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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紋也是不同的線條。

但就是很像,在直覺裡幾乎可以畫等號的像。

許淵記得清楚,Q小姐十根手指都傷得尤其厲害,其中左手食指傷得最重,血肉模糊。

啾啾受傷的位置不偏不巧,正是左手食指。

但除去一道淺淺的白痕,卻並無其他。

是他太敏[gǎn]了嗎?

給他隨時會出手殺人的危險預感的Q小姐,與隻要他稍稍用力便會如竹折斷的啾啾——

她們怎麼會有關係?

許淵輕輕%e8%88%94了%e8%88%94祈秋受傷的指尖,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遺憾地鬆了口氣。

第25章 轉職第二十五天

這是小貓咪能看的東西嗎?

晚間休息時間短得令人發指, 絕對安全的房間如同用紙搭建的烏托邦,隻吝嗇地給予片刻安寧。

指尖的劃痕祈秋用不小心撞到桌腳的借口混了過去。可能是這個理由與小白花廢物點心的身份匹配度太高,許淵沒再懷疑。

吃完飯, 祈秋隱蔽地打了好幾個嗬欠, 由衷羨慕許淵旺盛的精力。

“好想捉幾隻瞌睡蟲放在他身上。”祈秋奮力揉了揉臉蛋, 冷不丁被人塞了一嘴檸檬片。

祈秋:“!!!”

“精神了?”許淵惡作劇成功,笑道, “睡了一個白天還困呐?”

祈秋幽幽地瞅了他一眼,不吭聲。

可惡,要不是不想掉馬甲,何至於被無中生有至此!

女生望過來的眼神寫滿不自知的怨念, 許淵改口道:“好啦,我知道啾啾一個人呆在房間很無聊,睡成豬豬也是人之常情。”

祈秋:聲帶不想要可以割下來捐給需要的人:)

檸檬片又酸又澀,困成漿糊的腦袋被青澀的清香吹醒。祈秋小口咀嚼嘴裡細碎的果粒, 不意外地看見許淵夾起幾大片檸檬塞進口中。

大家都是熬了兩天兩夜的肝帝, 誰又有資格嘲笑誰。

“對了,這是今日份的船費。”許淵勾著祈秋的手指,將一枚遊戲幣放在她掌心。

“這一枚來自好心的Q小姐友情讚助。”許淵興致勃勃地說, “來, 啾啾, 說謝謝Q小姐。”

來了,祈秋最不想麵對的場景還是來了。

機智如她, 絕對不會被許淵的神邏輯牽著鼻子走!

“Q小姐……是誰?”祈秋疑惑地問。

沒錯!啾啾根本不認識Q小姐!她完全不知道許淵白天和誰一起鬼混!

祈秋:Q小姐的事和我啾啾有什麼關係?(周樹人理直氣壯臉.jpg)

“咦?我沒說嗎?”許淵思索, “昨晚出門的時候, 我明明說過啊。”

在啾啾試圖自食其力, 想用被動引怪buff說服他一起參加躲貓貓遊戲, 但他以“雖然和啾啾在一起很愉快但我找到了新的樂趣”的渣男發言駁回請求的時候,沒有提到Q小姐的名字嗎?

“沒事。”許淵毫不糾結,痛快地一拍手,“我現場給你講我和Q小姐命中注定的初遇故事。”

祈秋不是很想聽。

她怕自己遏製不住殺心。

另一頭,許淵陷入回憶不能自拔。

“那一天,我和Q小姐相遇的那天,她粉碎了我的夢想,踐踏了我的身軀,侮辱了我的人格。”

“而我,甚至不配知道她的名字。”

祈秋整個人裂開。

她的人格她的品德她一切美好的品質甚至靈魂都快在許淵真情實感的敘事裡裂開。

她——做了什麼啊她!

半途插進來搶BOSS的人是你!搶BOSS搶到一半纏著她打架的人是你!死纏爛打陰差陽錯讓她進入懲罰模式的人還是你!

