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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做出任何反應。

“想帶你回家以結婚為名義見我的父母親人,然後商量婚禮的細節,為了拿什麼樣的捧花這種無聊的小事吵吵鬨鬨。”

他看向音遙,眼中藏匿著閃閃星光:“開始的時候因為是契約結婚確實覺得惱火,但現在看來,能每天看著你的臉都覺得很幸福,我不在乎所謂的名分了,能守著你就好。”

“說什麼傻話。”音遙輕歎一聲,“我說過吧,太在意彆人會失去自我的。”

司容抬起眼,手指輕輕摩挲著方向盤:“已經失去了,所以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

司容的老家是古時的王府翻新下來的宅邸,這種遺產式建築基本是有錢也買不到,足以彰顯前人顯赫的身份,不是王爺也是個皇子啥的。

剛下車,就聽到門口迎上來兩個中年大嬸,語氣卻很嚴肅:

“司先生,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快進去洗漱準備用餐吧。”

對於司容身後的音遙她們倒是沒多過問,好像見怪不怪,也好像本不該問。

第51章 正式見司容家人。

Y.S財團是個大家族,

林林總總加起來十幾號人,有幾個音遙是見過的,

像是司容的小叔以及他那個不成氣候的兒子司臻和女兒司琪,據說老爺子還有個小女兒,也就是司容他們的姑媽,人在海外,有多少年沒回來了,但是有司家這座大靠山,她在國外也是混得風生水起。

音遙看不見,走得很慢,還好司容比較細心,輕輕拉著他的手往裡走。

這一路碰到不少傭人,雖然他們嘴上恭敬的和二人打招呼,

但一轉身,

音遙就聽到他們在心裡竊竊私語:

“二少爺為什麼要找一個劣性O結婚?”

他們似乎非常在意音遙的血統,甚至還有人嘀咕:一個劣性O生出來的孩子能是什麼優良品種麼。

音遙倒是不在意這些人在心裡想什麼,

反正日後不相見,

隨他們怎麼說。

司容握著音遙的手,雖然是炎炎夏季,

但還是感覺他的手指尖有點涼,好像是有點緊張。

司容回過頭,

抬手幫音遙拂去嘴邊的細發,

輕聲道:“一會兒他們問什麼,

你想答就答,

不想答就在桌下碰碰我,

我替你說。”

音遙沒說話。

“不用怕,

你是我老婆,

沒人敢欺負你。”司容親了親音遙的額頭。

他好像已經完全沉浸在丈夫的角色中,甚至都忘了這隻是假結婚,倒是真情實意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來了。

“我說過。”音遙推開他的手,“不許喊我老婆。”

“總不能當著大家的麵還叫你音秘書。”司容俯下`身子將臉湊過去,像是逗他一樣,“那……遙遙?”

“隨便你吧。”雖然在聽到這個名字不免心頭一顫,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人喊過他的小名,但嘴上還在逞強。

一進門,音遙卻感受到不同熱絡大家族的嚴肅,幾乎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好在音遙看不見,看不見就當是沒有這回事,他從容道:

“會長您好。”

司老爺子坐在長桌上座,手裡拄著拐杖,看到音遙,就想起他在自己壽宴上送的那份“大禮”,態度冷冰冰道:

“坐吧。”

司容牽著他的手坐在司老爺子旁邊,傭人們魚貫而入端上美味佳肴,擺了滿滿一桌子。

司老爺子沉%e5%90%9f片刻,對一旁的秘書低聲道:“打個電話問問,司年什麼時候回來。”

秘書道:“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司先生說今晚不回來吃,說不用等他。”

聽到這句話,司老爺子抬頭看了眼音遙,率先拿起筷子,一擺手,底下的小輩這才跟著舉筷,儼然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司容不停往音遙碗中夾菜,音遙也一直小聲說謝謝,在聽了不知多少個謝謝後,司容湊到他耳邊輕聲道:“說謝太見外了,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哎呦,堂哥,隻顧著自己老婆,我們不是你最疼愛的弟妹了麼?”見氣氛有些沉悶,司琪忙充當起氣氛調節工具人。

司容衝她皮笑肉不笑:“你是自己沒手?”

司琪撇撇嘴,夾過一塊牛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音遙。

他吃東西很慢,經常要摸半天,在放到鼻間聞聞味道後再送進嘴裡,那樣子好像生怕有人在菜裡下毒一樣。

長桌對麵坐的是司容的父輩叔輩,包括司年的父母也在其中,所有人都在悄悄打量音遙,畢竟大家都對從未見過的劣性Omega感到十足好奇。

司老爺子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傭人忙遞上餐巾,他慢慢擦拭著嘴角,目光落在音遙身上。

“音先生,我這次叫你來沒彆的意思,隻是司容說要和你結婚,才想著請你過來正式見個麵,畢竟結婚不是小事,特彆是司容的婚事,舉國上下都在翹首以待,正好借此機會,我也有幾句話想問你。”

音遙也默默放下筷子,司容拿起餐巾貼心地幫他擦拭嘴角,弄得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忙從司容手中抽過餐巾:“我自己來。”

司老爺子點點頭:“看得出來,我們家老二對你確實很上心,打小就沒見他如此對待過誰。”

