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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怎麼會有人喜歡白蓮花,一邊自傲如果我來演白蓮花絕對比你更惹人憐愛。”

祈秋的神色變得微妙起來。

熟讀各種言情小說套路的她不難猜出孫冉佳的想法,但問題是,許淵他不是個正常人啊!

你以為他喜歡小白花什麼?他什麼都不喜歡!

他隻愛編號4444444倒黴鬼的天賦技能愛得死去活來,四舍五入等於許淵愛BOSS愛得難舍難分,一顆真心全捧給了在不知名研究所苦苦等待玩家送上門的BOSS。

“把樂子人和他心心念念的樂子拆開是沒有前途的。”祈秋憐憫地想,“她的思想太不純潔了,男女之間怎麼沒有純潔的友誼?狂戰樂子人和小白花魚餌之間的友誼純正得沒有一絲絲雜質。”

祈秋不想好端端的女孩子誤入歧途,她手肘撐在桌子上湊近許淵,小聲說:“吃完飯之後,要繼續昨天的遊戲嗎?”

許淵拿刀叉的手一頓,抬頭看她。

“就是宿舍門口那個。”祈秋比劃比劃,努力用知恩圖報小白花的語氣說,“我很害怕,可你看起來很高興,我現在休息好了,想你會不會還要玩……”

膽怯又期翼的聲音順著竊聽道具傳到孫冉佳耳朵裡,她瞳孔地震。

這個女人……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人大白天說什麼呢!不知廉恥!

“啾啾,這麼主動啊。”許淵眼睛亮亮,笑容愉悅,“我看你昨天那麼快睡了,還以為要我逼你才有下一次。”

孫冉佳:男的也不知廉恥!

“他們的措辭怎麼那麼可怕……”孫冉佳搓了搓滿胳膊雞皮疙瘩,懷疑起自己戰略的正確性。

她以為殺星和小白花之間是“你是我心底最後的柔軟,我殺儘世界隻為保護你”的劇本。

“實際好像不是那回事啊!”孫冉佳抓狂,“那個女孩子也太可憐了吧,她過的是什麼生不如死的日子啊!”

不對,聽語氣更像“雖然害怕但為了報恩讓我做什麼都行,並且我逐漸習慣甚至還有點喜歡”。

“我錯了,她不是裝純小白花,是真純小白花,舍生取義割肉喂鷹的大無畏氣魄我怎麼演得來!”

孫冉佳用力錘了兩下餐桌,頭也不回地跑出餐廳:她要和喪屍麵對麵冷靜一下!

祈秋目送孫冉佳的背影消失在餐廳,頭頂緩慢冒出一個問號。

雖然不是很懂,但她依稀聽見了小白花扮演經驗值+1+1的聲音。

第7章 轉職第七天

小白花營業時間結束

孫冉佳從餐廳跑出去,側肩撞到一個人,她匆匆道歉又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她怎麼了?”被撞到的宋名茗撓撓腦殼,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他深嗅一口餐廳裡傳來的香味,眼睛突然一亮!

許淵吃完盤子裡最後一塊沾黑椒汁的肉排,滿足地擦擦嘴巴。

他站起身,早就吃完的祈秋推開幾乎沒動的蔬菜沙拉,跟著許淵離開餐廳。

他們沒走兩步,一個激動的人衝上來急刹車,差點五體投地給祈秋行大禮。

祈秋:平、平身?

“對不起對不起,嚇到你了哈。”宋名茗慌裡慌張地爬起來,亢奮地堵到許淵麵前:“大佬!你也在這裡吃飯啊大佬!”

許淵歪歪頭:“你哪位?”

“大佬,你不記得我了嗎大佬?”宋名茗急得像猩猩打拳手舞足蹈地比劃,“昨天晚上地下停車場,質問你科一怎麼過的那個人就是我!”

許淵側頭看了看祈秋,遞來疑惑的眼神:這人誰?你見過嗎?

祈秋回以更疑惑的眼神:你問我??