不就是搶了他一百塊精神損失費嗎!那是祈秋應得的合理報酬!有本事去勞動仲裁啊!

“她,”祈秋艱難地開口,不問出個結果她死都不能瞑目,“她是怎麼粉碎了你的夢想……踐踏了你的身軀……侮辱了你的人格?”

求求你,用正常人能聽懂的方式說出真正的事實。

她隻是搶了個BOSS,把許淵踩在腳下,順帶還打劫了他一百塊而已,過分嗎?

不過分吧?哪裡過分?要不要見識一下真正過分的事再來開麥?

“可我真的受傷了。”許淵支著頭懶洋洋地說,“在Q小姐心裡,我不過是價值一百塊的無用人類罷了,一想到這裡我就好想……”

好想掀開那身礙事的鬥篷,看她驚訝不知所措的表情。

一定有趣到讓他忍不住笑出聲。

“今天晚上依舊是和Q小姐搭檔。”許淵伸了個懶腰,站起身,“睡吧啾啾,明天不會來了。”

輕踏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後,全然的寂靜彌漫在空曠的房間。

背對著房門,祈秋推開海風呼嘯的窗戶,白裙於風中卷起花瓣似的波浪,吹亂她頰邊碎發。

深藍海水靜默洶湧,暗色水麵映出向下躍起的無聲身影。

夜晚的遊輪永不止息地行駛在沒有目的地的海洋中央。祈秋繞過彩燈閃爍的露天吧台,拐向一條了無人煙的走廊。

醫務室可能是整座遊輪最安靜的地方,昨晚祈秋和許淵在這裡搶了個空白病曆本做試驗記錄,又把病曆本塞回櫃子裡藏匿。

“喲,晚上好。”

祈秋推門而入,許淵盤腿坐在病床上,低頭嘩啦啦翻看擱在膝蓋上的病曆本。

他抬手敷衍地對祈秋揮了揮,算作打招呼。

“一個壞消息。”許淵隨手把病曆本拋給祈秋,遺憾地說,“昨晚的重點觀察對象——代號禿頭的玩家,今晚躲在安全區不出來。”

“我非常非常非常努力地勸導他,他卻怎麼都不啃聽話。”許淵大歎氣,“門也砸不開,難受。”

躲貓貓第一夜,祈秋和許淵抓住了一個被貓爪印轉化成敵對方的禿頭玩家,把人當小白鼠在冰麵上遛了一晚上。

今夜許淵還想再把人綁過來一次,可惜在安全區的房門前铩羽而歸,不甘不願地在門口徘徊了好一陣,好懸沒把人嚇死。

“是嗎?太遺憾了。”祈秋也歎氣,“我們明明沒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是不是他膽子太小?”

“就是啊。”許淵發著牢騷,“搞得像我們反派角色似的——為了讓所有人都通關而不懈努力的我們明明是正義的夥伴,最不濟也是挑戰魔王的勇者——他怎麼能用看變態殺人狂的眼神看我?”

年輕英俊的男性,高挑矯健,深夜持刀於無人的走廊徘徊,當你從貓眼中悄悄窺探他時,總能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眼睛。

祈秋想象了一下禿頭玩家遭遇的夜半驚魂,同情他三秒鐘。

三秒後,她淡定地把人拋到腦後,專心致誌地閱讀她昨晚艱難記錄的實驗數據。

不愧是她,雙手被捆頑強寫字也是那麼的清晰,隻要忽視頁腳許淵畫的豬頭簡筆畫,完全是堪比滿分作文的試驗記錄。

短短幾頁很快翻閱到尾聲,祈秋啪地合上病曆本,許淵盤腿坐正了一些,擺出您請講我洗耳恭聽的端正態度。

“已知躲貓貓遊戲分為兩個陣營。”祈秋豎起兩根手指,“躲藏的人、捕獵的貓。貓對人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假如我是人你是貓……”

她抬起手,虛虛在許淵脖頸上劃了一道:“即使這樣,我也無法殺死你。”

許淵:“我覺得你有點遺憾,是我的錯覺嗎?”

