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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死死的了,明明確實想欺負他看到他掉眼淚的模樣,但真看到了又心疼的不行。

“狗雜碎……我恨你。”音遙重重一口咬在司容肩頭。

司容疼得皺了皺眉,但依然維持著溫柔笑意:“我真的錯了,不做不做,那你喊我一聲老公聽聽好不好。”

“滾一邊去!”音遙使勁推搡著他,手無助的到處亂摸著。

“明明說好照單全收,到頭來還是白期待一場。”司容佯裝無奈歎了口氣,痛斥這個嘴上一套心裡一套沒信用的。

音遙可聽不得這種話,言而有信是他的生存原則,這下褲子也不找了,往他身上一騎,手指摸索著他的褲腰帶。

*

黑漆漆的夜晚,安靜到隻能聽見司容輕微的呼吸聲。

音遙裹在被子裡,渾身上下都是紅色痕跡,他支起身子聽了聽司容的呼吸,確定這貨真的睡著後才試探著動了下`身子,哪知這人睡覺也要把他牢牢圈在懷裡,就算隔著被子也固執得很。

“音秘書,彆走。”倏然間,音遙聽到司容低低囈語了聲。

他趕緊停下動作湊到司容麵前,司容緊閉著雙眼,不知做了什麼夢眉頭微微蹙起。

聽著司容平穩的呼吸聲確定他沒醒後才輕輕掰開他的手臂想要下床找手機。

下`身酸脹得厲害,到現在還有異物感,音遙扶著牆,踉踉蹌蹌在房間裡搜尋。

“遙遙。”突兀的,一聲奇怪的稱呼從床上傳來。

音遙停下手中的動作,循著聲音轉過去臉。

司容睡夢中還用手臂在床上試探著想要找到音遙的身體,摸了半天沒摸到,就聽到他委屈地說:“遙遙,彆走……”

音遙歎了口氣,手機也不找了,默默坐回床上,那隻手立馬找到位置攬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小腹裡後才安心地繼續睡下去。

他本以為司容還算是個正人君子,雖然有時候的確會開小玩笑但也知曉分寸,但他根本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他還迷迷蒙蒙沒睜開眼,就感覺身體被人打開了,隨著不停的搖晃,音遙覺得他快吐出來了,一睜眼,就看見一張明%e5%aa%9a的微笑臉覆在他身上,還恬不知恥地微笑道:

“音秘書早安,昨晚睡得好麼?”

“你這……死狗,是到了……發……情期了麼。”他甚至說不出一句流暢的話,雙手無力地扶著司容的胳膊生怕他一個使勁兒給自己送到床底。

渾渾噩噩吃完早餐,司容已經整理好著裝,看音遙還穿著睡衣,從自己的衣櫃裡給他找了幾件尺碼最小的衣服。

可尺碼最小的衣服對音遙來說還是很寬鬆,看著寬鬆男友襯衫下露出那截若隱若現的腿根,司容剛穿好的西裝再次遭了殃,沒兩下脫得一乾二淨,然後把人壓在餐桌上,撕開寬鬆襯衫。

“夠了!”音遙抵住他要親過來的嘴唇,“我上班要遲到了。”

司容這才肯放過他,把他從桌子上拉起來,隨手給他扣好扣子,親了親他的嘴角:

“一會兒公司見,老婆。”

這聲“老婆”可把音遙膈應壞了,渾身往下掉小米。

音遙穿著司容的衣服,卯足了勁兒把下擺全塞進褲子裡這才看起來板正一些,但是袖子有點長,隻能卷起來壓平整。

這一次他來到公司時卻享受到了意外的待遇,前不久他還是大家懷疑的那個殺人犯,現在卻成了手刃殺人魔頭的大英雄,並且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失明的事,非但沒有嘲笑他,還在感歎就算失明都能有如此作為,簡直就是開了外掛一樣的人生,也就無人在意他當初到底怎麼通過的簡曆初篩。

司年倒還是一如既往,看到他並未有太大反應,隻是平靜地說了句“來了”。

“司總,這些日子我忙著廖垣宇開庭的事,都忘了問你,手臂怎麼樣了。”因為頻繁的排異,他決定先暫緩幾天不戴角膜,所以也看不見,無法判斷司年的傷勢。

司年慢慢晃了下胳膊,看也沒看他:“沒什麼大礙了。”

音遙點點頭,拿出司年的今日計劃表。

剛離開辦公室,就接到了司容的電話轟炸,張嘴就問:“我老婆在做什麼。”

音遙笑得青筋暴起:“不許這麼叫我,還有,現在上班時間沒事彆給打電話,掛了。”

“今天請半天假吧。”

就在音遙要掛電話時,聽到司容在那邊說了這麼一句,雖然隔著手機也能明顯感受到他不懷好意的笑意。

“為什麼。”音遙語氣生硬。他最不愛請假,每次請假就覺得像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去你現在的公寓收拾下日用品,你嫌麻煩也可以丟那我給你買新的,然後今晚,我爺爺想見見你。”

音遙頓住腳步,睫毛微垂:“會不會太快了。”

“我怕夜長夢多。”司容笑道,“不打擾你了,晚上見。”

掛斷電話,音遙在原地愣了許久,默默攥緊手機。他能理解司容現在的想法,也知道結婚的事,即使是假結婚也草率不得,肯定要先在Y.S財團裡被那群人打磨一番再送出來見人。

隻是突如其來的麵見家長還是有些太快了,音遙有點手足無措。

沒辦法,剛從司年辦公室出來的他轉頭又回了去。

司年見到他有點詫異:“還有什麼事?”

