軟%e8%83%b8口。

嘭咚,嘭咚——那是生命的律動。

隻要輕輕用力,就能撕開這細膩的肌理直入%e8%83%b8腔,碰到那個代表著生命源泉的東西。不需要掏出來,不需要捏爆,隻需要一個小小的洞,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她的生命走向凋零。

如果,她隻是個普通的女人的話……

【頭上刻著逆十字的這位先生,你想要我的心嗎?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接受哦。】

那是五年前,在一片被血染紅的拍賣會會場大廳裡,作為唯一一個依舊活著的客人,且乾淨詭異到一點點血跡、一顆子彈都沒有碰到她身上的 “普通人”,和組織了這場屠殺的蜘蛛頭子說的第一句話。

彼時的他將這句話視作了挑釁,所以他沒有開口回答,而是在場的旅團成員全體對她發動了攻擊。而攻擊隻進行到了一半,沒能來得及生效就被打斷了。

重重包圍之下,團員四散逃走前,他鬼使神差地轉頭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那個被團團圍住的女人向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動了動嘴唇,無聲地說:

【不想要嗎?我的、這個世界的“心”,連神也可以殺掉哦。】

在那樣一個布滿了垃圾的世界長大,作為被這個世界拋棄的存在,以胡作非為為信條的強盜頭子,庫洛洛·魯西魯卻是一位虔誠的有神論者。之所以不說他是神的信徒,因為他在相信著神明存在的同時,卻也相信著神存在的無意義。如果硬要說他有什麼願望——

弑神,可能就是唯一的那個答案。

這樣的世界,不需要神明。

這並不是一個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秘密,因為他甚至將之刻在了眉心正中,披在了大衣的背後。那是一種昭告天下的意願,是不願隱藏的訴求,是異常孩子氣的自我表達。

即便如此,似乎除了他自己,沒人把這件事當真。

除了這個女人。

那天之後,他開始調查這個女人。知道了她的名字,知道了她的年齡,知道了她的住址,她的興趣愛好,她每天都在做什麼。這些信息詭異得好查,簡直就像是個毫無保密等級的“普通人”。甚至在結束了一次旅團活動,他無聊之下還親自上門去,讓對方請他喝了杯茶,吃了頓晚飯,聊了聊興趣愛好,人生理想。

奇怪的是,主要是她在說,而他大部分時間隻負責傾聽。明明是陌生人,甚至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屠殺現場,但她仍舊像是聊家常一樣,跟他討論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你看過《Chobits》嗎?你覺得人工智能發展到最後,會像人類一樣擁有真正的感情嗎?】

【這是一個沒有神明的世界,對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是最糟糕最絕望的世界。但對於我來說,卻是尋找了很久、夢寐以求的世界。】

【人類都是有繁衍欲望的。身為一個有思想的個體,抗拒生育,抗拒激素,不想按照基因決定的未來走下去,想要抗拒本能。可誰又知道,現在的這種想法不是基因想讓你走的路呢?】

即便如此,在他眼前,藤原花耶這個人仍舊如水中月,鏡中花,真實得太過虛假。

直到一年後的一次意外得知,她就是“賢者”,救世主聯盟的那個“賢者”,他才明白過來,一直以來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她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藤原花耶,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器皿。

而所謂的“心”,原來指的不是心臟,也不是感情,而是——

賢者之石。

這一晚,聖杯戰鬥結束前的這最後的休憩時光裡,一場波及了整塊亞歐大陸的地震毫無預兆地爆發了,連帶引起了3座火山的噴發。

而這,僅僅是“換代”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Chobits》,即人型電腦天使心,原作CLAMP,是一本討論人工智能是否能擁有感情的漫畫。

提亞馬特,出自《fate grand order》,源海之神,創世之神。

第48章 一切的終結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撫子已經快對這句話麻木了。

細細想來, 似乎從一開始在這個世界醒來時, 就沒有一件事是按照她所想的那樣進行的。生活也好, 冒險也好,朋友也好, 花耶也好, 甚至是她自己, 她都無法看清。

這個乍看起來幸福的世界,幾乎滿足了她所有願望的世界, 明明是那麼的真實, 卻總在那布滿陽光的街道下, 隱藏著些她無法描述, 無法感知到的怪異。

曾經以為這是一個充滿希望的世界,卻下意識地忽略了一個最大的破綻——

一個需要救世主存在的世界, 真的是一個和平幸福的世界嗎?