祈秋無視許淵的問題,改抓住他的手,在頸邊晃了晃:“但反過來,作為貓的你卻可以殺死作為人的我。”

“就結果來說,貓的身份占淨優勢,人不如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也會有像貓一樣惹人憐愛的女孩子哦。”許淵任憑祈秋把他當作教具擺弄來擺弄去,悠閒地說,“我正在養呢。”

“貓是不會被馴養的。”祈秋丟下他的手,冷酷吐槽,“不管怎麼想,你都是用綁架代替領養,強搶強賣吧?”

許淵:“她又沒有不樂意。”

祈秋:“或許隻是懶得和你計較。”

“停。”祈秋及時止損,不準許淵隨便帶跑話題,“總之,這個副本的核心規則就是‘人不如貓’,為此我們能非常簡單的得出結論——”

“想贏的話,把自己變成貓就可以了,對吧?”許淵說。

“那麼問題來了。”祈秋說,“河神考考你,誠實的年輕人,你掉的是今天白天患有多動症的小黑貓,還是昨天晚上假發被偷的禿頭貓?”

許淵:“繼變態之後我又成了多動症病人是嗎?謝謝你,庸醫。”

他們總共知道了兩種變成貓貓的方法,一是穿過愛麗絲的兔子洞,二是被貓化NPC染上幽綠色的貓爪印。

哪種才是正解?

祈秋:“你還沒回答河神的問題,選哪個?”

“我都不想要。”許淵懶散地說,“我掉的是一隻從貓爬架上滾下來像隻棉花糖的小白貓,請河神把她拿來給我。”

“你是個不誠實的孩子。”祈秋拉開醫務室大門,膝蓋抬起將一個四肢著地朝她襲來的貓化NPC撞到牆上,趁他頭暈眼花之際一腳把人踢向許淵,“河神決定把他給你。”

“噫。”許淵發出嫌棄的聲音,不情不願地拎起貓化NPC的衣領。

兩個玩家挾持一個NPC闖上四樓,愛麗絲的房間門在魔法的掩蓋下與牆麵融為一體。

許淵把NPC隨手丟在地上,拍拍衣服口袋,拿出一把魚骨頭造型的鑰匙。

“他醒了。”祈秋低頭聽見NPC若有似無的呻.%e5%90%9f。

不等許淵跟著低頭,她一腳踩在NPC的喉結上:“好了,他又暈了。”

許淵摸了摸喉嚨,一絲幻痛。

他擋在祈秋身前推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

“晚上好,愛麗絲小姐。”許淵若無其事地和被捆在馬桶邊捆了整整一天的愛麗絲打招呼。

愛麗絲咬碎了一口整齊的牙,眼白充血。

“你白天沒放開她?”祈秋瞥了愛麗絲一眼,“乾得漂亮。”

愛麗絲才為祈秋的開頭語有一絲絲感動,立刻被她第二句話迎頭痛擊,恨得滿嘴血腥味。

“她很礙事。”許淵把門口的貓化NPC拖進房間,順帶關上衛生間的門,“不要看她了,我們來辦正事。”

兩個人類嚴肅商討如何變成貓並稱之為正事,NPC聽後都感動得哭了。

“禿頭向我們證明,烙上貓爪印的玩家在白天會恢複理智,這應該是副本有意設置的一個破局點。”

祈秋蹲在地上,抓住NPC的手背,皮膚幽綠色的貓爪印映在她清澈的黑瞳中。

“禿頭先生昨晚基本是失去理智,無差彆攻擊。”許淵摸摸下巴,“我們是打算先貓化,再跳進洞對吧?怎麼保證失去理智的我們不轉頭衝出門加入追殺玩家的NPC大軍?”

要是祈秋和許淵雙雙被副本策反,遊輪上的玩家一個都彆想活。

“那就我先來。”祈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