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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像權,不許奸臣得逞。

中年婦女狼人自爆,饒是殺馬特男堅決想票死眼鏡男,女白領和光頭男也首選了中年婦女。

眼鏡男眼眶泛紅的棄權,他哀求地看向祈秋和許淵,似乎想求他們不要投給自己的母親。

——好像讓母親出來替他擋命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們可彆意氣用事。”光頭男緊張地說,“都自爆了,不投她投誰,她淘汰人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憨厚樣!”

“我一向成人之美。”許淵很好說話地投了票,祈秋無所謂跟不跟票,結果已經出來了。

中年婦女毫不反抗的和殺馬特男一起被捆死扔進灰塵飛揚的柴房。

第四晚,場上隻剩下五個人,兩狼一智者一獵人一村民,其中藏了一對情侶。

黑暗的意識空間裡,表麵眼眶泛紅的狼王狡詐而危險地盯著自己僅剩的狼同伴,她依然是一副不搭理的人表情——不,也不是誰都不搭理,她對某個人就笑得挺甜。

“前一晚的局麵,你怎麼看?”眼鏡男沉沉地說,“彆裝啞巴,你和男朋友說話怎麼不這樣?”

“你又不是他。”祈秋無趣地看著這個狠心把母親推出去擋刀,連悲傷都隻浮於表麵的戲精差等生,“想聽我說什麼?”

“我本來懷疑你在情侶鏈裡。”眼鏡男冷聲說,“聽到智者指定你回答問題,還以為你會說出狼身份和情侶身份。”

“問題裡要回答的是‘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狼人殺中誰都會認為是身份,偏偏你可以用彆的答案蒙混過關。”

“絕不是巧合。”眼鏡男死死盯著她,“智者是知道你能躲開問題,才把問題指給你的!回答我!是不是!”

祈秋:“……”

這個思維的發散程度,她有點跟不上路。

“智者是你男朋友。”眼鏡男越說越肯定,“所以他故意把彆人難回答你卻輕易通過的問題拋給你,給你做好人身份。我不確定你們在不在情侶鏈中,但隻要除掉智者,我一定能獲得勝利!”

“法官。”眼鏡男笑容冷酷,手臂指向許淵,“今晚選他,給他安排最沉最重的鎖鏈。”

“很不甘心?很害怕?”眼鏡男眯著眼想看祈秋的表情,隻看到猩紅色的鬥篷,“晚了!殺人的權力隻在我手裡!”

“你就躲在鬥篷裡,哀哀為他哭泣吧!”

第72章 轉職的第七十二天

夜巡

眼鏡男炮語連珠單方麵朝祈秋瘋狂輸出, 能說的和不能說的話被他說了個遍,祈秋實在找不到發揮的空間,乾脆雙眼放空演起了啞巴。

“你就躲在鬥篷裡, 哀哀為他哭泣吧!”他惡毒地說, 仿佛用透視眼看到鬥篷下祈秋絕望的表情, 令他倍感快意。

祈秋:“……”

有一說一,祈秋其實挺會哭的。

小白花彆的本事沒有, 梨花帶雨哭一通宵不缺水綽綽有餘,沙漠遇難第一急救選手,天賦技能滿點。

身體太過敏[gǎn]也讓祈秋很發愁,可能隻是許淵咬她臉頰的力道重了一點, 女生的眼眶不自覺泛了紅,委委屈屈地看著男朋友。

然後許淵就會咬的更用力,更痛。

“不怪我。”他無辜地說,“是啾啾讓我忍不住的。”

祈秋低著頭揉了揉臉頰上的牙印, 心想要是Q小姐這會兒肯定一口反咬回去, 然後許淵……

他一定興高采烈再咬回來,比上一口更用力,更痛。

從結果來看, 完全沒有區彆。

祈秋哭他高興, 反殺他也高興, 不管怎樣都高興,樂子人的心態著實令人費解又羨慕。

毛絨絨的狼尾巴不動聲色打了下許淵的手背, 作為暗戳戳的報複。

狼人的會談時間結束, 法官依次看過場中少了一半的玩家, 臉上的笑容深不可測。

“今晚先宣布智者的問題。”法官含笑說, “誠實之神問將死之人, 你是否披著滴血的皮藏起滿身腥臭,隻為假裝自己能夠站立行走?”