淩晨4點, 無邊的夜色籠罩天宇,卻仍舊籠罩不住D7區蔓延開來的衝天火光。洶湧的黑泥自教堂上方的時空破損處開始崩騰而出, 在所有人都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頃刻間就已經覆蓋住了方圓十公裡的地區。

“喂小子,不是說至少要有6個從者退場,聖杯才會顯現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神威車輪之上,停在半空中的Rider這樣詢問自己的master。

“我也不知道啊, 這不應該啊!除非、除非Berserker她也……”

而那位半吊子的魔術師抓狂地揉起了頭發, 死也搞不清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我怎麼樣了?”

韋伯聞聲回頭,垮著張臉對著笑盈盈的朝顏。

“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啊,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啊?!”

回應他的仍舊是對方沉穩淡然的笑容:“不要擔心, 已經結束了。”

“啥?什麼結束,這怎麼,我不,你——”

“喂喂,那邊的小丫頭,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啊。”征服王按住了自家情緒崩潰的master,不動聲色地問:“我們之間的戰鬥還沒分出勝負呢,怎麼能就這麼結束呢?以這種方式被排除在外,我可沒辦法同意啊。”

“那真是抱歉了,是我不好,騙了你們。其實berserker早就已經死了,是我殺了他,占了他的名額。”她低頭看向仍在不斷向外蔓延的黑泥,不再浪費時間,丟下一句話後就朝教堂的方向飛了過去。

“我們的約定依舊有效,不過,得等我處理完這個再說。”

金色卻不刺目的光芒自她手中的神樂鈴上星星點點地散逸而出,螢火蟲般飄蕩在她周身。這光芒稀薄,若隱若現,看似脆弱不堪,即便如此,她仍舊就這樣縱身一躍,紮進了濃重的黑泥之中。

“我說Rider,她、她沒事吧?”

“這個嘛……這種程度的惡意聚合體,就算是我也要大傷元氣,那個丫頭嘛……”

流轉吧,天之聲。

這時,他們都“聽到”了一個聲音。

似乎是回應著聲音主人的請求,彌漫在空氣中汙濁的惡意和嗆人的毒氣頓時為之一清。

回響吧,地之聲。

那個聲音再次在天地間出現,大地為之震顫,遠處的火光掙紮著躍動了兩下,在眨眼間熄滅。一時間,四野寂靜,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真空吞沒,就如黎明到來前最黑暗的天宇。

鈴鈴——

清脆的神鈴響起,支離破碎的金光終是掙脫了黑泥的重重阻礙向外綻放而出。其中,朝顏正在頭頂高舉雙手,虛托住了懸浮在她上方的神樂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給予不屬於這世間的惡以永恒的沉眠!”

那是水波,由光芒構成的水波,被她的呼喚震開,霎時間傳遍了整個世界。

“最後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被這道肉眼不可見的光芒掃過,原本睡得很香甜的花耶慢慢睜開了眼睛。

【龍宮禮奈,對於這次的任務你是否確實了解了?】

【是的,賢者大人。】

【一、使用黑泥重構禸體,然後將之淨化。】

等金色的光芒消散,朝顏,不,禮奈收起了神樂鈴,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把柴刀,重新出現在了伊斯坎達爾和韋伯麵前。

“雖然時間上有些提前了,不過我相信征服王一定不會介意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對吧?”

“騙人的吧,不是,等、等下!”

“噢噢,這就是聖杯賦予的禸體嗎?要是剛才我也跳進黑泥裡的話——”

“那您的意識就回不來了。”禮奈斬釘截鐵地答道。

“我說等一下啊!”被兩人無視的韋伯為了凸顯自己的存在感從牛車上蹦了起來,要不是征服王手快把他拎住,此刻他已經以一個倒栽蔥的不雅姿勢摔成煎餅了。

“乾嘛啊小子?”

“這、這個人是個人類。”

“噢,聖杯的受肉這麼完美的嗎?早知道我剛才——”

“不是啦Rider!我是說這個人壓根就不是Servant,一開始就不是啊!”

“哈啊?”他看了看跟自己一樣懸浮在半空中的禮奈,指了指她的腳下,“你們人類都這麼強的嗎?”

“呃,這個……”

聽了半天兩人相親相愛的相聲表演,禮奈很給麵子地笑出了聲:

“我是人類也好,從者也罷,有區彆嗎?”

“當然——”

“沒有。”征服王大大咧咧地打斷了自家master的話,並以瘋狂揉頭大法成功將對方的後半句話噎了回去。

“那我們來熱鬨地打上一架吧!”

“當然,奉陪到底!”

【二、對撫子隱瞞聖杯的實際用途。】

聖杯是百年前由禦三家合力研究,於D7區地下構築的巨大術式,是魔術協會針對賢者之石的試作品。它的理論依據就是時計塔的“唯魔力論”,隻要魔力足夠,那麼終能以力破巧,達成時空束縛,直至根源。

若能到達根源,便能擁有神一般的權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