司容抬手搭在音遙的椅子後背上,一隻手輕輕扶住他的肩膀衝著司老爺子微微一笑:“自己的老……妻子,當然得自己疼。”

司老爺子彆過頭,望著桌上某個點,良久才輕聲道:“我和雅安集團的董事長溫先生是故交,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斷過聯係,你是司年的秘書,想必也聽他提起過,我很喜歡我這位故交的孫子溫蕭寧,並且打小就拿他當未來孫媳看待,你想和司容結婚,得給我個理由,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和溫蕭寧比肩。”

比肩?音遙心道他從來就沒把溫蕭寧當回事。

但嘴上還是恭敬道:“他有我沒有的,我也有他不具備的。”

對麵的小叔聽到這句話,嗤笑一聲,插嘴道:“論相貌才識血統身份你哪一點能趕他,年齡不大口氣不小。”

音遙看向聲音來源地,無神的雙眸死死盯著那個點,嘴角是意味深長的笑:“執著,我這個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應該和小叔是同一類人,我們應該惺惺相惜不是麼。”

果然,在聽到這句話後小叔嘴角抽了抽。

司老爺子點點頭:“沒錯,年輕人貴在堅持,更何況血統也不是什麼大事,司容的奶奶也是個普通Omega,照樣生養出你們這麼優秀的一家。”

“會長過獎了。”音遙笑笑。

“據我所知,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冒昧問一句,他們是因為生病還是人禍去世,這個我得問清楚,雖然我不在乎血統,但也擔心後代會有遺傳疾病。”//思//兔//網//

音遙暗暗攥緊手中的筷子。

“爺爺,您問的實在多餘,遙遙不也健康地長大了麼,怎麼去世的重要麼。”司容知道音遙的母親是因為艾滋病去世,這件事一旦說出來肯定會遭到他人嫌棄。

但音遙卻勇敢迎上司老爺子的目光,嘴角是淡淡的笑意:“生父不詳,出生起就沒見過,母親是因為艾滋病去世。”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一群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望著滿桌美味珍饈也頓時沒了胃口,仔細回想剛才是否和音遙有過肢體接觸。

司老爺子愣了下,花白的眉毛頓時蹙起。

“不過您不用擔心,我做過體檢,身體沒問題。”音遙很清楚以這幫人心狠手辣那勁兒肯定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好好研究研究,與其等著被人拆穿不如先打好招呼,省得落得他們口舌。

“你母親是吸.毒?還是援.交?好端端怎麼染上這種病。”小叔笑得陰陽怪氣。

“小叔,這個問題還輪不到你來插嘴,爺爺都沒說什麼,你不如消停點。”司容笑眯眯地看向他小叔,眼神中卻冰冷如寒川。

小叔咬了咬牙根,刻薄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惡意。

“既然小叔對我家事這麼好奇,那我也不妨告訴小叔。”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音遙麵向的卻是司老爺子。

“大家都知道,像我們這種劣性人群都被驅趕至第三區生活,那個地方破敗混亂沒有章法,為了賺錢生存什麼都能做,我父親拋家棄子留下我媽把我撫養長大,她一個女人,又是劣性基因,除了打零工似乎就隻能做點皮肉生意,但她沒問家裡要過一分錢,攢夠了我讀書的費用,才使我長大成人進入Y.S集團做事,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沒錢就想辦法賺,儘自己所能。”

音遙可能是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聲音郎朗像是演講,對母親做過援.交這件事沒有一點遮掩,從容不迫。

“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選擇未來。”

司容在桌底找到他的手輕輕攥住,溫熱傳來,音遙覺得自己好像有了莫大的勇氣。

但這種雞湯對於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財閥們來說無異於最不切實際的笑話。

司容的父母互相對視一眼,縱使心裡有千萬句話想說,但良好的休養還是讓他們不動聲色。

“好,那我們換個話題。”司老爺子似乎也不想繼續這個惹人不痛快的話題,話鋒一轉。

“音先生你,是真的喜歡司容麼?”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對於公司內謠傳的音遙和司年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再加上上次司年的表態,他也認為音遙和司年本該是一對,但冷不丁的,司容卻跑回來說他們要結婚,這幾天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他比誰都在意司容的終身大事。

音遙能明顯感覺到司容握著他的手一僵,隨即緩緩看向音遙,眼中是迫不及待地征求。

“爸,您這話問的,咱們司容模樣端正手握Y.S大權,但凡長了眼睛沒瞎的,都知道好壞。”小叔加重了“沒瞎”二字。

司老爺子終於忍不住,敲了敲拐杖:“我沒問你,你怎麼一直插嘴。”

小叔哂笑兩下,趕緊低下頭。

音遙知道這個問題今天是躲不過了,隻好昧著良心道:“小叔說得對。”

他也沒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反正語焉不詳他們也不會繼續追問,至於他們怎麼想自己又管不著。

司容在聽到這個回答後,手指慢慢鬆開,他沒看音遙,默默望著桌上的花紋出神。

“好吧。”司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坐直身子,“既然你表明態度,我也和你坦誠相待,你和司容結婚的費用由我們一手負責,我會拿出Y.S財團百分之三的股份作為你的彩禮,另外,婚後如果你給我們司家添個重孫,不管血統如何,我都會再送你商圈一套宅邸,外加兩億的教育資金。”

財團百分之三的股份!聽起來好像不多,但根據Y.S的總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