“智者將問題指定給昨晚被投票驅逐的村民,她的答案是肯定,神認可了這份答卷。”

中年婦女的狼身份徹底坐實,女白領和光頭男都鬆了好大一口氣。

這兩個人之間,有一個是智者。

不客氣地說,祈秋是場中掌握身份牌最多的玩家,她和眼鏡男、中年婦女是狼人,柴房裡的李羅英是為情侶牽線的愛神,許淵是獵人,殺馬特情侶與矮個子男人已被淘汰,智者隻可能是女白領和光頭男二選一。

女白領一直冷靜地分析局麵,光頭男更急躁,好幾次都是他出言質問祈秋、質問其他人。

眼鏡男想把許淵一波帶走,很巧,許淵也是這樣想的。

“輪到我了?”法官的白手套伸到許淵麵前,他饒有興致地說,“等得我骨頭都癢了。”

“林子裡風好大。”他和女朋友商量,“我能不能帶上你的鬥篷?”

祈秋:“不借,鬥篷是我的本體。”

許淵:“那我扛著你走,鬥篷借我遮一半就行。”

丟到背後背著,或者掛在%e8%83%b8`前掛著,都挺好,許淵琢磨,他這人很好商量的。

“你要出門?”女白領整個人震驚在原地,語無倫次:“林子裡有狼啊!你沒看到那個人是怎麼死的嗎?連燈都撿不回來!”

被搶走的馬燈掉在泥土與樹葉間,沒有人敢提出把它撿回來。

女白領高聲質問時,許淵正半蹲在地上,一隻手揪住祈秋的鬥篷和她拔河。

他身上被衣服掩蓋著、隻從寬大的領口朝內看去才隱約窺見的暗紋明亮閃爍,許淵多加了兩份力氣,暗自和祈秋較勁。

他以前拎啾啾拎得可輕鬆了,稍稍用點力,直接把人提起來托在臂彎裡,拎貓似的輕鬆。

現在嘛……她過去放水可能放了整個太平洋。

許淵投降舉起雙手,鬆開被他揪得皺巴巴的鬥篷。

“彆看我這樣,我還蠻討厭和人擠在一起睡覺的。”許淵對女白領攤攤手,“柴房裡都住了這麼些人了,再加一個我,門都合不攏。”

討厭和人擠在一起睡×

把可憐啾啾壓在牆角擠成小餅乾√

“擠一擠肯定住得下。”光頭男打著哈哈,“老弟你真要出門?我不是咒你,但咱們進林子基本等於給狼送菜,何苦呢?”

他完全不認為許淵能活著巡夜回來。

祈秋掩著嘴小小打了個嗬欠,揉揉眼睛:“好困,好想睡。”

連續過了幾輪沒有半分鐘休息時間,法官把規則說得明明白白:想休息?可以,在外巡夜的人能活多久,屋裡的人就能休息多久。

狼口下掙紮求生的巡夜人怎麼肯用自己的命換壁爐邊他人的一場好夢?

“臉露出來讓我親一下。”許淵撥了撥祈秋的兜帽,“我在外麵一直呆到你睡醒再回來,成不成交?”

