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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第一次主動摸了摸小司的腦袋,然後轉向音遙:“你怎麼來了。”

音遙氣呼呼:“還不是因為你沒給我發晚飯視頻。”

司容疲憊地坐回工位,看著桌上已經涼透的晚餐,低聲道:“工作出了差錯,還沒來得及吃飯。”

音遙從包裡拿出飯盒:“吃這個吧,還熱乎呢,文件我幫你改。”

司容知道音遙在處理文件方麵非常擅長,但就像主任說的,他為了自己忙前忙後付出了太多,自己不能總讓他擔心。

“沒關係,我自己改。”司容貼貼他的臉頰,“你坐著看會兒電視劇吧,我很快就好。”

音遙乖順地點點頭,打開手機,嘴裡嘟噥著:“我去微博看看,有什麼好劇推薦。”

但是就在司容忙著改文件時,音遙又疑惑地問道:

“司海興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是誰來著。”

司容偏頭看了他一眼:“是我小叔,他又怎麼了麼?”

音遙捧著手機念道:“微博熱搜說,他沉冤昭雪了。”

司容疑惑地探頭看了眼音遙的手機。

就在剛才,一枚重磅炸.彈橫空出世,當時那個指控司海興迷.奸他的未成年主動站出來澄清,並打碼展示了自己的身份證出生日期,說他其實就是個MB,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根本不存在迷.奸一事,自己當初那麼說,是有人找他給了他錢故意搞臭司海興,但越想越覺得良心不安,所以站出來澄清事實。

但至於幕後主使是誰,他說他不敢說,對方是很厲害的人,說出來怕引來殺身之禍。

網民紛紛在下麵猜測那個幕後主使會是誰。

開始有人說會不會是Y.S的對家公司,但馬上被人反駁:

【司海興又不是財團繼承人,搞他做什麼,要搞也該搞司雅蘭。】

但這條新聞下麵點讚量最高的還是一條剛注冊沒多久的小號,他什麼也沒說,但似乎又說了很多:

【你們覺得,搞臭司海興,對誰好處最大。】

一時間,大家的思路紛紛轉向前不久的遺囑發布會,想到了司雅蘭那句“我為我弟弟做出這種令人不恥的事深感歉意,為表歉意,將暫時由我接手他名下的所有股份。”

緊接著,“司雅蘭”這個名字也火速空降熱搜,穩穩排在司海興的名字下麵。

好事的網民又開始順藤摸瓜,有了“幕後主使可能是司雅蘭”這個想法後,再結合前不久司年涉嫌走私假藥、司容被發配分公司做業務員一事,他們能感覺到,真相似乎在慢慢浮出水麵。

但這一切都是網友猜測,沒有石錘證據這就是司雅蘭做的。

但司雅蘭也不是吃素的,看到這條新聞後火速跑出來澄清,她質問網友:

“Y.S繼承人是我,這是不爭的事實,我需要費儘心思做這麼多去得到那區區百分之十的股份麼?謠言止於智者,我不希望再看到這些造謠中傷之事來破壞我們家族的和睦,言儘於此,各位好自為之。”

一句“好自為之”足以讓所有人膽寒,畢竟人家可是Y.S的現任董事長,捏死他們跟玩兒似的。

司容一邊看好戲一邊把手頭文件改好,發給主任,主任回了句:

“以後不許帶狗進公司!”

兩人慢悠悠踱步在回家的路上,乘著明月踏著星光,司容還從公司門口的小攤上給音遙買了泡泡機,他一邊推著音遙一邊看他吹泡泡玩。

“這個周末帶你去醫院看看腿做做複健吧?”

音遙點點頭:“等我好了,我想帶小司出去遛彎。”

司容笑了笑,忽然就想起他們剛認識那會兒,俯下`身子問道:“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麼?”

音遙搖搖頭。

“我小時候因為車禍造成雙目失明,那一段時間聽說……”司容頓了頓,語氣晦澀,“聽說有合適的角膜,就住在了一個……朋友家,巧的是,你和那個朋友,那時還是情侶。”

聽到這,音遙馬上反駁:“不可能,除了你我不可能喜歡彆人。”

司容笑了笑:“好吧,當時那個朋友托你照顧我,你當時對我可不好了,喂我吃魔鬼辣椒,我摔倒了你也不管。”

音遙大驚失色:“我真的這麼壞?”

“但莫名其妙的,我就覺得這個人好特彆啊,怎麼不來哄著我供著我,越是這麼想,就越是對你感興趣,你經常打我罵我讓我離你遠一點,但唯一給我接近你的機會就是……”

說著,司容拍了拍小司的腦袋:“讓我做你的狗。”

“啊,這也太傷人自尊了……”音遙撇撇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其實現在想起來,也不算是壞事,起碼利用這次機會,我抓到你了。”司容俯下`身子,輕輕握住音遙的一隻手。

“或許以前,我做過讓你無法原諒的事,也想過逃避,覺得沒有再繼續追求你的資格。”司容收緊手指,將音遙微涼的手緊緊攥在掌心。

“但真的舍不得放棄你,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我以前對你犯過所有的錯,我都會用餘生去彌補,願意給我一次機會麼?”

