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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眾,畢竟就算他最後以坐牢收場,但他那些藏匿於各處的黨羽不會輕易罷休,這些人真要是狠起來,黑.社會都得讓步三分。

沉默了很久,司容點點頭。

音遙攥緊了手,指尖掐進掌心:“可是我不想認命。”

重活一次不是為了重蹈覆轍,而是彌補前世所有的遺憾,扳倒一個廖垣宇,後麵還有許許多多,這些人一天不死,就會有更多的人像小健的母親一樣生活在黑暗中,器官.買賣、殺人.越貨這種事也一天不會罷休。

司容並沒有勸音遙放棄,他也知道爺爺雖然寵他,但一旦觸及到他老人家所謂的原則問題也不會輕易讓步,畢竟這是一張龐大的利益網,為了Y.S日後走得更遠,必須要和這些人打好關係。

反而會和音遙說:“你希望我做什麼。”

音遙很清楚,憑借他現在的身份無法接近宋康半步,唯一的方法就是真正加入Y.S的財團家族,並在其中占據一席之地才有說話的資格。

考慮了很久很久,音遙慢慢直起身子,認真地看著司容:

“我想成為你們家族的一員。”

司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咀嚼音遙這番話中的深意,接著就聽音遙繼續道:

“我想和你結婚,認真的。”

一瞬間,司容的雙眸不斷睜大,睫毛震顫著寫滿了不可思議。

“但我必須告訴你,和你結婚不是因為喜歡,我隻是想利用你完成自己的計劃,但在此期間,你可以向我索取任何你想要的報酬,不管是什麼我照單全收。”

音遙自己也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為了報仇什麼都敢做,不管付出什麼也不在乎。

“音秘書,我想知道,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做到這種地步,值得麼?”司容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感覺,總之不是開心。

“值得。”音遙抬起眼,望著被夕陽染成血色的天際,平靜說道,“你從小生在財團,所以你不明白,如果有人肯為這些底層人民發聲,他們至少還能對這個世界抱有一絲絲的希望。”

“我這麼做不單是為了小健,更是為了很多和我一樣的人。”

那些出生起就被人以雜種詬病的劣性人群、那些無權無勢的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掌權者欺淩致死卻連報複的勇氣都沒有,餘生隻能活在自責和痛苦中。

資本是造就這一切苦難的源頭,但所有人卻又拚了命擠破腦袋想要在資本的世界中獲得一席之地。

“那我呢。”司容忽然沒頭沒尾問了這麼一句。

音遙彆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對我,哪怕有一點點的喜歡麼?”司容唇角含笑,但緊握住方向盤的手指節卻透著一抹慘白。

音遙眨了下眼,隨即也露出親切的微笑:“從現在開始,我來做你的狗,你想要什麼樣的回答,或者希望我有什麼樣的反應我都會照做。”

音遙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對司容到底有沒有過一絲絲的喜歡,但理智又告訴他,不可以真的對司容動心,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隻會阻礙自己前進的步伐。

司容慢慢呼吸著,心頭鈍痛,氣息都有些阻滯。

他忽然伸手掰過音遙的臉,對著那張嫣紅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音遙習慣性抬手要推開他,但卻在手指觸碰到他%e8%83%b8膛的那一刻頓住,最後緩緩垂下。

司容的嘴唇貼著音遙的嘴角,輕聲道:“你是我見過最狠心的人,也讓我認清自己有多卑微。”

良久,他放開音遙,望著前車窗外霓虹絢爛的大街,聲音冷了幾分:

“我對你沒什麼要求,我想要個孩子。”

音遙皺了皺眉:“我是個劣性O,懷孕的幾率幾乎為……”

話沒說完就被司容生硬打斷:“那我就天天草你,一直到你懷上我的孩子為止。”

本以為音遙聽到這句話肯定要連扇他N個大耳刮子然後怒罵他變態,但意料之外的,音遙隻是平靜地笑:

“可以。”

司容猛地掛了檔,一腳油門轟出去,無視下班高峰期大擺長龍的車輛,擦著縫隙疾速駛過,馬上引起了交警的注意。

幾個交警騎著摩托跟著一路追,在後麵拿著擴音器狂喊讓他停車。

最後司容將車子開到海邊,打開車門,將音遙從車裡拽出來。

夏季夜晚的海邊熱鬨非凡,沙灘上人潮擠擠,還有在這BBQ的。音遙看著海灘上的熱絡,忽然笑了。

這是他很想看到的場景,希望有一天,大海對人們來說隻是散心納涼的避暑勝地,而不是被生活逼迫到無路可退的最後選擇。

“你說原因是它,但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司容怔怔地看著那片在夜色下翻騰的大海,看著周圍人的歡聲笑語,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你告訴我好不好,如果真的是因為我以前無意間做錯了什麼,我願意用餘生去彌補。”

音遙望著海麵,眼中的角膜被海風浸濕產生了強烈的異痛感。

他捂著眼睛,手指發顫,強烈的疼痛迫使他微微弓起了身子,唇色蒼白的像張紙。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司容也顧不得心中窩火,趕緊扶住他:“沒事吧。”

音遙揉著眼睛,搖搖頭。

“角膜排異麼?”