音遙低下頭:“司總,下午我想請半天假。”

司年頭也不抬,看著文件冷聲道:“理由。”

音遙沉默良久,才緩緩道:“要請假去和會長見一麵。”

司年抬眼,稍顯淩厲的眉宇蹙起來:“為什麼。”

音遙索性也不再繼續和他藏著掖著,直言道:“我要和司容先生結婚了,所以走個婚前流程,麵見家長談談婚禮細節。”

一刹那,司年手中的鋼筆應聲落地。

他微張著嘴,眉間蹙成“川”字形,瞳孔疾速收縮。沉默了很久,他才終於如夢初醒一般胡亂翻動著桌上的文件,似乎在掩飾什麼。

“司總?”見司年一直沒有回應,音遙又問了一遍。

“是因為司容標記了你?”司年攥緊拳頭,“如果當時標記你的是我,那和你結婚的會不會是我。”

音遙聳聳肩,莞爾一笑:“沒有如果。”

“你真的喜歡司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司年的詢問很小心,甚至屏住了呼吸等他的回答。

“不知道。”音遙也誠實回答他,“隻是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的打算是什麼!”倏然間,司年猛地站起身,死死凝視著眼前這個始終平靜的男人,“攀附上Y.S最大希望的繼承者,一輩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

音遙皺起眉頭,剛要說話又被打斷。

“那有什麼是我不能給你的!就因為他比我多了一個繼承人的頭銜?”

事實的確如此,因為不管老爺子怎麼修改遺囑,司容是繼承人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比起司年,他能為自己帶來更高層次的身份,說話也更有分量,音遙覺得說他是處心積慮的小人他也認了,畢竟倒台一個廖垣宇遠遠不夠。

“司總,或許你沒有考慮過,你能給我的,是不是我不需要的。如果你打算繼續保持這種心態,我覺得這份工作我也沒必要繼續做下去,早點辭職對雙方都好。”

司年冷笑一聲:“怎麼,有了司容這個大金主連工作都不需要了?”

音遙也不甘示弱回敬道:“司總,我雙目失明都知道不要從彆人那裡聽信謠言,眼見都未必為實,難道你還不如我一個瞎子?”

司年也知道自己的確因為一時衝動口不擇言,語氣軟了三分,目光閃躲:“我隻是氣話,彆放心上。”

“什麼氣話,衝動之下說出口的往往都是心裡話。”音遙深吸一口氣,“我會提前寫好辭職報告,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您趕緊物色一個不錯的秘書吧。”

他覺得自己沒有在使小性子,也沒有仗著司容這座大靠山隨意辭掉來之不易的工作,他隻是在踐行誓言,如果和老板談戀愛,一定會事先辭職保證不影響工作,而司年這句帶刺的言論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思@兔@在@線@閱@讀@

*

音遙收拾好自己的所有家當,僅用兩隻行李箱就全部裝下,還有一些鍋碗瓢盆帶了也多餘的就乾脆掛到網上便宜處理了。

他正式搬進了司容家。

回想過往,每次他望著第三區那破不避風的老舊城寨時就會想,什麼時候自己也能住上乾淨整潔起碼不會漏風漏雨的房子呢。

但真的住進來了,還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大平層,他似乎又覺得期盼中的家好像也不是這個樣子。

司容正在家對著電腦和外商們進行合作洽談,聽到音遙回來的聲音後,最後說了句再見就匆匆下了視頻。

音遙看起來很疲憊,牽著小司還拖著幾隻大行李箱,一進門就坐在了玄關處抱著腿休息。

“搬東西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司容輕聲詢問道,隨手將他打橫抱起帶著走到沙發旁,還貼心給他倒了杯橙汁。

音遙聞到橙汁的味道就想起昨晚的恥辱,瞬間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是故意惡心我是不是。”

司容托腮瞧著他,眼睛裡是淡淡笑意:“倒是沒有這種想法,隻希望你感到惡心是因為孕吐。”

“滾滾滾。”

司容笑笑,站起身:“我給你買了幾件新衣服,穿穿看合不合身。”

音遙抱著腿瞥了他一眼:“乾嘛買新的,現在的又不是不能穿。”

司容從房間裡提出幾個奢侈品包裝袋,隨手展開一件白色淡藍暗線的襯衫:“雖然我老婆披個麻袋都好看,但總不能讓人看了以為我虧待你。”

他將襯衫覆蓋到音遙身上比劃著看了看,白皙的臉搭配著清新精致的襯衫,更襯托的音遙氣質出眾,他抬手解開音遙的衣服扣子,笑道:“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音遙也沒力氣和他折騰,隻能任由他像給娃娃換衣服一樣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換好衣服,司容上下打量一番,看著音遙疲憊臥在沙發中像個睡美人一樣,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嘴角:“要是很累就睡一會兒,爺爺那邊可以等。”

音遙搖搖頭,強撐著坐起來:“讓人等不好,走吧。”

雖然是見自家人,司容還是精心打理了一番,其實是想打扮給音遙看,奈何他根本看不見。

司容開著車,時不時看一眼身旁的音遙。

他好像有點緊張,明明剛才困得不行,這會兒又看著窗外發起了呆。

“戴角膜了?”司容問道。

音遙搖搖頭:“戴著很痛。”

“新一代的人工角膜正在研製,會解決排異性這個問題,我也會多方幫你打聽著有沒有參與角膜捐獻的誌願者。”

司容說著,悄悄看了音遙一眼,見他並沒有多大反應。

“其實我盼望這一刻很久了。”司容輕聲道。

音遙眯了眯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