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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和你在一起。”

他跟司容真不愧是兄弟,說話都一模一樣,一樣牙磣。

“司總,我馬上要結婚了,還是和你弟弟,你覺得你這樣做合適麼?”音遙定了定神,“需要我和會長親自談談麼?”

“談吧,好好談談。”但今天司年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隨他和誰說怎麼說,都不會再放開他的手。

剛才,自己以為音遙真的出了事,那一瞬間將生死拋諸腦後,甚至還想,如果他不在了,那自己苟活的意義是什麼,想了很久也沒能給出自己合理的解釋。

但就當自己看到他安然無恙站在那裡時也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不缺對的事也不缺錯的事,缺的是有意義的事,所以為了人生的意義,不管前方是什麼洪水猛獸他都認了。

從這一刻開始,他要正式和司容宣戰,繼承權可以放棄,公司也可以放棄,唯獨他的音秘書是最後的底線。

因為這個世界上,理解他內心的,隻有音遙一個人。

音遙被司年強行拽著拉進了公司,一路碰到不少員工,大家早就通過新聞報道知道了音遙要和司容結婚的消息,但這一幕,實屬詭異。

“放手!你弄疼我了!”音遙一隻手扒著門框,誓死不從。

他被司年推進辦公室時,聽到大門哐當一聲響,接著,烈酒特有的信息素香氣傳來,他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司年的辦公室,而是……

司容的。

司容正在看文件,聽到聲音抬起頭,就看到司年正拉著他老婆的手,一副來者不善的架勢。

他站起身,幾步走到司年麵前,抬手拉住音遙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拽:“放手。”

“司容,你聽著。”司年冷聲道,“我今天來不是和你打商量,是來通知你,從今天起,我們公平競爭,我知道音遙和你結婚是有求於你,你能做的,我也能。”

司容睜大眼睛,這人竟然還逼到自己臉上了。

“你拿什麼跟我爭,憑你連繼承人都不是?”

“憑我可以為了音遙連命都不要,你能做到麼?”

音遙夾在中間,覺得太特麼搞笑了,這對話,說是兩個年近三十的大老爺們說出來的都沒人敢信,活像倆小學生吵架:

“我爸敢吃屎,你爸敢麼!”

“我爸敢!我爸什麼都敢吃!”

以至於司容眼見說不過他哥,求助地看向音遙:“老婆,你說句話呀!”

“你們倆閉嘴!當我是什麼東西爭來爭去的?”音遙冷喝一聲。

“你當然不是東西。”司容眼見音遙已經有了怒意,趕緊哄道。

“你才不是東西。”音遙回敬道。

就在倆人吵吵嚷嚷之際,辦公室的門響了兩聲。

倆人這才偃旗息鼓,司容語氣生硬地對著門口喊了聲進,接著,大門打開,後麵站著滿臉喜色的司卿:

“司容哥!啊司年哥你也在呢,剛才媽媽來電話說外公醒過來了!”

*

司老爺子窗前站滿了兒女後代,大家庭香火旺盛,放眼望去全是優質人群。

司祁嚴看起來精神很差,目光呆滯,蒼白乾裂的嘴唇還在一張一翕說著什麼,但隻能勉強發出幾聲氣音。

司雅蘭湊到他嘴邊仔細聽著:“爸您說什麼,大點聲。”

司祁嚴無力地看了她一眼,接著神情怪異地搖搖頭。

“司先生因為長期腦供養不足,現在有點神經紊亂,部分記憶喪失,需要好好修養,這是我們為他製定的康複計劃。”醫生將文件送到司雅蘭手中。

司雅蘭看著手中的文件,又看看臥在床頭雙目放空的老爺子,臉上的表情平靜無風:“也就是說,我爸還有康複的可能對吧。”

醫生點點頭:“腦溢血經常發生在老年人身上,但同時也是死亡率最高的病,所以這些日子儘量安撫著司先生的情緒,保持心情愉悅,戒煙戒酒,定期檢查。”

“那我爸什麼時候能恢複清醒。”司雅蘭又問。

醫生搖搖頭:“這個不好說,主要看病人的自身康複能力。”

司容坐在床頭,手裡握著司祁嚴蒼老的手:“爺爺,感覺怎麼樣了。”

司祁嚴呆滯地看了司容一眼,接著視線在周遭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音遙身上。

他抬起手指,指尖顫動著緩緩指向音遙,嘴裡含糊不清地發出兩個字:

“結婚……”

“爺爺,我們很快就結婚,不用掛念。”司容趕緊安慰道。

司祁嚴一聽,瞬間翻了白眼,一口氣沒上來,喘的像拉風箱一樣。

“爸!爸您怎麼了!”司雅蘭趕緊過去扶住他。

“不能……結婚。”老爺子緊緊攥住被單,渾濁的雙眸透著一絲不甘。

司容愣了下:“為什麼,這不是我們說好的事麼。”

司祁嚴搖搖頭,臉色蒼白似紙,看起來非常痛苦,嘴裡還在不斷重複著“不能結婚”。

“聽不到爸爸說什麼麼,還不趕緊出去!”司雅蘭回頭對音遙怒喝道。

音遙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走。

“等一下。”司容疾步走過去拉住他,看向司雅蘭,“小姑,你和爺爺說什麼了。”

“他那點破事鬨得人儘皆知,還需要我去多嘴?!”司雅蘭戾喝道,“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和你結婚!他是想利用你!”