“我這麼大個活人……”宋名茗心酸地接受了自己被大佬無視的事實,“大佬從喪屍手下英勇救我一命的大恩我永遠銘刻於心,真的非常感謝!”

“沒印象。”許淵乾脆地說,他親切地拍拍宋名茗的肩膀,“彆放在心上,不是故意救你的。”

祈秋:當初要我現場報恩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男人,你的名字是雙標。

見許淵越過他要走,宋名茗急忙在口袋裡翻翻找找,隱蔽遞來一張銀白的卡片。

“呃,雖然是二手情報,但隻要不過時就是好情報。”宋名茗露出尷尬而貧窮的笑容,“這是我上一輪遊戲的獎勵,作用是得到副本遊戲的提示。我看了下內容,覺得大佬你應該感興趣。”

銀白的卡片上印著幾行黑色的小字,祈秋悄悄踮腳瞟了一眼,極佳的動態視力讓她在宋名茗把卡片遞給許淵的過程中讀完了文字內容。

“福利活動?”祈秋表情微妙。

正如她的老東家恐怖逃生遊戲破產的原因是“遊戲太他媽恐怖,玩家嚇死嚇瘋嚇暈,日流水跌到零貧窮破產”,現在的無限流係統壓力很大。

不恐怖不危險吧,沒麵子,丟無限流的臉。太恐怖太危險吧,下一個失業的祈秋就是係統自己。

無限求生遊戲聰明的選擇了折中選項。它像全天下每個提出垃圾活動方案還沾沾自喜老子真是個天才的遊戲策劃一樣,在有限的副本裡塞入無數讓玩家罵娘的小驚喜,花樣百出,不搞事不舒服斯基。

宋名茗送來的情報卡裡公布了本輪遊戲的“福利活動”。

【恭喜!親愛的玩家,成功從恐怖的學園孤島中逃生的你們是否感到身心俱疲?又是否在與可愛又俏皮的小喪屍嬉戲打鬨的過程中道具欄空空?不必擔心,遊戲出品童叟無欺的福利時間到了!】

【看啊!前方是由一百隻攜帶道具禮物的喪屍組成的方陣,它們整齊劃一它們鬥誌昂揚,它們帶著驚喜向親愛的玩家走來!限量不限時的福利時間即將開啟,優惠多多驚喜多多,快來和貼心又溫柔的禮物喪屍一起玩耍吧!】

係統平時的任務提示有多寡言,卡片上的內容就有多聒噪。

祈秋能理解的,她的塑料姐妹也是,平時播報的時候可高冷了,端著冷漠AI的架子視玩家如螻蟻,完全看不出它在後台數人頭盯業績時痛哭流涕哀求“你們都來玩啊我給你們十連保底三個SSR還不行嗎!”的卑微麵孔。

“我之前參加過福利活動。”宋名茗見許淵果然感興趣,連忙解說,“帶禮物的怪超顯眼特彆好找,但比小怪厲害很多,算精英BOSS等級。”

許淵看著情報卡的笑意頓時更深了。

祈秋用她老破小房子裡才修好的燈泡打賭,許淵對道具沒有丁點兒世俗的欲.望,他的嗨點關鍵詞絕對是“精英BOSS”。

不湊這個熱鬨,許淵就不是許淵了。

“啾啾。”許淵親昵地勾住祈秋的脖子,手指夾著情報卡在她眼前晃晃,“你的技能對它們管用嗎?”

“管用……等級越高的BOSS越想來抓我。”祈秋揣著手,用最可憐的語氣說許淵最想聽的話,“我在這裡,哪怕跨越天涯海角它們也一定來赴約。”

一百隻,一個不漏。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許淵讚歎,“感謝緣分讓我們相遇。”

祈秋:客氣,副本一結束我立馬和你割席絕交。

怎麼會有這種拿人做魚餌還一臉超lucky我真是天選之子的家夥啊,你知道把小白花丟進喪屍群是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嗎?