“最近排異現象很頻繁。”音遙從口袋裡摸出放角膜的盒子,也不顧手乾淨與否趕緊把角膜摘下來。

排異頻率從幾天一次到一天幾次,他覺得這角膜不能再繼續佩戴,這種人工角膜終究不能和真人角膜比,看來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先來我家處理一下。”司容扶著他穿過人群回到車邊,看著七八個交警正圍著他的車,他乖乖認罰,並沒有拿身份來壓迫他們。

畢竟音遙還是挺反感這種事的,司容也儘量不去觸他黴頭。

司容現在住的地方位於市中心的臨江樓盤,這地方風景奇好,各種生活設施一應俱全非常方便,他住的房子是他爸送的一棟三百多平複式大平層,反正這邊房價一直很嚇人,音遙也不去多嘴過問。

“你如果真的打算和我結婚,就跟我一起住在這邊吧。”

司容手下房產很多,但這邊是他最喜歡的位置,從這裡望過去就能看到Y.S總部大樓,並且樓層也正對音遙的辦公室,架個望遠鏡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本來這層已經被彆的住戶買下了,還是司容多給了雙倍的錢把這裡給買下來的,就為了能隨時看到音遙的一舉一動。

“但我還是要說明,結婚隻是協議式的,事成之後我還是會選擇離婚,你能接受麼,如果不能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音遙過於冷靜的模樣就像商場上的談判高手,目的清晰明確也不和他整些彎彎繞繞,但直白的實話有時就是很傷人心。

司容坐在沙發上,雙手摩挲著,半晌,垂著眉眼點點頭:“知道了。”

他抬起眼,看著音遙站在偌大房間裡稍有些拘束的模樣,低聲道:“過來。”

音遙循著聲音的位置向前挪動兩步,膝蓋碰到了司容的腿。

“坐過來。”司容示意他坐進來。

音遙也很聽話,手指在他腿上摸索兩下找到位置後乖乖坐進了他的懷中,馬上,他就伸出雙臂將音遙禁錮在臂彎中,下巴擱在音遙肩膀上,嘴巴輕輕蹭了蹭音遙那處脆弱的腺體。

音遙被觸碰到皮膚,身子輕輕顫了顫,下意識瑟縮了下,抬手捂住脖子。

他的脖子生的又白又直極漂亮,後腦的頭發也修剪的整齊有層次,柔軟的小毛邊蹭在司容鼻尖癢癢的,他不禁加大手上力道。

音遙被他抱得有點不舒服,抬腿想換個姿勢,但司容固執得很,音遙動一下他都不依,使勁抱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音秘書,我想提醒你一下,如果是我向你索取報酬,可不僅僅是X愛這麼簡單。”

司容的手滑到音遙的下巴上,稍稍一用力,迫使他彆過頭,隨即嘴巴就被堵住了。

旁邊是巨大的落地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整個商圈的繁華景象,包括對麵樓層的住戶,他們在做什麼也看得一清二楚。

音遙看不見,但聽到司容在他耳邊小聲道:“對麵的住戶就站在陽台打電話哦,他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

音遙一聽,心裡猛地一跳,立馬使勁掙紮起來:“放開我,我不想在這裡做。”

司容笑眯眯地拒絕道:“那可不行,你現在沒有拒絕我的權力。”

就在音遙還想說什麼時,下一秒朱唇又被封住。

他看不見,所以身體的感覺愈發明顯敏[gǎn],隻是被碰了幾下`身體就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司容忽然又問:“音秘書,你喜歡喝什麼飲料。”

聽到這話,音遙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以為司容打算放過他,目光不自覺向一旁的落地窗探去,生怕那邊真的有人正欣賞著這幅春.宮圖。

“橙汁吧。”音遙道。

司容抱著他前傾過身子,從茶幾下麵拿出一罐橙汁,單手打開易拉罐環,湊到音遙嘴邊。

音遙伸手想抱住橙汁,但手很快又被按住了。

“我喂你。”司容繼續笑道,純良無害的表情看不出一點壞心思。

音遙皺著眉,不知道他這是在玩什麼鬼情.趣,但想到那一紙婚約,還是伸長脖子將嘴巴湊到瓶口。

隻是下一刻,瓶身一歪,橙汁順著他的下巴緩緩流下落進衣襟裡麵。

“你做什麼,要喂就好好喂。”音遙不耐煩地推開橙汁罐,手指在桌上摸索著像找濕巾擦拭。

司容按住他的手將他推倒在沙發上,欺身上去,高高舉起橙汁。

淡黃色的橙汁打在皮膚上冰冰涼涼,音遙打了個哆嗦下意識要躲,但身體被死死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知道司容想做什麼,音遙實在接受不了這種事情,卯足了勁兒掙紮起來,臉頰燙得厲害,聲音也軟軟發顫:“放開我,我不想這樣。”

司容並沒有理會他,抬手撫上他的腰帶,像是開玩笑一樣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著,時不時還要抬頭觀察下音遙的表情。

音遙緊咬牙關,很想在他臉上邦邦來兩拳,但想到自己曾親口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照單全收”,一瞬間,頹靡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他的十指死死抓住司容的衣擺,指節透出一抹蒼白,眉頭委屈皺起,眼裡的水光一點一點擴大,最後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看著儼然已經崩潰哭出來的音遙,即使這時候也在強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甚至為了自己曾經的誓言勉強打開雙腿,司容攥緊了手中的易拉罐,罐子扭曲成一個奇異的形狀。

半晌,他將罐子隨手一放,伸出雙手將音遙從沙發上抱起來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抱歉,我隻是開個玩笑想嚇唬嚇唬你,彆哭了,是我的錯,彆生氣。”

司容覺得他這輩子都被音遙吃