無風不起浪,音遙就知道在昌世遊戲方麵自己擺了司雅蘭一道她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暗地裡估計也沒少調查他,老爺子一醒,就趕緊添油加醋亂說一氣。

“小姑,說話要講證據,我和遙遙真心相愛,怎麼到你這就成了他要利用我。”儘管對於這件事司容從頭到尾都清清楚楚,但他是心甘情願被利用,音遙也並沒有和他藏著掖著過,所以這種無端斥責不該由音遙來承受。

司雅蘭深吸一口氣,鼻孔微微擴張,接著她從一旁的手提包裡掏出一個信封甩到桌上:“本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不想拆穿這個賤人,但小姑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裡,司容,天底下Omega多得是,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信封張著口,一遝照片從裡麵滑出來,有幾張掉到了地上。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那遝照片。

照片中,音遙和司年兩人親密逛街,在車上臉貼臉十分親密,並且就在自家後院的涼亭,兩個人甚至不顧這是什麼地方熱情相擁在一起。

照片拍攝的角度非常取巧,這麼一看倒像是音遙也十分主動。

司臻看著照片,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調笑道:“嫂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一手。”

司琪在旁邊踩了他一腳,趕緊打圓場:“嫂子是司年哥的秘書,親密一點也很正常,說明嫂子是個值得交心的人呀。”

司容他爸慢慢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張照片,看著,眉頭微微蹙起。

他看向音遙,甩了甩手中的照片:“音先生,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呢?”

音遙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照片,但聽司臻那意思大概就是他和司年被無中生有地拍了下來,再無中生有造謠生事,司雅蘭的目的也很明確,在這個家裡,除了司容外,對她繼承公司最大的威脅就是司年,司容她現在還動不了,所以要先從司年開刀,再讓司容落得個有眼無珠的風評,自己再順勢在老爺子耳邊吹吹風,保不齊司容也得狼狽下台。

老爺子痛苦的將照片扒拉到一邊,似乎光是看著都心梗。

音遙打算今天就把這張桌子掀了,讓這些嘴欠的犯賤的好好看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成分。

但就在他開口的刹那,司年搶在他前頭,上前一步,從司容爸爸手裡抽回照片,一撕兩半。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二叔,事情很簡單,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司年沉沉開口,漆黑如曜石一樣的眸子透出些許晦暗,“是我單方麵追求音秘書,我喜歡他,但他拒絕過我很多次,就這樣。”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司祁嚴緩緩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年。

誰都知道司年是個什麼脾氣,天天冷著張臉,自尊心極強,親戚都不敢和他說話,但今天,為了一個從第三區出身的劣等人,他竟然丟棄尊嚴主動承認是自己倒追?

“那晚在後院涼亭,是我一時興起主動抱了他,但很快被他推開了。”司年繼續道,“他從來沒有對司容做過任何不忠的事,我可以保證。”

“司年哥,保證誰都會說,反正我們也沒看見,隨便你怎麼說咯。”司臻笑嘻嘻的賤樣讓人很是想扁他一頓。

司年抬眼,眼底帶著肅殺。

司臻見狀趕緊閉嘴。

音遙當然知道司年是好意,是真的在為他著想,自然而然,他也不能讓司年跟著他受了委屈。

他拍拍手,像是老師招呼小朋友們集中注意力看過來一樣,嘴角掛著淡淡笑意:

“來,各位先停一下。”

說著,他慢慢拉開衣領,在右邊頸窩處,一道暗紅色的牙印似乎已經有些日子,結了薄薄一層痂。

“這個東西叫腺體,大家應該都不陌生吧,是我們Omega特有的構造。”

“所以呢。”

“眾所周知,Omega一旦被臨時標記,隻要標記沒有解除,他就能不能接觸除標記者之外的Alpha,輕則影響身體健康,嚴重了還可能會殃及性命。”

音遙的笑容一點點褪去:“我已經被司容標記了很久,這次發熱期也是他幫我解決的,我是不聰明,但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和彆的Alpha偷情,我腦子沒病,信的人才有病。”

一句話惹得全場鴉雀無聲,司雅蘭站起身揚起脖子似乎想要看清他頸間那處牙印是不是真是司容留下的。

司祁嚴眨眨眼,看看音遙又看看司年,良久,點點頭:

“是我錯怪你了。”

“這倒沒什麼。”音遙哂笑道,“就怕影響爺爺的情緒。”

音遙也表示了自己的大度,但這種大度,隻是針對不明所以的人,對於那些故意製造矛盾的,什麼狗屁退一步海闊天空,什麼和氣生財,和氣不能生財隻會讓人生氣。

司年也不想繼續待下去,轉身離開了臥室,留下一幫人麵麵相覷。

*

飾品店的店員正在整理貨架,門口響起歡迎光臨的提示音。她抬頭看過去,就見一個男人正站在門口,她對這個男人很有印象,曾經過來買過鑰匙掛件,開始選了隻小豬,但聽到小豬有錄音功能後就火速換了隻小狗,而且他的相貌很是清雋,她當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先生您好,有什麼能幫您的?”店員小小激動了下,馬上迎上去。

“三個月前的監控還能調出來麼?”但這個男人卻提了個很奇怪的要求。

“能,您是在我們這兒丟了什麼東西?”

“對,很重要的東西,我想看看監控,四月二十八日上午十點左右的。”

店員也沒懷疑,走到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