幸好這具身體隻是體質弱,心理承受能力和神經敏[gǎn]程度是祈秋自己的,不然她得拖著氧氣瓶拚命吸氧才能在許淵粗暴的飼養手法中活下去。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吃飽喝足稍稍把臉色養好了一點兒的小白花被她惡劣的飼主拽去做準備工作。

“喏,你就抱著它站在那兒。”許淵把接滿熱水的保溫杯塞進祈秋懷裡,貼心地說,“新泡的枸杞紅棗茶,等你喝完差不多遊戲也結束了,彆有心理負擔。”

祈秋一手拿著保溫杯,一手拿著在小賣部搜刮的除了能割破她自己皮膚外純純廢物的小裁紙刀,對上許淵寫滿鼓勵的眼睛。

許淵:相信自己,你可以!

祈秋:日漸扭曲的微笑.jpg

宣告福利時間開始的提示音出現在大多數猝不及防的玩家耳邊,也有少部分提前得到情報的玩家躍躍欲試,將目光投向城市間遊蕩的喪屍群中。

頭頂係著紅綠配色的斜歪蝴蝶結的喪屍從同類中高高躍起,蜥蜴似的長舌頭拖到地麵,涎水滴落地麵冒起酸性腐蝕的白煙。

“草草草醜過頭了吧精英怪!”上一秒壯誌淩雲下一秒撒腿就跑的玩家拚命鬼叫,但更多人握緊手中的武器,組隊出手攔截行走的道具卡。

喪屍具有趨人性,活人的聲音與氣味是它們行動的指向標,越大型的團隊吸引禮物喪屍的可能性越大。

——如果祈秋不在的話。

黑發白裙的女生站在天台邊緣,風吹起她單薄的裙角,撐著搖搖欲墜的脆弱感。

於嗅覺靈敏的怪物視野中,天地都是漆墨黏稠的黑色,唯一的光輝如垂落地獄的蛛絲,吸引著畸形的手向上抓握。

好香,甜的像澆滿蜂蜜的厚鬆餅,切開後濃濃的甜香滾著熱氣,全身的細胞抓心撓肺,胃裡饑餓感燒心難耐。

頭頂醜陋蝴蝶結的精英喪屍一把揮開擋路的弱小同類,四肢著地扒在牆上瘋狂向上爬。

祈秋不在酒店裡,她被許淵安置在附近一棟居民樓天台上,樓高僅僅五層,恰好在精英喪屍二段跳的範圍內。

喪屍包圍圈裡的祈秋臉色千變萬化,外人看來她是害怕得渾身發抖,隻有祈秋自己知道,她心中的愁苦一點都不比真正的小白花少。

“進入遊戲已經兩天了,而我,依然身無分文。”

祈秋痛定思痛:“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啊祈秋,跟在許淵旁邊轉職進度條是漲得很快,但人頭都被他搶光了我拿什麼去賺生活費!”

從被許淵強行以報恩為由捆綁組隊到現在,祈秋雖說吃喝不愁生活質量比在老破小房子裡烤花卷上升十幾個台階,但她沒有忘記自己提前進入求生遊戲真正的目的。

她是為了在副本內搜刮到充電費的錢才會加入遊戲的啊!

在副本裡大殺四方有什麼用,回歸現實照樣洗不到熱水澡。

“電費、新一天的夥食費、未來可能會欠的水費和完全沒交過的天然氣費。”祈秋掰著手指數,“人類怎麼乾什麼都要花錢?我不理解。”

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她真的要執著於過現代人的生活嗎?山頂洞人那麼省錢不如考慮一下?

“新職業這幾天表現得不錯,誇誇自己。”祈秋先肯定了自己小白花的演技,隨即調頻到反省模式,“但是!新職業固然重要!作為人類活下去才是第一目的!我怎麼可以沉迷扮演忘記搞錢的最終目的!”

祈秋一輩子都會記得沒錢的苦,邊維持人設邊瘋狂搞錢才是她進入無限求生遊戲的意義。

“要說能在哪裡搞到錢……還是得去找BOSS。”祈秋自言自語,“打劫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