“你會感冒的。”祈秋音調輕軟,含著些許困意。

她稍稍掀開兜帽,探身%e5%90%bb了%e5%90%bb許淵的下頜:“我隻需要休息五分鐘。”

“回去再好好睡。”祈秋雙掌合攏放在臉側,咕噥道,“你,不許搶我被子。”

好他媽可愛。

如果不是背後有幾雙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許淵真想把她弄死在這裡。

好多礙事的人,他歎著氣抓亂頭發,懷念以前毫不顧忌脫離大部隊隻有兩個人的時候。

“從獵人小屋出發,一直往樹林最深處走。中途有一些沼澤和瘴氣,不用擔心迷路,隻要順著狼群棲息的方向走,便是正確的道路。”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法官打開獵人小屋的門,對幽暗寂靜的樹林比了個請的手勢。

“我能聽見。”許淵指了指耳朵,“很多熱情歡迎我的聲音。”

那是想吃掉你的狼嚎!光頭男戰戰兢兢伸著頭瞟了眼屋外,他連門都不肯邁出一步,挨著壁爐才有安全感。

他看著那個青年、那個瘋子,一臉無所謂的帶笑往外走,也不找他躲在鬥篷裡古裡古怪的女朋友索要獵.槍,甚至不在壁爐裡挑一根燃火的木頭。

沙沙,許淵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晚的樹林間,仿佛走進一隻黑獸張大的嘴裡。

今夜的投票陷入了僵局,許淵被狼王選中,祈秋是在智者提問中安全過關的人,光頭男更是智者發的第一瓶金水,女白領絕不承認自己有任何嫌疑,眼鏡男因母親狼人自爆泛紅的眼眶發腫。

無論誰投誰,都會在今晚徹底撕破臉。

倒不如等許淵死在樹林裡,隻剩四個人,怎麼投都要三比一的局麵才算數。

幾個人心思各異,目光不約而同掃過鬥篷下小雞啄米的女生。

“挺愜意哈。”光頭男忍不住說,“男朋友都快死了,還有心思睡大覺。不怕他在黃泉路上走得太孤單,半夜拉你下水嗎?”

許淵在祈秋心裡一個人走黃泉路也要敲鑼打鼓鞭炮震天,直到把牛頭馬麵吵到眼冒金星,拖著他的胳膊重新塞回陽間才肯停下來歇一會兒。

“聽起來,你比我更關心他。”祈秋慢吞吞地說,“他知道你的心意一定很開心,說不定要和你拜把子,大家同生共死。”

“嘿!彆以為有把破槍我就不敢對你動手!”光頭男被祈秋輕飄飄的嘲諷激怒了,“誰知道是不是一把空槍!有膽子你對我開一槍——”

“砰!”

突兀的槍聲截斷了光頭男的話,打碎了屋內故作平靜的氣氛。

祈秋晃了晃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示意其他人看貼在她腿邊溫順的獵.槍:“不是我。”

存在於聽覺和幻想中的子彈沒有打中任何人,可所有人清清楚楚聽見了槍聲。

“獵人選擇了開槍。”法官踱步走來,他臉上帶著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我沒有告訴你們,今晚巡夜的村民是這座獵人小屋的主人嗎?真是失禮,我以為前來做客的你們至少知道屋主是誰。”

幾雙眼睛猛地看向法官,又一致移向祈秋的獵.槍。

“沒有人規定前來做客的村民不許攜帶槍支。”法官事不關己地說,“也沒有人規定攜帶槍支的村民必須是獵人。”

“抱歉,讓你們誤會了我的玩具。”祈秋隨意拿起槍,漫不經心地瞄準,“雖然它確實能——”

一發子彈射穿光頭男的袖口,褐色的紐扣彈到壁爐旺盛的火焰中。

“——讓你閉嘴。”

祈秋吹開漆黑的槍口冒出的白煙。

耳朵嗡鳴,女白領後知後覺自己竟被嚇得雙手撐在地毯上拚命向後挪動,險些被壁爐的火撩到頭發。

發熱的槍管在夜晚顯得格外溫暖,隔著一層鬥篷也不會把肌膚燙紅。祈秋心滿意足地抱住獵.槍取暖,示意被她搶話的法官繼續。

“獵人帶走了場上一位玩家。”法官說,“邀請他加入自己的夜巡之旅。”

那隻白手套在眾目睽睽下遞到光頭男眼前。

“我?”光頭男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