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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司容站起身,手指鬆了鬆,一副算了的姿態。

王小江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動作,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後才暗暗鬆了口氣,剛直起身子,腦袋上忽然一陣劇痛,伴隨著“嘭”的一聲響,王小江感覺腦袋上好像有熱熱的液體流下——

隨即,鮮紅模糊了他的視線。

一聲哀嚎,他瞬時倒地,但渾身被綁著根本無法動彈,隻能在那痛苦的扭動掙紮著。

司容將沾了血的鉗子隨手一丟,接過保鏢遞來的濕巾擦了擦手,神情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個還在不斷痛苦蠕動的男人。

“繼、續、說!”他將濕巾狠狠砸在王小江身上,頸間暴起條條青筋。

王小江痛苦地扭著身子,一邊倒吸涼氣一邊竹筒倒豆子一樣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其實司雅蘭在國外的時候就盯上Y.S的繼承權了,大概三月份那會兒,她還在國外就聯係過我,讓我調查你,還有音遙,讓我多拍一些音遙和司年的親密照,那時候她的計劃是通過這些照片離間你和音遙,並且他還從第三區找了一個和音遙長得很像的,就是司卿,說是收養了很久,其實也就幾個月。”

司容想起當時爺爺看了氣得說不出話的那些照片,這才明白,原來司雅蘭是帶著計劃回來的。

“因為司雅蘭覺得,隻要能把司卿安插到你身邊,她就可以順勢掌控你,畢竟,司卿和音遙長得確實很像……而且他倆還是……”

司容蹙起眉:“是什麼。”

“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司容怔了怔,這一點他倒是沒想到。

“而且司祁嚴老爺子的遺囑也被司雅蘭篡改了,但我知道,老爺子還留了另外一份遺囑交給了彆的律師,我打聽到那個律師叫陳策,但是查了,又沒有這個麼個人,到底什麼原因,我實在不清楚……”

王小江說到這裡,疼痛難忍,也實在說不出什麼了。

司容深吸一口氣,緩緩蹲下`身,看著王小江腫脹且血流不止的臉,冷聲道:“你今晚所說的一切證據,整理好發給我,還有,離音遙遠一點,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忠告,明白麼。”

王小江趕緊點頭:“明白明白。”

“關於音遙和司卿的關係,如果被我聽到走漏任何風聲,你知道後果的。”

王小江心裡暗罵他和司雅蘭真不愧是一家人,連威脅人的說辭都一模一樣。

司容沒再理會他,丟給保鏢一句“你們處理吧”就徑直離開了廠房。

建業跟在他後麵亦步亦趨,小表情透著一絲得意:“我看這個毒婦還能作出什麼花兒來,咱現在就錘她,省得司先生你天天被那個什麼破主任指著鼻子罵。”

司容反倒笑了,道了句:“不急,讓我和遙遙再好好享受幾天普通小夫妻的溫馨生活。”

建業跟著笑:“我是沒想到,失憶後的音秘書完全變了個人一樣,看他現在可心疼你了,主任說你兩句他都敢跟人家動手。”

“裝的。”司容笑道。

“啊?”建業不明所以。

“以你的智商,當然看不出來我們家這位小影帝演技有多高超,連我一開始也被他騙了。”司容的嘴角是無可奈何卻又寵溺的笑。

“這麼說,音秘書沒失憶?都是裝的?”

司容點點頭。

“這是……怎麼看出來的。”建業傻了眼,他偷偷跟了音遙這麼多天愣是沒發現一點端倪。

“上次野餐,他說我愛吃甜的,我又沒說過,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建業這才恍然大悟:“哦——如果不是平時細心觀察,根本不會記得彆人這種細小的喜好,那司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拆穿他的小把戲呢。”

司容想了想,轉過身,夜風揚起他的頭發:“我可不敢,我拆穿他他肯定要生氣,等他什麼時候演夠了主動坦白吧。”

建業汗顏,他們家司先生,實在太恐怖啦!

*

經過一晚時間的發酵,司雅蘭陷害親人一事猶如蝗蟲過境,迅速橫掃了大街小巷,反正網民人多,司雅蘭又不能剝奪他們的話語權,她想送律師函就隨她送,幾千萬人,怕是律師所的人手都要寫到抽筋。

司雅蘭坐在總裁辦公室,麵前擺放著筆記本電腦,看著一條條一句句懷疑她指責她的評論,她猛地合上電腦往後倚去,%e8%83%b8脯劇烈起伏。

“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司卿在一旁擔憂地問道。

“讓他們說,一群烏合之眾能興起什麼大風浪,都是吃飽了撐的,過兩天說夠了就不說了,一個個日子都過不明白操心彆人的事,可笑。”

司雅蘭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司卿:“對了,司年的新公司現在發展如何。”

“按照您囑咐的,我已經和銀行那邊打點好了,現在沒有銀行願意貸款給他做注冊資金,他的客戶也都被我們這邊挖過來了,但是……”司卿皺了皺眉。

“說!”司雅蘭很煩他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是昌世遊戲提出,不再與Y.S繼續合作,打算將下半年的計劃交給司年的公司去做……”

司雅蘭抬眼:“就那個宋允文是吧。”

司卿點點頭:“我也不知道宋允文為什麼對司年這麼信任,據說他們現在正在開發新遊戲,也打算和司年那邊繼續合作,媽,Y.S這邊的遊戲投資其實一直是空白,外公生前好像一直不太看好遊戲這塊的發展,但現在,遊戲行業已經成了占比最大的娛樂活動,前景非常好。”