音遙靜悄悄的,視線落在對麵歡笑散步的路人身上。

他忽然明白了,老天讓他重活一次,並且再次讓司容來到他身邊,其實是讓司容用自己的方式來贖罪。

那天被壓在廢墟裡時,他以為自己真的大限已至,不成想,那處小小的洞口外出現的,是比警察和救援隊還快的司容,他在那裡扒了許久,見到自己的瞬間沒有猶豫地跳下來了,或許對他而言,失去自己遠比死亡更可怕。

音遙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直傾聽不到司容的內心。

因為他心裡所想的,就是嘴上所說的。

半晌,音遙抬起頭,輕聲道:“好吧,勉強給你一次機會,下不為例。”

在聽到這句話後,音遙看到,司容的眼圈一點點泛了紅,他委下`身子在音遙的嘴唇上輕輕印下一%e5%90%bb。

*

深夜,司容慢慢睜開眼睛,他直起身子湊到音遙身邊聽了聽他的呼吸,確定他睡熟了之後,悄悄起身下床。

剛走到客廳,角落裡忽然躥出一個黑影,畢恭畢敬對司容道:

“司先生,您托我查的事已經查到了。”

司容比了個“噓”,示意他小點聲彆把音遙吵醒。

“音秘書之所以會去爛尾樓,是因為收到了一個叫王小江的記者發的短信,說希望他幫忙去那裡確認下朋友的安全,但是那裡似乎埋伏了人,因為我在後麵的廠房裡發現了炸.彈的碎片,我估計,大樓坍塌多半和爆炸震動有關。”

“這個‘朋友’是誰。”司容接過建業遞來的照片,看著照片裡清瘦的一張臉。

“是那個王小江的同事,倆人一起共事七年,音秘書偷偷去調查走私的事情,驚擾了打手,是這個人幫忙轉移了注意力,結果還是被打手們抓到了。”

司容點點頭:“繼續說。”

“還有就是,我收到了派出所發來的錄音消息,證實在爆炸前,打手說了句‘司女士’要我們好好照顧照顧你,這個王小江假意投誠音秘書,實則還在替司雅蘭辦事,也是他出賣了這個叫趙同安的記者,好像是在他的摩托車上動了手腳。”

司容看著照片裡神情猥瑣的王小江,彆過眼,似乎覺得多看他一眼都惡心。

“王小江現在人在哪。”

“已經被兄弟們綁到城南區那片廢棄工廠了,您看,怎麼處理。”

司容看了眼臥室門,刻意壓低聲音:“先過去看看,我還有話要問他。”

第67章 真正的死因。

“滴答——滴答——”鏽水順著鏽跡斑斑的鐵管緩緩滴在地上形成小小一灘。

王小江緩緩睜開眼睛,

發現眼前一片灰暗。

他立馬動了動身子想站起來,卻赫然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丟在了角落,

越是掙紮繩子卻勒得越緊。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正在路上走,身邊忽然停了一輛麵包車,車門打開火速衝下來一車麵包人,接著自己就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劇痛,失去了意識。

這是哪裡,這麼看著,那些鏽跡斑駁的大鐵塊,很像工廠用的傳送帶。

就在他試圖整理好思路到底發生了什麼時,寬闊空寂的廠房裡,皮鞋清脆的響聲從某處徐徐傳來,

“吧嗒、吧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聲一聲,極富節奏,

但卻像一把小錘子一樣重擊在自己太陽%e7%a9%b4上。

接下來,

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視線中,順著皮鞋緩緩看上去,

是兩條筆直修長的腿,緊接著,

他對上了一雙,

似寒星般冷冽的雙眸。

但那雙眼睛,

卻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個人他太熟悉了,

當初自己為了拿到一手頭條,

可沒少偷偷跟蹤他。

“司……司先生。”俗話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

雖然不知道對方把他綁過來到底是什麼目的,但先傻笑總歸能保住一條小命。

對麵的司容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笑意,良好的教養使他看起來永遠都是從容不迫的模樣。

他緩緩彎下腰,抬手捏住王小江的下巴,轉動著打量一番,最後得出結論:“怎麼比照片上看起來還猥瑣。”

王小江笑得慘兮兮:“不知道司先生把我綁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麼?”

司容冷笑一聲,挪逾道:“你那麼聰明,不如自己動腦想想?”

王小江倒是不傻,當然知道司容把他綁過來所為何事。

但現下隻能裝傻,畢竟自己做過的那些破事,說出來不死也得是牢獄之災。

見他不吱聲,似乎要將裝傻進行到底,司容沒了耐心,隨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鉗子。

王小江一看到鉗子,腦袋“嗡”的一聲,趕緊賠著笑:“司先生有話好好說……”

司容將鉗子拋向半空,最後穩穩接在手心,對著王小江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就看你識不識相了。”

話音剛落,一旁的大塊頭保鏢走過來伸手捏住他的臉頰,迫使他露出兩排牙齒。

司容拿著鉗子在他嘴邊比劃兩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位置下手。

“我說,我說!”王小江急了,含糊不清道。

他知道,司容這個人是真狠,你讓他乾這種事他是真敢動手

“司雅蘭給了我錢找我辦事,讓我把音遙騙到爛尾樓那裡,但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會那麼歹毒,我以為最多就是叫打手給他點教訓。”

司容呼吸一滯,喉結滑動了下,捏著鉗子的指尖微微顫唞,良久,他低聲道:“繼續說。”

“他還讓我去試探音遙是不是真的傻了,我……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做這種事,但你也知道,司雅蘭是什麼人物,我敢不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