司雅蘭冷笑一聲:“隨他折騰,跟財團對著乾,也不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沉。”

而此時,不知自己幾斤幾兩沉的司年同誌正和宋允文一起打台球,將最後一枚黑八一杆入洞之後,擦擦球杆,隨手扔進杆筒。

“司總牛批。”宋允文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沒你牛,放著Y.S這麼大好機會不要,跑來和我談合作。”司年笑道。

“因為我不太喜歡和阿姨合作。”宋允文笑道。

“倒也不必這麼說。”司年不太喜歡宋允文這種貶低女性的言論。

“開玩笑,因為有人找過我,誠懇地給了我下半年的所有計劃,所以我才願意放棄Y.S這棵大樹。”宋允文架好球杆,微微俯身。

“誰。”

“你的秘書。”啪的一聲,藍球進洞。

“你是說,音遙……”司年眯起眼睛,音遙的名字說出口時柔軟又曖昧。

宋允文點點頭:“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如以前那麼聰明了,但韌性這一點,可是一點沒變,我逗他,他的計劃書隻看了一眼我就讓他改,他竟然真的二話不說就回去改。”

司年心頭猛地一跳,握緊球杆。

“司總,都到這一步了,你們倆這……不結婚和說不過去啊。”宋允文挽起袖子,笑著觀察著司年的表情變化。

司年俯身,對準眼前的黃球,低聲道:“沒機會了。”

黃球打在球台上轉了個圈,最後停在球洞外一厘米的位置。

因為在他麵臨生死時,去到他身邊的不是自己而是司容,從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經一敗塗地。

他很清楚,音遙為他做的一切,對他所有的好,都是為了他那點微不足道的恩情,和愛情沒有一點關係。

*

司容帶著音遙從醫院回來,醫生說右腿恢複得很不錯,骨縫也在慢慢愈合,堅持複健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地走路。

而這時候,在外麵進行了三個月全球巡演的溫蕭寧也在眾星捧月下回了國。

看到司容這間和以前完全沒有可比性的房子,他驚愕地瞪大了眼:“司容,都落魄到這份兒上了?住廁所?”

司容懶得搭理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Y.S發生的巨變讓他瞠目結舌,但這還不算什麼,最驚訝的是坐在沙發上乖順喊著他“蕭寧哥哥”,並誇他“你真好看”的音遙。

他這是被人魂穿了?惡狼變小白兔的戲碼實屬恐怖。

“你還記得我是誰麼?”溫蕭寧試探著問道。

音遙看著他,疑惑地搖搖頭。

溫蕭寧就差把“開心死了”四個大字寫臉上,喜形於色道:“我是你老公啊,我們倆曾經約定好一生一世執手相隨,你耕田來你織……”

話沒說完就被司容拽到了一邊。

音遙明顯不信,和司容貼貼,抱著他的手臂道:“我親愛的在這兒呢。”

司容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遙還以為他裝傻的事情沒有暴露,還在這兒演。

“我說實話吧,你其實失憶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你和我偷情,結果被司容發現,他氣不過找人打了你一頓,導致你失憶,其實咱倆才是真心相愛。”

“彆說胡話了。”司容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他,“最近一段時間我工作比較忙,你沒事的話就多來看看遙遙,陪他說說話。”

溫蕭寧心裡直呼太TM酸了,不禁問道:“你不怕我趁你不在時做什麼壞事?”

“不怕。”

畢竟兩個O,有大期限。

反正有溫蕭寧在的話,司容上班也能安心點,不然老惦記音遙在家腿傷不方便,他倒也不太擔心溫蕭寧會做什麼壞事,這個人固然驕橫,但至少心還是善良的。

這幾天,因為網上鬨得沸沸揚揚,司雅蘭那邊也被迫接受了警方的調查。

但警方也沒有證據,那個出來澄清的李柱也是一口咬死就是不肯說到底是誰,畢竟也害怕被報複,誰都知道警察局是Y.S撥款養著的,誰又知道這些警察到底是什麼成分。

但司雅蘭狠起來可是連自己老爹都敢殺,對於警察的調查她一點也不慌,沉著的模樣令警察都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誤會了她。

最後,司雅蘭被警察無罪釋放。

然後,她終於開始借助自己是個勢單力薄的女性身份,發了很長一段血淚控訴。

“各位,大家因為那條熱評【有沒有仔細想過,司海興被搞臭誰最有利】,就把矛頭指向我,有沒有想過,司海興是我親弟弟,你們用這樣不人道的揣測來質問一個剛回國希望報效祖國的人,真的公平麼?”

這一次,下麵多了許多水軍,一般分成兩派,一派負責“你們這是嫉妒”,一派負責“你們口說無憑造謠生事,律師函警告”。

事實證明,賣慘可恥,但有用。

漸漸的,大家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錯怪了司雅蘭。

特彆是當她發了一條視頻,美女眼圈一紅,再配上她Y.S財團長公主的名號,這一下子,網民幾乎是一邊倒:

【姐姐彆哭,我們知道錯啦,是我們有眼無珠。】

【那個熱評小號估計才是真的出來攪渾水的,查查看皮底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嗚嗚嗚姐姐好漂亮,Y.S家的基因都好好啊。】

【八成就是那個司海興自導自演,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